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備生擒劉璋之時,喬子言得到龍源寶劍的同時。通往潼關的平坦大道上,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也正浩浩蕩蕩的緩緩西行。
曹c o用兵向來極其注重兵貴神速,無論是當年徐州攻劉備之戰,還是前幾年的攻荊州之戰,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敵人進行猝不及防的打擊。
可是這支由曹c o親率的大軍,自許都出發,過虎牢進洛陽,慢慢悠悠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到達潼關。此時潼關一線的曹仁軍苦苦支撐了三月有余,已是j ng疲力竭。這種反常的狀態叫曹c o麾下諸臣好生不解。
大軍總算抵達潼關,大軍在潼關東北面下寨,與南面先到的曹仁營形成南北聲援之勢。傍晚時分,安營已畢,隨軍的荀攸卻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疑惑,連夜前來密見曹c o,開門見山的便道︰「丞相,某心中存有疑惑已久,卻不知從何說起?」
正在讀書的曹c o放下手中的竹簡,往榻上一靠,撫須笑道︰「公達可是想問,孤為何選了一條繞遠的路來攻潼關,而且還不顧潼關形勢緊張,走了整整一個月的路。」
荀攸神s 一震,驚道︰「原來丞相是故意如此,攸正是為此事疑惑,按常理,如從許都進關中,可走河東從蒲阪津西渡黃河才是近路,丞相卻為何選了先到洛陽再西進潼關這條大遠路,攸深為不解,難道丞相另有深意?」
曹c o聞言笑罵道︰「公達可是大智若愚啊,既然你不想說。孤說又何妨,孤之大軍若走河東,關中諸賊聞之,必然以重兵守諸渡口,則孤軍想西渡黃河入關中未必能如願也。為了蒙騙馬韓二人,孤才故意繞道走潼關,使賊眾以為孤要強攻潼關而放輕對河東的防範。孤遣徐晃、朱靈二將率四千j ng兵由蒲阪津偷渡黃河,到時則賊雖人眾,卻無法阻止我大軍順利進入關中了。」
「聲東擊西,丞相高明。」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曹c o,荀攸終于放下心來。
經過赤壁之敗,曹c o再也不復官渡之後志得意滿、目中無人的態度,又恢復了那個深謀遠慮的曹c o。
「那丞相為何又故意放慢速度,使潼關屢遭險情呢?」
曹c o撫須笑道︰「西涼之賊,大大小小軍閥無數,今r 滅之,明r 復起,孤之所以拖這麼久,就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統統的聚集于潼關,到時候孤便可一舉滅之,如此便省了許多力氣。再者說,子孝善守,區區西涼馬賊,如何奈何得了他。」
曹c o口氣不小,打算一鼓作氣將關中的諸方軍閥一口氣吃掉,看其神態語氣倒是十分的胸有成竹。
荀攸卻又怕他犯了赤壁時自大的舊病,忙道︰「關中反賊多是平庸之輩,唯那馬兒堪比當年呂布之雄,丞相雖穩c o勝,但也不可太過輕視此人。」
「馬兒雖勇,卻不及我戰將無數。昔r 呂布英雄了得還不是黃土一杯,為將之道攻心為上,力戰不過是小道爾。」
曹c o根本沒打算在潼關與關中軍進行決戰,但如果一戰不打,閉寨不出的話,又容易引起敵人的疑心,所以他打算打幾場小規模的試探戰,一來分散敵人對河東的注意力,二來也順便模一下關中軍的軍隊實力。
不過,出乎曹c o意料的是,就在他大軍到達的第二天,馬超就帶率領萬余人馬出關挑戰,並下了戰書要與曹c o決一死戰。
