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的身份在一天之內,由曹人諾洞府里的雜役,躍身為他的徒弟,進步之大連他自己也驚訝莫名。
不過他也付出被慘揍一頓的代價,身上的青腫用藥膏敷了兩天才好。
而且他成為曹人諾的徒弟後,感覺沒什麼變化,仍是在c o持著原來雜役的苦活,以及享受丹渣煉成的闢谷丹的待遇,除名稱上好听一點,其他好處半點沒有。
『這個曹人諾,不但小氣,簡直是摳門到家!』
第三天,蕭楚河帶著滿心怨憤,繼續下山采藥。
『我原以為,他收我做徒弟後,起碼也傳授幾手道術,再給一點輔助修煉的丹藥,沒想到仍舊是雜役的待遇,完全沒有區別!』
蕭楚河來到藥田,一邊采藥,一邊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在藥草上。
這次他采夠了份量,但有意胡吃下一些,又糟塌一些,其實損失至少一倍。但這樣也未能讓他解氣,因為他不能做得太過火。
離開藥田,突然有人沖出來叫道︰『狗蛋,你傷養好沒有,我們又來給你松松骨頭!』
蕭楚河一看,發現又是蕭炎和蕭雷,這次只是他們兩個,並沒有烏鳩真人。
『你們還敢來!』
蕭楚河見狀,有恃無恐地亮出曹人諾給他的那塊鐵令牌。
『曹?你成為曹真人的徒弟了?』
蕭炎和蕭雷一見,頓時飛揚跋扈的表情黑下來,心中有些氣悶。
『狗蛋,你以為你是曹真人的徒弟,我們就不敢教訓你麼?』
蕭炎和蕭雷不客氣地指著他道,但卻沒有馬上動手。
『來啊,我師父說了,如果誰敢再來打我,那就會用毒藥毒死他們!』
蕭楚河冷笑一聲,其實他根本不用這麼威脅,只要他稍微認真點,絕對可以將這兩個家伙反教訓一頓。
『哼,別嚇我們,我們師父才不怕曹真人,今天我們照樣教訓你!』
蕭炎和蕭雷開始放出狠話來,但還是有所忌憚,仍然不敢出手。
『嘿……』
蕭楚河本想嘰笑諷刺他們幾句,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居然說不怕曹人諾,那我是不是要成全他們?』不知不覺,又一個計策在他的胸中成形。
很快他想清楚,便轉口道︰『哼,你們敢來教訓我,那就來啊,不敢的話你們以後見到我,就要給我磕頭!』
說罷,他將身上的藥草扔在地上,然後指著自己胸口,很欠揍地道︰『來,打啊,兩個膽小鬼,我就在這里,我不反抗,就讓你們打,看你們敢不敢!』
蕭炎和蕭雷見狀,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心里的不甘,可是礙于對烏鳩真人的忌憚,仍然不敢動手。
蕭楚河知道他們怯懦,暗道︰『若不再下點猛藥,恐怕他們還真不敢!』便指著兩人狂妄地叫囂道︰『今天你們不敢打我,就證明你們的師父烏鳩真人,比不上我師父曹真人,以後你們遇見我,千萬記得給我磕頭外,還要喊我一句師兄!!』
『狗蛋,你這混.蛋,居然敢看不起我們師父!』
蕭炎和蕭雷聞言大怒,如果事情關及到自己師父的面子,那麼依照烏鳩真人護短和愛顯擺的x ng子,絕對會十分關注,假如他們不能好好表現,r 後肯定要受他責罵責打。所以兩人對于自己師父的顧忌,反而蓋過對曹真人的忌憚了。
『蕭雷,你說我們師父比他師父強麼?』
『蕭炎,這是當然的啊,有師父在背後,我們怕狗蛋做什麼!』
『那我們現在教訓他?』
『好,動手,打他一頓,讓他閉嘴再說。』
兩人商量罷,當即冷目掃向蕭楚河,然後掄起衣袖,便朝他迫近。
『什麼,你們敢不給我師父面子,居然想要打我,你們可知道這是違反門派規矩?』
蕭楚河佯作害怕地說,同時退後幾步。
這下子更加刺.激到蕭炎和蕭雷的自大心,兩人齊聲道︰『狗蛋,你死定了!』便上去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好久後,兩人心滿意足地發泄完,這才拍拍手離開。
『哼,你們中計了!』
蕭楚河冷靜看著自己的傷痛,站起來,心情非但沒有低落,反而得意一笑。
笑罷,他又用石頭將自己的青腫處打得出.血,又往泥坑里滾,再就是將采好的藥草扔掉三分之二,只留一小部分。
做完這一切,他才趁心如意地上山。
……
『師父,烏鳩真人的徒弟又來打我!』
蕭楚河一進洞府,當即向曹人諾告狀,又指著自己的傷處和損失的藥草,一臉沮喪。
『什麼,他們怎麼又打你,天哪,這次毀掉的藥草更多!』
