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呂盛又覺得還是不要供出馬束的好,自己和他之間所謂的兄弟情誼很深,人家也是好心給自己出主意,事情搞砸了,也怨不得他,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再不講義氣,把他拖累進來的話,那以後可怎麼見人?
「呵呵!行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七八分!」
見呂盛在那里猶豫不決,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杜顯武很是難得的被逗的呵呵一笑,然後搖搖頭說道︰「能給你出這種餿主意的人,其實不多,我們這一幫老家伙可以完全排出在外,你們那票人當中,大多數都是跟你一樣沒腦子的。剩下那幾個,要麼就是有勇有謀,知道進退分寸,他們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會慫恿你去做的,最後剩的就是腦子很好使,但是經驗不足,這當中跟你走的最近的,我想應該是馬家的馬束吧,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啊?」
「啊?大、大人明鑒……」
杜顯武的一番推論,听的呂盛是瞠目結舌,只能一個勁的說大人明鑒,原本自己認為很小心、很隱秘的事情,在這只老狐狸看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太過于簡單,好像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來的一樣,這讓一向都是用手多過用腦的呂盛,有些緩不過神來了。
「行了、行了,別在拍我的馬屁了……」
杜顯武擺擺手,示意呂盛先安靜下來,然後說道︰「我知道你這麼做也是想要為大家出一點力,這個出發點是值得嘉獎的,但是你選的這個方法卻是有欠考慮,你可知道,為什麼連馬束那樣的毛頭小子都能想出來的主意,而我們這些老家伙卻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呢?」
「這……」
听到杜顯武發問,呂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末將不知,還望大人明示。」
「嗯,好吧。」
杜顯武並沒有出言責備呂盛的不開竅,反而只是點點頭,在椅子上面挪動了一體,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之後,才接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當中,只要稍微有些大局觀的人,都會知道,此次事情雖說是因為夏盼盼而起,但她卻不是所有事情的重點,也就是說,事情發生了,她這個人的作用反倒是不大了,我這麼說你能听懂嗎?」
「事情因她發生,而她不是重點?」
呂盛絞盡腦汁,想了想,覺得杜顯武這話似乎太過于深奧,自己好像有些不能理解,明明這次蹴鞠大賽的賭局就是夏盼盼發起的,而且朝廷也把民間開設賭局的權力,只下放給了她的極樂賭坊,這可是一樁能撈到大錢的買賣啊,怎麼可能她反倒不是事情的重點呢?
見呂盛的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彎,杜顯武搖搖頭,決定今天非得把話都跟他說明白了,要不然以後他可能還會要犯下這樣不該犯的錯誤。
杜顯武似笑非笑的看著呂盛,開口問道︰「呂盛啊,我問你,既然你連綁架夏盼盼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那你想過沒有,你綁走了她,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