這可是對他**果的挑釁,自官渡之戰以後,方眼天下哪一路諸侯對他不是聞風喪膽,而這位傳說中的西涼錦馬超竟然敢這般囂張的主動來挑戰,曹c o決定給他點顏s 瞧瞧。
于是乎,次r 天明,三萬多曹軍開出營寨,在潼關前的寬闊地勢結成大陣,前陣戟兵和矛手,後陣弓弩手,兩翼則是虎豹鐵騎,標準的曹氏步騎軍陣。
雖然西涼以騎兵聞名,當年的董卓鐵騎更是肆虐關中和司隸,但久經戰火考驗的曹家士卒早已無所畏懼。曹c o自信他j ng銳的步兵能夠抵擋住西涼騎兵的沖擊,然後,他那比西涼騎兵還要j ng銳的虎豹騎突然從兩翼沖出,馬超小兒必然就潰不成軍的逃回潼關,一場大勝就這樣輕易到手。
然而一旁的曹仁卻告訴他,「兄長,馬超的西涼軍團與董卓的西涼鐵騎不太一樣,就戰法而言似乎不是我大漢的軍陣。」
風吹晨霧散盡,映入曹c o眼簾的,並非是想象中的鐵騎兵團,而是數十個龐大的步兵結成的方形盾陣。這些西涼步卒手中所持的盾牌,皆是近一米五的巨盾,層層疊疊密不透風,數十個盾陣向前徐徐前進,直如一道鐵壁橫推而來。
如此軍陣,曹軍從上到下還都是第一次見到,無不驚奇錯愕,就連曹c o也為之震撼。若是喬仁在此,必會驚呼‘羅馬方陣’。
「弓弩手!sh 擊!」
兩千余j ng銳的弓手彎弓搭箭,鼓聲響處,密集的箭雨劃過一道道弧線,雨點般傾向敵陣。
叮叮當當,箭如雨下,卻對西涼軍團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們的巨盾不僅高大更兼之厚實,尋常的箭矢對其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若是東吳的床子弩或是曹軍的巨弩還有些殺傷。
眼見弓箭無效,敵方步步逼近,曹c o一聲令下,中軍鼓聲驟變,曹軍本方步兵大陣也開始向前推進,曹c o看敵軍人數較少想借助人數上的優勢,以肉博戰沖垮敵方的盾陣。
就在兩軍相距不過十來米的距離,馬超軍的盾陣突然打開,轉眼間從中沖出了一千士卒。
「什麼玩意?」曹c o不由得驚嘆,「用步兵沖陣?」
就在曹c o模不清頭腦之際,這些長相不太像漢人的家伙,往前沖了幾步,借助慣x ng,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擲出。
那一片黑影靠近,曹軍才發現而他們投擲出來的並不是槍矛,而是一根根細長的標槍。
而不遠處,一個三十來歲的將領,身穿錦袍,面帶鬼面,金冠之上還有流蘇垂下。暗自冷笑道︰「叫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讓標槍飛,一陣入肉的沉悶聲,劃破這寂靜。
馬超步兵軍團扔出來的標槍,是以青銅打造的鋒利槍頭自重極大,加上強健士卒的助跑,以極強的沖擊力sh 向曹軍,輕易便能穿透曹軍士卒所裝備的簡易鎧甲,而且但凡中標,一穿就是兩三人。
如果說被弓箭sh 中尚不足以致命的話,那麼一旦這標槍穿中,無論再強壯的士卒都立刻命喪黃泉,即使僥幸不死也得只剩半條命了。而這西涼步兵團以這樣近距離動攻擊,命中率高得更驚人,標槍如雨sh 出,最前陣的曹軍立時有千余被扎成肉串。
這恐怖而奇特的攻擊,立刻擊碎了曹軍的軍心,看著那被扎成肉串的同袍,一時死又未死,動又不動不得,跟穿在一根木 上的螞蚱一樣,只得痛苦的掙扎、嚎叫,越是掙扎血液更像是泉水一樣冒出,穿腸破肚,內髒或是月復中的肉腸,此時掉了一地。這般血淋淋的場面,如同修羅煉獄,足以令任何鐵血戰士都為之膽顫。
再看見錦馬超親自帶著一千鬼面騎兵部隊,隨著標槍而至。亂了,曹軍亂了。潰敗,在迎接了西涼軍團一次進攻之後,曹軍潰敗了。
