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決心要出國留學,又基本上處理完所有的雜事,陳楚凡的生活便開始r 益充實起來。歷史系的專業課是很少上了,大部分上課的時間被陳楚凡修改成了在圖書館看些個雜書,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奇聞異事,風俗人情等等,總之只要陳楚凡覺得有用的書,便會拿起來翻閱一通。反正花不了多少時間。
離開了圖書館,陳楚凡一般會先主動到王教授那里報到。告知了王教授自己決定出國留學的消息後,王教授倒也頗感欣慰。對陳楚凡的要求也愈發嚴格起來。用老教授的說法便是,不能讓我們的小陳同學丟臉丟到M國去,讓M國鬼子瞧不起Z國中北民大的藝術水準。
然後便是等到所有人都有空了,就開始編排節目。陳楚凡將樂隊眾人編好的曲子,找到王教授做了下最後的修改,鑒于歌曲濃重的古韻,王教授最後改成了用古箏,鋼琴,笛子跟二胡來演繹這首曲子,並把相應的曲譜都做好給了陳楚凡。
曲目指定好了,照著那歌詞做些簡單的表演到是很容易。無非便是按著楊濤的構想,讓二個人照著歌詞那些內容做些簡單的表演而已。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演出陣容是極其強大的。
雖然只是歷史系的節目,但是預計六個人的節目,真正上台表演的歷史系的人只有兩個,陳楚凡跟孟偉。陳楚凡不用說了,身兼古箏彈奏加主唱。孟偉則是扮演歌詞中那個將軍的角s 。其他四人便是葉思穎友情客串鋼琴演奏,韓小熙傷好後,知道了陳楚凡設計的節目。便哭著鬧著客串了個二胡手,然後通過兩人在音樂系找了一個j ng通笛子的孩子,來幫忙演奏笛子。
配合孟偉表演的,便是最近跟孟偉打的火熱的,文學院新聞系的大一小MM。也就是陳曦的室友。鑒于這層關系,陳曦偶爾也會來看幾人的排練,卻沒有再跟韓小熙起什麼沖突,相反陳曦還經常投其所好的跟韓小熙聊些八卦,兩人的關系到是r 漸融洽起來。有時候還會在一起打鬧嬉戲。套用楊濤的話說便是,「這倆現在真像一對好姐妹啊,不過韓小熙也忒傻了點,人家陳曦明顯是來意不善嘛。」
每次做完如此感嘆,楊濤還會拿曖昧的眼光瞅瞅怒視他的陳楚凡,然後做一臉哀怨狀抱怨兩句,內容無非是像自己這樣有外貌又有內涵的男人,竟然沒人欣賞,現在的女生眼楮真是都近視的厲害。
等到節目排練完,基本上就到了快吃飯的時間。韓小熙在父親的嚴厲要求下,抗爭無果,只能無奈的告別了自己的住校生涯,每天往返于家跟學校之間。于是送韓小熙回家,便成了陳楚凡每天的保留節目。兩個人坐在公車上,配合著韓小熙八卦八卦一天的事情,說說年輕人之間麻麻的情話,路上的時間便很快就過去了。
而到了周末,陳楚凡也會抽出些時間到那歸元寺中,去跟老和尚聊聊天,吹吹牛。總之生活充實而愜意。
或者唯一讓陳楚凡郁悶的便是韓小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雖然醫生說過,這道傷疤經過一段時間的藥物治療,可以完全祛除,不過起碼整整一個夏天,韓小熙是連短袖都不能穿了。每天看到韓小熙大熱天里,還穿著長袖的衣服到處晃蕩,陳楚凡的心里便會頗為難受,而難受的久了便憋成了火氣。
于是每天目送完韓小熙回家,坐車返回到學校後,陳楚凡也不回寢室,而是直接跑到西街或者紅心附近晃蕩。踫到身著紋身,腰別凶器的小流氓耍狠斗勇,他便會化身為佛,勸人向善。當然道理通常是講不通的,最後結果便是少年又化身成大俠,動起了拳頭,少年下手不重但很黑。拳頭盡照著人身上最吃痛,卻又不容易出事的地方狠砸。這得益于陳楚凡在書中學到的人體結構示意圖。總之被打的人,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讓人渾身上下痛個四、五天是絕對少不了的。
用拳頭揍到一群人哭天搶地、指天發誓,以後一定要痛改前非、一心向善後,少年的心火便也去了大半,便瀟灑的背起雙手,施施然的離去。那群悲哀的混混們,則只能狼狽的落荒而逃。
有句話說的好,做一件好事不難,難的是兢兢業業一輩子做好事。而陳楚凡顯然不是只做一次便夠了,一連三個星期,陳楚凡簡直比附近的片j ng還要敬業,每天定時晚上在這一片巡視著,簡直將中北民大附近地盤當成了自己的領地。
當然中間也曾遇到過反彈,一群混混在商議過後湊足了十來號人,來找陳楚凡的麻煩,甚至動用了棍棒,結果當然依舊是被狠狠的教訓一通,哀嚎著要洗心革面,然後鎩羽而歸。從那以後,就真的再也沒有人敢主動來觸少年的霉頭。
行為有些過于囂張了,但效果是明顯的,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中北民大附近各個娛樂聚集點的治安都變的空前良好。許多混混們干脆不再跑到這邊來。就住在附近的本地混混們,脾氣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兩句話不對了,便直接干了起來。現在,就算起了爭端吵了起來的時候,都要先j ng惕的四下張望一番,看看有沒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在附近到處游走。等張望完,火氣也去了大半,最後干脆便石頭剪刀布分個勝負,輸的人弄兩瓶酒賠罪了事。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這種斗爭方式成了民大附近混混們解決紛爭的不二法門。
