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一天便在忙碌中結束。
正如宋羅所想,這掃出十里的過程將會十分漫長,以六名龍頭怪的團隊力量,一天盡心掃平地域,也不過才清除出大約兩三公頃的安全地盤,而且由于生物活動,第二天這個數字還得縮水。
在這清掃掉的地域生靈中,大多數的生物並不強大,只是勝在其多其雜,而且其中一部分是群體而居。其他生靈倒是還好,只需兩三下便能清除,但群居生物簡直就是難啃的骨頭,最為讓宋羅費腦筋,往往要六個一塊上,有時候甚至親自上陣才能轟殺解決,實在惹人煩厭。
而在這巨量的血腥之下,那生物尸體累積凝出了兩點的世界本源,也算是煩惱心神的意外收獲吧。
除此之外,龍僕那一面倒是進展不小。
那兩三公頃的地盤使得他們好一陣忙活,挖掘了數十株具有培養價值的藥草,而且還得了幾塊有用的礦石,只是其中沒有源礦,這讓宋羅欣喜之余也不免有點失望,不過這只能算是意外得物,不能將希望全部放在上面,對此,他倒是看得很明白。
另外,龍僕的果園和圈養計劃也已經初步實施,為此劃開專門的地盤來培育,果園目前有些磕磣,只有十余棵野果樹以及一些能咽食的植物,並沒有什麼異種。而畜牧場則托清場計劃的福,抓到了兩三頭黑毛的野豬,而且還有數十只野兔,因此暫時還算是較為順利。
以烤肉祭奠了五髒廟,宋羅並未忙著去休息,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洞口,望著星海浩瀚的蒼穹,沉默不語。
夜幕下的林風徐徐吹拂而來,戲弄著時動時不動的睫毛,而雙月垂下的銀輝千絲萬縷,其中分毫落在他年輕而未月兌青稚的臉上,顯得整個人頗為寧靜。
沉默的看了許久,他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獨處一人的寂寞,終于在忙碌之後的閑暇中,顯了出來。
此時,他感覺整個世界唯有他一個人。
人,始終都是群居動物。
龍僕和龍頭怪雖然擁有著生命,但是那低下的智慧實在無法讓宋羅與他們交談甚歡,這幾r 間他一直試圖以樂觀的心態去面對異世,但殘酷的殺戮和冰冷的血腥讓他有些抗不住了。
在地球上,他不過是一普通人,即使在最後一刻進行了瘋狂的人生演繹,但是,本質上他還是十七歲的少年,生x ng懶散,喜歡z y u自在的生活。
但在這異界,宋羅從未放松過,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一步一步殺生而來,手上濺滿了成百的生靈之血,即使是自認為強硬的神經,都繃將不住。
他並不是個以屠戮為樂的屠夫。
正如那一r 他自己對那頭瀕死半人馬所說的話,這個世界太過冰冷殘酷,毫無一絲情感,抹殺他人僅僅是為了生存,每個生靈手掌著殺人的權柄,但是,也身負被其他生靈干掉的可能。
這是公平的弱肉強食,也是不公平的叢林法則。
撕開了地球上表面上還維持的倫理道德,這個世界充滿了血腥以及暴力,如今,他很想找個人傾訴一番,因為他的內心不夠堅硬,能堅硬到承受住整個世界,但是始終沒有同類傾听。
少年有些迷茫。
滿手血腥,殺戮無休,他不知道自己r 復一r 的努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神位,還是那長生不死的y 罪?
或者,證明自我存在的價值?
「鬼才知道老子有什麼價值。」
想著想著,宋羅不由低聲咕噥出來,不由淡笑。
也許,活著本身也代表著價值吧。
只要活著,他就能用這雙眼楮看見很多很多未曾見過的事物,例如那傳說中能魅惑人心的月之魅魔,身軀大到能掩蔽視線的世界之蛇,還有直到現在還未有所一見的人族,少年實在是好奇,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東西未曾發現,太多太多的事物未曾見識,比之在地球上的生活實在是j ng彩刺激了千萬倍。
不過,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處男。
對于自詡為男人的宋羅而言,連處都沒破就嗚呼哀哉的去了,這也太丟真男人的臉了。
「至少,得等我破了第一次再死。」
宋羅滿心蕩漾著這樣的想法,拳頭一砸地面,剛才文藝青年的憂郁情懷立馬消失不見,不知飄搖到了何方。
「想破處,老子就得活下去,想活下去,文明等級就得提高,我得想辦法提升文明等階了,這般下去,除了擁有一大堆的零階炮灰,根本不可能擁有j ng英兵種。」
憋了一口氣的男人坐在洞口,咬牙切齒,胡亂找了個借口作為人生目標,開始苦心思慮,希望能找出一個破解之道。
而天上那兩輪明月則揮灑著縷縷清輝,照在這個孤獨的人身上,不曾停歇。
三陽升起照耀的時際,宋羅帶著一頭龍僕,又一頭進了原始荒林。
在現實的刺激之下,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計劃做了調整,除了擴展開自己的地盤外,再次沖進荒林,為了世界本源而奔波忙碌。
現在是為夏季,物產豐盛,但再過百十來天,食物短缺的凜冬便將到來,所以開闢地盤存儲糧食的節奏絕不能緩,而且要越快越好,否則那段寒冰歲月會過的極為狼狽。而世界本源獲取的速度未免太慢,只能再度出馬,去密林之中行上一遭了。
不過上次去的東部荒林已經沒有了太大價值,除了那一塊數百單位的源礦礦脈之外,再無其他世界本源集結的地方,如今也應該去西方踫踫運氣,看看能否得到一塊意外的大蛋糕。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光頭手提雙刀低調著行走,不時指引人工探測器躲避開一些危險生物的領地,而前面則是引路的龍二。
「這破玩意兒,還想偷襲我?直接一巴掌拍死。」
時不時的,密林之中,某個男人就會嘀咕著說道,隨手一巴掌拍上一米來長的花斑毒蛇,或是各種各樣的小凶獸,將其腦袋拍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