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什麼看?秦域這一招顯然是拼命一擊。單單看技能強度,小浩只怕就得同時放出兩種技能才可以抵御住。而那接踵而至的神魂攻擊,即便沒有剛才楊毅最後釋放的魂技強悍,但秦域的神魂力強度卻拉近不少這個距離。難道你認為小浩在連續釋放兩次技能後,能再擋住緊跟的神魂攻擊?」
不得不說,張宏興本身就是一位身經百戰的神師強者,幻師體內的經脈,是會隨著幻體實力的提升而逐步被拓寬,從而變的更加堅韌。但與此同時,力勁的強度也會隨之增強。所以,兩者成正比增強下,尋常的幻師,頂多釋放出兩次技能,力勁高速運轉下,經脈負荷就會到了極限。若還強來,無疑就會引起經脈破裂,最終成為廢人。
「老哥現在已是神師境高手,若到了拼命時候,想必連續用出三次技能應該不成問題吧?」
昝老者幽幽的道︰「張浩之前受過一次重創,我觀他體內十二正經周邊所有延展的經脈竟悉數貫通。而且他體內天玄八脈已開六脈,只剩下最後的乾坤兩脈。我曾估計過,即便是他體內力勁爆發的力道要數倍于尋常傳奇境高手,但以其經脈的堅韌度,加上天玄八脈分擔力勁運轉的壓力,足夠他放出五次技能!」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這話入耳,張宏興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忍不住豁然變色。盯著昝老者不似玩笑的臉龐,半晌後。他才微微咽了咽喉嚨。聲音嘶啞的道︰「便是老夫如今。體內天玄六脈才不過開了第五條。只待晉升九重大成幻體,才能沖開第六條。浩兒他」
「這個不可能,已經在你乖身上成為了可能!當初我發現後,也曾驚異的說不出話來。恐怕就是吞服一枚奪天造化的頂級聖果,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臭小子身上倒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話罷,見得翟青和張宏興在極度震撼下,緩緩平復了剛才擔憂的情緒,昝老者冷冷的掃了一眼台上那氣勢逐漸達到頂點的秦域。道︰「看著吧。小浩的手段,遠遠不止如此。」
想起張浩曾經提起過的神秘師傅,翟青頗有些認可的點了點頭,道︰「小浩身邊一直潛匿著一位十分神秘的強者,此人連我都未見過,他如今契約的這頭不知名幻獸,便出自那位強者之手。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張家的人,但昨日事情說開之後,看來是另有其人。恐怕小浩體內貫通的天玄八脈。與此人月兌不了關系。」
「神秘強者?」聞言,張宏興眼中泛起一抹深思。在他的印象當中。與張家極其友好的神師強者中,似乎未曾有人擁有如此通天的手段。更主要的是,這等人又如何會關注一位自小就秘密被遣送出家族,甚至連張家族人都甚少知曉的一位無名小子?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由于事關張浩,這個疑惑也是深深印在了張宏興的心底深處
裁判席上。感受到此時賽台上爆發出的能量波動連自己都有些心驚肉跳,當首的華發老者下意識的抬頭朝貴賓席上望去,當看到翟青臉色平淡的微微點頭後,他眉頭緊皺的不得不將目光重新轉移到場上。
賽台上,伴隨秦域身上的力勁和神魂力徹底融入手中高舉的長杖內。杖身之上,渾厚的土芒此刻壓縮的可怕,如同心髒般怦怦躍動著,盡管現在是白天,但在那耀眼奪目的長杖映襯下,卻給人一種身處黑夜的錯覺。
手臂輕微顫抖著,秦域臉上的陰冷之意越加厚重,最後,在無數道震撼莫名的目光注視中,他猛然揮手一甩,濃郁的土芒撕空氣,帶起讓人窒息的重壓,六道足有一丈長的土色光弧,以一種緊密如結陣的路線爆射而出。仔細觀察能看出,這六把光弧在疾沖過程中,正好構建出牢籠形態,將張浩所有的退路盡數囊括。而在這尊光弧牢籠之後,緊跟著一張約兩尺寬,遍布鋸齒的猙獰巨嘴。只是可能秦域掌握的魂技著實低劣,因此那巨口不但畸形,而且還顯十分模糊不清。
六道厚重的光弧攜帶著尖嘯風聲劃過場地,沿途所過,本就一片狼藉的賽台上,再次出現六道尺許寬長的深深溝壑,碎石四射間,帶起一串迷蒙的灰塵。隨著灰塵的席卷,幾乎眨眼就將張浩所在的方向徹底籠罩。幾乎同一時間,六道刺眼的土色光弧連同那一張神魂巨嘴,緊跟便狠狠沖入其中。
