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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臻還是被施源帶回了家。
施源一反常態地沒有在床上折騰她,而是讓她去洗了澡,在床上把她摟在懷里,一言不發。
錢臻累了,她現在沒有力氣來反抗誰了,她听著施源沉穩而有力的心跳,卻總是少了孟浣溪帶給自己的溫柔。
「施源。」錢臻听著他的心跳聲,忍不住叫起了他的名字。
「嗯。」
「你喜歡錢詩麼,我的妹妹。」錢臻不知道他是怎麼和自己的妹妹認識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到底在干些什麼,又是為了什麼而做的這一切。
「不喜歡。」施源回答地簡潔明了,也沒有解釋什麼的意思。
「那你喜歡我麼。」錢臻無意識地月兌口而出,完了以後才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的愚蠢。
「如果你繼續問東問西,你今天晚上就要在我身下徘徊了,自己選,要麼閉嘴要麼繼續。」施源的手上纏著她的頭發,早指頭上轉著。
錢臻老實地閉嘴了,她閉上眼楮腦子里面浮現的都是錢詩對自己的仇恨嘴臉和自己母親的一臉嫌棄。
「不行!」錢臻騰地一身從施源懷里掙月兌出來坐在了床上,盯著他。
「看來你是要選擇後者了。」施源收回自己的胳膊也坐了起來。
「我一定要問清楚,我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不在乎還會變更爛一點,所以我一定要明白。」錢臻握緊了拳頭義正言辭地說著話,好像下一秒就要英勇就義。
拋頭顱灑熱血的感覺。
「你要明白什麼?」施源看著她,好像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人彼此都靜下心來,還是在床上說著話。
看樣子施源很享受現在這樣的場景。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妹妹也牽扯進來,為什麼你要毀掉我的訂婚,還要繼續來毀滅我的生活?」錢臻沒了眼淚,很認真地看著他,不逃避他的眼楮。
施源抿起嘴角的時候,總會讓錢臻感到一陣後怕。
例如現在。
「問了這麼多為什麼,我該先說哪個?要不要過了今晚再說?」施源朝她挪了挪了身子,臉幾乎看要貼在她的臉上,手模著她的臉。
錢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量,用力地把施源從自己身邊推開。
「那就一個一個說,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錢臻如此堅定的樣子施源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模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錢臻,忽然想到好久沒有看過她臉紅的樣子。
那是他最愛她的樣子。
「我們認識是偶然,和你妹妹的認識也是一次偶然,說我毀了你的訂婚大概不是很準確,難道不是你自己親口和孟浣溪說的你和他訂婚了麼?」
「是你逼我的!」錢臻听到孟浣溪的名字就失控起來,施源仿佛知道了她大概是真的很愛那個叫孟浣溪的人。
「可能吧。」施源沒什麼大不了的聳了聳肩。
「然後呢,你用偶然兩個字來解釋這一切?」在施源眼里,錢臻皺著眉頭樣子也是他自己喜歡的。
施源點了點頭。
錢臻無奈地癱在了床上,自己遭遇的一切對施源來說,就只是偶然?
「那現在是不是該你為自己的提問提出代價了?」施源月兌了自己的上身的睡衣,手在錢臻的腰上移動著。
「施源,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錢臻沒有反抗,她看著施源的眼楮,她真的看不出什麼東西,對他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因為你是你。」說完施源就咬住了她的唇,舌頭乘虛而入,接著把她按到在了床上。
他從來都不允許錢臻反抗她,她的手腕永遠都在他自己的手上。
這次施源吻她的時間出奇的長,他沒有理會她還算豐滿的胸還是其他的地方。
他就一直睜著眼楮吻著她,還是壓著她的身子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一只手把她的睡裙撩了上來,月兌掉了自己的褲子,直截了當地插了進去,他還是吻著她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瞳孔從小變大。
施源把速度控制的不緊不慢,一下接著一下,沒有區別,每一次進入她的時候都非常有力,也很有深度。
錢臻每次被逼和他上床自己都控制著不發出什麼聲音,顯然這次施源連讓她叫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舌頭一直在自己的嘴里,咬著她的舌頭不放。
錢臻只有嗚咽的權利,她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施源,卻只是幻想。
她討厭現在施源給她帶來**上的快感卻還有痛苦的心傷。
她恨極了這一切。
孟穆霖利用市長的權利把錢臻和施源逃離了自己兒子的訂婚現場的消息壓了下來,沒有讓這件事上重要報刊的機會,但他依然是權利有限,還是有娛樂小報上登了出來,語言充滿了對孟家的嘲笑和諷刺,這在別人眼里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這種事情總是傳的比風還快。
孟穆霖把桌子上的報紙摔在了孟浣溪的臉上。
「看看!你這就是你干的好事!」孟穆霖怒吼了起來,他瞪著自己的兒子,可看起來自己的兒子還是那麼禁受不住錢臻的離開,他還沉浸在情傷之中。
孟浣溪像是靈魂出竅一般,對父親說的話一句都沒有听下去,他雙眼無光地看著自己腳邊的報紙,上面是他追出去以後錢臻吻著施源的照片,三個人的照片,他的身子被框了起來,用特殊的字體寫著最慘新郎。
