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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鐘,對于日軍和美唐聯軍都是一個重要時刻。
美唐聯軍的將領們都在等待前方的消息。如果按照航程的計算,八點四十分左右,劉根生帶領的海抗軍戰機就應當到達日軍航母編隊所在。美軍最先的一個機群也應當到達作戰區域。
不過茫茫大海上,即使有坐標,找到日軍航母編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日軍航母編隊此刻也在移動中。
指揮官們已經做到了自己應當做的,斯普魯恩斯甚至冒險一個小時神奇的使美唐聯軍位于己方的作戰半徑之內。但此時依靠的是飛行員的水準和運氣。即使冷靜如斯普魯恩斯少將,此刻除了求上帝保佑,也無計可施。
如同賭徒買定離手。美唐聯軍將領們明知道自己買中了大小。可惜的是己方機群如同掀開賭盅的手,總是模不到賭盅,這種焦急的心情實在令人心中焦慮不堪。
九點鐘,美唐聯軍接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六點多鐘時,美軍特混編隊釋放了十八架偵察機。在八點多鐘已經尋找到了南雲忠一艦隊的三艘航母---赤城,加賀,翔鶴。
在李廣的要求下,偵察範圍擴大。在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大範圍偵察,英軍提供的八架裝備有雷達的水上偵察機發揮了極大作用,他們發現了山口多聞率領的兩艘航空母艦。在戰後的評估中,李廣因為要求尼米茲緊急調來英軍偵察機,這一建議被評為中途島戰役中最為關鍵的一個節點。
這個消息震驚了尼米茲也震驚了李廣。
真的是五艘,日軍竟然出動了不是如同歷史上的四艘航母,而是五艘航母。偵察機傳回的情報很確定,絕對不是什麼改裝航母。而是正兒八經的大型航母。
力量和戰斗力的差距使得幾個將領都緊張起來。五艘,這個數字完全出乎美唐雙方的心理預期。尼米茲上將對于日軍航母的估計是三艘,但是他做的準備是應對四艘日軍航母。但是現在偵查結果是日軍的確有五艘航母。如果做了四個人的飯菜,可是來了五個客人。
雖然每個人都心里打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仗還是要繼續打下去。
日軍的確是出動了五艘大中型航空母艦。
第一航空戰隊的兩艘赤城號和加賀號,和歷史上一樣,全部參加了這場戰斗。
第五航空戰隊原忠一少將的瑞鶴號和翔鶴號,歷史上因為珊瑚海海戰受傷,根本就沒有參戰。但是由于蝴蝶效應的逐漸發酵,已經改變了許多。翔鶴號並沒有參加珊瑚海海戰。當然也沒有受傷,因此自然而然的參加了中途島海戰。實際上美軍的情報也很坑爹,弗萊徹少將帶領的第十七特混編隊飛行員也會假報戰功。在珊瑚海海戰中,美軍認為日軍損失了一艘祥鳳號輕型航母和一艘瑞鶴號大中型航母。但是實際上由于最後一波襲擊中,美軍飛行員把戰斗力分散在瑞鶴號和護航的重巡洋艦上。因此瑞鶴號雖然受到了重傷,但是根本就沒有沉。現在已經被拖回日本本土在搶修過程中。
第二航空戰隊山口多聞少將。在錫蘭海戰中損失了一艘蒼龍號航空母艦。但是由于在四一年的阿拉伯海戰中。日軍的霧島號戰列艦被擊沉,比睿號被重創。因為比睿號除了中了太平洋號戰列艦的炮彈,還中了幾枚靈巧炸彈(不是穿甲彈),上層建築幾乎被全部炸毀,而且數門主炮也被摧毀。戰列艦的主炮不是一年半載就能造好的,因此日軍把這艘戰列艦改裝成了航空母艦。比睿號本身速度就可以達到三十節以上,改裝成航母。難度其實不算高。在這個年代,戰列艦的技術含量要高于航母,造價也高于航母,在日本海軍中的地位也高于航母。本來這個改造在日本海軍內部爭論很激烈。山本五十六當時已經看到了日本海軍不可避免的要在四一年開戰,急需增添能夠迅速列裝的戰艦。因此力排眾議,定下了這個改造方案。為日本聯合艦隊新增添了一艘航母。
