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興霸一身蜀錦短打腰間還是懸著幾個金鈴鐺頭上插在羽毛,手執漢劍就下了堂中,對著諸位越人頭領十分囂張的說道︰「一人舞劍無趣得很,請諸位中武藝最強者與某家共舞。」打臉,十足的打臉。當下越人們臉都綠了,有不少暴躁的都想沖上去跟甘寧過過招。但甘寧要的是最強的高手,他們可不敢自認為最強。
他們是不敢自認,但卻是有公認的。新都郡治內的山越部族之中的第一高手就是歙縣的賊帥費棧,這個費棧倒是個漢人,但是武藝高強自小生活在越地道當了越人的首領。
「某家費棧與將軍一戰。」見到費棧這個公認的第一高手出馬,一干越人無論派系山頭都是高興異常,畢竟越人自認勇猛絕,對不會願意被甘寧一個漢人騎在頭上。上首的喬仁倒是用系統看了一下這個費棧的武力不過七十,即便是現在的戴綱出馬也不會敗北。蓋因越人雖然好斗但是武藝卻是稀疏平常,大多是空有蠻力而已。
「費棧?你用什麼武器?」甘寧頭也不抬只是自顧自的玩自己的劍。「你!」費棧見甘寧如此輕視自己頓時火冒三丈,「某家用短斧。」「短斧?來人去武器。」喬仁倒是意外,這個費棧用得卻是這般少有人用的兵器。
喬仁吩咐下去自有士卒去拿了短斧前來遞給費棧,而費棧只是輕輕顛顛了試了一下分量,感覺也是很順手,便擺出了一個進攻的姿態。甘寧見此也只把劍拔出殼,站在劍尖指地站立不動。費棧受不得激,左手一斧從斜上方闢向甘寧,甘寧右手持劍向上擋住斧頭後迅速一計中平劍往費棧胸口而去,費棧只好用雙斧擋住胸口,甘寧見狀借刺擊之勢運劍上撩,取人下頜,此劍甚是險惡,一旦被刺中便立即從後腦透出。費棧本來被甘寧一劍刺得後退見狀只好當即往後滾去躲開了這一劍。
交手不到三合,費棧就險狀叢生,堂中坐著的一干越人、賊帥皆是驚得連酒杯都掉了,而一些膽小的甚至在心中升起了孫軍不可與之敵的想法。這也正是喬仁立威的目的所在,就是要這些賊人見識到孫策軍軍威之盛,裝備j ng良將領勇猛。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眾越人、賊帥還在感慨之時,堂中卻是形式驟變原本還可以與之一戰的費棧,在一計橫掃之後中門大開,被甘寧一劍直指胸口。「某敗了。」想不到堂堂的新都郡山越第一勇士被甘寧不到二十合就擊敗了。這時喬仁又開口了︰「諸位,焦已不尊吳侯軍令肆意妄為。明年四月吳侯將遣大軍征討之,還望諸位不吝武勇,遣兵相助。」堂下一時議論紛紛,都是夾雜的懷疑和驚恐。
見到堂中的氣氛有些低沉,喬仁便開口道︰「諸位,嚴冬苦寒,又值年關將近。仁身為太守自然不會不管治內子民死活,諸位領內百姓皆可獲糧五斗。另外,明年二月起本郡將在始安等地設置農院,教導諸越百姓聖人百家之言、農耕布織之術,還請各位送子佷前來學習。」听到喬仁的話,本來有些低落的越人首領們頓時氣勢高漲,皆是大呼郡守高義之類的話。不過喬仁卻是心中冷笑。
一場酒宴雖有些插曲,但最後還算是盡興而歸。不過之後的郡府後堂喬仁卻是將諸屬官聚在一起,商議大事。主簿張允首先發問「府君為何要賜與這些賊寇糧食,還要教他們耕作之術。」
「哈哈」喬仁卻是輕松的很,「請問張主簿,下了山的山越還能叫山越嗎?」越人之所以難以徹底平息,一是因為越人彪悍好戰不易管理;二就是越人時而下山進犯郡縣,大軍來時就退回深山老林,讓軍隊難以征討。而喬仁教他們耕作,就是要誘他們下山,成為農耕的百姓,能夠衣食飽足誰願意上山去當賊寇。
眾人聞言都是恍然大悟,不曾想郡守有如此深謀。而張允卻很有好奇寶寶的傾向,「那府君為何要把征討祖錫的事情告訴他們。」
「如今新都郡內唯祖錫三人勢力最大,然三足鼎立必是兩弱想結共御強敵,但是祖錫和費棧必不會安心同盟,故而這三人反而打不起來。如果我軍先拔除了最強的焦已,再扶持較弱的祖錫並削弱較強的費棧,待到二人勢力相當之時。哼哼,一山難容二虎,此二人必有所斗。到那時,無論是誰只有求助于我……」
