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仁讓士兵們把朱川壕押了下去,宣布過去橫跨數省的飛賊案已告破解,罪人已得到應有的懲罰,並告眾在場衛隊士兵以及全部真假賓客,有過去听聞飛賊案的人員一定要廣散消息,以往的婬賊已經不存在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一次李青是徹底的心結大開,也不用再看什麼擊斃婬賊的假戲上演,所有的一切已經足夠,按照沈世卿的診斷,李青應該是魔怔全消,她的舉動已經說明一切,因為她第一次承認了自己曾有過一段頻繁的無端發狂的日子,現在的她只覺得有些愧疚。
「真要謝謝你們在場的諸位,謝謝沈大夫。謝謝沈大小姐,小海蘭,謝謝你們的信任,這段時間的我真的是太任性了,不管別人說什麼總有自己的理由,是我不夠堅強,不能坦然面對流言飛語,得不到別人的信任我感覺到很孤獨,我的脆弱給你們大家帶來了許多麻煩,尤其是給舒仁」李青拉著丈夫的手「由于我的脆弱讓一個優秀的教師放棄了自己的教育事業,陪著我離鄉背井來到上海,謝謝你從沒有放棄拋棄我,一直堅持和鼓勵我,我虧欠了你太多,讓你過了太久不正常的生活,真的很感謝你相公,你辛苦了」
「沒有」孔舒仁連忙攔阻「听我說李青,夫妻本應該彼此愛護,你不正常的日子里我何嘗不是一樣的萎靡不振,教書重在育人,如果連妻子的心結都打不開,還有什麼資格做別人的老師,這只是一段插曲,是讓我停下來有時間更好的感悟人生的道理,只有一個學生的老師也不算是壞老師,更談不上辛苦,相反是我自己太沒本事,讓你痛苦了這麼久」
這是李青對孔舒仁發自肺腑的感激和道歉,也證明了孔舒仁對李青的真愛,在場的人都為之高興和感動,紛紛都鼓起掌來為他們慶賀,連沈世昕也激動的對姐姐說「好感人呀他們,好讓人羨慕,找什麼項羽,千古有幾人,哪怕只是平頭百姓,有真愛,就感動」
這種感動帶來的喜悅一直持續到很晚,就在孔家大院,一場有真愛有英雄的大聚會,王破爛一家帶來的鄉里從原本的昭雪團變成了勞軍團,包月朋帶著他們制作著各種風味小吃,當然還有他的獨門包子手藝,不但傳授給了笨手笨腳的黎虎師徒也傳授給了破爛家,現學現賣,晚宴上他們制作了十多種香味撲鼻的素餡肉味包,滿院子都是各種肉香味,飯量小的都吃不全。人們一邊咬著滿嘴流油的包子,一邊講述著抗日期間的經歷,星陽的人講沈家軍,星外的人講補狼鷹,贊嘆聲歡笑聲接連不斷,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故事暢所欲言無所不談。
說也奇怪,人們在談話時完全沒有避諱李青,什麼角色的改變,什麼身份的變化,有的時候是獨說眾听,有的時候是三五閑聊,真也好假也好已經完全刺激不到她,除了跑前跑後端茶送水張羅著照顧每一桌賓客,閑暇之余她是能听到大段內容的,包括朱川壕的故事,不管是糊涂的听還是明白的听,她已經完全不在意,有時還配以贊嘆和敬佩的大拇指,左右逢源儼然回復成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主人。
不過處事還是謹慎些好,朱川壕始終再沒敢回到人群里去,只傻呵呵的在院外听著牆里的笑聲,他知道李青已經完全痊愈,就是自己再進院子被李青發現的話,通過眾人的解釋也能平復過去,但是他不願去打攪。
當然也有人惦記著朱川壕,劉香端出了滿滿一盆包子送到了門外「壕哥,你看老包比過去又有發展,種類更多了」
朱川壕高興的搓搓手「哎呀這聞半天了終于能吃了,老包了不起,香兒姑娘更好,還惦記著我」
「哪有啊,味出來的早,這是第一鍋,剛出鍋就端來了,也不是我惦記你,是你的主子,沈大小姐讓給你端來,還說不行就叫你也進去」劉香一搭朱川壕的手腕「不如你就進去吧,我們大伙給你解釋沒問題的,李青時間錯亂了,也沒有病了」
朱川壕笑著搖搖頭「不了不了,在這挺好,你知道嗎,在星陽就是這樣,他們大伙在聚義廳,我總愛在狗馬營,唉我這一生呀經歷真是多種性格,最早那個歡場浪子,然後被日軍禍害的性格孤僻,之後這一路上我又找到了許多勇氣,各種場合也都無所謂了,現在,就現在這個時候,我倒是很樂意自己在幕後,作導演」
「導演,有那麼美嗎,看把你笑的」