這艘比睿號裝甲航母是珍珠港事件之後才列裝的,因此在半年的時間里只是在訓練,根本就沒有參加任何一場戰斗。再加上這艘航母的特別之處---擁有強大的裝甲,日本海軍視之為秘密武器。
和比睿號同時受傷的海抗軍太平洋號戰列艦,直到此時已經改造了一年多,還在船台上緊張施工。無論李廣如何努力,海抗軍的艦艇制造能力,比起日本來說要差的遠,遠不如日本的效率。
不過海抗軍也有自己的優勢,只要美國有的工業產品,基本上都能購買到。而日本卻是要依靠自身的生產。
而這艘新近列裝的比睿號航空母艦,美軍的情報機構根本就不知道,直到此刻才展露在美軍偵察機的眼中。對于這艘突兀而出的航母,美軍和海抗軍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其裝備特點,至于戰斗力就更加不知了。
雖然對于日軍出動了五艘航母,美唐聯軍很驚訝。但是此刻最危急的是,美軍也不知道約克城號被日軍發現。
對于海抗軍的自由龍號來說,九點鐘也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因為自由龍號在約克城號被日軍發現四十分鐘之後,也被日軍偵察機發現。
為什麼海抗軍的自由龍號會被日軍偵察機發現,而不是加上美軍第十六特混編隊的兩艘航母一齊被發現呢?
原因很簡單。斯普魯恩斯的兩艘航母都是以三十節以上的速度在向南狂奔。而海抗軍的自由龍號在戰斗中間根本就不敢跑三十節的速度。因為經過數次的實踐,艦長黃中華和一干輪機組人員已經確認了一件事情,自由龍號航母能跑三十節,但是會出故障。戰斗中出故障可是一件真正要命的事情,因此黃中華只敢把速度保持在二十五節。就這樣,兩個小時的航行。自由龍號已經和企業號,大黃蜂號拉開了二十公里的距離。
也正因為如此,自由龍號成為第二艘被日軍發現的航空母艦。對此,美軍不知,海抗軍也不知。
評價一下雙方的偵察成就︰在九點鐘,戰斗雙方的偵察成就,仍然是美唐聯軍佔據了上風。美唐聯軍發現了日軍全部五艘大型航母,而日軍僅僅發現了美唐聯軍一半的航母。但是這中間有一個隱含的不利,那就是日軍很容易推測出會受到美軍航母戰機的打擊。而美唐聯軍卻不知道自己的航母是否被日軍發現,會不會被日軍戰機打擊。
直到此時。美軍對日軍航母的攻擊一直沒有停頓,而且美軍損失戰機已經近百架,仍然沒有能對日軍任何一艘航母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李廣除了感慨,美軍的矛不夠利,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評論的詞匯。這種情形和錫蘭海戰以及珊瑚海海戰幾乎是一模一樣。那兩次海戰。日軍全部是因為情報,因為偵察。丟掉了先手。但是因為英軍和美軍的缺乏破甲的立矛。竟然被日軍翻盤。雖然歷史告訴李廣,中途島海戰美軍大勝。但是歷史變化的已經太多,尤其是日軍出動了不是四艘而是五艘航母。李廣很擔心中途島海戰會演變的如同錫蘭海戰和珊瑚海海戰。
戰局的演變開始更加復雜,無論是李廣還是弗萊徹少將亦或是斯普魯恩斯少將必須立刻做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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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鐘。李廣最先作出決定,立刻放飛全部自由龍號上的戰機,目標山口多聞的兩艘航母。
這個決定使得自由龍號上的八架戰斗機不得不卸下炸彈。掛上一個六十加侖的副油箱。
