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因為口渴而醒來的喬文,看著自己左肩上綁著的紗布,又看了看右手邊立著的九曲戟,想伸手去探桌前的水杯,可是渾身酥軟無力,手都抬不起來,而且張開嘴想喊人的時候,嗓子干的冒煙,話都說不出。
緩了一會,喬文覺得自己胳膊不是那麼無力了,慢慢的伸出手,去探床頭的水杯。這個過程在喬文眼里,就如同半個世紀一樣,眼看自己就要抓住水杯的時候,手一抖,水杯被自己從桌子上打了下去。听見水杯摔在地上的聲音,門外的太史慈急忙沖進來。
「主公,你還好吧,我剛才檢查周圍的情況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听到屋里子水杯摔在地上,猜到應該是主公醒來了。」喬文想說話,可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好像喉嚨里被火燒過一樣,滾燙滾燙的。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意思自己說不出話來,太史慈一看,忙開門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個紙板盒,幾頁紙和一支筆,遞給喬文。喬文顫微微的手,接過紙筆後,在上面寫下了,「在我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史慈在看到這句話後,開始講述喬文在被樹枝刺中左肩後發生的一切,听太史慈說完,喬文感覺當時好像自己不受控制,好像是自己的項鏈和配飾又一次的引起了共鳴,而且自己在暈過去的時候,用九曲戟打出了那麼多那麼厲害的技能,好像那完全不是自己,怪不得自己嗓子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原來是因為自己那天暈過去以後發出的幾聲龍吼。
太史慈靜靜的坐在床頭邊,不知道他想些什麼,而喬文則翻來覆去的思考太史慈講的那些事。自己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強悍。一直想到天亮,也沒有想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天亮以後,喬文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能下地走動,也能嘶啞著說一些話了。
當太史慈把那個抓住的小男孩帶上來問怎麼處理的時候,喬文愣住了,這個小孩子,完全不像那天在液體里全身墨綠s ,現在的樣子主要不看他那綠s 的眼楮,恐怕真的以為這是個人類孩子。這個孩子被帶上來以後,一直盯著喬文,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後面的艾達王和和尚他們y 言就止,臉上的神情有些為這個孩子的命運而感到痛惜。喬文圍著孩子轉了兩圈。小孩子眼神中雖然充滿了恐懼,可他還是倔強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喬文,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被這個打敗他的男人所決定,生死只在他的一句話,但是自己依然要記住這個打敗自己的男人,他在之前是那麼弱小,是什麼叫他突然變的那麼強,小孩子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你叫什麼名字,我知道你是那棵大樹孕育而生的,你肯定有名字,而且也能听懂我說的話。」喬文在轉了兩圈後,坐回床上,直視著這個孩子。
大家都盯著這個孩子,沉默了好半天,那個孩子終于開口了︰「哼,我叫靈槐,還有,就是趁早放了我,不然我的其他兄弟來了,你們可就要遭殃了。」喬文一皺眉,伸手把這個孩子高高舉起,面目猙獰,聲音嘶啞,就如從地獄來到人間復仇的惡魔一樣。「你是在威脅我麼,我從來不怕別人威脅,難道這就是你臨終前的遺言麼?」
也許是把那個樹女圭女圭抓疼了,也許是喬文恐嚇的話起了總用,總是樹女圭女圭綠s 的小眼楮中,流出了眼淚,如果換個不知道此事來龍去脈的人,恐怕大呼喬文虐待兒童,而且還是那麼可愛的孩子。
「不是,不是的。我們兄弟一共四個人,在上古時代從神樹上分離的四個種子,在各種原因下,我們被帶到了這個星球,只是這個星球靈氣很稀薄。我們只是一直在沉睡,突然來臨的病毒感染了我們,促進了我們生長,也導致我們改變了自己的x ng格。」
喬文把這個孩子放在地上,從兜里掏出煙,點燃一支煙後,在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後,繼續問道︰「你們兄弟四個都叫什麼,你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
「我們兄弟四個也都是最近才蘇醒過來,我是西生靈槐,老大是東起帝榆,老三是北落龍桃,老四是南定扶桑。我們幾個一直靠吸收喪尸和變異怪物身體里的能量來促進進化,對于沒有能量的普通人,我都放過了他們,而且把他們都送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你們身體中的能量強大,我也不回去招惹你們的。」靈槐說完,用很萌的眼神看著喬文。在听完這個孩子訴說,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抬起頭繼續用自己嘶啞的聲音說道。
「說說他們的位置,誰離你是最近的,你們四兄弟平時是怎麼聯系的。」
發現自己賣萌對喬文完全沒有作用後,靈槐只好繼續回答喬文的問題。「北方龍桃離我最近,就在下一個城市,東方帝榆好像在上京方向,至于扶桑在你們所說的島國,他已經被那里的人崇拜為神樹了。力量也是我們四個當中最強的。」靈槐說完,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好像有什麼想說又不敢說的。
「繼續說,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完,不然我現在就叫你死。」喬文表情再一次凶狠的瞪著靈槐,靈槐看到這個眼神,突然想到那天他被打敗時所看到的眼神很像,只是那時候那個眼神在放光。喬文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從前幾天因為自己昏迷過去,那個神秘力量主導過自己以後,自己再一次醒來時,他身上一舉一動,言行中都帶有一絲絲的龍威。雖然他不知道,但是他感覺到了,以前這些人,都當自己是伙伴,可是今天,在自己醒來以後對這個孩子凶狠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站出來,就連最富有正義感的和尚也沒有出來為這個看似可憐的孩子辯護幾句,只是和尚y 言又止的行為被喬文看在眼里,喬文也沒有凶殘到殺一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是樹j ng華衍生出來的,可是在喬文眼里,靈槐也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