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日凌晨,大川內傅七中將總算听從了參謀長濱田淨少將的建議,派出了四架水上偵察機搜索周邊海域。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過,日軍偵察機一無所獲。其實也不可能有什麼收獲,過去的一夜時間里,張乾文帶領的三艘戰艦一直在以二十三節的速度奔向錫蘭。而日軍艦隊由于商船僅僅以十節速度航行,兩軍之間的距離經過了一夜已經拉開到四百公里開外,小鬼子僅僅四架水上偵察機除非撞上大運,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張乾文艦隊。
大川內傅七中將對于這樣的搜索結果表示「滿意」。戰後,日軍軍官也搞不清楚,大川內傅七到底是對什麼滿意,反正從二十四日中午開始,日軍艦隊就再也不派出偵察機了。
時間再次晃悠了一天一夜,二十五日清晨,日軍艦隊距離錫蘭八百海里(約一千五百公里)。此時,海抗軍並不知道日軍所處位置,目標暫時丟失。
大川內傅七中將派出五艘掃雷艇高速直奔錫蘭。
二十七日凌晨,距離錫蘭以東三百公里,海抗軍潛艇二隊發現了日軍五艘掃雷艇。在錫蘭以東三百公里,海抗軍潛艇二隊八艘潛艇,一字排開,完全遮蔽了近三百公里的海面。錫蘭島南北雖然有四五百公里長,但是唐港的海抗軍控制了島嶼南端的近百公里。實際上,海抗軍這八艘潛艇已經完全遮蔽了日軍艦隊到達整個錫蘭東部海岸線的航線。日軍艦隊想悄無聲息的通過,直如做夢。
二十七日白天,海抗軍沒有理會日軍的五艘掃雷艇。在唐港的十二架戰機冒雨起飛,連續轟炸了日軍在科倫坡以及亭可馬里的機場和碼頭。由于大雨損害了戰機的發動機,一架P40戰機一架水上偵察機墜毀,飛行員跳傘逃生。
二十八日白天,日軍掃雷艦開始清理錫蘭東北部的亭可馬里軍港,疏通航道。亭可馬里軍港的水雷,倒不是海抗軍部署的。而是英軍部署的。日軍雖然佔領了亭可馬里近一個月時間,也僅僅是清理引爆了水面上漂浮的水雷,對于航道下潛藏的錨雷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日軍這五艘掃雷艇其實就是為此而來。
亭可馬里的岸防,日軍倒是做的還不錯。獨立混成第二十一旅團山縣栗花生少將負責此處的防御,他搜集了繳獲英軍的各種大炮足足五六十門,全部部署到了此處,好像有點固若金湯的味道。
二十九日。天氣狀況不算很惡劣,天空中只飄散著星星點點的小雨。大川內傅七帶領的艦隊主力距離錫蘭以東四百公里。海抗軍仍然沒有發現。中午,日軍艦隊排成了不怎麼規則的環形編隊,把幾艘商船和兩艘航母圍在中間,繼續向錫蘭挺進。
後來李廣曾經評價過大川內傅七這一行為航線實在太缺乏迷惑性了。日軍艦隊簡直就是以直線方式航行,傍晚時分。日軍艦隊被海抗軍潛艇發現時,和兩天前通過海抗軍潛艇偵察線的掃雷艇位置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是大川內傅七中將可不這麼想,他以為自己派出的掃雷艇根本就沒有被對手發現。而且他的行程安排也算是井井有條,艦隊正好可以在夜間靠近亭可馬里軍港,突破最容易被發現的最後三百公里航程。只要商船進了亭可馬里港口,那就是陸軍的事情了,海軍的任務就算完成一項。
總之。大川內傅七中將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程其實並沒有多少秘密可言,想完成任務難比登天。
情報戰和偵察日軍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
二十九日中午,發生了一件事情,令李廣極其惱火。屠遠超帶領的十四架戰斗機和一架運輸機經過了幾次跳躍飛行,到達印度。清晨,機群從孟買起飛,在本地治里市降落。距離唐港不過六七百公里。只需要再次加油就能飛抵唐港,對于眼前的戰局來說可謂雪中送炭。
但是屠遠超帶領的戰機在本地治里市機場降落之後,飛行員竟然被全部關押了起來。
印度次大陸的南端是一個大三角形,在這個區域中,西側臨近阿拉伯海的地區傳統上都是英國殖民地,而東側臨近孟加拉灣的地區則是法國殖民地也就是所謂的法屬印度。而英軍從錫蘭撤離的部隊,實際上現在所處的位置也算是法國殖民地。不過由于歷史原因,這片區域的邊界劃分幾乎相當于不存在。不過英軍集結區域比本地治里市更加靠南,主要在和錫蘭隔海相望的馬杜賴和拉姆拉特布拉默。這兩個地區,一貫的貧瘠。英國和法國此前並沒有在此處建築機場,現在英軍正在馬杜賴修建機場。
而屠遠超降落的機場本地治里市則是法國人建造的機場。本來,這里的法國殖民政府,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武裝,也沒有絲毫的傾向,無論是對自由法國戴高樂政府亦或者投降德國的維希法國。在法國人和英國人的協議中,本地治里市的機場港口都向英軍開放。要不然,屠遠超也不能犯傻,胡亂找機場降落不是?
