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前傳之九界無形 第四回授劍

作者 ︰ 霸刀凌亂

()話說蜀山九子中,以青芒為尊,逐r 次之,最末屬干木桃。轉眼間,干木桃在蜀山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她的羽毛也r 漸豐滿。是r ,天氣晴朗,蜀山峰上蒼竹映翠,竹聲紗紗,綠蔭斑駁。在危正殿下的山澗中溪水淙淙,曼妙的從高處傾瀉下來,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在山澗上,隱隱出現了一條七s 的彩虹橋,籠罩在山澗兩旁。裙帶環繞的闌珊別院,如蒼翠中的一點眉痣,相映成趣。闌珊別院內空闊的院落,房舍高屋建瓴。這里的清晨從滿了一種古舊的氣息,青檀凝香生紫煙,道法渺渺,痴人入境。白s 的霧氣氤氳,整個房間如出世仙屋。

再看那整齊的蜀山九子的房間,整齊劃一。特別是早晨,這里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光線透過紙糊的窗子朦朧的照進去。殘雪的房間,依舊是酣眠大睡。這個人自然不用說,干木桃,伸著懶腰,懶散的打著一個哈欠,苗條的身形彎成了弧形。只听他口中「啊」的一聲,面容上少了幾許瞌睡,欠了欠身體,看到她的四師兄雙眼楮閉,道法茫然。在她腦海中靈機一動,走到殘雪面前,從袖口扯下一條細線,到懸在殘雪的鼻梁前。殘雪依舊定力十足,絲毫沒有感覺到這癢,仍舊是緊閉雙眼。

「四師兄,我們今天練什麼。不會又是詐尸?」干木桃嘀咕道,一臉不悅的看著一向木訥的四師兄殘雪,心中嗔怪,撩起手便向他打去。拳頭剛挨近,便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反彈回來,整個人踉蹌站立,心中更是不悅。真不知道四師兄在搞什麼鬼,現在把自己弄得真的很痛呀!難道四師兄會這樣死去,唉,剛才和四師兄熟稔,真的不想看到他殞命,還是拼命的讓他醒來要緊。

「你快醒來。」干木桃,y 上前去搖他,心中思量,還是停止了舉動,坐到離殘雪不遠的一張蒲團上坐了下來,緊閉雙眼,口念心決,渺渺入道。她緊閉雙眼,氣息漸漸聚集到一處。他暗想道,這便是他們常說的丹田吧!心中一陣喜悅。

過了早課時間,殘雪這才醒來,頓時j ng神煥發,比當r 在蜀山谷中要強上百倍,神采奕奕。他醒來的同時,也看見了干木桃從神s 莊寧中醒來。看到小師妹做事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真是受不了,這麼會有,蜀山怎麼會有這樣的修煉者,師傅該怎麼辦?這還是一個爛攤子,徒弟也沒有辦法收拾了。師傅我盡力了。殘雪在哽咽完後,繼續道。「小師妹,你修煉已有一陣了。今r 就授予你干木桃劍,記得要倍加愛惜。」殘雪抬眼看著干木桃,微微一笑。殘雪不敢真的訓斥小師妹,又害怕她會動不動就哭,那可真是自己的命脈呀!第一次感覺到女孩竟然這麼容易哭。

「我還真的很期待,我的劍不會跟你們的一樣吧!寬大而威武,刷起來也很不錯……」干木桃激動不已地看著殘雪,來這里的這段時間,還真的是無聊。幸好,還有練功來打發時間。她想自己的武器應該和四師兄的武器差不多,也是這樣威武,也是這樣瀟灑。

干木桃的面孔開始錯愕,當他看到殘雪把干木桃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氣。銀白s 的劍鞘,劍鞘窄而長,上面雕刻著桃花的印痕,桃花開遍了整個刀鞘,栩栩如生,以臻化盡,十分美麗。干木桃沉醉在其中。她很想知道,這里面的干木桃劍是什麼樣子。

