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性反應 288二十七、

作者 ︰ 怎麼會有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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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在一天之內見到了孟浣溪和錢詩,錢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她變得不再說話,除了必要的交談她只是靜靜地坐在施源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連陳臣匯來看施源的時候都沒有原來的話語,偶爾陳臣匯主動和她說話錢臻也只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

沒有人知道錢臻在想著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她。

錢詩那天都她還會回來的卻從那天後再也沒有見她再來過醫院,每天來的倒是李冰,每天下班以後都會第一時間來到醫院。

比陳臣匯還來的勤快。

只是她一直沒有和錢臻說她在孟浣溪的公司上班,本來早就該說的話卻總是被她和錢臻的突發情況讓她忘記了這件事。

「我又來啦,我今天下了班特意跑去學校買了你最愛喝的女乃茶,當然還有我的。」李冰把手里還算溫熱的女乃茶放在了錢臻的手里,她就像這杯女乃茶一樣,溫暖著冰冷的錢臻。

錢臻握著手里的女乃茶,感受著女乃茶的溫度,看著李冰的滿臉笑容。

她比誰都知道李冰在想盡辦法讓她感受到一絲的開心和溫暖,無疑李冰做到了,她讓錢臻感到對自己的愛,那份誰都不能代替的愛。

「今天外面真是好冷呢,我下了班在去學校的路上,看到我們的學弟學妹們就好懷念我們當初上大學的樣子。」

「人總是一直在懷念過去不是嗎?」錢臻看得出來李冰臉上顯出的眷戀是發自內心的,她的大學時光都是和自己交織在一起的,只是後來多了一個孟浣溪。

「大概是因為相對于現在,過去總是美好的原因吧。」李冰依舊改不了她咬吸管的壞習慣。

「對了,這段時間都是你在關心我,我還不知道你找到了什麼工作呢?喜歡麼?」錢臻喝著自己最愛的女乃茶,還試一樣的味道,好像時間一直都沒有在走。

李冰放開了已經被自己咬的差不多壞掉的吸管,看著錢臻。

「錢臻,以前我一直都沒有機會來和你說這件事情,我現在其實在孟浣溪的公司上班,我是他的助理,事實上是他看見我的簡歷才讓人錄用我的。」

李冰看著錢臻,孟浣溪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的臉上也只是稍微的驚訝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錢臻的反應會如此平淡。

「是麼,那你的待遇應該不賴吧。」錢臻把才喝了一口的女乃茶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施源的身邊看著他已經沉睡了好久的眼楮。

「錢臻,我很抱歉現在才讓你知道這件事,我知道他來找過你,都怪我不小心說漏了嘴才讓他知道了你在醫院,對不起。」李冰看著錢臻的背影,忽然覺得錢臻快變得讓自己不認識了。

「沒關系的,我想我們之間也已經沒有什麼了。」錢臻忽然抬手去觸踫施源的臉頰,她現在才意識到這個男人長著這麼精致的五官,他的眼楮鼻子,稜角分明。

「可我覺得浣溪他還是愛你的,你也還愛著他不是嗎?你只要等著他醒過來你就可以去和他解釋這一切,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李冰站起來跑到她的身邊,略有點激動著說著。

「噓。」錢臻好像什麼都沒有听見一般地看看她,從嗓子里輕輕地發出一個噓字。

「施源可以听見我們說話的,小聲一點。」錢臻的嗓音也跟著低了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想再去和誰討論以後的事情了。

她的心里也已經沒有以後了,沒有了將來,她只是盼著施源早日醒過來。

其實事實是等著施源醒過來,還用不著她自己規劃未來,施源就已經早就安排好了。

「我確實可以听到一點。」錢臻的身子背對著病床看著李冰,自己的手卻忽然被抓住,接著是徹骨的冰冷傳到錢臻的整個身子里。

李冰不可思議地看著在床上前一秒還閉著眼楮的施源,現在睜開了眼楮。

錢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包著,她緩慢地把身子轉了過去看著他。

醒來的施源現在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他的臉上沒了往日里的孤傲,現在他,看著是如此的,如此的平易近人。

「我去叫醫生!」李冰說完就跑了出去。

施源沒有血色的唇往上翹了翹,那是錢臻第一次見到施源如此純粹的笑在他的臉上,她在那一瞬間感到了溫暖在她的心上。

她被這忽如起來的驚喜搞得不知所措,在這他昏迷的十幾天里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天一睜眼就在盼著施源也像自己睜開眼。

如今他正握著自己的手對著自己笑著,她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眼淚卻比她的聲音還來的快,流經她的臉掉在了自己的手上也掉在了施源的手上。