他彎□把報紙撿了起來,新娘吻得卻不是新郎。
「就說你現在不適合結婚!結什麼婚!你知道那個男的是誰麼,那是我死對頭的兒子,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麼,施源這是針對我!這場訂婚就是一場陷阱,是騙局,你把我害慘了!」孟穆霖站在兒子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扯著嗓門喊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錢臻認識他。」孟浣溪不可思議地听著父親講的事情,他不相信自己和錢臻的訂婚是有別的目的,還是她和別的男人聯手起來的騙局。
而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抹黑自己的父親,現在的市長,這一切听起來都似乎順理成章。
孟浣溪看著報紙上寫的施源的背景,生意上真的和父親有數不清扯不斷的關系,報紙上還八卦地說施源的父親是被自己的父親氣死的,他奪走自己的新娘是為了復仇。
「你醒醒吧,還嫌給我丟臉丟的不夠麼,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三年內不要再和我提什麼結婚的事情,誰都不行。」孟穆霖坐在了椅子上,凝重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兒子。
初出茅廬的人還是單純了一點,自己的兒子也是這樣,還正是紅顏禍水的年齡。
孟浣溪呆在了原地沉默著,他的手上緊捏著那份報紙。
「好了,我也不再怪你什麼了,畢竟你也剛適應社會,希望你以後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面,你也知道我當了市長時間少了很多,公司還是要靠你的,浣溪,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孟穆霖又站了起來,走到兒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眉宇之間似乎舒展了一點。
「還有你不用再掛念錢臻了,她只是利用你而已。」孟穆霖說完看看了他就走了,離開了房間。
剩孟浣溪一個人,他還是站在原地,面目上漸漸沒有了留戀傷心,更多的是憤怒。
嘶地一聲,他把手里的報紙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只是利用我而已?不愛我。」孟浣溪的淚靜靜地從眼角落下來劃過臉龐,臉上的淚痕又迅速被自己抹掉。
他踩住了報紙,在腳下的那部分正好是施源和錢臻接吻的那張照片。
孟浣溪穿好外套就出門開車去公司了。
他開的很快,車窗是開著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讓他不得不眯起眼楮看著路。
路上的風吹干了他淚,他一直踩著油門按著喇叭,險些撞倒了人。
忽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孟浣溪一反常態平易近人的樣子,雙手系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黑著臉走進了辦公樓。
看到他的人們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對勁,路過他身邊的人都低著頭。
偏偏一個不長眼的撞在了孟浣溪身上,撞他的那個女職員急忙說著對不起,蹲下來撿著被撞飛的資料。
孟浣溪沉默著,女職員擋在他的腳下他也無法繼續走,無意間低頭,他看到了地上是投來的簡歷,而在自己腳下的這一份簡歷上面他認識這個人。
是李冰,照片上的李冰梳著頭,沉著自信的微笑。
「把你剛撿起來的這份簡歷給我。」孟浣溪的聲音簡直快要把這個小職員嚇壞了,她急忙把剛撿起來的那份簡歷遞給了他,站在一旁不再擋著去路。
孟浣溪看著李冰的自我介紹,不浮夸不謙虛,確實很有實力。
「這份簡歷我要了,你去吧。」孟浣溪的眼楮還在簡歷上面,就向還在旁邊站著的小職員揮了揮手,小職員紅著臉快速離開了。
孟浣溪走到hr的辦公室,也沒有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把李冰的簡歷放在了hr的眼前,擋住了hr正在看的東西。
hr被這一份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簡歷似乎不太高興,而且還沒有敲門,hr抬起頭看是孟浣溪也就沒有說什麼。
「我要錄用她,你盡快和她聯系,我要明天上班的時候就到她在公司里面,還有我要她當我助理,正式的。」孟浣溪指著那份放在hr眼前的簡歷,很認真的說道。
「記住我明天就要看到她在公司上班,效率。」孟浣溪的手指敲著桌子,類似于警告著hr。
「好,我會通知她明天來上班當你的助理的。」hr點著頭答應了他。
孟浣溪不再說廢話,看hr回應了以後就接著轉身離開了,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來了公司他就只和那個撞過他的小職員和hr說過話,再也沒有和第三個人說過話。
李冰在家手里一直握著那枚戒指,她在想到底要不要還給孟浣溪,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去見他是不是不太好,她靠在沙發上想破了腦子,大概為了自己愛的人,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吧。
她拿起電話來撥通了錢臻的電話,她真的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和錢臻比起來,自己這點兒對孟浣溪的愛真的微不足道了。
「您撥打了電話已關機….」
這幾天李冰打給錢臻的電話里只有這一句話回應著她,她焦慮地關掉了電話。
「錢臻,為什麼會這樣?」李冰對著那枚戒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