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成婚 092 自殺

作者 ︰ 汐奚

手中的鑰匙被他奪走,楚喬來不及呼喊,腰上一緊,人已經被他拖進屋里。

楚喬心頭大駭,雙手攀住門框,卯足全力撐在原地,不肯再往里挪動半點,「權晏拓,你又發瘋是不是?」

「說對了!」權晏拓沉著臉,一手扣住她的雙腕並攏收緊。但她手指用力扣住門框,他不敢用力使勁拽,生怕傷到她的手,只能用巧勁扣向她的手肘,借此才把她雙手按住。

幾乎是連拖帶抱,權晏拓把人弄進屋里。他反手把她抵在牆上,薄唇倏然壓下來,將吻落在她的唇上。

「唔——」

楚喬搖晃著腦袋左右躲閃,男人不耐煩的扣住她的臉,迫使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隨意的親吻。

吻變的窒息,楚喬喘不過氣,卻又沒法掙動。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使力,捏開她的唇瓣,讓他的火舌肆意伸進來,卷住她的小舌。

舌頭火辣辣的疼,呼吸間充滿他的氣味,淡淡的清香混合著煙草香氣。

這種味道,讓楚喬頭皮發麻,整顆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楚喬想要收緊牙關,可這招用的太多,男人顯然已經防備,早在她動作之前,就捏緊她的兩頰,讓她嘴巴張開的弧度更大。

口腔中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混帶著曖昧的吞咽聲,刺激著楚喬全身的神經。她臉色漸漸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直到她的呼吸急促,權晏拓才終于有所察覺,緩緩松開唇上的力度。

重新獲得氧氣,楚喬深吸一口氣,終于緩解缺氧的大腦。可她還沒回過神,面前的男人再度壓下臉,薄唇攫住她的唇。

楚喬下意識的伸手推他,但他並沒用力,只是輕松握緊她的手腕,拉高置于她的頭頂。

這一次的吻,漸漸變得不一樣。沒有粗暴的啃咬,沒有疾風驟雨的席卷,他伸出舌沿著她的唇瓣細細描繪,帶著幾分小心的意味。

權晏拓俊臉低垂,薄唇輕柔的吻在她的嘴角,吻的用心專注,並沒有察覺到她越來越冷淡的眼神,還有眼底深處蔓延而出的憂傷。

剛才的那番掙扎,已經讓楚喬手腳無力。她的溫順,愉悅到面前的男人,權晏拓托起她的下巴,輕輕吻在她的嘴角,柔聲低喃︰「楚喬……」

男人的聲音磁性沙啞,蘊含著某種涌動的情愫。

楚喬目不轉楮的望向他,眼底無波無瀾,沒有半點情緒的起伏。她不動不反抗,一雙烏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一動不動。

心頭的炙熱,逐漸在她冰冷的眼神中降溫。權晏拓慢慢抬起臉,深邃的雙眸盯著懷里的人,沉聲道︰「你討厭我?」

楚喬勾了勾唇,眼神輕蔑道︰「如果你總被人這樣對待,你能喜歡嗎?」

權晏拓眨了眨眼,俊臉的神情沉了沉。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對待她,可誰叫她不听話呢?每次和她說句話就沒有平靜的時候,不是話不投機,就是針鋒相對!

就說親吻這種事情吧,沒有一次她能乖乖的,不是反抗就是咬他?靠!他的吻技那麼差嗎?

「只要你乖點兒,我也不會這麼對你。」權晏拓薄唇輕抿,松開攫住她的手腕,俊臉平靜,語氣也跟著溫和下來。

這種話听著仿佛就是恩賜,好像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腳下!

楚喬俏臉緊繃,輕揉著被他捏疼的手腕,聲音透著寒意,「乖點兒?你想要我怎麼乖?乖乖等著被你,還是乖乖等著讓你蹂躪?」

?蹂躪?

權晏拓蹙起眉,眼底的神情瞬間陰霾。難道他做的這一切,就是要蹂躪她?!

權晏拓忽然勾起唇,凜冽的眼神射向她,道︰「楚喬,你再說一遍給我听听?」

再說一遍也是這些話。

楚喬按耐住心底的起伏情緒,定定望著他的眼楮,聲音低沉卻穿透力極強,「權晏拓,我和你之間存在太多差異!我們沒有共同愛好,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溝通的能力!當初在一起,都是因為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我不管你是因為青梅竹馬也好,家里壓力也罷,我都無所謂,也不想計較,但是別拿我做擋箭牌,我沒有那個義務!過去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了,我也有我的過去,所以我不恨你,也不怨你!」

頓了下,她慢慢抬起臉,盯著他的眼楮,道︰「但是我能承受與容忍的,到此為止!如果你一定要繼續糾纏下去,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權晏拓深邃的眸子輕蔑起來,眼底的神情沉寂如海,原本波濤洶涌的海面此時詭異的平靜下來,「你在要挾我?」

「不是要挾!」楚喬嗤笑的搖搖頭,道︰「我沒那麼無聊要挾你,我實話實話!離婚是我最後的底線!」

哼!