但是在屠遠超帶領戰機降落之後,法國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大概是因為海抗軍在馬達加斯加的戰爭。出于法國人那種可憐的民族主義,竟然在飛行員吃飯的時候,包圍了餐廳。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要知道在這里雖然是法屬印度,但是由于長期以來英國人和法國人之間對印度的明爭暗斗,大英帝國還是佔據了上風,法國並沒有在此處駐軍。
連軍隊都沒有,竟然做出扣押海抗軍飛行員和飛機的事情,李廣真不知道法國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難道海抗軍的刀子還不夠利?
英國駐錫蘭總督正在和法國人交涉。
當傍晚時分,任天洋的潛艇二隊發現日軍艦隊主力正在撲向錫蘭,李廣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很明顯,今夜和明日就是最為關鍵的一天。
本來屠遠超帶領的戰機完全可以在今天到達唐港,而且下午的天氣狀況也適合降落。飛行員休息一夜,恢復一力,正好參加戰斗。這種配合簡直算得上天衣無縫。可是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法國人攪了局。
此時,法國人一群法國殖民地官員還正在和英國駐錫蘭總督英國駐錫蘭錫蘭總督兼三軍總司令郝德杰爵士扯皮,提出諸如派遣觀察團到馬達加斯加預防出現人道主義災難,海抗軍必須確保馬達加斯加法國平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等等要求。
七點五十分,李廣發出最後通牒︰二十一點鐘以前,法國殖民地當局必須無條件放行,否則海抗軍將會以軸心國視之。
後來。法國殖民當局倒是放行,但是飛行員被釋放時已經超過了午夜十二點鐘。比李廣的最後通牒晚了整整三個小時。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大戰就在眼前,李廣也只是在放狠話,無法立刻采取實際行動。
當大川內傅七艦隊主力通過海抗軍潛艇封鎖線,李廣立刻意識到。這是他面臨的最為簡單的一種情況。換句話說,大川內傅七中將的戰術實在太過于低劣。
其原因有三︰
第一,航母在夜間就是廢物,尤其是在這種陰雨的海面上,根本就不適合作戰。而且據海抗軍所有的情報,目前日軍還沒有夜間戰斗機,轟炸機。可以說。大川內傅七中將這就是自廢武功。
第二,日本海軍竟然沒有利用其「航母」優勢。航母開進錫蘭海岸線三百公里的圈子內,即便是海抗軍沒有事先準備潛艇偵察,這樣的距離範圍海抗軍偵察機也完全有能力搜索到。航母最佳的使用方法,應當是外圍作戰,大川內傅七中將竟然是主動放棄了航母機動性的優勢。李廣甚至想不出來,日軍為何要放棄航母的優勢。
第三,日軍在夜間接近錫蘭。好像是更容易避免被海抗軍偵察到,但是白天日軍卸船更加不便利。更容易被海抗軍的空中力量偷襲。要知道,錫蘭的天氣多變,即使在錫蘭呆了一年多的海抗軍也無法完全把握這種熱帶天氣,海抗軍無法肯定明日是否陰雨,日軍同樣也無法準確預測。難道小鬼子竟然把順利卸貨的希望寄托到了天照大嬸發威,期待會有連續幾天的大雨庇護?其實。這是李廣多慮了,人家小鬼子陸軍海軍分明,海軍根本就沒有考慮卸貨的問題。
經歷了多年的海上生涯,李廣對海戰越來越有心得。本來在李廣的計劃中。發現日軍艦隊,尤其是航母,要大大的費上一番手腳的,海抗軍的參謀們早就制訂了嚴密的搜素方案。但是大川內傅七中將的部署實在太幫忙,海抗軍根本不用再費手腳。
七點五十五分,天色還未完全暗淡。
李廣下達命令,潛艇二隊開始包抄日軍艦隊,距離日軍艦隊的潛艇務必不能跟丟日軍艦隊。
七點五十八分,鄭學昌的大西洋號戰列艦接到命令。全速駛向亭可馬里,務必在日軍艦隊進港之前,攔住日軍艦隊。李廣下達這個命令是經過計算的。日軍艦隊此時距離亭可馬里三百公里,艦隊航速約十五節。預計十一個小時到達亭可馬里。
而海抗軍艦隊在唐港以南六十多公里的海面上,距離日軍艦隊和亭可馬里之間的連接線距離也不過三百多公里。當初,李廣把鄭學昌艦隊布置到此處,除了便于在意外狀況下月兌身,還可以隨時讓唐港的戰機提供空中支援。
情報是如此的清晰,參謀軍官很容易計算出了航向,速度。
六個小時,只需要六個小時,三十節高速航行的鄭學昌艦隊就能輕松截住日軍艦隊。位置應當是在唐港以東約一百公里處的海域。
情報準確,而大川內傅七又如此給面子,簡直是雪中送炭。要知道,李廣做了多種準備,唯有這種情況對海抗軍最為有利。
只要在六個小時內鄭學昌可以截住日軍艦隊,也就是凌晨兩點左右。錫蘭天亮大約是在早晨六點鐘,這樣一來足足留給了鄭學昌四個小時的戰斗時間。
四個小時,小鬼子自廢武功摒棄了最有威脅的航母,擁有戰列艦的鄭學昌就是戰場的主宰。
這四個小時,鄭學昌只需要全心對付日軍水面艦艇,吸引日軍的注意力,或者干掉日軍艦隊,或者把鬼子的軍艦引開。而潛艇部隊則趁機干掉日軍的補給船只。
作為一個指揮官,李廣第一次在陸地上指揮海戰,做到這一步之後,他的任務其實已經基本完成,具體鄭學昌和任天洋兩人能打出什麼戰果,已經不是他的事情了。
十點二十五分,李廣移交了戰斗指揮權,鄭學昌將負責戰列艦編隊和潛艇部隊的指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