曹人諾見狀,那是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接著他便嚴聲質問道︰『我已經收你作徒弟了,他們怎麼還敢打你?』
『師父,這次他們打我,就是因為我是你徒弟!』
蕭楚河泣聲道︰『他們一遇到我,本來有事不想教訓我,可是一見我腰間的令牌,便問我是不是師父你的徒弟,我便說是,然後他們就不客氣地說,我師父烏鳩真人平時最不把曹真人放在眼里,所以你既然是曹真人徒弟,那我們便要給我們師父盡孝,好好教訓你一頓!于是他們便狠狠教訓我,比上次還要凶狠。』
『什麼,他們真這樣說?』
曹人諾一听,不禁後退兩步,手腳都有些發顫。
其實蕭楚河如此添油加酣地挑撥烏鳩真人和曹人諾的怨隙,可是他不知道,在多年以前,這兩個人在進入大羅宗後,還真的發生過怨隙。
那時,烏鳩真人和曹人諾修煉有成,一個選擇當門中的「護法殿」真人,主修攻擊之術,修為法力都越來越強;而一個則去門中的「丹鼎殿」當煉丹師,主修丹藥,修為法力倒不如何。
所以幾年後的一天,他們因為一些利益問題發生口角,當即斗.法一場,結果烏鳩真人大勝,曹人諾被打了個灰頭土臉。因為實力比對方差,所以曹人諾便忍下來,這一忍就忍了數十年,雖然漸漸淡化,但仍然沒有徹底放下。
而現在蕭楚河這麼描述,頓時打中曹人諾的軟肋,翻出他的陳年舊賬來,激得他差點氣死。
『師父,這是千真萬確,他們還說,如果您跟烏鳩真人踫面,肯定不敢說什麼,還要點頭哈腰地禮敬他一番呢!』
蕭楚河適時又加了一把火,雖然他不明白曹人諾為什麼會如此激動,但也猜到一些什麼,心中暗喜。
『哇哇哇,這個烏鳩老兒,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啊,竟然如此看不起本真人!』
曹人諾怪叫起來,厲聲道主︰『哼,看我不殺到他洞府里去,用毒丹把他毒死!』
說罷,他便走進一間石室中,不知取了什麼東西,又提著一柄厲害的法寶劍器,然後便要往外趕去。
『師父,你這是要干什麼?』
蕭楚河見狀,自然知道他要去跟烏鳩真人算賬,可是卻裝作不明白地問道,其實巴不得他馬上去,與對方打個你死我活。
到時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可以將這件事情借題發揮,謀求自己的好處。比如,雙方斗起來,他們徒弟也會斗起來,那兩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提高自己和徒弟的實力,以爭取勝利,到時蕭楚河就有福了。
不過曹人諾剛剛走到洞府門口,腳步戛然而止,口中喃喃道︰『幾十年前,我本來實力就比他差,現在幾十年過去,我忙于.煉丹,實力沒什麼提升,他卻作為護法真人,實力突飛猛進,如果現在過去,還是會自取其辱的。』
想到這,曹人諾高漲的怒火陡然跌落下來,他默默收起自己的劍器,開始一言不發地坐在洞府中。
『大羅宗內,到我們這一輩的門人,如果私斗的話,已經不太合規矩,就算我用毒丹取得優勢,也會讓門人詬病的。』
曹人諾沉默著,心里卻不斷地算計︰『最好是由徒弟一輩去斗,他烏鳩小兒的徒弟,接連教訓我的徒弟兩次,又放出如此狂言,若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肯定不保。唉,也只有設法提高我這個徒弟的實力,讓他找回場面!』
想罷,曹人諾目光一轉,掃向蕭楚河︰『可惜這個徒弟靈根資質太差,除了會干活人老實後,如果真要培養,恐怕不會有什麼優勢,關鍵是我就他一個徒弟,這三年一度開山收徒的r 子已過,也不會有好靈根資質的新徒進來,怎麼樣也要用他了!』
看著蕭楚河許久,曹人諾才謂然一嘆,道︰『小蕭,如果為師傾力傳授你道術,用丹藥培養你,你能不能給為師找回場面來!』
蕭楚河站立在旁良久,連傷痛處也不敢去擦藥膏,這時見他發話,便大喜應道︰『如果師父肯栽培我,那我一有實力,絕對會找那兩個家伙拼命!他們打我兩次,我也要打他們兩次,他們罵我師父,我也要罵他們師父!』
蕭楚河說得慷慨激昂,理直氣壯,听得一向品行不如何的曹人諾都暗叫一聲好。
『乖徒兒,不枉為師對你好啊,只要你能教訓他們,為師便好好地栽培你!』
曹人諾鄭重許下諾言。
『徒兒謝過師父!』
蕭楚河又乖又憨地跪下,連磕響頭。
曹人諾見狀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