很好!這他媽都給他下最後通牒了!

她這意思就是說,她打定主意要離婚,絕對沒有回旋的余地!

權晏拓涼薄的唇勾了勾,心頭反倒沉寂下來。這樣的楚喬才是真正的她,不會為誰委屈自己!至少她不會為了他,而讓自己受委屈!

「很好!」權晏拓突然笑出聲,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這樣的你,才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模樣!」

他輕抬起手,溫熱的指尖落在楚喬的臉上,卻不帶一絲溫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我和你的結局,最後會怎麼樣?」

撂下這句話,權晏拓轉身離開,頭也沒回。

楚喬緊繃的那口氣,在他的背影消失後,頹然的虛月兌下來。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只想回歸到平靜簡單的生活。

她斂下眉,嘴角勾起的笑容慘淡。他和她的結局,其實早就注定的。

洗過澡吹干頭發,楚喬拿起床頭的校刊雜志,她翻到那張照片,再度靜靜審視。原本心情就不好,又被權晏拓氣的不輕,她心里更亂。

這兩天,她腦袋里都在琢磨這張照片。媽媽和江雪茵以前是同窗嗎?

她不知道,家里沒人提起過。

蘇黎的話,或多或少對她有些影響。其實也恰中這些年她心中的疑問。

小時候不懂這些,後來逐漸長大,身邊也會有人議論。楚喬不是沒有想過,但沒有證據,也沒人對她談起。

她只記得,小時候問外婆媽媽的事情,每次問,外婆就會流淚。她不想外婆難過,久而久之都壓在心底,再也沒有問過。

心中的某種猜想,一旦經過發酵,就會無限度的膨脹。楚喬一夜也沒怎麼睡著,天還沒亮她就起床,跑到外婆的臥室,把抽屜翻了個遍,但並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楚喬無奈的嘆了口氣,卻又因為找不到任何線索而覺得奇怪。她收拾好東西,開車直接來到保險公司。

等到工作人員上班,楚喬直接找到母親在這里寄存保險箱的負責人,並把來意說明。

負責人仔細核對過她帶來的證件,道︰「楚小姐,當初喬女士與我們訂立的協議中要求,需要等您結婚後才能打開保險箱,現在您的條件滿足,可以開箱!」

好吧,楚喬默默松了口氣。這本結婚證書並不是一無是處,這不是還有點作用嗎?

「請您出示開箱的鑰匙!」工作人員將核對好的證件還給她,公式化口氣。

鑰匙?!

楚喬咬著唇,無奈道︰「我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工作人員蹙眉,失笑道︰「楚小姐,沒有鑰匙您不可能打開保險箱!」

「鑰匙被我弄丟了。」楚喬秀眉緊鎖,頹然道︰「能不能使用備用鑰匙開箱?」

「這個不可能!」

工作人員斷然拒絕,神情嚴謹,看不出能夠商量的意思。

楚喬也不能發脾氣,只能說軟話,「這是我媽媽的遺物,對我很重要很重要,而且你們也都看過我的證明了,我確實是她的親生女兒,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的證件確實真實,也能證明與托保人的親子關系,但是工作人員還是搖搖頭,拒絕道︰「對不起楚喬小姐,這個忙我們不能幫!」

「為什麼?」楚喬咻的沉下臉,這明明是媽媽的東西,憑什麼不給她?

工作人員見她動怒,只能合盤托出,如實相告︰「我們保險公司要確保客戶的絕對**,所以每個保險櫃只配有一把鑰匙,絕對不會有備用鑰匙,這個特別事項當初在簽訂合同的時候,都告知過您的母親!所以丟失鑰匙,就意味著不可能打開保險箱!」

聞言,楚喬眉頭皺的死緊。那就是說,她丟了媽媽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也許這是媽媽留給她的線索,竟然被她給弄丟了!

楚喬咬著唇,手腳漸漸一片冰冷。這個時候,她真的恨死自己了!

眼見她臉色煞白,工作人員心有不忍,猶豫著開口,「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楚喬倏然抬起頭,激動的望著他,眼底閃爍著期望的光芒。

「這份合同的簽約期滿,你帶齊所有的證明件要求開箱,我們可以采取炸開保險箱的方式。」工作人員算是仁至義盡,本來這最後的辦法,鮮少對外人公布。

「還有多久期滿?」楚喬追問。

工作人員掀開合同書,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回道︰「還有五年。」

五年?!

