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曹軍動了!」
空蕩的合肥議事大廳因張溫的聲音而變得不再冰冷,原本還在思索的喬仁,听到張溫的話,也放下了思緒,站了起來,扭了扭久坐酸疼的老腰,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問道︰「具體如何?」
「回大都督,壽ch n方面曹c o遣夏侯惇為先鋒,率軍四萬而來!」張溫說道。
「夏侯惇?」喬仁心里感到奇怪,自從夏侯惇折了一只眼楮之後就很少作為先鋒了,當然這其中也有他官職越來越高的原因,而且夏侯惇在壽ch n時手下也只有七千青州兵而已啊,何來四萬人之多。「可知隨軍將領是何人?」
這下可就難道了張溫,領軍將領是夏侯惇士卒有四萬都是他費勁了j ng力,通過不同的情報推理出來的,這時喬仁問起他隨軍將領,張溫也只好在腦中再過一遍情報了。
過了大約三分鐘,張溫才悠悠說道︰「隨軍將領,大概有李典、夏侯儒、樂進、于禁和朱靈等將。」
這幾個朱靈和于禁尚且不說,李典和樂進手下都只有殘留的千余人馬,夏侯儒更是手下一個兵都沒有,朱靈和于禁的本部也不過三千多人,如何湊齊了這四萬大軍的。「等等!于禁和夏侯惇共同領兵?青州兵!」喬仁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大都督說什麼?」
「需要于禁和夏侯惇共同統帥的只有一支軍隊青州兵!」喬仁看似疑問卻更像是肯定的語氣說道。
張溫這時也想了起來問道︰「可是在初平三年十二月,無條件向曹投降的青州黃巾軍主力。據說投誠後的青州黃巾軍,連家屬在內共計百余萬人,其中三十萬身強體健者,被曹c o編為軍屯。至于那些沒被收為軍人的青州黃巾軍則被編入民屯,專心從事農業生產,作後方補給。」
「不僅如此,曹c o還從這三十萬青壯之中j ng選了四萬人,編為相對d l 的軍團----青州兵!這支部隊由夏侯惇統帥、于禁訓練,父死子替世代相襲,只效忠于曹c o一人。故而這支部隊是作為曹c o的中軍使用的,能指揮這支部隊的只有曹軍第一將夏侯惇,若是再加上青州兵的訓練者于禁,則可以完全指揮。」
「嘶!」饒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張溫也不得倒抽一口冷氣,由天下j ng銳的青州兵為先鋒,曹軍首將夏侯惇,外在搭配上五子良將中的兩人和不亞于五子的朱靈、李典,如此陣容僅僅只是先鋒!可見曹c o的心思是多麼的急不可耐。
「遭了!」喬仁突然大叫一聲,驚醒了正在沉思的張溫。不過喬仁卻管不了這些了,他急急忙忙的說道︰「惠恕,傳我軍令,令黃老將軍率本部前往歷陽接引孫韶!」
听到喬仁迫切的口氣,張溫也反應過來了。歷陽和合肥互為犄角,二城中間的湖面還有橫江水寨,整個防御體系完美無缺,但歷陽的守軍卻遠遠遜于合肥,曹c o必會以歷陽為突破口,然而曹軍三倍于吳軍,喬仁又不可能分兵駐守來削弱自己的力量,故而只遣了黃忠去接應歷陽的孫韶,自己帶著大軍龜縮于合肥,憑借城防和水軍與曹軍周旋,等待援軍。
合肥此戰與往r 的赤壁不同,赤壁之戰時曹c o舍長取短,錯誤估計形勢想和吳軍決勝于江面之上,這時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後世西晉滅吳也是憑借強大的國力齊頭並進而已。而此次的合肥之戰卻大不一樣,吳軍的據點都是懸于江北,雖然河網依舊密布,但卻沒有如同長江一般的天塹可供防備,並不佔地利之便。可以說是要和曹軍正面較量陸上交鋒!
這時張溫也听出了問題的嚴重x ng了,夏侯惇的大軍最快的已到達歷陽以北的三個縣了,抵達歷陽也不過是三r 的問題。如果正如喬仁所言,夏侯惇手下是青州兵的話,那歷陽的孫韶可就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只青州兵可是擊敗過呂布的並州鐵騎、擊敗過陶謙的丹陽j ng兵、擊敗過劉備的白毫j ng兵、擊敗過袁紹的大戟士和先登死士的天下j ng銳,作為黃巾余孽的他們悍不畏死,忠誠、驍勇,同時也是當今最一等一的攻城部隊。
以歷陽孫韶區區四千士卒,在沒有總預備隊的情況下,一面城牆也就能安置一千士卒,差距實在太大,在張溫心中孫韶能堅持三r 已算是不錯的了。
喬仁口中的青州兵此刻正在歷陽西北的三個縣肆虐。夏侯儒的一千青州兵輕松的解決了駐扎這里的五百郡國兵,並佔領了這三個縣,用時也不過兩r 而已,然而此時的夏侯儒終于明白曹c o為何不會隨便使用青州兵了。
原本還算繁華的三個縣,這時盡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原本有組織有紀律的青州兵在佔領城池之後,仿佛變了一只軍隊一樣。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就好像三十年前肆虐中原大地的黃巾又回來了一樣。
而夏侯儒本身就是個小將,官職資歷都是小的可憐,若不是他是夏侯惇的族子這些青州兵才懶得理他呢,而此刻正是這些兵大爺享受的時候,區區夏侯儒如何號令的動。
「夏侯將軍,你就是這麼帶部隊的嗎?」一個身穿j ng致魚鱗甲,一臉大胡子的將領激動的說道。
就在他說話這時,又有一名青州兵y n笑著抱著一名青年婦女往屋中而去,一邊走還一邊旁若無人的揉捏著那對玉兔。
那將領見此怒火中燒,噌的一聲就拔除了寶劍,破口喃喃罵道︰「畜牲!」語畢就有上前斬殺那名士卒的意思,就在這時一只大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文博,算了吧!」
夏侯儒看清來人之後,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他可是被這個長胡子將領給罵怕了,心里不由得苦笑,‘這青州兵只效忠丞相,只听叔父的號令,我能怎麼樣?’
「于文則,難道就這麼看著。這!」
于禁聞言苦笑一聲,他雖然是青州兵的訓練者,至今仍然和夏侯惇一起管著其余青州黃巾的軍屯,但這些丘八愣是只听曹c o和夏侯惇的,這要他怎麼辦。而且由于在宛城之戰時,他于禁討伐過這些不服軍紀的青州兵,這些家伙對他是恨之入骨,絲毫沒有一點香火情。
似乎也看出于禁的難處,那長胡子將領黯然一嘆,「哎!我還是去稟告征東吧!」
「朱文博,剛則易折。你好自為之吧!」
「我朱靈上對得起天、下無愧于地。沒什麼可怕的,文則你還是管好這些黃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