「對」朱川壕點點頭「這些人,雙吉鎮的,星陽的,還有沈將軍的衛隊,他們都是因為我才湊到這里來的,能聚在一起這麼歡樂,不覺得我是個好導演嗎,更可惜這是難得的一次群英薈萃呀,沈家軍已經所剩無幾,五虎分落各地,今後能有幾次這異鄉的團聚,反正起碼我是沒什麼機會踫上了,干嗎還要在為我做解釋上耽誤時間,再者這一路下來,什麼放火燒妓院,扶貧土龍鄉,最主要這次,連大小姐都沒有辦法,只出力不獻計,而這次主要出點子的是我,我能自己耽誤自己的好事嗎,沈家軍給了我這樣大幫助,哪能再讓他們多費口舌,盡情享樂吧」
說話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沈世昕也出了院子,悄悄走到朱川壕身後也搭起話來「不過你不覺得可惜嗎,壕哥,你也知道自己可能沒機會再有這樣的聚會,就甘願在幕後嗎」
「大小姐你叫我壕哥」朱川壕連忙站起身。
沈世昕拉著朱川壕的胳膊,幾個人又蹲了下來「是呀,而且我不得不承認,這次你比我強,這出戲導演不錯」
朱川壕有些不好意思「是大小姐教的好,知己知彼,在于大小姐來說還是我比較了解李青的病,也是多虧了重人相幫,現在對于向春梅的 病我也有個大膽的想法,能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只是那向春梅我見過,比李青要重些,李青只有在被刺激的情況下發作,正常情況下都是清醒的,而向春梅好像思維一直是混沌的,是不是會比較冒險」
「除了和懂得醫理的人交流,還要多問問冷月楓的想法」沈世昕一拉朱川壕「走現在就去問」
朱川壕沒有動「不用了大小姐,讓我再想想,你進去吧,該歡樂的時候就純粹歡樂,我們有的是時間」
「真的不進去嗎,或許明天又要散走一些人,你再不肯相聚,象你所想可能很長時間都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明天就散去一些人」朱川壕利馬憂郁著臉。
劉香解釋說「可能五虎要散,龍瑞雲鷹和郎青都說要回各自位置堅守,二紅說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多留,方紅署還等在廣州,他們說沈家軍還在,五虎將還是五虎將,軍令不能丟,更不能廢棄,除非抓到真凶正法,要麼就是凶手自己死掉,否則就是他們不能遠渡島國尋仇,也決不離開國門半步」
朱川壕無限的感慨「听見了嗎大小姐,沈家軍還在,朱某還有機會,他們真是好樣的,這是多麼堅強的信念,我也留個念想,等我罪孽贖清,返回星陽的時候,大小姐張羅著,一定再來一次聚首,那時我要作為沈家軍的人」
沈世昕搖了搖頭「哎,這可能就是男女有別吧,你們男人認定的事,確實我們這些女子無法理解,我是真心的廢除掉那誅殺令的,不知到他們還為什麼那樣堅持,英紅姐要是有意,將方紅署拉到星陽不就得了,我還要好好勸說勸說,還有壕哥你,都和平了還要加入什麼軍,不說他們了,聚會是我最樂意的事,我答應你,等你公德圓滿,一定組織一次象模象樣的聚會」說完,沈世昕告辭進了院子。
朱川壕拱手禮送了一下,接著傻呵呵的笑了起來「苑英紅和方紅署,听大小姐的意思好像這里邊大有文章」
劉香跟上來說「恩,據劉秀紅透露,二人關系非比尋常,應該是好上了」
劉香的回答,讓朱川壕想起了身邊人,他轉過身「香兒,香兒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也知道,我卻不是一個好男人,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家,現在正好也到了上海,你的志向一直是學醫,現在有世卿大小姐幫助,以後你一定是個好醫生的,以後的路讓我自己走吧,你看我今天導演這出不是導演的很成功嗎,你該有你的生活」
劉香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好男人,可我無所謂,只要你做的是正確的事,我就一定跟著你,不管到哪里」口氣比較硬,好像是命令,是決定。
朱川壕看了看劉香,他早就知道劉香的心思,只是今天才有勇氣這樣說話,他知道,話越挑明,也就是該自己越該遠離的時刻,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何況現在這姑娘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看到朱川壕沒有立刻接茬,劉香繼續說「你現在也離不開我,在朝龍鎮若不是我,你為給陶會虹報仇指不定會作出什麼事,在醉龍鄉又差點把事情鬧大,必須有人克制你,那個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