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葉白才從軍營離開,回到了天府名苑的別墅里。(Www..Com)я?庫я
回來的路上,葉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到了他這個境界,對未來會有一些模糊的感知,也就是對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會有一些心靈感應。
此刻的不安,讓他覺得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難道他們要狗急跳牆?」
葉白也沒有大意,他將姚雨馨叫到身邊,然後認真的吩咐了幾句。
姚雨馨則隨即離開,依照葉白的吩咐去布置。
「能讓我現在感到不安,看來這次,他們會弄些像樣的手段了。」
葉白想了想後,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讓和自己關系親近的美妞們都小心點。
其實葉白也明白自己的要害在哪里,自己的要害無非就是自己的那幾個美妞老婆,雖然自己已經竭力在幫她們提升實力,可她們畢竟都是剛剛入門不久,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而血煞的那些高手,他們一般自保有余,一旦有大批高手對付他們,他們也很難保護住他們要保護的人。
偏偏葉白只有一個,就算他親自出動,也只能保護住一個老婆。
葉白手下倒是還有殺神、影魅、聶妍這三位靈胎期強者,可惜他們眼下都不在天京市,也正是因為這些真正的強者不在身邊,葉白才會有不安的感覺。
吃午飯的時候,葉白又接到了林菲的電話,林菲告訴他說,那個受徐銳指使的記者在回家後,居然在自己家里割腕自殺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記者肯定是被徐銳威脅了,或者說那個自殺只是假象,他是被謀殺,但殺手很高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那個記者是酒吧凶案對葉白最有利的證據,他的死,會讓葉白陷入被動。
所以葉白也沒心情繼續吃飯,當下便向那個記者家中而去,並囑咐林菲不要讓人動了那個記者的尸體。
很快,葉白就到了那個記者家里。
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不過有林菲在,葉白自然可以進入現場。
那個記者是死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此刻他的尸體正躺在浴盆里。
浴盆里全是鮮血,浴室的地面上也多是血水。
「已經問過他老婆,他從警局回來後,就直接進了浴室,當時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林菲對葉白解釋道︰「昨晚被突審一夜,精神恍惚也是正常的,他之所以自殺,最正常的解釋就是他的壓力太大。」
葉白的目光在那記者的尸體上掃了又掃,半晌後道︰「他不是自殺,是他殺!」
「為什麼這麼說?」林菲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因為她也很懷疑,「我們在這里沒有找到任何的打斗痕跡。」
「呵呵,因為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自然也就沒有打斗痕跡。」
葉白笑了笑,道︰「他被人點了穴,然後只能躺在浴盆里,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割破手腕,看著自己的鮮血外流,靜靜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流逝。」
「這是你猜的,還是有證據?」林菲道。
「你看他的後頸,有一個青紫色斑點,那里就是要穴。」
葉白將那尸體的頭腦微微抬起,指著後頸,接著解釋道︰「這原本應該是一個紅斑,不過他流血過多而死亡後,紅斑就會變成青紫斑點。」
「這個恐怕不能作為證據。」林菲搖頭道。
「直接把殺手抓回來就行了。」葉白輕松的道。
林菲皺眉沉吟片刻,道︰「我們已經調出了小區的監控錄像,一會兒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也許能夠找到殺手的影跡。」
「不用那麼麻煩,我能把殺手抓來。」
葉白如今的感知力比他下山的時候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即便那個殺手離開多時,他一樣可以鎖定那殺手的氣息。
殺手來這里就是為殺人,所以他身上明顯要比尋常人的氣息里多出幾分殺意。
「我老公真的是別人殺的?」
此時,一個煙圈紅腫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一臉悲戚的問道。
「是的。」
葉白很肯定的點頭,道︰「他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然後才被人家痛下殺手。」
「是誰干的?」那個女人臉色稍顯復雜。
