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性反應 16十五、

作者 ︰ 怎麼會有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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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臻握著孟浣溪的手站在他的旁邊,臉上掛著笑容面對著大家,面對著今天來到他們訂婚現場的所有人,也包括孟浣溪的父母。

「媽媽,你今天也看起來好美呢。」孟浣溪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好像年輕了十幾歲的感覺。

「油嘴滑舌,我這把老骨頭哪能漂亮過你旁邊站著的這位。另外,今天你可真是很美哦,衣服選的很好。」孟浣溪的媽媽看著錢臻身上的白裙,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謝謝伯母,這是浣溪幫我選的。」錢臻握著他的手直出汗。

「我的兒子有眼光哦。」她拍著兒子的胳膊。

「對不起打擾了,我可以和錢臻說幾句話麼?」李冰也走了過來,客氣地說道。

「當然可以,順便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媽媽,這位是李冰,我和錢臻的大學同學,也是錢臻的閨蜜。」孟浣溪幫母親和李冰互相介紹著。

「伯母好,一會兒見。」李冰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還沒有等孟浣溪的媽媽說什麼,就拉著錢臻走開了。

「什麼事情?」錢臻離開了孟浣溪就開始變得心不在焉起來,她強裝微笑地看著李冰。

「錢臻,我要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李冰把她拽到了衛生間里把門鎖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表情。

「什麼事情?我很好啊,你說什麼事情?」錢臻開始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她的手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空中揮個不停。

事實證明,她在李冰面前是一個很不會說謊的人。

「錢臻,說實話和我,我剛才親眼看見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親熱,你知道你在干什麼麼,你知道你現在在哪里麼?你現在在你自己的訂婚現場,是你和孟浣溪的訂婚。」李冰雙手插在胸前看著她。

「哪有,哪有,一定是你看錯了,李冰,我剛才只是去了洗手間而已。」錢臻的目光開始飄忽不定,她想急著離開,她討厭被人發現的感覺,還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發現。

她隨即想轉手打開洗手間的門要離開,李冰跑到了她面前擋住了門。

「錢臻!我是你的朋友,你有什麼困難我難道不該幫助你麼,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承受麼?」李冰雙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搖晃著她的身子。

錢臻的眼神忽然變得脆弱起來,她摟住了李冰,緊緊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她現在害怕失去任何一個人。

「李冰,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終于沒有辦法再裝下去,她在李冰的肩膀上抽泣了起來。

李冰輕拍著她的後背。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男人是誰?」

錢臻听到男人的字眼她的抽泣停頓了一下。

「施源。」錢臻說出了他的名字。

「施源?我從來沒有听你說起過他,他到底和你是什麼關系,因為我剛才看到的」

「他強-奸了我,強-奸了我的第一次。」錢臻沒等李冰說完,就把嘴難以啟齒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之前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李冰呆住了。

「什麼!?你說什麼?」李冰推開她詫異地看著她,往後推了幾步,用手捂住了自己因為驚訝兒張大的嘴。

「施源剛才是在要挾我,他不想讓我和浣溪訂婚,他要我當場拒絕他,不然她就會告訴大家我被她強-奸的事情。」

相反錢臻比起之前倒是平靜了很多,她像是講故事一樣說給李冰听。

「這是真的麼?錢臻,你沒有在開玩笑逗我?你說的都是真的麼?」李冰又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議地看著錢臻,更加無法相信她現在所說的話,這顯然比剛才她看到的更加難以接受。

錢臻看著她點了點頭。

「真的,他是個魔鬼,他想的就是要奪走我的一切,眼看著我一無所有。」錢臻靠在了洗手台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李冰跟著她站在她的面前,雙手比劃的比錢臻剛才都厲害。

「沒有為什麼,他說的,沒有為什麼。」錢臻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裙子,現在又是多麼大的諷刺。

「那你要怎麼辦,你真的要等會去和孟浣溪開口說你忽然不想和他訂婚了麼?」

「不然呢?等著施源開口說我是被他強-奸過的女人麼,然後讓大家嘲笑浣溪和他訂婚的是一個被強-奸過的一個不值錢的女人麼?我還能怎麼做?啊?李冰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做,死在這里麼?」錢臻听到她提起孟浣溪情緒就開始失控了,她的淚不听使喚的流了下來,她抓著李冰的手臂,甚至抓疼了她。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想我們該出去了,時間應該快到了。」錢臻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看都沒有看鏡子,她看起來好憔悴。

「至少你要補個妝再出去吧,你這樣子出去會讓大家懷疑的。」李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揮了揮自己的手袋。