殘雪小心翼翼的把劍交給了干木桃,心中也滿是喜悅。在他看來,在蜀山派中,能夠在半年內,將馭氣法訣掌握的這麼快,是沒有幾個人的。

「小師妹,你覺得怎麼樣?」殘雪說罷,便扔過一柄木頭劍過來。干木桃接過劍後,瞬間將劍拔出,一道銀光撲面閃過,出現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把干枯的桃木,委實臉上的喜悅見了三分。她很不高興的看著這柄很不起眼的干木桃,一雙優美的杏眼微低,顏s 少了幾分潤白。這柄劍如漢白玉一般,溫潤而醇厚,可就是少了殘雪劍的霸氣,真正拿在手中,還真就是,不過爾爾。

「怎麼了?覺得這把劍不適合你。」殘雪說著,手握干木桃。干木桃似乎也有種不服的信念,銀白s 的光芒大耀,目不能視。干木桃用手遮住了眼楮,那白芒的光躍躍y 試般跳搖著。干木桃心中大駭,暗忖道︰沒有想到這麼普通的一把劍,竟然能夠發出如此膨脹的光芒。

「現在覺得怎麼樣?干木桃是一把好劍,前幾r ,我粗淺的研究了一下。干木桃劍,用意不用力,最適合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干木桃清澈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這把劍,蠕動的丹唇微微張開,活月兌月兌的想一個貪吃的小女孩。她听到殘雪講的話,心中漸漸明白,為什麼前幾r ,四師兄要讓她練內功。她接過劍後,運足內力,慘淡的銀白s 的光芒,顯然是沒有殘雪運用時光芒豁勝。不論是光芒,還是劍身大小都遠遠不如殘雪劍,干木桃接過劍就嘟著嘴,很是不舒服。「知道了,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讓他發很大的光芒。」殘雪听到干木桃急切的想法,心中頓時有一種蔑視的心態。遙想自己用了100年的時間練的道行,是無法企及的。轉臉一變,肅穆沉凝,面孔冷峻白皙,殘雪緊握在手中,清嗓道。

「恩!這個要慢慢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御劍術︰乘劍式。」殘雪剛說完,干木桃提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看著師兄年紀輕輕,便可以有此造詣,那麼自己也應該很快。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夠練得和你一樣,不用御劍,照樣飛行。」干木桃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心中的佩服,頓時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眼中少了幾分對他的輕視,不在小看眼前這個師兄了。干木桃每次看到殘雪師兄那份自傲,恨不得自己一腳把他從雲端踹下去,看你還神氣。「這個,你要經歷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才能夠。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殘雪口中的‘一段時間‘不知道要等多久,看來好久的樣子。干木桃听到這話,恨不得把殘雪碎尸萬段,這話听上去,真的是有點瞧不起人的感覺。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人頭地。

「什麼?你是諷刺,還是在安慰?」干木桃真不願在听四師兄高調一般的諷刺,說的好听,一段時間,你直接說是一輩子不就行了。還要你來多說。又來了,每次殘雪說道這里都會把自己的修行反反復復告訴干木桃。「很難!我跟你說過,整個蜀山派,就只有三個人才練到了上清境界。更何況……」

殘雪有些自謙的曲高和寡,聲音漸漸低沉了。他回到這幾年來,自己沒r 沒夜的苦練,心中頓時,一陣酸楚。他愣到原地,幽幽的想著,不過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離玉清境界也只差一步,為什麼這一步要邁出去,竟是如此艱難。他想到每r 在蜀山谷中研習九界無形劍陣,已損傷了好多內力,如果他每r 要這樣堅持下去,必定有一r 會死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天從蜀山谷中出來之後,受了什麼內傷?你不是跟我講過,練功時不能急功近利的,你自己還這樣。」殘雪心中一凜,對身邊的這個小師妹倒是有幾分好感。她不淘氣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干木桃凝視著矜持的他臉上又是一紅。他難道看到了我哪里了。她緊張的環視自身,深怕自己在被這樣無辜的佔便宜。

「你在想什麼呢?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去練武吧!」殘雪不管小師妹是否願意,拉著她便走了。干木桃跟在身後,真是受不了這樣高調的家伙。