看看海圖,參謀們很容易計算出,自由龍號距離山口多聞的兩艘航母距離已經超過五百公里,超出了p40戰機的作戰半徑。在折騰了十多分鐘之後。海抗軍最後一批戰機三種戰機共計二十架全部起飛。
至此,自由龍號已經沒有一架戰機護航,自衛能力僅僅只能依靠高炮。
九點鐘,劉根生帶領的海抗軍戰機,以及美軍第十六特混編隊的戰機,都還沒有對日軍航母開始襲擊。李廣不知道日軍三艘航母的下場。但是他很清楚問題的關鍵,如果不能盡快干掉山口多聞的兩艘航母,那麼即使是美唐聯軍有四艘航母也不一定會取勝。打頭陣很吃虧,沒有戰機護航自由龍很危險,但是比起眼前的局面來說,一切都可以往後放。
先發制人,後發者制于人。李廣絕對不願意看到日軍戰機飛臨頭頂時,自己被動應對。在六點到七點鐘,斯普魯恩斯推遲了戰機起飛,可以說斯普魯恩斯在冒險,但是有冒險的合理成分。但是開戰已經幾個小時,期望日軍偵察機沒有發現自己,這一點實在太拼人品了,李廣如何敢把勝敗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
長期的軍事生涯,李廣已經有了自己的軍事信條。下達這條命令,也顯出了李廣狠歷的一面,對敵人要狠,對自己也要狠。
沒有失就沒有得。雖然每個指揮官都喜歡打有把握的仗,但是戰爭中你不可能有完全把握,冒險是必須的。
發現既是消滅。無論是為了海抗軍自身的利益,還是盟軍的利益。此刻最佳選擇就是出擊。
戰爭是計算更是算計,也同時是冒險,是賭博。拿海抗軍的核心戰斗力--自由龍號做賭注。這是李廣在這一刻作出的決斷。利益得失他都很明白,也正因為利益得失他理解的更深刻,所以才作出了這個決斷。
九點鐘。斯普魯恩斯少將也同樣做出了決定,他放飛了僅有的八架魚雷機,並派出了八架戰斗機護航。目標同樣是山口多聞的第二航空戰隊。要知道,美軍的戰機都沒有加掛副油箱,斯普魯恩斯的命令意味著無論是魚雷機還是野貓戰斗機,全部超出了作戰半徑。理論上,如果不耽誤一點點時間的話,魚雷機能勉強回航。戰爭中,這種理想狀態根本不存在,因此這個舉動完全就是冒險。更加危險的是,此時不僅自由龍號,連企業號和大黃蜂號,三艘航母總共只有二十八架野貓戰斗機護航。
九點鐘,弗萊徹少將拒絕放出戰機,他認為缺少了戰機保護的航母太過危險。弗萊徹少將在珊瑚海已經丟掉了列克星敦號航母,無論什麼原因,如果再丟掉一艘航母,那麼他的官帽子怕是不保。他要等戰機回航,然後再進行第二波打擊。
三個指揮官三種選擇,名義上弗萊徹少將還是三人中間的最高指揮官,但是事實上是其命令的約束性很弱。而且弗萊徹少將也沒有對斯普魯恩斯和李廣下達命令。
這種危機時刻,尼米茲采取了完全信任前線將領,他沒有下達任何具體命令,只是表示戰斗繼續。話語雖然輕飄飄,但是其中的意義卻是極其重大,在沒有勝利的把握下,尼米茲賭上了美軍加上海抗軍一共四艘航母。
事後,李廣對此極為佩服。假如是他坐在尼米茲的位置上,他會不會直接干涉指揮,很難說。
李廣一直以來都想把海抗軍建設成一只各司其職,各個崗位上都有勝任的軍官,這樣一支理想的軍隊。但是事實上,李廣卻不得不插手到每一個軍種的具體建設指揮中。倒不是李廣自認能力超群,而是海抗軍實在缺乏合格的軍官。
雖然海抗軍的重點發展方向是海軍,但是實際上反倒是陸軍的三個軍官最勝任其職務。楊維武在馬達加斯加的戰斗對于海抗軍至關重要,那是海唐國立國的基礎。但是事實上,李廣只用掌握進度,提出建議。
而蘇青在緬甸的戰斗,李廣干脆一句指示都沒有,蘇青打的並不差。至于鮑剛在錫蘭唐港的看家任務,李廣更是放心。
對于海軍,尤其是航母編隊,李廣想放手,但是卻不放心。因此,尼米茲能放手手下的將領自由發揮,但是李廣卻不一定能做到。
在這個傾國之戰的日子,九點鐘李廣梭哈了海抗軍全部戰機。尼米茲梭哈了美軍和唐軍四艘航母。
(李廣︰不給月票,我反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