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場的人太多,上海的首次戰俘遣返,可以說是中國人揚眉吐氣的一天,圍觀的人各懷心態,有想表達勝利喜悅的,有純粹看熱鬧的,當然還有些被侵略屠殺仇恨很深的人抱著僥幸心里想伺機報復,這些人給烏斑帶來了極大的阻礙,特別是在報紙上登過了烏斑大鬧超市以後的這個時刻,一些好熱鬧的人也開始轉變原有的興趣。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烏斑是拼進了全力,它拿出了最快的敏捷,一般動物的奔跑是四條腿依次落地,但是快起來的話幾乎只能听到三聲踏地,也就是說它們在奔跑狀態時總保持有邁開的爪步和後刨倒爪還有登踏,輪回用力,烏斑身形高大,看到無人讓路,情急之下就躍到了觀眾頭頂之上,借助圍觀的群眾還有斷斷續續的貨箱立柱等,總之能用有落腿的地方就不放棄奔跑,圍觀的人有被登到腦的,有被踩到肩的,也正因為動物的四腿輪回,使得被借用的人沒有受到太大傷害,體質弱的被登的幾乎倒地,身強力壯的也被嚇了一跳,更多的百姓被烏斑吸引,它所經過的地方亂做一團。
吵饒之下,前邊的百姓開始回過頭,首位們也向烏斑聚來,狗的來意幾乎讓所有人不解,他們有的知道躲閃避讓,也有斗氣的繼續攔阻,還有的想圍獵找樂。
烏斑是盡了力了,它的人頂取道沒起到好作用,或者可以說等于是深一爪淺一爪,這根本就是在影響速度,沒跑出多遠就被躲閃的百姓逼的重又落回到地上,而這時的人們大多有了防備,不會再讓它象剛才那樣從背後取道,烏斑的努力使它的前路遭遇了更多的阻礙,甚至哪怕單只出來一個伸開雙臂攔阻的,都讓烏斑無從落爪,它的腦子里沒有一絲傷及無辜的概念。
這局面沈世昕也沒有料到,一直期盼烏斑能早些出現以便精準的追蹤到隅中壽生,沒想到剛一出現就使得場面如此的胡亂不堪,當然沈世昕並不知道這些圍觀百姓的成份,甚至連維持秩序的人她也不知道都包括哪些人,除了有自己表哥沈世仁的手下還有有警察和便衣,還有其他部隊的一些士兵,更有一些黑幫人物混在其中,其中海龍幫的海狗子和海螳螂也帶著自己的二十多個手下在人群里晃來晃去,海螳螂一見到烏斑利馬樂啦「來呀,看見沒有,老大要的狗,就是它,來呀,今天我們來的人多,一定要活捉獻給大哥」海狗子可沒那麼膽大,臀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悄無聲息的,看沒人注意,瘸著悄悄離開了。
誰也沒有得逞,混亂一直在持續,沈世昕發覺事情不對連忙帶人下了茶樓喊了聲「去幫烏斑」接著自己往碼頭停船靠近,美軍軍艦正在起錨,它知道,烏斑已經確認了隅中壽生的逃亡,仇人幾乎馬上就能逃月兌,可是突如其來的混亂已經不由人掌控,再想向岸邊靠近卻實屬不易,賜萊恩緊隨沈世昕身後,他已經成了沈世昕的專職教父。
沈世仁沈世卿和項小妃也沖入了人群,救助烏斑,搜尋隅中壽生,哪個燃眉解哪個急,哪樣方便做哪樣事,這些人隨意趕上什麼算什麼。也因為混亂,誰也沒能和誰匯合。
海螳螂的蝦兵蟹將自然都是白給,不少人趕來幫忙,武迪龍黎虎他們,海龍幫的人之所以稱之為黑道就是因為心黑,下手黑,對付哪怕再柔弱的人他們也敢下黑手用暴力,但真要論起打來卻不見得有多能耐,也是沒有防備,這些人正準備撲向烏斑搞偷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蠻虎還是武迪龍在後邊踹了一腳,正準備向烏斑投擲磚頭的時候也分不清是被項小妃還是星兒打了後腦一下,正要發作想罵街解氣,卻看到了大兵向自己走來,是沈世仁的部下,甚至連烏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它有多少人在幫它,它只一個勁的擇路向啟動的軍艦跑去,那船已經在冒黑煙。
總之是誰也沒能達到目的,海狗幫的人在追了一陣狗之後各個都遭到了不明來歷的攻擊,而且幾乎沒有人察覺施暴者去向,好像大白天鬧鬼一般,黑道人物被黑,一個個哎呦呦叫著回幫向老大匯報去了。
沈世昕趕到最後一層首位時船已經啟動離開岸邊,正在深感失落的同時身後烏斑不斷的狂吠,當然首位們並不是不堪一擊,不能因為幾聲狗叫就自亂陣腳,烏斑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烏斑」沈世昕回頭叫了一聲,眼眶有些濕潤,這失之交臂的復仇機會,這忠心為主的愛寵,讓她百感交集。