「嗖」
一片寂靜中,就在場內所有人揪心的將手掌緊緊握起時候,一道黑色身影隨著背後羽翼倒扇,猛然爆退而出。只見張浩臉色凝重的瘋狂揮舞起手中的弒天長槍,黑金色搶影重重揮灑,一只約丈長的巨大龍爪當空成型,而後長槍一揮,龍爪攜帶著凌厲無匹的氣勢,橫掃而出。
「 」
龍爪所掃,連續轟爆兩把光弧,在接觸到第三把時,直接崩潰開來。見狀,張浩目光中閃出一抹奇異。交手至今,憑借敏銳的感應,撲捉著秦域的各種應對,他已然將對方的實力估算出了大概,對方爆發出的實力確實如初入九重幻體的高手,但對方這一擊攜帶的力道似乎超出了不少實力範圍。
「嗯?」
神魂感應稍微分散,感受到此時秦域冷笑望著自己之間,身上竟殘留著一股紊亂的能量波動,張浩眉頭一挑,這才恍悟,原來對方剛才以神魂力壓縮力勁間,竟主要是為掩蓋氣息,暗中卻服用了上品聖果力珠。
「看來這畜生真想置我于死地!」
心中得出這個答案,再回憶起上賽台之前冰遙那一番冷厲的話語,張浩心頭沒來由騰起滔天怒火。此時此景,盡管他清楚,冰遙似乎也未曾預料到,但總讓他有一種錯覺,便是自己的愛人聯合著另外一個男人,欲要將自己至于死地的極端想法。
這個想法一旦涌出,便迅速擴散至張浩的整個心田。當下他咬牙切齒的揮起長槍一旋,渾身蓬勃滾動的力勁中,猛然爆出一陣狂躁的屬性,然後他腳步一頓,長槍似是極慢實則極快掃一圈,隨著這一舉動,槍身上匯聚的渾厚黑色力勁如同一道寬兩尺的綢緞,緩緩展開。
而後,這力勁綢緞中心位置,中間似乎被猛然挖空,頓時旋出兩道半個手掌大小的黑色磨盤,沿著槍身一閃便竄至頂部的主輔兩道槍尖之上。隨即,張浩手中搶勢不減,在身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隨著槍身的游走,余下的力勁綢緞在牽引下,像涌動的波浪,化為道道黑束,眨眼間以張浩的左臂為中心,交織出一尊凝實的墨綠色滕盾。
這一渾然天成的動作,幾乎在呼吸間完成,抬眼,望著那由無形的神魂巨嘴居于中央,與拉開距離的四道巨大圓月光弧重新組成包圍圈爆掠而來,張浩的腳步在地面上重重一踏,右臂高高舉起弒天槍,而左臂上的騰盾則是將整個身軀包裹其中,如同一位角斗士般,一往無前的猛沖而出。
「轟隆」
面對秦域重新調整角度的包圍攻勢,見到張浩在如今力拼多時的狀態下,仍能連續凝出兩種技能,在場一些眼力尖的人皆暗自吃了一驚,因為從這一連串的應對中,他們已經隱隱看出了其神魂天賦的與眾不同。但接下來的一幕,頓時讓不少人立馬大跌眼鏡。
盡管秦域的攻勢被破開三分之一,可看剛才的模樣,余下的四道光弧足以讓張浩拼命應對。可是,緊跟而來的仍有一道神魂攻擊。不得不說,即便是眼力再差的人見到張浩這一莽撞的應舉動,心里都閃出兩個字,找死!
也難怪場內所有人會有著如此想法。台上交手至今,張浩的表現自是沒法說,但其與秦域實力間的差距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戰斗到了這種程度,即便張浩礙于神魂誓言,不甘心放棄,最後想拼上一把,若是將那四道光弧轟碎後,再看是否有余力應對秦域的神魂攻擊,方才是最佳選擇。而如今的一幕,等于是將他自己的退路徹底斬斷,此時俯沖之下,要想再撤出賽台肯定已經來不及,那麼接下來的結果只剩下兩個,要麼被轟成重創,要麼將秦域的雙重攻擊全都扛下來。
但,第二種結果,無疑在場內所有人眼中,實現的可能性極低。
就在廣場圍觀的無數人想法各異時,張浩以一種極為慘烈的姿態,狠狠沖入秦域的包圍攻勢中,而在雙方踫撞之前的剎那,最終呈現的畫面便是,張浩縱步躍起一米高度,整個身體縮起,左臂凝聚的滕盾將身軀裹住,而握起弒天長槍的右臂高高揚起,朝左側疾沖而來的兩道光弧怒掃而出。
「轟隆」
畫面到此定格,光弧攜帶的濃郁灰塵將張浩徹底吞沒瞬間,一道如驚雷般的炸響聲,在賽台上轟然響徹而起,緊跟著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石,從濃濃的灰塵中爆射而出,乒乒乓乓的濺射到四周的場地防護罩上。即便如此,由于那碎石上攜帶的力道太過剛猛,竟有不少直接貫穿護罩,引得看台四周一片混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