「好計策」卻是步騭最先反應過來。「此計不僅先攻其心,再接其勢,最後方才用計。府君高明。」
待步騭一說,諸人都是頓然明朗。先展軍威、施恩義攻其心;再滅焦已,佔其勢;最後用計使兩強相爭,而喬仁就坐收漁翁之利。
眾人咋皆是在心中感慨,太守善使陽謀果然名不虛傳。這等計策就是對方知道又如何,山下有糧食有技術這些越人頭領能制得住族人下山嗎?祖錫、費棧二強並立,就算他們不想互斗,但利益交雜之下卻是不得不斗。焦已一滅,他留下的地盤、部族就像一塊骨頭,他二人若想增強實力就不得不來啃。若是不啃,這麼大一塊骨頭足以養肥任何一條其它的狗而又凌駕于他們之上。他們被焦已壓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允許突然冒出一個比原本他們小的勢力突然騎在他們頭上。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明年四月大軍能夠順利攻滅焦已的基礎上。
所以在之後的幾個月中,喬仁手下眾將士都在憋著氣得補充士卒。不過不同的是,孫韶是只要是個身體強壯的漢子他都要;而戴綱卻只要跟山越有仇而且彪悍好戰的人;至于甘寧他最奇怪,勇猛好戰的丹陽j ng兵他只招收了不到一百人,其他都是原本的錦帆軍中的士卒呼朋喚友的招人,看來甘寧很有地域歧視啊。
今r 才在署內辦理完公務的喬仁只帶了賈華和十來個親衛,就往著戴綱駐扎的營地而去。新都郡雖大但是實際掌握在喬仁手中的只有始安、新定二縣。孫韶駐軍新定,而自然甘寧、戴綱、黃策的部隊就駐扎在了始安。
戴綱和黃策是喬仁直屬的中軍,他們的大營是在一起,就在始安城外內的練兵所。「軍營重地,來著止步。」喬仁離駐所二十步的距離,就被一個什長給攔住了。在喬仁的示意下賈華上前說道︰「此乃裨將軍親至。」「可有信物?」雖然說是喬仁親自,但是那個什長任然要對方出示信物。賈華聞言也不惱,從喬仁手中接過令牌,出示給那什長看。
「小人見過將軍。」檢查過令牌無誤,什長自然是對喬仁正兒八經的行了一個軍禮。喬仁對這樣謹慎的士卒倒是很欣賞,「免禮。這軍門處皆是這般盤查麼?」
什長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回將軍,軍司馬有命無論何人皆是這般。」他口中言的軍司馬就是戴綱,因為喬仁手下就兩部,一部是戴綱人軍司馬,一部是由黃策這個校尉兼任。故而軍士口中所說的軍司馬就是指的戴綱。
喬仁聞言笑了一笑,對戴綱這小子相當滿意。打馬就往駐所里去,但是卻被什長攔住了。「軍營重地,不得騎馬。」
「哦」喬仁聞言一挑眉道︰「你可知我才是此軍將領,我可沒下過這道命令。」
听到喬仁此話,無論是賈華還是那士卒皆是緊張了起來,不過那什長卻是認真道︰「軍中規定如此,小人不敢妄言。」
「哈哈!」喬仁一邊笑著一邊下馬,「戴綱還想學條候,好好。」見狀賈華等人也是下馬,隨喬仁往軍中走去。
喬仁來到軍所之時,大軍正在抄練。江東軍的普通士卒自是不可能人手都配環首刀的,大部分都是步戟和矛戈之類的兵器,所以訓練起來也是由各級將校喊著口號,由武器不同或做著劈砍或是刺殺的統一招式。後世之人總以為,練隊列跑c o場的方法在漢末有效,但其實不然。古代軍隊,都是以軍列來將士卒排成簡單的陣容,在依據武器來訓練士卒們彼此間的配合。比如數百名長矛手排成兩列練習刺殺等。
「末將見過將軍。」在喬仁看士卒演練之際,戴綱已經來到喬仁身旁。「免禮。子維呀,大軍演練越顯單調。」喬仁指著下面c o持武器的士卒說道,︰「子維,r 後訓練加入魏武卒的方法。除此之外還要訓練各兵器之間的搭配。」魏武卒的訓練其實就是負重跑,鍛煉士卒的體力;各兵種之間的拉練搭配是為了戰陣的需要。
「諾」戴綱自是不無不可。
「除此之外,子維呀!訓練士卒要以綱法為繩,忠君愛國為基。要r 夜向將士們灌輸終于吳侯,服從命令的思想。」喬仁是想給這些丹陽兵洗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