施源放開了她的手,試著坐起來幫她擦掉眼淚,肚子上的傷口卻疼的他皺起了眉頭。

「快,醫生,他醒了!快進去!」錢臻正要開口說話李冰就拽著醫生跑了進來,錢臻給醫生和護士騰出了位置。

李冰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緊。但錢臻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施源。

她知道剛才他是想幫自己擦掉眼淚,只是現在她的眼淚還一直在流著,控制不住。

「你哭什麼?應該高興啊,你終于盼到這一天了,施源醒了。」李冰在她的耳邊說著,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一直在她的腦海里盤旋著,他終于醒了。

李冰拉著錢臻在一邊看著醫生和護士給施源做著各種檢查,錢臻看到了醫生檢查他身上的傷口時,臉上痛苦的表情。

那感覺就像她自己也受了傷一般。

「好現象是你終于醒過來了,但傷口的深度還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愈合,慢慢在這里養傷好了。」醫生又把被子蓋住了他的身體。

「也不愧你的女朋友沒日沒夜地每天守在你身邊,有這麼一個女朋友真是幸福的沒話說呢,要是我我就立馬娶了她。」一邊的護士看著施源多嘴地說著話。

醫生笑著點了點頭轉過來和錢臻說著︰「他可終于醒來了,這下你不用每天都往我辦公室跑來問我他什麼時候醒了,當醫生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擔心病人的。」

說完醫生就和護士走出了病房,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施源睜著眼楮看著眼淚流不停的錢臻。

作為局外人的李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覺得還是比較離開比較好。

「我先走了,錢臻,明天再來看你。」李冰走到沙發旁拿起了自己的包,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走了,她走之前看著錢臻的臉,不知所味。

現在就只剩下了她和醒來的施源。

「你過來。」施源雖然虛弱,但說話的聲音還是一樣硬朗,像是命令。

現在回想起來錢臻好像從來沒有抗拒過施源,應該是說她的抗拒最後都是失敗的,最後一次抗拒還把刀子捅進了他的身子里。

錢臻走了過去。

「坐在椅子上。」她就像個扯線木偶,施源說一句她跟著做一件事。

施源抬起手來看到自己手上被插滿了各種的針頭,他拽掉了所有的針頭血順著針眼流了出來,他的眉頭緊皺。

「你不能」錢臻看著他手上的血流個不停,急忙拿被子按住了他的手。

話還沒有說完,施源的另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嘴上。

「還沒有人和我說我不能干什麼事情,你是第一個。」他順便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還有不要哭了,把眼淚留在我真正死的那一天好了,不對,我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施源放下了手,他的動作幅度扯到了傷口。

錢臻的眼淚還是停不下來,她看著施源搖著頭。躺在床上的施源醒來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連看錢臻的眼神都溫柔了好多。

「不,不,你死了我一點也不會開心。」錢臻在他剛醒來就哭成了一片,眼珠一滴接著一滴滴在床單上。

「怎麼,難道你在我昏迷的日子愛上我了嗎?」施源還是第一次看到錢臻在自己面前毫無防備地掉著眼淚,他知道自己在她的生命里扮演著是怎麼的角色。

沒有一件事對得起她。

錢臻看著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繼續搖著頭。

施源看見了她的表情和沉默。

「玩笑而已,別當真。」沒人看見他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閃過的失落。

「對不起,施源,對不起。」錢臻看著他,一直重復著對不起。

「是麼。」

「是我害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我把刀子捅進了你的身子里面。」錢臻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她哭的更厲害了。

「是我自己弄的,我現在不是醒了麼。」施源的心被她的眼淚徹底搞的軟了。

他試圖坐起來,他很討厭現在躺著看錢臻的這個角度。

疼痛卻和他較著勁。

「你先別哭了,把我扶起來好麼,我想坐起來。」施源抽出了被她按著的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錢臻連忙站起來把他扶了起來,他沉重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

錢臻扶著他坐好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

「我睡了多久。」

「十幾天了。」

「你每天在我這里守著我等我醒過來麼。」

「恩。」

錢臻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和施源的樣子,永遠都是他問什麼她回答什麼。

能簡則簡。

施源不再說話,也不再問她什麼事情,只是看著低著頭的錢臻。

他知道自己已經對這個女人做了太多殘忍的事情,也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能挽回什麼。

「謝謝你,錢臻。」施源把到了嘴邊的對不起換成了謝謝。

錢臻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听到了字眼,她看著施源,施源也看著她,他變得再普通不過靠在床上看著她。

謝謝這兩個字讓錢臻的心里受到了驚嚇。

作者有話要說︰施源終于醒來了——,作為親媽卻不想讓他繼續當渣男了……

下面幾章施源走的一直視溫情路線了,至于會不會一直溫情下去還要考慮,我仿佛听到了小浣溪心里對我的怨恨-0-不要怪我,小清新的名號一直屬于浣溪-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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