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不虧!』
蕭楚河欣喜一笑,從錦囊中取出整八萬枚靈石,悉數交給對方。
掌櫃一見他拿出這麼一大筆錢財,雖說早有預料,但還是吃了一驚,不禁懷疑起他的身份︰『如此闊氣,會不會是哪位門中長老的私生子?』
他接過靈石,才不舍地將千層彩盒推給蕭楚河,囑道︰『這寶盒里能將藥膳保存百年,百年後就失去作用了,還請牢記,免得百年後來找本掌櫃的麻煩!』
『保存百年,呵呵,最多一甲子吧!』
蕭楚河將千層彩盒收進錦囊,質疑地笑道。
『這個難說,如果在靈山之內,或許真能保存百年。』
掌櫃打著哈哈,心里卻十分震驚︰『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百年只是一個虛數,實數確實是一甲子,不過一般買後十年內都會用完,哪里計較這麼多!』
蕭楚河笑了笑,避過不提,轉口問道︰『掌櫃,我在這交易殿內逛得許久,總覺得沒有合心意的好東西,不知道除了這里,還有沒有比較特殊的買賣之地?』
『比較特殊的買賣之地,小公子是指什麼?』
掌櫃嘿嘿一笑,心中料定蕭楚河有什麼不良目的。
交易殿內一般交易的物事都在門規規定之內,可是一些不允許交易的東西,卻不是在明面上交易的,而是在某些特定場所。比如歡合雙修的美艷女妖、祭煉法寶的修士魂魄、靈獸j ng血和獸魂等等。這些東西,屬于半正半邪,不合倫理,仙道中是明令禁止,許多成名修士都嗤之以鼻,所以只能在背地里交易。
掌櫃在交易殿中經營r 久,恰好也知道這些地方,所以蕭楚河一問起,他便認為這個小修士心懷不軌,恐怕十有八.九是沉迷于s 相。
『我指什麼,想必掌櫃比我更清楚。』
蕭楚河微笑著,他當然不知道掌櫃心中的齷齪思想,可是見他神態曖昧輕浮,想必知道些什麼內情。
『哈哈哈哈。』
掌櫃古怪地笑了笑,才道︰『知道是知道,本掌櫃還可以給你指條路,不過有些交易地方是被門規禁止的,我可要冒不少風險,所以這指路費麼……』
听到這時,蕭楚河哪里不知道要給錢,而他正好也想見識一下,便應道︰『這個好說,掌櫃的只管開價!』
剛剛講價便宜足足兩萬枚靈石,現在他也不吝嗇。
『五百枚靈石。』
掌櫃得意洋洋比了個手勢。
『給!』
蕭楚河從容地取出五百,交給他。
『好,小公子,本掌櫃這就……』
『掌櫃的!掌櫃的!』
正說到這兒,突然有人高聲大喊,打斷了掌櫃與蕭楚河。
蕭楚河回身一看,卻見店外一行華服男女緩緩走到店鋪前,最前面一個還跨進門中,赫然是王靈書。
『你小子也在這!』
王靈書一見到蕭楚河,面上一冷。
蕭楚河則避過目光,默不出聲,暗道︰『怎麼他們也來了?』
『客官,公子,不知道您喊我做什麼?』
掌櫃十分有勢力眼光,一見到氣質不凡的王靈書,自然拋下蕭楚河,逢迎起來。
『哦,是這樣的,本公子听說您這里有賣什麼千層盒,里面有千件道衣和千餐藥膳,正好本門的蘇師姐需要到外面歷練,十分需要這件寶物,不知價錢多少啊?』
王靈書一邊打量著店中周圍物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嗯,您要買千層彩盒,這,這……』
掌櫃不由將目光瞥向蕭楚河,為難道︰『對不住公子,這件寶盒已經賣出去了!』
『什麼,賣出去了,掌櫃的,是不是嫌本公子沒錢,二十萬枚靈石夠不夠,趕快取出來,免得耽誤蘇師姐的大事!』
王靈書不客氣地斥責道。
『啊!!』
掌櫃一听,頓時拍腿暗罵︰『我怎麼將二十萬枚靈石的寶盒,八萬靈石賣出去,這不是虧死!』他罵著又看向蕭楚河,露出悔恨的怨s 。
蕭楚河鎮定自若,他知道掌櫃一定要後悔,但他是公平買賣,加上有沖虛真人做靠山,哪里放在心里。況且王靈書似乎對他很不滿意,他也不想對他客氣,便當作事不關已。
『掌櫃的,怎麼回事,你趕快說!』
王靈書見掌櫃的目光有異,順著目光恰好看到蕭楚河,不禁狐疑起來。
『是這樣的,公子,這件千層彩盒,已經讓那位小公子買去,而本店只有這麼一件,若是想要再買,起碼也要數個月後才行!』
掌櫃無奈地解釋道。
『什麼,數個月,就是本公子能等,蘇師姐又豈能等!』
王靈書氣焰高漲地說道,同時轉向蕭楚河,不耐煩地道︰『多少錢,本公子多出一倍價錢,你小子買到的寶盒轉過來吧!』
掌櫃一听,再次捶心︰『我怎麼這麼心急,將千層彩盒賣出,結果給這小子佔了大便宜了!』
『不賣!』
蕭楚河淡定一笑,回應道。
王靈書聞言怔了一怔,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愣愣地盯著他。
在那一批村娃通過靈根測試,進入大羅宗修煉後,王靈書本來對蕭楚河是完全不在意的,後來听說他與蕭炎蕭雷的恩怨,以及他沒有請教師兄卻能夠自己修煉,這才關心起來,甚至還有意拉攏,收為手下。
可是再後來,因為蕭炎蕭雷的實力逐步成長,與蕭楚河的矛盾越鬧越大,甚至驚動烏鳩真人,便徹底打消王靈書的主意,轉而對蕭楚河厭惡和排斥起來。
王靈書本是楚國朝廷一品文員的公子,從小生活在勾心斗角,仗勢欺人,聲s 犬馬的環境中。拜入大羅宗後,他也一樣保持著這樣的習x ng,所以蕭楚河這種不肯臣服的人,絕對不合他的胃口。
而今天,蕭楚河一句簡單的拒絕,再次使王靈書對他愈加厭惡和排斥,甚至生出殺心。
『你小子敢?』
短暫的發怔後,王靈書怒發沖冠,俊俏的臉上布滿y n雲,顯得十分可怕。
『王師兄,這公平買賣,沒什麼敢不敢的。』
蕭楚河不亢不卑地說道。
『你!——』
王靈書听到這話,無理可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