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海龍幫不光抓了李梅的爹一個人,還抓了黃海東一家和小海蘭。請使用訪問本站。昨日夜里海狗子被烏斑一大口咬中,這一口咬的差點沒掉一塊肉下來,行動自然不便,也就沒到幫里過早堂。
日軍遣返黑幫也是要去一些人的,做做樣子也是為了洗白自己,大幫派不愛動,也是受道上人所托,海龍幫要出二十多人到場。王金龍是個自由懶散又喜歡流虛奉承的主,對道上人順從對手下卻是極為心黑,自己不願到場,幫里骨干不能不去,一見海狗子沒到非常生氣,海螳螂連忙上前回話「老大,昨夜海狗子外出尋歡遭了襲擊,說是負了傷,讓手下給告個假」
「還什麼外出尋歡,活該遭報應,明明知道今天有正事要辦,這現在抗戰勝利了,必須明確立場,打鬼子咱就沒怎麼動,這善後工作再不積極,你現在就去,拽上海狗子,只要他不死就得給我去」
這王金龍外號歹毒龍,吩咐的事情手下自然不敢違背,海螳螂帶上弟兄到了海狗子家把他一起拽到了港口,只是听聞,卻不知海狗子為何所傷,問了個清楚明白原來還是和那條狗有關,這海狗子膽子也夠大的,居然還傷了海蘭媽的性命,海螳螂連聲的責怨「我說海狗子你可真行,一個娘們又不是黃花大姑娘你老盯著她干嗎,你這現在鬧出人命了看你怎麼收場,別指望咱們老大會幫你,他只知道巴結道上的老大,哪管過咱弟兄死活」
「我都想好了,只能說我是為了給老大找狗」海狗子手捂疼的直呲牙「這老大出賣咱兄弟又不是一回兩回了,遇事只知道拿咱墊背,這都習慣了,我要說這傷是因為自己找樂子那不晴等著倒霉嗎,只是螳螂兄要替我隱瞞些,咱兄弟倆都是一個受氣的命,得互相幫襯著點」
「沒問題,兄弟知道該怎麼辦」
二人只顧著合計如何應對王金龍的責問,對于港口已經開始的戰俘受檢卻毫不理會,直過了一會海狗子覺得上肉皮發緊疼痛加劇,哎呦呦叫了兩聲覺得不對勁「哎呀我地娘呀,怎麼這麼疼,不對,我說弟兄們都精神點,可能要出事」
話音剛落,只見圍觀百姓一陣大亂,兩聲粗壯沉悶的犬吠,烏斑橫空而出,海狗子也是眼尖,連忙一個龜縮趴在了地上,海螳螂驚的沖手下大喊「那猛狗又來了,弟兄們一定要給我抓住,再讓它逃了老大面前不好交代」
海龍幫的人連忙都去捉狗,海狗子卻趴在地上沒有敢動,也是旁觀者清,這烏斑並非沖著自己來,而自己的同門也算是屬于偷襲,可是瞅了幾眼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本就光只這猛狗抓捕就十分不易,今次卻還有人相幫,幫忙的人應該還不在少數,男男女女士兵神父什麼身份都有,各個本領了得,海龍幫的弟兄各個挨了打都找不到人,這勢頭不對,趁早溜吧,海狗子連忙叫了黃包車,爬在車上直接趕回了海龍幫。
回到幫里見了王金龍好一陣自責訴苦,說自己昨日找到猛犬下落,怕丟失抓捕機會來不及回來稟告獨自夜行海草村,原來日尋不見的猛犬一直被黃海東家所收養,而自己又是如何勇猛獨自抓捕並且遇到了黃海東家的抵抗,遭到了人狗聯合攻擊,並且還中了一嘴,還沒怎麼療傷又繼續追查線索找到了港口,但是依然抓捕無能,只得回來報信。
王金龍听了有些不大相信「說什麼那你,這些話能信嗎,你有這麼勇猛,把自己吹的這麼邪乎只有傷和逃是真的,說你無能我信,什麼找到新線索說那些都沒用,到頭來不還是抓不到嗎,你的無能我到是很相信,來人,再派人手給我去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狗威風了」
海狗子並沒有把自己旁觀時所見到的有人暗中幫著烏斑的事情說出,那些人中有神父,還有當兵的,這事不怕大,鬧大了王金龍才會入套,能套住他那他不得不出來平事,而且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一直蒙在鼓里,海狗子連忙上前獻策「等下老大,依我看再派人手也不管用,那哪是一只狗呀,我看比狐狸都精,太狡猾了,每次都被它逃月兌,要照我說既然抓不住不如讓他主動送上門來,我們布好口袋等著它」
「布好口袋等它,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它比狐狸還精嗎」
「狼狗一般忠實于主人,只要我們把跟它有關系的人都抓來,不怕它不就範」
王金龍點了點頭「這到是沒錯,你腦子還沒殘廢,有救,你的意思是說把黃海東一家抓來」
為了把自己摘干淨,狡詐的海狗子還聯想到了黎虎等人,這和尚不光是跟自己有過節,而且也出現在港口暗中相幫那猛犬,不妨要說的全和些「不光海東家,還有海蘭家,城邊阿布也都曾和這猛狗有過干洗,都是些窮老百姓,沒什麼靠山,索性就來個一勺燴」