楚喬扶額,心底的所有希望都破滅。

用過早飯,江雪茵把院子里的花草擺弄好。天氣逐漸變冷,有些嬌氣的花需要放進花房暖室,她整個早上都在伺候那些嬌艷的花朵。

從花房出來,江雪茵看了眼時間,忙的吩咐佣人備車。難得周末女兒女婿要回來吃飯,她要親自去菜場采購。

轉身坐在沙發里,江雪茵喝了口茶,稍作休息。茶幾上放著今早剛收到的信件,她看到有學校寄來的郵件,笑著打開。

美院的校慶雜志,江雪茵饒有興味的翻開,卻在見到那張刊登出來的照片後,臉色刷的一變。

握著雜志的五指收緊,江雪茵瞪著那張照片,眼底的神情變化莫測。

「太太!」

佣人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車子已經備好了。」

江雪茵捧著雜志發呆,直到佣人伸手踫踫她,才回過神來。

提著包坐進車里,江雪茵臉色已然平靜。

司機把車開出別墅,直接往市場而去,不過周末人多,主干道路堵車嚴重。害怕她不耐煩,司機便選了條小路走,回避塞車的大路。

「停車!」

車子右拐駛進一條小路,江雪茵突然出聲,低聲吩咐,「把車停在路邊。」

「是。」司機也不多問,按照她的話把車停下。

車後座的門打開,江雪茵邁步走下來,眼神往四下里打量。這幾年她都沒來過了,自從楚喬回家住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

房子沒什麼變化,不過現在楚喬住在這里,看上去多了些人氣。這棟小院打理的也不錯!

「哎喲,是雪茵嗎?」

身後突然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江雪茵回過神,看到鄰居張阿姨,不禁笑道︰「張姐,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嗎?」張阿姨放下菜籃子,走到她身邊,「你可是很久都不回來了,自從喬喬外婆去世後,你都沒有回過來吧?」

「是啊,」江雪茵面色有些不自然,敷衍道︰「喬喬搬回去住,我也就不怎麼回來。」

楚喬開車回到家,遠遠就見到家門口站著兩個人,她不動聲色將車停下,並沒有靠近。

簡單的寒暄兩句,江雪茵便回到車里,司機很快把車開走。

張阿姨站在路邊,望著走遠的人影,不禁撇撇嘴,低喃道︰「哎,真是好命!人家老公,反倒被她撿個大便宜去!哼……」

「張阿姨!」

楚喬突然開口,張阿姨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轉身,見到她後,眼神閃了閃,「喬喬回來了?」

她的話,楚喬都听到了。

「張阿姨,您認識我阿姨?」楚喬臉色平靜的問她。

張阿姨笑了笑,倒也沒有隱瞞,「認識啊,她和你媽媽以前是好朋友,經常來這里玩。後來你住在外婆這里,她不是也經常來看你們嗎?」

「她是我媽媽的朋友嗎?」楚喬嘴角含笑,「我怎麼沒听外婆提起過?」

張阿姨臉色變了變,稍顯尷尬的低下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別人的家務事,她自然不能亂說。再說這種事情沒有證據,說出來就是搬弄是非。

「喬喬啊,」張阿姨提著菜籃子,神情笑道︰「雪茵人不錯,對你和外婆也都不錯,你都記得吧?張阿姨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頓了下,她又嘆了口氣,滿臉惋惜道︰「哎,你媽媽也是,你說好好的一個家不要,丟下老公和女兒,怎麼說撒手就撒手走了呢?」

「張阿姨!」楚喬猛然間拉住她的手腕,眼神冷下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的眼神有點可怕,張阿姨抿著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楚喬不依不饒,她也覺得這事情人盡皆知,就算說了也不是她挑撥。

「你那時候還小,肯定記不住事情。」張阿姨把她拉到僻靜的地方,小聲道︰「你媽媽的事情當時鬧的可凶了,我們街坊四鄰也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自殺了呢?」

「自殺?!」

楚喬杏目圓瞪,整個人驚在原地。

「是啊,」張阿姨抿著唇,一個勁嘆氣,「把你外婆傷心壞了,要不是有你啊,估計她也就跟著你媽媽走了!听說當時來了好多警察呢!」

楚喬那時只有兩歲,基本上記不住什麼。不過她腦海中最清晰的畫面就是醫院,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最後告訴家屬,病人搶救無效。

媽媽是自殺?

楚喬不敢想象,她後來追問過外婆,外婆卻告訴她是媽媽生病了,所以才會離開她!

為什麼?

為什麼外婆要撒謊騙她?!