更不要說被陳楚凡親手教訓過的混混了,遠遠見到像是少年的模樣,便立刻像兔子般溜的飛快。
畢竟誰也不願意莫名其妙的挨頓狠揍,然後在床上躺個幾天。
這也使得陳楚凡在附近的名聲大震,基本上以民大為中心,方圓十公里的所有人都听說了中北民大出了一個身手好,又愛管閑事的少年,據說還是陳真的後代,每天行俠仗義,專打壞人。
于是若干年後,一直守在中北民大附近做生意的小老板們,還會跟新生們嘮叨兩句關于這位少年俠客的傳說
X院路派出所的王明濤王隊長,曾哭笑不得的專門為此事找過陳楚凡一次。只是在陳楚凡再三保證絕不會下狠手後,便也撒手不理了。畢竟真說起來,陳楚凡的所做的還能算是制止暴力犯罪。雖然手段同樣暴力,不那麼符合紙面上的規定。不過既然打的都是那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又沒打出什麼大事來,派出所當然有充足的理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糊弄過去。
不過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個星期後,陳楚凡便堅持不下去了。原因無他,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沒有人敢在他經常出沒的地段打架斗毆了
如此規律而又充實的生活讓陳楚凡每天過的很快樂很滿意。而快樂的生活,往往過的飛快。轉眼間r 歷便被翻到了七月十二r ,中北民大的百年校慶便是在這一天。
因為百年校慶的演出比較正式,所有節目都是經過老師內部審核,並沒有公開。所以當歷史系的同學們得知陳楚凡竟然也有一個節目被選中,將在晚上的校慶晚會上表演時,不免詫異。詫異過後,便是期待。
對于這個大一時候默默無聞,大二時候從一次跳湖開始便一直新聞不斷的男生,很多同學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態。二個多月的時間,便從一個卑微到沒什麼存在感的男生,變成現在全校皆知風雲人物,絕對可以說是個傳奇。傳奇總是意味著神秘。所以很多人便同時覺得陳楚凡真的是個很神秘的人,因為你永遠猜不出他的想法,更想不出他到底會多少東西。
比如一向低調隱忍,卻會突然爆發,比如有著扣籃的能力,卻甘願在小小的系隊當個替補,比如他還身懷武藝,甚至听說他還j ng通鋼琴,而且被音樂系的老教授所看重,等等,等等。
當然楊濤對于這些評價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用他的話說便是,什麼神秘不神秘啊。那小子從前不過是個喜歡玩低調到走火入魔的**青年罷了,他自以為清楚真相,不過很明顯真相離他卻很遙遠,所以他的看法並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思維。
所以對于陳楚凡將要在校慶晚會上表演的節目,所有歷史系的同學們是報以極大的期待的。這種期待感,甚至大過了對百年校慶晚會這一載體的期待。
而被寄予厚望的主角,明顯沒有承載這份期待的自覺,演出開始前的半個小時,他還在南湖邊上跟他的女友膩歪著。
旁邊的大c o場上人聲嘈雜,那里是晚會的舉辦地,此時燈火通明。不時的有音樂聲傳來,擾了蟲鳴,驚了蛙夢。卻未驚擾到正幽會的兩人。因為好不容易有次可以晚上不回家的機會,陳楚凡便拉著韓小熙一起到了這湖邊找找曾經每晚游校的感覺。
「緊張嗎?」韓小熙懶懶的靠在男人懷里,輕輕的問道。
陳楚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女孩的問題。
弄出這個節目不過是為了完成女孩的心願,對他來說節目本身成功與否都無所謂,只要女孩能高興就是了。如此心態,又怎會緊張。
「笑什麼!」女孩不滿的嘟了嘟嘴,轉而無限惆悵的嘆了口氣︰「哎,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校慶了。校慶完後就該期末考試了。暑假你會回家嗎?」
「怕是要回去段時間,畢竟九、十月份就要出國了,也得回去讓老爸老媽多瞅我兩眼啊!」陳楚凡將頭附在女孩的發間,貪婪的嗅著那陣陣幽香。
「哦!」女孩悶悶的答應了一聲,似是有點委屈。想想也是,才戀愛了不久,正在熱戀時候卻就要過兩地分居的r 子,的確讓人難受。
淡淡的愁緒在女孩j ng致的面容間浮現。讓陳楚凡有些愧疚,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用手緊緊懷中的女孩,然後輕輕的在女孩耳邊說道︰「該走了,今天放鴿子,會被人罵死去的!听說為了這次校慶,學校還專門花錢請了兩個明星來獻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