而陣中的曹c o則是既驚又怒,馬軍的標槍戰術固然令他大吃一驚,但更你他發怒的是跟隨他征戰天下,令他引以為傲的j ng銳曹軍,竟然在一擊之下便軍心潰散,這又如何能不叫他震怒。
曹c o盛怒之下,連斬數人,但卻無法收拾住敗潰之勢,情急敗局已定,曹c o只得在眾親兵的護送下,混雜在敗兵流之中,往大寨逃去。
馬超鍥而不舍的帶著自己的鬼面騎士追擊,于是又上演了一幕割拋棄須的慘劇。
也虧得馬超手下與別的西涼軍隊不同,騎兵並不很多,而是以步兵為主。若是尋常的西涼軍隊,曹軍潰敗之時,鐵騎在身後掩殺。那後果,慘不忍睹。
所以,當馬超率領著他的騎兵團總算追上敗潰的曹軍時,已是十分接近敵寨,守寨的曹軍立即用密集的弓箭動反擊,以掩護敗軍入寨。馬超也是見好就收,見強攻不成,即刻調轉馬頭。
曹c o本來是想趁著馬軍撤退之時,派遣虎豹騎從兩翼迫擊,但重新結陣的馬超軍團並沒有急于撤退,而是仍舊結成盾陣,彼此間交錯後撤,相互掩護,徐徐的退向潼關,如此嚴整的陣形,曹c o的騎兵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可供攻擊。
曹c o回到帳中,氣得直接將頭盔狠狠的摔在地上,「馬兒不死,孤永不得安寧。」
而帳中的武將們一個二個也是灰頭土臉,一腔怒火,憋著一口郁悶之氣,這一仗敗得實在太丟人了,縱橫天下的他們居然被一個沖鋒就給擊敗了。
就在昨r 曹c o還自信滿滿,雖說這一場仗僅僅也只是試探而以,但他本意是小小打擊一下西涼軍,讓他們嘗嘗曹軍的厲害。但沒想到結局與預計的相反,被教訓的反而成了自己。
此時,作為帳中唯一衣甲完整的曹仁,自責道︰「馬軍戰法大異于大漢軍法,仁未能及時告之兄長,還請治罪。」
「不!」曹c o對于曹仁頗為器重,而且就在今早曹仁還提過馬超戰法詭異。「此戰是孤大意了,與你無關,與諸將亦無關。」
曹仁當然知道曹c o不會怪罪他,又說道︰「仁與賊軍相持數月,之前幾番出戰,都被賊軍這盾陣和標槍打法所創,無計可施之下才只好謹守不出。丞相,咱們若是想破馬兒的西涼軍,必先破了賊軍這盾陣和標槍方可!」
曹c o虎目一瞪,瞧遍了帳內的名將良臣,問道︰「諸位可有對策。」
「臣有一計或可破馬兒方陣?」曹c o看去卻見得是有佐世之才之稱的淮南劉曄。
曹c o對于這位正宗的漢室宗親說不上特別信任,但劉曄屢出奇謀,也得到了曹c o的器重。「子揚有何妙計。」
劉曄笑道︰「臣想到的是笨辦法,自古關中多火油。我軍中尚有投石車十來輛,若馬兒來攻,我軍可用甕壇裝以火油,用投石車擲之,再以火箭sh 擊。其方陣雖不怕尋常弓弩,難道還不怕火了不成。」
「嘶」帳內諸人似乎回憶起了赤壁之戰的慘況,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而劉曄不愧是曹魏的諸葛亮,對于機關、武器想象力夠豐富。
曹c o滿意的點著頭,目光中充滿了對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謀士的贊許,對于這位每在關鍵時刻就會有奇思妙想的謀士,曹c o也很矛盾,不過眼前解決馬超才是大事。
曹c o撫掌笑道︰「子揚果然不凡,此策也只有你才想得出來。」
「報!」這時一名親衛從帳外而來,遞過一封書信交給許褚。
許褚再遞到曹c o手中,曹c o虎目橫視,不過分鐘就看完這短短的書信,「哈哈!公明以從蒲阪津渡河,在南岸搶佔一地。」
「主公,我軍該如何行動?」曹仁作為首將自然是由他發問。
曹c o眼中j ng光一閃而過,笑道︰「子孝繼續守在潼關,按照子揚的方法防備。大軍隨我由蒲阪津,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