眼見她呆愣愣的神情,張阿姨撇撇嘴,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拍拍她的手,熱情道︰「中午來阿姨家吃飯,給你做好吃的。」

良久,楚喬才回過神,笑著應了句。

回到家里,楚喬一個人站在窗邊愣神。張阿姨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媽媽是自殺的!為什麼這些年外婆從沒有提起過?!

佣人們把買好的菜提到廚房,江雪茵坐在沙發里沒動,並沒有如往常那樣熱情的張羅做飯。大家見她神色不對,也沒人敢靠近找罵。

深吸一口氣,江雪茵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轉身走進畫室。她坐在沙發里,眼神逐漸起伏難平。按照道理,學校中不應該還有她們的合照,她心里發亂。

那張黑白照片有些年月,照片中的她留著齊肩直發,而那個站在她身邊的人,長發齊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明亮有神。

江雪茵抬起手,指尖忍不住落在她的臉上輕撫,低聲道︰「學姐……」

楚樂媛挽著丈夫回來,臉頰染著笑,「媽媽呢?」

「太太在畫室。」

伸手接過季司梵的外套,楚樂媛丟給佣人,笑著拉起他的手,道︰「你還沒見到我媽媽的畫室,帶你去看看?」

季司梵淡淡一笑,俊臉看不出喜怒。他溫順的隨著楚樂媛的步子,兩人一起往畫室而去。

「媽。」楚樂媛推門進去,小聲的喊了喊,她怕媽媽在畫畫,影響到她。

江雪茵背靠著沙發,雙眸輕輕合上,似乎在小憩。楚樂媛笑著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媽媽,你怎麼睡著了?」

江雪茵忽然驚醒過來,見到是她,臉色霎時一變,「你們回來了?」

「嗯。」楚樂媛撅起嘴,打趣道︰「難得我和司梵回來這麼早,你怎麼反到偷懶啊?還不給我做好吃的,我都餓了!」

江雪茵被她逗笑,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季司梵含笑坐下來,他眼神一瞥,見到江雪茵手里的雜志照片,內斂的雙眸沉了下,只是很快又隱去,看不出任何異樣。

「司梵,你還沒看過我媽媽的畫吧?」楚樂媛笑著拉起他的手,得意的顯擺起來,「我媽媽的油畫很棒!」

他拉起季司梵的手,帶著他欣賞母親的作品。

江雪茵並沒阻攔,合上雜志抱在懷里,起身往外走,「你們先看看,媽媽去做飯。」

季司梵偏過頭,恰好看到她抱著雜志離開。

楚樂媛頭也沒回的應了聲,帶著季司梵一幅幅畫介紹,說的倒也口若懸河。

周一清早,楚喬開車來到警察局。時隔多年,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查到什麼,但她必須要來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著楚喬曾經在這里的「良好」關系,很快有人認出她來。穿著制服的胡警官親自接待她,正好就是上次誤把權晏拓當作綁架犯的那個小警察的師傅。

胡警官听過她的敘述,眉頭一沉,道︰「你就是當年死者的女兒?」

「對。」楚喬訝然,追問道︰「您知道這個案子?」

說來也巧,胡警官點點頭。干他們這行,記憶力首先要好,這個案子當年他經手的,所以還有些印象,「當年這案子經過我的手,不過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記憶有些模糊!」

「可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楚喬抿著唇,神情黯然。

楚喬咬著唇,聲音發澀︰「胡警官,我只想了解一下當年發生過什麼?」

「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並且已經結案,想要翻開卷宗很困難!」胡警官倒也沒有隱瞞她,知道她與權少的關系。

頓了下,他多了個心眼,給句有轉圜的話,「這樣吧,你三天後再來,我幫你問問。」

聞言,楚喬眼底終于掠過一絲希望。

楚喬前腳剛走,胡警官就拿起電話,直接撥出去。

辦公桌前,男人劍眉微蹙,正在開視頻會議。桌上的內線響起來,「總裁,警察局有電話找您。」

警察局?

權晏拓目光一沉,暫時中斷會議,把電話接通。他坐在轉椅里,听著里面人的話,俊臉慢慢布滿厲色。

須臾,權晏拓掛斷電話,把助理叫進來,「去給我查一件事情。」

助理不敢多問原因,急忙轉身按照他的吩咐去查。

三天後,楚喬再次來到警察局,接待她的依舊是胡警官。

「坐。」

楚喬拉開椅子坐下,神情緊張道︰「怎麼樣?」

「我昨天把案子的卷宗翻看一遍,」胡警官面色沉靜,如實相告,「當時是家里的佣人報案,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昏迷,後經送到醫院搶救無效而死亡。」

「楚小姐!」胡警官抿著唇,頗為同情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的母親是自殺身亡!」

自殺!

楚喬整顆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媽媽為什麼要自殺?甚至毫不猶豫丟下年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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