「這個目前尚不敢輕下定論,畢竟是人命案。」林菲搖頭道。
「肯定是徐銳找人干的,我就知道……嗚嗚……」
那個女人話沒說完,就悲憤的痛哭起來。
「看樣子她也知道些什麼,這邊交給你了,我去把那殺手抓回來。」
葉白對林菲使了個眼色,然後便從浴室的窗戶飛躍而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林菲則是看向了那個女人,道︰「如果你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們,你丈夫不能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你有義務也更應該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嗚嗚……」那個女人就只是哭,沒有回答林菲。
林菲有些無奈,她道︰「為了您和您孩子的安全,請您和您的孩子跟我們去警局。」
而後,林菲便對手下的警員們使了個眼色,讓大家開始收拾現場,她則親自扶著那個女人走出浴室。
從那個記者家里出來,葉白循著空氣里飄蕩著的微弱氣息,在天京市里極速行進著。
大概一分鐘後,葉白來到了河邊。
在河邊感受了一會兒,他一躍落入河水里。
又在河底找尋了幾分鐘,葉白終于是看到了一具尸體。
那尸體的腰間系著一條繩子,而繩子的另外一端,則綁著一塊大石頭。
葉白掙斷繩子,將那具尸體給搬到了岸上。
「唉,還是來晚了。」
望著這具尸體身上的幾個彈孔,葉白一臉郁悶。
對方實在太謹慎了,居然會將這個殺手也干掉了。
更讓葉白郁悶的是,殺掉這個殺手的人,居然是沒有留下半點氣息,估計不是故意設法收斂了氣息,就是在這里出現的時間很短很短。
這條線索,到這里也就斷了。
葉白只好給林菲打去電話,讓她派人來這里收尸。
這個殺手已經死掉,葉白就不容易去證明,那個記者是被他人所殺而不是自殺。
沒多久,林菲就親自帶人到了河邊,然後將這殺手的尸體帶回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葉白和林菲自然坐在一輛警車里。
「那個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麼。」葉白道。
「可她只是把話說到一半,然後就什麼也不肯說了。」林菲苦笑著道。
「沒關系,我有辦法讓她說出實話。」
葉白想了想後提醒道︰「這次讓她說實話的時候,你們要進行錄像和錄音,免得等她回神後又不認賬了。」
「嗯。」林菲點頭。
在下午十三點半的時候,葉白和林菲到了市局大樓,到了一間審訊室里。
那個記者的老婆,此刻就在這間審訊室里坐著,她依然在抽泣著,她丈夫的意外死亡顯然是對她的打擊很大。
「殺害你丈夫的殺手,已經被找回來了。」
林菲坐在了那女人的對面,道︰「不過,他並不是主謀,我相信你也願意讓主謀受到法律的懲處,所以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請你將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顯得很掙扎,但也很堅決。
「我知道,你是害怕那人連你和你的孩子也不放過,不過就算你不說,他也許同樣會對付你的,所以對你和你孩子而言,查出幕後真凶並將之繩之以法,才是最佳選擇。」林菲繼續勸說道。
「你們別問我,求求你們別問我好嗎?」那個女人泣不成聲,很是激動。
「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們找出幕後真凶,只有你能為你丈夫報仇。」林菲依然不死心。
「我……」那女人還是搖頭。
葉白則是拍了拍林菲的肩頭,然後神識涌出,入侵那女人的識海。
「昨天晚上有人送來了一個黑色袋子,里面裝了二十萬塊錢,然後我丈夫就打電話來說,錢是他從銀行取出來的,托人送回家里的。」
那女人的眼神立時呆滯,開始講述起來︰「我丈夫還囑咐我說,取錢的事情千萬不要對外張揚,而且要把錢藏好,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將一支錄音筆交給了我,然後就出門去辦事了,後來我就听說,他被警察帶走了……我很擔心他,因為好奇和緊張,我就听了听那支錄音筆里面的聲音……」
听到此處,葉白和林菲都是眼楮眯了起來。
作為一名記者,身上隨時帶著一支錄音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丈夫一直很謹慎,一般與別人商談什麼事情,就會用錄音筆錄音,所以他錄音筆里的內容一般都是比較秘密比較重要的。」
那個女人繼續說道︰「在這個錄音筆里,記錄了一段他和一個叫徐銳的人的對話,那個叫徐銳的人,好像是什麼書記的兒子,來頭很大,他吩咐我丈夫去一個叫白社會酒吧的地方去做報道,說那里將會有凶殺案發生……」
「那支錄音筆,現在在哪里?」林菲急切的問道。
「我藏在家里的保險櫃里了。」那個女人回道。
「保險櫃的密碼是多少?」林菲再問。
「三三六五一四九。」那個女人如實回道。
林菲這才沖葉白點了點頭。
葉白則停下了神識入侵,笑著道︰「我去拿那支錄音筆,我的速度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