烏斑當然也看見了自己的主人,沒有馬上沖過去,不理解的依舊對著離港的船只狂吠,它已經看見了甩開眼鏡的集中生痔,依舊那樣難看的面孔,集中長毛依然丑陋不堪,烏斑最後竟然迅速啟動,疾跑著從兩個端槍的守衛中間越了過去,撲通一聲縱身跳進了海里。
這一回招來更多的呼喚,武迪龍,黎虎,星兒,張翔,沈世卿沈世仁,不住的叫喊「烏斑」「烏斑回來」「烏斑快回來」
撲通一聲,朱川壕也跟著縱身入海,劉香在身後大喊「壕哥小心」
接著又是撲通一聲,黎虎跳進了海,緊接著武迪龍,還有張翔。一起向烏斑游去。
百姓和守兵都驚呆了,這是什麼身份的狗,這些人都有病吧,這麼多人去救一條狗,不過是一條狗。
不一會,烏斑被眾人合力托游了回來,一場混亂慢慢的平息下來,星陽的罪魁禍首,向和平和美好民族發動侵略的隅中壽生,就這樣九死一生的最終還是踏上了回鄉的船只,謀略過人的才女沈世昕,不無遺憾的用毛巾為愛寵擦拭著冰冷的海水「烏斑,咱不去,冷海無常,我知道你著急,仇可以不報,不能太冒險,生命最重要」
雖然烏斑非常有靈性,但這些話它還是听不懂,也不願意听懂,隅中壽生不光是侵略星陽的罪魁,還是加害阿尋的禍首,這事不算完,也不可能完,在它腦子里那刻骨的仇恨沒有一絲消減,反而更加渴求,就差那麼一點,只差那麼一點,有太多的人搗亂
,出名並不見得是好事,至少一些只知其表不知事里的百姓,還有那些舉止異常的黑衣人,和昨天海狗子一樣裝扮的人,他們制造了太多障礙,對,就是和昨天咬到的那個人一樣裝扮的黑衣人,烏斑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仇人,也不知道新主人一家怎麼樣了。
黎虎抹了把臉走過來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大小姐,屬下無能,讓咱的大仇人在眼皮底下溜走,和尚我對不起家鄉父老,請大小姐處罰」
朱川壕也走了過來,撲通跪地「在下無能,說是外出尋寵,卻煩勞大小姐親自趕來,在下實在蠢笨,請大小姐原諒」
沈世昕連忙上前攙扶「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都已經很出色,我要替我們沈家,替星陽百姓感謝你們所做的」
分別數日,眾路英雄再次相聚,而且還有劉香,項小妃等人之間新的認識,眾人自然是無限的喜悅,就在剛才的茶樓,一眾人等歡聚一堂,無論身份高低同圍一桌落座,只有沈世仁要到軍部復命,留下了兩個警衛,更留下了一些線索「在港口西公廁發現了一具戰俘傷兵尸體,還有丟棄的凶器和槍」
兩個留下的警衛沒有就座,茶樓公眾之地不好帶狗入內,為烏斑要了肥美的大骨頭,兩人就在門口連警衛再看護烏斑。軍人的服裝對烏斑來說是一種保護,報紙所登載的事情已經沒有了威脅,可以讓不知青的人理解成軍犬在執行公務。
茶樓的二層被全包了下來,歡笑聲贊嘆聲此起彼伏,寒暄過後人們都述說著離別之情,輯凶的失敗雖然遺憾,但彼此之間的思念之情讓人激動不已,黎虎竟然口齒不清「哎呀,和尚不,不爭氣呀,還讓大小姐惦掂記著,不過我就鬧,鬧不明白了,這烏斑拼死想上船不惜縱身入海,我沒沒注意到哪個是隅中壽生呀,大小姐你給我解釋解釋」
「知道我惦記就好,這報仇的事也就罷了,烏斑的舉動說明隅中壽生就在船上,讓我也感到很吃驚,沒有想到如今的隅中如此的老謀深算,他用了最危險的偽裝,我想那個香蕉胡大眼鏡的瘸腿傷兵應該就是隅中壽生」
星兒大吃了一驚「怎麼會,和我那樣近,他一點反應沒有,還是我撿起的眼鏡」
沈世昕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你看到的是他摔出眼鏡之後,他的那一摔卻是因為看到了你,我想他應該原本自鳴得意想在虎哥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卻猛然間看到了星兒,這不難聯想本小姐也親臨港口,所以他應該是因為慌張腳下不穩,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想到隅中壽生以逃亡者的身份會自殘腿腳,這太冒險卻也是最容易擾亂我們心智的反常舉動,也沒有想到他對面部的掩飾如此簡單,一改了以前大口罩大圍脖的小心多疑,看來在三不管與尸同眠讓他變的更加可怕和無法猜測」
眾人听了不禁脊後生風,並不是畏懼,只是對這喪心病狂的暴行和舉止感到無比的憤慨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