「好,還算你小子做事想的周全」于是王金龍吩咐手下把海東家還有小海蘭和阿布全都抓到了貨場碼頭,在一個高台上立了幾根木樁,黃海東一家,阿布,連同小海蘭都被捆在木樁上。
這時海螳螂帶著鼻青臉腫的打手返回,訴說了港口經過,可其中怎麼挨的打,被什麼人打卻是一點搞不懂,王金龍也不關心那些,早些抓到猛狗最好,于是派海螳螂再次返回港口,一定要把烏斑引來。
這一次海螳螂沒有帶人,王金龍只委派了他自己,這不是把自己往狗嘴里送嗎,可是幫主說話又不敢違抗,海螳螂心里罵著來到了港口,一看見茶樓下的情景海螳螂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這下可好,光一個烏斑就已應對不了,身旁還多了倆當兵的警衛,這家伙這什麼狗,居然還有保鏢,這要是過去了小命還不得搭進去。
離的遠遠,海螳螂晃來晃去,招招手,不起作用,張開打嘴手做喇叭卻不敢大聲「狗爺,我們幫主找您」小聲一句之後連忙轉身撒丫子就跑,有些自作多情,跑了兩步回身一看,那狗只顧啃骨頭,海螳螂只得折回來故技從施,折騰了半天終于驚動到烏斑,烏斑淺邁著步回想著這些天經歷,忽然發起速度追了上去。
「海狗子保佑我,狗子保佑我」海螳螂一看烏斑被驚,撇開兩腳轉身便跑,邊跑還邊用手捂著自己,一個沒留神撲哧被腳下磚頭拌了一跤,來了個嘴啃泥。
烏斑並不是蠻不講理,不食棄肉也不是見誰都咬,畢竟這海螳螂和自己交道甚少,並且幾次相遇烏斑都在忙于別的事情,所以對海螳螂無多印象也無多惡意,它只是知道,這個黑麻桿和那個黑胖子一定有聯系,所以它並沒有咬海螳螂,只用爪在海螳螂上噌了一下,目的是為了捻著他跑。
這一刺激好麻可了不得,海螳螂好像被針扎到一般,一下子竄了起來,高挑的麻桿身量開螳螂大長步,跨叱跨叱的一陣狂奔,烏斑是緊追不舍緊緊跟隨,被瘋狗捻著海螳螂拿出了非比尋常的速度,連當兵的沈世仁的手下都顯得有些遜色。
雖然沒受傷,可海螳螂所受的驚嚇卻十分夸張,一進貨場就開始大叫「幫幫幫主,老大,狗,老大,大狗來了」
貨場兄弟莫名其妙,都圍了過來,也是王金龍覺得猛犬垂手可得,高興的在貨場布下了近二百人,海龍幫有大半兄弟都在這里等著看希奇,王金龍也是坐在一高台之上,最先看到了手下海螳螂的影子,樂的站起身走到台邊「你個死螳螂害爺等了這久,沒用的東西」一听這奔跑的喊話王金龍又慢慢的收住了笑容「什麼,你個死螳螂你說什麼,敢罵爺是狗,還大狗」
正要發作間烏斑碩大的身軀也沖入了貨場,見到海螳螂躲入人群連忙剎住爪步,定楮瞧了一眼,遠處高台木樁正綁著自己的熟知和新主人,哪管那一套,大叫兩聲向著人群跑來。
王金龍看見烏斑不由得為之一震,禁不住彎下腰最後竟然單膝跪地,把一只手爪子也撐在了地上,全然忘記了剛才海螳螂的言語不敬,倒吸口涼氣開始驚嘆「哎呦我地媽呀,怪不得這麼難抓捕,太大太彪悍了,真是一條好狗,來呀,給我抓住它,都小心著點我說,別傷到它,用口袋」他想起了海狗子的話,這要是有條大口袋該多好。
海龍幫的兄弟一陣大亂,也不用幫助吩咐,誰敢惹這樣大一條猛犬,不由得往兩邊躲去,烏斑一下子插入人群,慌亂之中有人就拔出了槍,正好這時王金龍和幾個掌事的再吆喝不得傷狗,掏出的槍又都收了回去。烏斑沒有遇到阻攔,眼看就要沖到兩個高台中間。
王金龍,名字帶龍,卻實屬葉公好龍,一直稀罕著想要得到傳說中的猛犬,可當真這烏斑一直沖過來他卻不由得發覺這猛犬並不是容易駕馭,虎虎生風的奔跑令他膽怯,這威猛並無善意和友好,連忙大聲叫喊「哎,哎,你們干嗎吶,快,它跑過來了,快攔住它呀,給我攔住它」
黑道中人雖然以欺軟怕硬者居多,但畢竟也包括一些不知深淺的亡命之徒,就在烏斑快要沖到高台的時候,幾個幫眾躍出身來上前阻攔,有的拿著棍棒,有的拿著麻袋,有的直接取了小分量的麻包,紛紛護住身形迎著烏斑進行攔阻。
遂不及防,也是救主心切,烏斑沒有剎住爪步,直接撞到了一個麻包,身上也中了兩棒,身軀被阻擋了回來,接著是眾人的一擁而上。
「哎,別打呀,打壞了我要你們賠,抓,給我抓住它」
沒人順從王金龍的意思,都不敢用手去抓,撐著木棒,扇著麻袋,大喊大叫著逼向烏斑。
這黑衣人同道太多,烏斑從地上爬起身,幫眾們在逼近,距離上沒有一躍的可能,烏斑只得連連後退,漸漸的又被逼出人群,腦袋掉轉著方向,左跑跑右撞撞,始終無法突破,急的它爪趾撓地,口內狂吠不止。
「別轟呀,圍住,給我圍住它,跑了我要你們的命」王金龍又在叫喊。
烏斑再次陷入人群,只不過是在被逼退的更遠的距離,被海龍幫眾包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