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仁遇刺一事,一直都是多方勢力關注的焦點,喬仁的手下也多有查訪可惜都是沒有眉目,這邊秦端就有確切的對象,實在是不容小覷!其實秦端從孫策起兵之時起,都一直擔任著掌管情報的重任,即使後來由于諸葛瑾和魯肅的崛起,阻擋了他的仕途,但他的職責依舊沒變,手下有大把的情報源。
「其一嘛,就是劉備的手下諸葛亮,細作回報劉備麾下的軍師將軍龐統居然在成都因為飲酒過度而重病了,據說有點神智不清,這哪是喝酒過度的現象,分明是有人下了毒手,不過諸葛亮卻毫無線索,再聯系之前張溫曾以聯系家族的名義送過蜀中張肅二十壇美酒,雖然其它人都沒事,但是這個嫌疑是洗不掉了。諸葛亮恐怕會聯想到喬子言,不過由于線索不足諸葛亮想來也不會做這麼偏激的事,而且蜀中現在法正和張松為首的本土派和諸葛亮為首的荊徐派鬧得不可開膠,由于龐統的意外,諸葛亮現在獨木難支,也不太可能會暗下毒手。至于另一方嘛,則是我江東內部!」
「誰!」孫權眼神微動,自喬仁遇刺他突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這讓孫權感到了十足的委屈,倒不是因為他和喬仁關系多好,而是他認為用行刺這樣的手段實在太藐視他的智商了。
「吳丹陽(吳景)幼子吳佳。」
此人名字一出孫權也就猜出了個大概,如果將江東比喻成吳國,那孫策便是帝王,如此吳家和喬家便是太後外戚和皇後外戚,外戚之爭自古。吳佳不過紈褲子弟,論能力連他老爹的三層都不到,這還別說吳景本身能力就不怎麼樣。但好歹吳家作為江東望族,實力還是有的,如此來看這個家伙動機和能力都具備,只是平r 里太不起眼反而讓追查此事的張溫給忽略了,要不是秦端掌握著孫策的情報大權也不會關注這樣一個紈褲子弟。
「哼!無知小兒!」孫權對于自己這個表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家伙居然單純的以為除掉了喬仁,他就可上位嗎?且不說他能力如何,就沖兩漢太後外戚的那股彪悍勁,孫策無論如何也不會重用他。
「這消息要給喬仁一些暗示嗎?」陳松倒是打著兩虎相爭的把戲,可他也不想想吳佳哪里算得上是虎,最多一只小貓。
孫權心里透亮著呢,一個在暗處時不時y n一下喬仁的暗子,可比擺出來好得多,「不必,任他們狗咬狗吧!」而且最重要的是吳佳可是和孫暠走得很近,孫暠可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遙遠的荊州,武陵西城門下。
漫長的黑夜和呼嘯的寒風讓四周的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尤其是最近風傳五溪蠻人襲擊駐扎城外的孫太守長子所部,更讓城中守軍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血戰讓他們感覺很害怕。死亡的y n影此刻籍著黑暗向他們壓了過來,將每個人都籠罩在其中,讓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讓他們的j ng神變得更加緊張。
城門都尉這時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對的,打開城門會不會帶來危險?他不知道,但從連番的情況來看,這批人應該沒有問題。看著已經退到二百步外逐漸安靜下來的‘吳軍’,這名將領不由松了一口氣,二百步,即便那些是叛賊,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再次合攏城門。
前面的陣中動了,借著遠處陣中的火把光亮,他可以略微看清楚那邊的動靜,看著六人抬著一個簡易的擔架直往城門處沖來時,他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抬個擔架需要六個人?但他一想平時作為太守的長子,孫興這個家伙無論到哪身後都是親衛成群的,如今身負重傷,多帶幾個護衛也沒有多大問題吧。況且對他們來說,四個人與六個人也沒有啥差別。
城門越來越近,躺在擔架上的身體也越繃越緊,接著火光可以清晰的看見擔架上漢子一副蠻人的模樣,並不是城門都尉所想的那樣是太守的長子。越來越近了,那六個士卒的腳步不由自主的緊湊起來,他們在加速,在開始沖刺。二百步的距離眨眼之間便到,城門下面那一支支照亮的火把讓他已經能漸漸看清楚守城士卒的表情。
城門下的守將看著已近城門速度依舊不減的眾人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而且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他感覺到一陣驚懼和恐慌,自從打開城門之時,他的心中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如今這個感覺越來越強,他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靠近,但是。眼前沖來的只有六個人,自己身後卻有近五百士卒。人數上相差如此之大,即便是其中有詐又能如何?他可以迅速的重新關上城門,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難道僅憑那六個人就可以奪下城門?想到這里,守將反而笑了,是不是在城樓之上呆久了自己地膽子也變小了,這里可是武陵郡治所之在,那些蠻人怎麼敢冒犯大漢的威嚴。
相距十余步,守將舉起手臂,同時喝道︰「停一下。我要拜見一下公子!」隨著守將的動作,他身後地士卒也都本能的挺起了密集的長槍,以防不測,那雪亮的槍尖在火把的照映下寒芒閃現。殺氣逼人。
就在這時,變故突起,那擔架上的漢子在敵將高喝的同時暴起而擊。挺槍(那玩意兒應該叫什麼)殺上,同時高喝︰「殺過去!」
「沙摩柯!!!」城門都尉猛地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一陣來自地獄的寒氣從腳底直逼腦門。
沙摩柯的呼喝之聲,就像是來自九天的雷鳴,給了武陵城中守卒重重一擊,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六個人,不敢相信真有人敢在如此情況下發起攻擊。
遠處等待許久的沙摩柯的部將銅木南、沙摩羽等人听到他們驕傲的蠻王地高吼之聲頓時隨時高喝,等待許久的他們一躍而出,領著千余人如風般往城門之處殺來,蒼涼的牛角號聲驀然間出現在武陵西門上空,發起沖擊的桐木南同時令士卒吹響號角。
武陵守卒如遭電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敵襲,是敵襲。五溪蠻人犯邊,或許稱為叛亂更為恰當。
守將此時已來不及悔恨,驚慌失措的對身旁士卒高喝道︰「快關城門,快關城門!擂鼓!求援!」但是面對著驀然之間殺來的敵軍,守城士卒驚駭的大叫起來,將守將的聲音淹沒在ch o水般的哄響之中。
好在武陵城守軍雖是郡國兵,但在太守平南將軍孫輔的教之下也算得上是得頗具戰力,雖處慌亂之中,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眾人齊齊往後撤退幾步,讓開城門關閉的道路,奮力的推動城門,想趕在敵軍沖過來之前再把城門閉合上,不給他們任何的機
百步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時間在這一刻顯要。
沙摩柯裹身殺上,倒提著鐵蒺藜,雙腿用力,全身凌空而空縮成一個圓球狀直往人群中砸去,人未至手中骨朵已筆直飛了出去,一名正在推動城門的守卒隨著骨朵飛至仰面栽倒,骨朵直直貫穿其胸一擊斃命。
「快稟告太守大人,點狼煙!!!」城門都尉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深吸了一口氣,坦然朝沙摩柯而去,他要為自己的錯誤決定負責。
大漢建安十八年五月,五溪蠻人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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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院,心情大好兩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