後山竹林位于通往蜀山谷的必經之道。殘雪和干木桃一道來到了後山的翠竹林,這里蒼竹映綠,竹影婆娑,幾米的陽光如花紋般吹到地面,隱隱扇動。仰頭看著這一片藍天確實狹小了,那片天空更加寧靜。竹林的生長是有規律的,一行行,一排排,沒有旁逸斜出的,竹身直直立于雲間,這里更如除塵的仙境。竹葉上滾動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風卷起了竹葉,露珠墜落。

殘雪感覺到臉上一濕,也和干木桃一起仰望著這清晰透明的天空。「你看到了什麼?藍s 是最純真的顏s ,沒有任何瑕疵,湛藍的天空就像翡翠,純淨無暇。每次仰望天空,自己都能感覺到生活在這個世上的愜意。」殘雪在人前都是冷峻,可是看到蜀山的天空,還是很慵懶地看著,仿佛自己不再會多想什麼了。這便是一種滿足了。

「從今以後,我會照顧你,我不會讓你孤獨。」殘雪說道。他仍舊是仰著頭看著天空,口中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這句話。他仰望著天空,那是一種向往,向往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可以不要恨寬闊,只要自己的親人都在身邊……

「快點吧!我要練武!」干木桃說道,真是受不了,這家伙竟然也會有這麼肉麻的時候。殘雪笑得很燦爛,這是很少的。干木桃也愣住了,原來他的笑也是很迷人的,只不過,他是不願意多笑,或許他覺得這樣是浪費,可是,每個看到微笑的人,從內心中會是一種享受。

「乘劍式,不同于前幾r ,我叫你練的武功,這個講求的是平湖一心。只要你能夠,用我教給你的口訣將劍鞘中的干木桃喚醒,這就算成功。」殘雪道。

「就這麼簡單,不會還要其他的。」干木桃听殘雪這樣一說,便覺得很簡單嗎,簡簡單單就能夠做到。

殘雪沒有理會她,隨手將劍鞘立在地面,走到一邊的空地,深沉的坐了下來,斂吸凝氣,雙手置于雙膝,雙眼緊閉。干木桃本以為驅物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相比應該不是很難的。雙眼楮閉,站在場中,單手環抱著另一只手,手指間漸漸有種力量想要掙月兌,隱隱產生振動……

半r 過去了干木桃使勁了渾身解數,干木桃仍舊立著,一動不動。她都有想上前拔劍而起的沖動,她不能這樣做,這樣就會讓四師兄更加瞧不起了,心中一橫,默無聲息的練著。殘雪臉s 紅潤,韜光養晦。他真開雙眼,第一時間看到干木桃還在那里苦練,仍舊是沒有任何進展。

「驅物,不僅要靠苦練,更重要的是,將自己的意念注入劍身,用你的靈力來驅動。不要太死板去記憶,心中有悟。」殘雪只是隨便一指,便可以輕松地馭物。干木桃連連叫苦,心中更是憋屈。他說得倒是輕松,什麼平湖一心,什麼心中有悟,自已又怎能夠體會到,難道他就試著樣教人的,這麼小氣,生怕我超過他。干木桃越是想不到法門,就越想知道。

「你能傳授點訣竅嗎?這樣,我也好少走些彎路。」干木桃接著說道,你天天這樣念著口訣,就算我是聰慧絕頂的人,也會被你這樣教成傻子的。殘雪走上前,環抱著干木桃,雙手緊緊攥著她的雙手。干木桃瞬間感覺到手中有一種很強的靈力產生,並且貫穿全身,手指不再隱隱抖動。只听耳邊,」錚」的一聲刺耳的聲音,干木桃橫空出世,橫在干木桃的面前。

她欣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是不真實的。殘雪松開她的雙手,臉上露出醉人的微笑。

「可不要再說,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我爹對我娘就是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更不要說,是我佔你便宜。記住︰我y 乘風去,意念首當先。悟道,非一r 一時之利能夠成就的。」殘雪很灑月兌地說道,只要能夠看到她開心就好。干木桃撇著嘴角,心中暗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動那麼多,還用你在這瞎掰。她向殘雪的方向冷瞟一眼,心中怨氣升騰,更加懷疑這個四師兄教她的用心。殘雪牽著干木桃還在僅僅環抱在一起的雙手,口中一句引劍訣,干木桃豁然間變成好大,寬闊的樣子。

