「喂,你這人不知道說聲謝謝嗎?」賀流婉氣呼呼的對著姬廷說道,吃了藥喝了粥睡了床居然不說聲謝謝就往外走,現在不都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嗎?她這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了。
姬廷沉重的腳步一頓,身體僵了僵,眉頭微皺︰「我沒有讓你救。」意思是你自己同情心泛濫,賀流婉張了張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把床上的傳單和被子一起抱著離開了房間,越過了姬廷,然後往外走去,把被子和床單往垃圾桶一丟,對著姬廷冷冷輕哼。
姬廷沒有說話,墨色的眸子在垃圾桶上閃爍了一下,便離開了別墅,對于賀流婉救他,他是沒有太大的感觸,救人說謝謝,這是沒必要的事情,而且按照他的性格,是永遠也不會感恩的。
肖教授還沒有回來,賀流婉暫時不想回教室,她也可以不用上課,因為賀流婉已經成了京大的特例了,校長親自批準賀流婉不用上課。
賀流婉坐在沙發上發呆,有些愁眉苦惱,一突兀地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喂,師父。」
「婉婉,師父我在校門口呢,趕緊出來。」老人興奮的聲音傳到了賀流婉耳畔,賀流婉輕嗯一聲就掛上了電話,往校門口走去。
肖教授在校門口等著賀流婉,對于京大來說,肖教授就是次于校長之下的,肖教授的話沒人敢說不字,但是肖教授脾氣古怪,他看上眼的,會認真教你,如果看不上眼的,就會讓你任意做任何事情。
賀流婉走到了校門口時門衛也沒攔她,只是看見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頭站在了門口,眉頭輕挑︰「師父。」對于肖教授,賀流婉是一百個恭敬。
肖教授把自己力所能及的東西都交給了賀流婉,賀流婉也很喜歡這個師父,對于自家師父自然是很恭敬,肖教授把自己會的托盤而出,賀流婉都知道,賀流婉現在所要學會的只是煉丹,煉丹還沒有開始接觸,內勁已經在熟練中,內家拳也一直沒有落下,整個人因為這段時間的努力反而消瘦了一圈。
「婉婉,師父要去一個朋友家里,婉婉跟著一起吧!」肖教授對著賀流婉親切的說道,扒開師父這一層的身份,肖教授把賀流婉當親孫女對待,賀流婉听見之後點點頭,就跟著肖教授上了一輛掛著軍牌的車。
上了車,賀流婉一絲機會都沒有放過,一直對著肖教授請教,煉丹的事情她肯定是保密的,只是請教一些草藥的問題。
「師父,我們是去哪里?」車的行程開了很久,賀流婉坐的有些腰酸背疼,揉了揉肩膀,捏了捏頸椎,盡量讓自己疏松下筋骨。
肖教授一身白色袍子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幾分道骨仙風的樣子,如果在古代看就是世外高人,如果在現在看只能說是神經病,肖教授模了模胡須,沉聲道︰「A市。」A市最接近于賀流婉的家了,賀流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看著車外。
「肖先生,到了。」司機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坐在副駕駛的人很快為肖教授和賀流婉打開了車門。
肖教授點點頭,走了出去,賀流婉跟在肖教授身後,看著上面的幾個打字,腳步頓了頓,身體也暮然一僵,瞳孔收縮,不知道師父來這里的原因是什麼。
東南總軍區!
醒目的幾個打字突兀的釘在了上面,門口有重兵把守,一眼望去,一列列巡邏的人在廣場上走來走去,非常的嚴格,這是賀流婉第一次來這里。
東南總軍區那五個大字字體寫的很規範,是宋體字,但是一看就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也許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賀流婉心中也難免有些震驚,說不震驚是假的,她突然想到上次在醫院踫到的那個老頭,姬信,而且她也想過,姬廷和姬信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肖先生,將軍已經在等您了,您請跟我來。」來人一臉溫和,非常恭敬的對著肖教授說道,肖教授點點頭,蒼老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似有似無的笑,然後走了進去。
賀流婉跟著肖教授一言不發,沒有說話,心里五味雜陳,要是踫到了賀流雲怎麼辦,想著那個男人,真的是…。
「婉婉,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肖教授撫了撫胡須,眼角彎了彎,腳步也邁著向前,賀流婉因為一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而亂了心,所以感受到了異樣的情緒。
「是,師父。」賀流婉低聲道,抿了抿唇,深呼吸,然後把那種心慌的情緒趕了出去,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走進大門,門口又有一輛軍用車停在那里,下午的天空蔚藍一片,陽光曬在地面上發出微弱的熱氣,夏天就要到了。
「肖先生,請。」賀流婉和肖教授上了車,這下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賀流婉這一路上選擇笑而不語,只是嘴角泛起淺淺的笑,來到軍區的心是興奮的,一直崇拜軍人,她是很想當軍人,但是當前是要學醫術。
中年男人帶著肖教授和賀流婉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前,這是賀流婉在軍區所見最高的一座辦公樓了,中年男人帶著賀流婉和肖教授來到了第九層,第九層是最高層。
每一層樓都會有一個牌子,而里面的電梯都有寫第幾層,後面還有相應的地方。
第九層—最高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