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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九節伸向小珍的魔爪（2）
于是從初中二年級起，程乾開始修身、養精、蓄銳，發誓要做財子加才子，以期在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情路上，上下而求索。他去書店和網上搜羅了一攬子席慕容林清玄之類的抒情詩文，作古正經花了一番功夫又啃又誦又背，結果玄妙的文學還真的改變了一個人的氣質，本來原汁原味一小流氓粘上了一股子酸臭味，造就一歪瓜裂棗。
還真是那句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程乾現在對煽情的文字已能倒背如流信手拈來，憑借敢于坑蒙拐騙的超強心理素質和一根能說會道狀如彈簧的超強口條，在學校里欺騙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果然屢試不爽游刃有余，辣手摧花無數，雙手沾滿了無知少女的第一滴鮮血。
可是這招偏偏對小珍不靈，而程乾偏偏對小珍又痴得發癲。小珍是在何等高人的浸染下成長的？王騰蛟帥哥也，那可是世外高人啊，面乃潘安之貌，說乃郭德綱之嘴，程乾呢？面乃郭德綱之貌，說乃西門慶之嘴。由是程乾那點雕蟲小技在國民校草跟前可謂大巫見小巫，兩者橫比縱比，小珍焉會對程乾動萌動芳心？
而關鍵一點，小珍不喜歡程乾這種壞，她欣賞表哥那種壞，在她心中，兩種壞是截然不同的壞，她在表哥的壞里模爬滾打，已在那種呵護的壞里體味出溫馨，而程乾之壞呢，徹頭徹尾的不折不扣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攜帶病毒的邪魔的壞、壞、壞。
以前搭訕過小珍幾次，總是留給他一個生硬的背影。越得不到的越是香餑餑，在程乾心目中小珍就像對面山峰的一朵美人蕉，看得清摘不到，徒呼奈何，概嘆一句︰撼山易憾小珍難啊。
這塊心魔揮之不去，春夢里都是跟小珍耳鬢廝磨的纏綿譴蜷，不知為她耗費幾多生命之精華。實在受不了這等煎熬，就找來私黨兼軍師狐皮臊商量國事大計。
狐參謀習慣性地捻捻下巴那根痣毛，略一沉吟，拍案獻計︰看來只有出此下策了，用藥術。
見程乾糊涂，就替其解惑︰藥術一直在古今江湖秘密流傳著，可通過聞其氣味或皮膚接觸或內服途徑，即可達到致人麻痹或死亡的特殊效果。其中有一種藥功點打，直接拍擊對方肩膀或背部的皮膚，藥粉進入皮下與血液混合開始中毒，可使四肢癱軟無力，暫時失去反抗能力，過了一個小時有沒事了。你說，如果用這招對付小珍，小妹妹落在你的襠里不是小菜一碟嗎。
程乾嗤之以鼻︰你發燒啊，讀金庸古龍小說讀多了吧，我倒也想掌握這門絕技，可我又不能玩穿越時空到古時候去。去去，你盡扯些有的沒的。
小狐卻一本正經說︰哄誰我也不敢哄大哥啊，我還靠大哥操社會呢。這事不是虛構的，我有辦法弄得到，只要有錢。
程乾掄圓眼楮說︰真的？錢不是問題。
狐皮臊告訴程乾，說他表舅是個郎中，在家開個小診所。表舅祖上的祖上是練家子，也是醫學世家，因與四川唐家聯姻，娶了一位瘸腿的唐家小姐，之所以祖爺願意做虧本買賣，是因為唐家老爺答應搭上一門武學絕技唐門藥術做嫁妝，于是這門技藝得以代代相傳。時代變遷，幾代下來武學漸漸失傳，醫術也只余下一鱗半爪，到表舅這輩家道就徹底中落了，因為他嗜賭好酒，現狀是光棍一條，還欠下一賭債。但狐皮臊听說唐門藥術在表舅手里沒有失傳，趁當下表舅被人逼債急需鈔票時機，誘他轉讓絕技，以解程乾欲火焚燒之急，關鍵是自己還有一筆收入不菲的中介費。
表舅的院子是一座古老的宅院，經過幾百年風雨的淋灑，門窗腐朽了，磚石還結實，進門先聞到腐木和青苔的氣息，接著是院落里的麻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