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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是王騰蛟心中的一枝花,只能賞析,不可采摘的。浪客中文網在他看來,同命相憐的日子里形成的唇齒相依的兄妹關系是容不得一點輕佻的,他可以對別的女生隨便,可對小珍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半點都沒有。
小珍既然不能隨便動手動腳的,那麼翠翠就不同了,跟她在一起隨意多了,甚至可以用肆無忌禪來概括,因為翠翠就像某種無所畏懼的潑辣小動物,自行其是還大大咧咧。如果王騰蛟膽敢冒犯她,她就膽敢還回去,加倍!所以那時對于異性生理結構的啟蒙基本是通過對翠翠的身體模索而得來的。只是她的性格太像男孩子了,跟她玩得來卻沒有那種異性相吸的心跳感,如果說女生是水做的男生是泥做的,那翠翠就是水泥做的,因此王騰蛟對混凝結構的軀干根本不存在**一說。
去年剛過暑假入初二,翠翠找他,拉他到校園後頭一旮旯,幽幽說︰我**了。王騰蛟說︰你身上沒濕呀。
她氣得大聲嚷嚷︰你是豬呀,我被別人搞了!
王騰蛟唬得一彈,埋汰︰被人搞了調門還這麼高亢,唯恐人不知啊?又何必把我拉到這麼偏遠的犄角。
翠翠調門降下去,有點扭捏︰被人搞了就不是處女了,你不會在意吧?
王騰蛟說︰你別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你不是處女了,你傻啊。
翠翠說︰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最要好的死黨,試探你在不在意我。
王騰蛟差點氣暈,罵︰被人搞過了,再來試探老子在不在意,你當老子是王八啊。
翠翠低頭說︰也是呵,嚴重失策。可是我說都說了收不回了,那你說說你的感受,你不會嫌棄我吧?
王騰蛟問︰是還是通奸?
回答︰哪個雜毛敢動粗。
王騰蛟追問︰真的?
翠翠含糊其辭︰我不告訴你。
王騰蛟就笑,說︰那就是你情我願,那不就得啦,**就**唄,叼毛大的事,撥了蘿卜照樣一個坑,你又沒損失什麼。
翠翠白她一眼,道不清是喜是悲,細聲說︰不一樣的,總之不太干淨了。本來想給你的,幾次丟坨(暗示的意思)給你,你卻憨豆似的反應遲鈍。可惜啦,我的第一次耶,那天喝酒喝高了,玩過頭了玩瘋了,不留神就給了別人,對不起啊。
王騰蛟呵呵一笑,擺出大度的高姿態說︰沒事沒事,我不計較。他玩了我就不玩了,再說我現在根本不想玩。往後我倆還一樣,照樣是死貼。
翠翠開朗了,說︰夠義氣,你就是我tmd一紅顏知己。
王騰蛟支她一肘說︰嗨,這話應該我來說。
說王騰蛟一點不在乎那也過頭了,其實他心里挺想實踐那滋味到底怎樣,只是翠翠看上去太爺們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有時比男生還男生,打屁都嘎 炸響,一點陰柔的屁味都趨無,就沒了那沖動之源泉,早知如此,試試又何妨?或許硬板床不輸席夢思呢,就當人生一體驗,填補人生一空白。不過既然別人先下手了,他的這份心思也就蕩然無存了,想想別人玩過的,自己再玩就沒什麼意思了,況且本來就不想玩翠翠這樣的。她這樣的,做哥們更合適。
後來跟露露閑扯這事,露露告訴他,那天她和翠翠一塊兒,上了翠翠的那廝就是偽劣富二代程乾,他爸原先是彈棉花的,彈一床被子又累又不賺錢,彈棉花時又不戴口罩,吸入了大量的棉粉塵,久之患上了肺結核,這活計干不成了,但腦瓜子還算活泛,就借錢買了一台粉碎機一台棉被絎縫機,租了一間廢豬棚,將低價購來的工業廢紗、舊布頭、下腳料進行一番加工、包裝後,就生產出所謂的「婚慶被」、「雙喜棉胎」、「太空被」、「高級枕頭」搞批發,黑心棉成本低利潤高,他家就發了,後來又添置設備擴大規模,他家就更發了。
從此,一個趾高氣揚的富二代誕生了,校園里流傳這樣一首打油詩為證︰「東方紅來太陽升,牛耕田來馬食谷,要問闊少何出處,莫彈琵琶彈棉花。」
程乾沒有理由不囂張,從八歲那年還穿到如今穿上名牌賓奴褲,就像昨天還喝稀粥今天就吃紅燒肉寧願噎個半死。這種暴富的心態促他有種炫富的急迫,只有炫富,同學們才會趨之若鶩,因為他學分倒數第三嘴巴有點歪,他一無長處只剩鈔票作支撐,而唯有金錢做包裝,他才人前有式樣,而這確是個禮崩樂壞的時代,金錢成為很多人改變自己生活狀態和階層的籌碼,而有了這個籌碼,他就可以白眼珠翻到天上去外帶鼻孔打噴嚏,就有小嘍嘍馬前鞍後跟班侍候他擁戴他,就有無數美眉竟折腰。
那天,程乾打電話約露露吃晚飯,露露知道程乾對她有點想法,不想去。
程乾告知不止請她,還有幾個同學一塊呢。
露露猶豫一下說︰去也可以,不過要叫上翠翠。
程乾爽快道︰成啊,有胸毛師太捧場,氣氛嗨著呢。
露露嗔道︰不許這麼損翠翠,她溫柔的一面你沒看到。
程乾嗤嗤爛笑︰是不是要月兌光衣服才看見溫柔,怕只怕不見溫柔見胸毛。
露露氣得欲掛電話,程乾連聲道歉賠不是,哄了一大堆好話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