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回答︰「秦淮河之上就是溫體仁的藏身之處了!不過要小心,據說王德化與溫體仁串通一氣!雖然曹化淳把溫體仁給弄得倒閣了,可是王德化卻不同!加上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溫體仁再多使銀子向曹化淳賠罪,說不定曹化淳會故意偏袒保護溫體仁呢!」
張必武歡喜無比說︰「好!我立即動身!我會搶在錦衣衛之前,把溫體仁給捉拿的!」
盧象升又提醒︰「必武啊,秦淮八艷聲動天下啊!不管是誰只要一見到秦淮八艷都身陷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啊!你還年輕,要是你到了秦淮河上有幸見到八艷,你還會能趕回來歸隊嗎?要知道清軍入寇在即,正是國家危急存亡之時!你能壓抑欲念為國歸來嗎?」
盧象升說著是直視張必武的,他像是要看穿張必武的五腑六藏,這一次派他去秦淮河捉拿溫體仁不僅僅是一個機會,更是一個試探,張必武能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不迷失自己嗎?要是可以的話,就是一個堪當大任的將材!那樣盧象升就會鼎力培養他的!
盧象升的意思,張必武完全看出來了,他不會讓盧象升失望的!可是去到秦淮河上就由不得張必武了!畢竟美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啊!
盧象升還特別地把黃起給找來了,對他說︰「黃起啊,本督非常地欣賞張必武,你是知道的!你此次要和張必武到留都去,南京是燈紅酒綠,煙花之地。張必武才二十來歲,他到之後,血氣方剛的他是難以自制的,畢竟溫柔鄉英雄冢。你可要好好地勸他,不要讓他沉迷于溫柔鄉中不能自拔!」
盧象升的目光落到了黃起的身上,黃起也是佩服張必武的,雖然他年齡比張必武還大,可他視張必武為主,要是張必武沉淪了的話,那他不是沒希望了嗎?還有一點,以後張必武將會是明軍的中流砥柱,沒有他,明軍就等于是少了一個大將,就讓黃起想個辦法,不讓張必武會醉死溫柔鄉之中。
盧象升還提示,要是張必武能度過溫柔鄉,他必將是重用張必武的。
黃起左思右想,他應該怎麼樣才能讓張必武去到男人天堂的金陵不至于迷失呢?
對!張必武最愛的是秦懷玉!要是能給秦懷玉信的話,告訴她,張必武就要到留都了,她給封信張必武,那麼說不定就能勸服張必武了。
黃起按所想的去做了,他瞞著張必武給秦懷玉去了一封信,知道這里離冠雲山不遠,秦懷玉是可以很快就收到的,讓秦懷玉寫一封信給張必武,最好先寄到南京,因為怕寄來這里,他們出發了收不到信。
黃起還在信中勸說,必要時秦懷玉要親自到留都以勸說張必武。做好了這些,黃起就備感輕松了。
張必武回去之後,他倒是寫了一封信給廣東的林翔鳳等人,告訴他,他將要去為袁督師報仇,以擒拿殺死溫體仁!寫好之後,他立即就寄出去,隨之是快速地收拾行裝。
張必武和黃起啟程了,張必武是帶著無比的希望踏上了路程,這一次和他一起前去的自然還是黃起,這個跟隨他不離不棄的人。
一路而行,他們很快地就近金陵了。黃起說︰「必武,你說大奸臣溫體仁真能躲在南京嗎?這里是我大明的南都啊!錦衣衛可不少啊!達官貴人也多!他躲在這里,不是很容易就暴露自己嗎?制台大人的情報會不會有誤啊?錦衣衛是不是真的在這里多派人監視啊?」
張必武回答︰「制台大人不是說了嗎?東廠提督曹化淳說不定受了溫體仁的好處,不再追究,這些太監啊,有女乃便是娘!加上又有司禮監的王德化從旁穿針引線的,曹化淳不得不賣個面子啊!有時並不是錦衣衛無能,而是他們不想去干罷了!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黃起一听認可了,說︰「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隨之興奮了,說︰「我常听人說秦淮河一帶,樓館畫舫林立,紅粉佳人如雲,是金陵的煙花柳巷之地。是男人的天堂,只要是一進入這個**窟,就沒有哪個男人不流連忘返的。」
張必武笑了,說︰「我能做得到!我一定能盡快完成任務的!」張必武心中想︰「只要完成了任務,我就能管轄靈寶、盧氏、閿鄉等地,我可以擁有自己的地盤,以這些地方來鞏固勢力,爭取民心!我一定要做到!」
可是張必武想不到的是就算是他真的能佔據這幾地,可是徭役繁重,皇帝一下令,你張必武想不征收也難,那時就可以隨時撤掉你的職位啊!要想鞏固談何容易啊?
張必武和黃起連夜趕路,為的就是能盡快到金陵,不讓溫體仁給逃了,現在人餓馬累,也該歇歇,吃飯了,況且這里離金陵也不遠了。前面有一個小酒館,他倆便去小酒館歇息了。
倆人著實餓了,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了。就在這時,有一個人過來了,說︰「兩位兄台,能不能和兩位拼桌共飲這一杯啊?」
張必武看著他,見他是一個身穿衫,頭戴方巾,手持一把桃花扇,走著八字步的文人。張必武抱拳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兄台,請!」
這個文人倒也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張必武先自我介紹︰「在下張必武!不知兄台貴姓?」文人應道︰「在下姓侯單名一個正字!」
侯正並沒有說他的真名,他隱瞞了,他精于世故,畢竟他和張必武初次見面,不可能據實全部說出來。他之所以過來就是見到張必武一副武官狀,是個當官,他想認識當官的,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力量。
張必武以武官的身份到來也不出奇,怎麼說南京是留都,南來北往的達官貴人很多的。就連武官也見得多。一個下級武官的到來,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像張必武這樣的下級武官裝束的在南京一抓一大把,所以害怕不擔心溫體仁會因此而逃走。
來到了南京留都,秦淮河上,自然是要談的是風花雪月,侯正對這方面可謂是知之甚多,侃侃而談,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