「我的包里有化妝品,我幫你補妝。」錢臻回過頭來看著她,笑了笑走了回來讓李冰給她補起了妝。

「李冰,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麼?」錢臻閉上了眼楮站在她的前面。

李冰的手抖了一下。

「什麼事情?盡管說,只要我辦的到。」李冰盡力壓制住自己的嗓子的哭腔。

「我離開之後請幫我照顧好浣溪,我不想等會他會追著我跑出去,我現在只有你可以幫我的忙了。」

李冰看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她不知道她到底還經歷了些什麼,只是不管她再怎麼替她補妝,都始終遮不住她臉上的脆弱。

「嗯,好。我答應你。」

「謝謝,還有不要把我和施源的事情告訴他。」

「嗯,妝補好了。」李冰把東西放回了自己的手袋里。

錢臻睜開了眼楮,她轉過身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出去接著就該下地獄了。

李冰跟在了錢臻的後面走了出去,人越來越多,好像都是在看等會錢臻的洋相。

「你又去了這麼久。」孟浣溪看到錢臻,淘氣地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李冰看我的妝有點花了,順便給我補了補妝。」錢臻笑了笑。

「我們上台吧,我爸爸要講話了,接下來就是我們了。」孟浣溪拉起了她的手走向台去。

下面都是人群,錢臻站在上面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白色西裝的施源,還有一旁的錢詩,錢詩沖著她笑了笑,錢臻在台上點了點頭,她知道施源一直在看著自己。

他讓她辦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沒有做。

「各位中午好,首先我要謝謝大家能來,謝謝大家來參加浣溪的訂婚,下面讓他們來講好了。」孟穆霖看起來還是很嚴肅的樣子,他和孟浣溪的母親站在了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和錢臻。

孟浣溪正要拉著她的手走向前,錢臻卻拉住了他。

「浣溪,不管等會發生什麼,不要追著我出去。」錢臻雙手拉著她的手,臉上的表情讓孟浣溪忽然看不懂,他完全不懂錢臻在說些什麼,他皺著眉頭看著她。

他現在顧不上等錢臻解釋什麼,因為全場的人都在等著她開口講話。他拉著她的手走向了前。

「大家好,我很高興今天有這麼多人來參加我的訂婚,有這麼多人來見證我的幸福,在我旁邊站著的是我的未婚妻,錢臻,我很開心和她相識相愛」孟浣溪拉著她的手在台上講著話。

李冰在下面沒有听不進去他在說些什麼,只是把目光一直定在施源身上。

錢臻緊緊地握著孟浣溪的手,听著他在自己的旁邊講著話,自己幾次張開了口就發不出聲音來。

她恨現在的自己,但過一會兒就變成了不止她自己恨自己了。

「今天,我們的愛情終于可以進一步了,我們」孟浣溪轉頭看向錢臻,卻發現的錢臻的臉色慘白,訂婚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站在人群里的施源就替他說完了。

「結束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施源,旁邊的人把他和錢詩圍在了一個圈子里,錢詩難以理解地在他旁邊說著你在干什麼。

錢臻驚恐地抬起了頭,手從孟浣溪的手里抽離出來,她一直看著施源從他開口以後。

孟穆霖嚴肅地看著施源,他認得他,施源的父親剛去世不久,說起來他和施源還見過幾次面。

孟穆霖忽然覺得這是一場陰謀,讓他在所有人面前顏面盡失。

「你說什麼?」孟浣溪在台上看著施源,看著旁邊的錢臻無比驚恐地看著施源,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地凝固在了臉上。

「我說你們現在結束了,這是一場分手儀式,不是麼,錢臻。」他對錢臻揮了揮手了示意她走到自己的身邊,而現在在她旁邊的錢詩卻完全不知道現在在發生著些什麼。

「你瘋了麼?你在干什麼?」錢詩拽著他的胳膊。

「不關你的事,最好不要再說話。」施源連看都沒有看她一臉,語氣冰冷地要死。

孟浣溪轉過身看向了錢臻,他拉住了她的胳膊。

「臻臻?這是在干什麼?分手?」錢臻不敢看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施源,施源用眼神向她傳達著︰給老子快下來。

「浣溪,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訂婚了。」說著錢臻從自己的手上月兌下了戒指,她終于看向了孟浣溪,把戒指塞到了手上。

孟穆霖早就已經消失在了台上。

台下的人們唏噓不已,似乎都在等待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戲劇化的事情。

孟浣溪听到錢臻開口以後手就從她的胳膊上滑落下來,換他呆呆地站在台上一時間語塞起來。

突然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錢臻忍著眼淚,受著台下人們異樣的目光走到了施源旁邊。

