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國舅 一百三十回 酒也是可以用來殺人的

作者 ︰ 我道然

()九月的合肥,桂花飄香,在經歷過一場瘟疫過後,無論吳軍還是降軍似乎更加的團結,士氣更加的高昂,連月來加固城防,修建新城如此的疲勞的工作,都難掩他們的熱情。

合肥的前將軍行轅,喬仁秘密召見了主簿張溫,此刻堂中還擺放著二十壇裝飾j ng美的花雕酒。

「老師不知召見我何事?」

喬仁指著這二十壇美酒問道︰「你吳郡張家和蜀郡張家可有聯系?」

喬仁從來都不過問張溫的家族事務,之前甚至都還不知道張溫是吳郡張家的當代家主,這時突然起兩個張家之間是否有聯系,頓時把張溫給驚住了。

雖然奇怪喬仁為何問起這事,但張溫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我張氏出自姬姓至三家分晉,張氏仕韓。韓相張開地,生平,凡相五君。平生良,字子房,漢留文成侯。良生不疑。不疑生典。典生默。默生大司馬金。金生陽陵公乘千秋,字萬雅。千秋生嵩。嵩五子︰壯、贊、彭、睦、述吳郡張氏本出嵩第四子睦,字選公,明帝時為蜀郡太守,後始居吳郡。蜀郡張家乃是張氏睦公第二子留于蜀郡而發源,如我吳郡張家份出同門。」

喬仁此刻臉s 笑意更濃,問道︰「那你們吳郡張氏和蜀郡張氏有聯系咯!」

「回大都督,是的。家父在時,就于蜀郡張家的家主張肅有聯系。」

「好!」喬仁撫掌大笑道︰「此計成矣!」對于喬仁的激動,張溫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又不好直接發問,一時間就呆立在堂中。

「呵呵。惠恕,可知這是什麼?」喬仁指著酒壇問道。

「花雕啊?」

「哈哈!這些可不是簡單的花雕,這其中加了我從南中重金購買的雪上一枝蒿,此物含有劇毒,但少量卻可以治病,若飲此酒在一壇以下便無問題,若是超過一壇則會慢慢斃命。本督要你將這二十壇酒以聯絡同宗感情為名,送于蜀郡的張家。」

「大都督的意思是要毒死張肅或是張松。」張溫對喬仁的想法,依舊不得其解。

「哈哈!」喬仁听見張溫的猜測笑得合不漏嘴,「我毒死他二人干嘛?據我所知張肅滴酒不沾,而張松也不好飲酒。我要毒死的是龐統。」說起龐統,喬仁原本微笑的臉s ,滿是猙獰「龐統嗜酒如命,在後將軍處任職時便時常找子敬討要酒水喝。而花雕正是其最愛,在蜀郡一整壇花雕更本就買不到,即使是一壺也能賣到十金,以龐家的實力,區區十金都是小菜一碟,可蜀郡更本就沒有那麼多貨源。你想,若是張松得到了二十壇花雕,龐統能不向他討要嗎?而龐統如今官居要職,深得劉備信任,張松能不送個三五壇給他?」

「原來如此,老師高明的借刀殺人之計。」

「不僅如此!」喬仁眼中寒芒乍現,「我這還是一石二鳥,張松得此好酒必會大擺筵席,宴請賓客,然而此酒喝得少了不僅無害還能治病,但喝得過了卻是催命符。你想,這酒張松喝了沒事,賓客們喝了也沒事,唯獨他龐統喝了卻中毒而死。劉備會如何想,諸葛亮會如何想、荊州士人會如何想。哼!益州本土還有東州早就對荊州士人霸佔高位不滿了,差得只是一個點火線而已。」

張溫聞言打了一個寒顫,心里暗自嘀咕好狠的計策,口中卻是問道︰「可是若是他人也求得大量酒水該當如何?」

「無妨,劉備麾下,好酒之人無外乎張飛和龐統二人而已,無論是這兩人中的哪人死了,都會挑起蜀中內亂。即使張松把酒獻給劉備都無妨,能毒死劉備更好,毒不死劉備,張飛和龐統也會去找劉備討要。哼!而且此毒連張世叔和于仙長都不曾見過,更別說蜀中的庸醫了。」喬仁似乎可以看見龐統中毒身亡的慘樣。

自喬仁得知蔣干之死和龐統月兌不了關系之後,便開始哈思索如何為蔣干報仇,功夫不負苦心人,終于叫喬仁想出了這樣一條毒計。此計不僅毒辣,而且還可以撇清與江東之間的關系,因為此酒只喝一壇以下便無掛礙,張松喝了沒事,就足以撇清張溫的瓜葛。任他諸葛亮多智近乎妖,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詭異的毒藥。

「老師,此事我親自去辦。即刻遣書回吳郡叫我弟張祗前來,送這二十壇酒去蜀地。」

「大都督!不好了!」就在喬仁和張溫敲定毒計之時,蔣濟幾乎瘋狂的跑了進來。

「何事驚慌?」喬仁一臉的責備,這蔣濟乃是喬仁手下屬官之中在後世名聲最大之人,喬仁也滿懷心思的打算培養他,不想今r 如此失禮。

「大都督!」蔣濟恍若並未察覺喬仁的不悅,大聲說道︰「許都傳回消息,曹丞相準備親率四十萬大軍南下。」

「四十萬?」喬仁不屑的說道︰「赤壁之戰時,曹賊三線大軍也不過二十三萬人,如今夏侯淵還坐鎮西北防備馬超,合肥的三萬大軍被我全滅,他哪來的四十萬大軍,能有個十一二萬就不錯了!」

「大都督,可我軍亦不過四萬多人,如何是曹賊的對手,是不是回覆建業,請主公援軍?」張溫這時也覺得此戰太過懸殊了。

「不用了!以我對主公的了解。主公收到消息之後,必會準備親率大軍與曹賊決一雌雄的。想必此刻的建業已經鬧成一團漿糊了!」

「那都督,這酒還送不送!」

「送,怎麼不送。惠恕去辦吧!」

正如喬仁所料,建業的車騎將軍府(合肥之戰後,孫策的頭餃已經去掉了那個行)已經鬧開了鍋。

「主公,臣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聖主不乘危而徼幸,主公如今坐領江東十六郡,豈能輕易涉險,逞匹夫之勇。」說話這人正是以直言善諫著稱的諫議大夫虞翻。

「哼!」寶座之上的孫策冷哼一聲,說道︰「你可真是古之狂直啊!怎麼他曹孟德親征得,孤這個吳侯就親征不得了,還是你認為孤不是他曹c o的對手不成。算了孤知你也是按本職而言,退下吧,孤心意已決誰也阻止不了。」

「主公!老臣以為,曹c o大軍詐稱四十萬,但十萬還是有的。然則十萬大軍不是輕易可以召集的,依老臣之間恐怕還得明年開ch n才到得了淮南前線。主公倒不如謀定而後動,先讓喬都督抵擋一二,再做打算。」如今的江東第一重臣,長史孫邵說道,他的話可比虞翻的中听得多。

孫策想了一下,也覺得孫邵說得有理,曹c o南下至今還只是傳聞,若是曹c o虛晃一槍,他孫策屁顛的跑到合肥去,才是貽笑大方了。想到這里,孫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周瑜,這位軍事專家。

「瑜也認同長緒先生之見,先等等再說。可大軍還是該準備的還要準備,不可有一絲的松懈。況且,呂都督已擊敗文聘奪回了江夏,若是曹c o真的南下淮南,倒是可命他協同東線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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