「你滿意了麼。」錢臻雙手提著裙子,站在施源面前。

「告訴他你不愛他,這樣我才滿意。」施源不肯放過一點讓她受傷的機會。

錢臻的手死死地握著裙子,快要把它撕爛了一樣。

「你能告訴這是怎麼一回事麼?」錢詩站在了他們兩個人之間,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

「難道這還不明顯麼,你的姐姐是我的人。」施源連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看著錢臻,她受傷的表情在他眼里是那麼迷人。

「你的人?錢臻,是這樣麼,你早就認識他。」錢詩的臉快要貼在了錢臻的臉上,眼楮里的憤怒讓錢臻無法直視。

「妹妹,對不起」錢臻死死地抓著裙子,她低著頭不想看到任何人臉上的表情。

「我沒有你這樣的骯髒的姐姐。」說著錢詩揚起手來,就要落在了錢臻的臉上,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施源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還沒有資格可以在我的面前動手打她。」施源用力的把她的手甩了下來,錢臻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倒是希望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錢臻,知道麼,我現在只想和你說一個字那就是滾。」錢詩握著自己的手腕一個字一個字說了出來,接著離開了會場。

錢臻閉上了眼楮,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掉眼淚,噩夢還沒有結束。

李冰使勁拉著孟浣溪不走過去,可卻終究沒有攔住。

「你還有次機會說那句話,不然你永遠不知道我還會做些什麼。」施源毫不在乎地看著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孟浣溪。

錢臻不敢回頭,她知道孟浣溪在自己的後面,只是孟浣溪自己走到了她的前面。

「錢臻,這是什麼意思?他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孟浣溪的手放在了她的面前,手里還緊緊地攥著她剛月兌下來給了他的戒指,他的臉上和手上一樣,青筋突起。

這是錢臻從來沒有見過孟浣溪的樣子。

「浣溪,對不起,我愛的不是你,所以不能和你訂婚,對不起。」等到錢臻說完了話李冰才擠到了她們旁邊。

錢臻再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她再也受不了孟浣溪現在的樣子。

她拉起了施源的胳膊,一只手拽起了裙擺跑出了會場。

孟浣溪看著她泡了出去,隨即也跟了出去,李冰也跟在他的後面追了出去。

只剩下其他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站住!」孟浣溪追了出來對著前面的錢臻喊著,錢臻不想停下來卻被施源拉住不再跑下去。

「有的事情一下子解決了更好。」

他從來都不給她選擇的權利,他捏著她的手腕站在原地等著跑上來的孟浣溪,還有後面的李冰。

「你不愛我?錢臻,那你告訴我你愛誰?」孟浣溪顧不上調整呼吸。

施源沒有說話,只是手又用力地捏著她。

「我愛他,我愛的不是你。」錢臻現在的心比她的手腕更加疼,她看了看施源。

孟浣溪看著施源,手在下面早已經握緊成了拳頭,他一時間被憋的說不上話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孟浣溪的眼眶紅了起來,錢臻永遠都不想看到孟浣溪這個樣子,他的手里還是緊緊地攥著戒指。

錢臻忽然踮起腳向施源吻去,她主動地把舌頭伸進了施源的嘴里,施源睜著眼楮看著她,另一手環上了她的腰。

孟浣溪看著她,心瞬間碎成了一片。

「夠了!」孟浣溪忽然吼道。

錢臻因他的聲音而停了下來,她甚至在臉上擠出了微笑看著孟浣溪。

「好聚好散不行麼?」

「好,我說過你不愛我了我會離開你。」錢臻以為孟浣溪永遠都不會用他現在的眼神看著自己。

孟浣溪隨手把手里的戒指扔了出去,頭也不回了走了。

「錢臻。」李冰難為情地看了看她也轉身朝孟浣溪追了過去。

「做的很好。」施源仍然捏著她的手腕。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錢臻現在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她不忍心再看孟浣溪離去的身影,她知道他是不是原諒自己了,她也從沒奢求過誰的原諒。

「跟我走。」

「我算是你的人麼。」錢詩看著施源,這個她一點都不了解的男人,卻逼著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想當的話,你就是。」施源捏著她的手腕,看著陳臣匯把車開到自己的身邊,把她塞到了後面。

「回家。」施源對著陳臣匯說著,他點了點頭,從倒車鏡里掃了錢臻一眼,那種表情和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的表情如出一轍。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數是不是很夠!清新的浣浣受傷鳥作為親媽忍痛割愛是必須的-0-

由于文開始確實慢熱了,所以後面的情節的速度會快一點╭(╯3╰)╮

這幾天不論是留言還是收,都好爆冷啊tt

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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