「乘劍式中最後一句,便是將自己的寶劍變成這樣。你要小心記下,我們明r 再練。」殘雪說著,牽著干木桃的手躍上干木桃,朝闌珊別院的方向飛去了,一溜煙,劍身消失在朗朗乾坤中。他們身後的竹影碧波蕩漾,一陣風起,一陣喧鬧的竹喧聲。

暮s 沉沉,夕陽斂去最後一絲紅暈,地面變得昏暗而猙獰,所有的這一切都在靜謐中,沒有任何改變。闌珊別院中,房間內的光芒充斥著整間房間。房間內單調的擺設,一張案幾,案幾旁邊放著幾個蒲團,案幾上一炷香裊裊青煙。躺在床上的干木桃翻來覆去,雙眼睜開。她會想到,在竹林中,他環抱著她,仿佛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沒有任何殺機。他其實也還是不錯的。她自顧自的嘀咕道。不知何時,整個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空曠的房間,仿佛這個房間里面少了什麼。她起身四處打探,這才發現,四師兄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她心中一陣慌張無措,表情錯愕著,深深的思考著什麼,猛然間,她想到她一定在一個地方。拿著枕邊的干木桃就向屋外走去。

淨天圓月是這里的一個奇觀,只有在晚上才能觀察到。淨天圓月位于蜀山峰上的無情洞中,據說這面鏡子能夠看清世間萬物,包括這危害人間的聖度異界。殘雪仰頭望著淨天圓月,思緒萬千,眉頭緊皺。我要怎樣才能夠看清淨天圓月中父母的影子,闊別200年了,不知道他們還記得我的模樣嗎?或許他們已經不在那里了,或許早已經投胎輪回……殘雪心中想著這種種煩惱,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次見到自己的父母,真的很想他們。她的眼角流出淚水,白淨的面容淚水肆意。他不能抑制的哭了出來,或許哭是一種最好的解月兌,傷心的也只有自己。

洞外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身姿搖曳裊娜,青s 的絲帶隨風作響,修長的身影倒影在整個山洞內。殘雪為人機j ng,怎能不會發現,當即抹去眼淚,用自身的神識觀察來者是何人。

「四師兄,你怎麼了?你哭了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他回頭看著她,心中點點漣漪,表情木訥,側身沒有再去看她。

「四師兄,你想你父母了。」干木桃跟隨殘雪的這半年里,殘雪每晚都會來到淨天園月前仰望,期待這父母早r 從那可怕的深淵中月兌身出啦。誰都想一家團聚。而自己也是一個沒有人疼愛的小狐妖而已。這半年里,殘雪雖然不會哄人,他帶給自己的那種安全感,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沒有……」殘雪沉吟了半晌,又說道」是,我自己太無能了,我參透不了九界無形劍陣,我更加救不了我的父母,我就是個廢物。我還能做什麼。」殘雪想要把九界無形劍陣參透之後,便可以消滅聖度異界,便能夠把父母從那邪惡地地方解月兌出來。真的是悔恨。

她清楚的知道殘雪是一個孝子,可還是通過他的聲音仍舊能感覺到他的蒼白無力。他的聲音洪亮,扭曲的表情,眼簾中霧蒙蒙的。她輕輕的走近他,看著他這樣,心中突然一陣,緊緊地從身後抱著他。

「我知道,你不要責怪自己。我們一起想辦法,就一定可以的。」殘雪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力量涌進身體,顫抖的身體停止了顫抖,神情扭曲的連恢復了平靜。他突然感覺到這種溫馨,臉上一紅,轉身樂不思蜀的看著她,笑容滿面。「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殘雪小心翼翼的說著,深怕她傷心。他是修道之人,不能夠輕易動男女之情,否則會很多的牽掛。「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們……我一直冷漠,就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我只想自己一個人來承擔這些。」殘雪一直把除魔衛道當作的己任,不論到什麼時候,自己都會這樣一肩扛起。可是很疲憊,就算是疲憊,自己也要堅持下去。

干木桃心中酸楚著,听到他說到想要一家團聚,自己心中痛不y 絕。嘴角露出撕裂般嘲弄的笑容,眼前的這個人心中只裝著什麼拯救世界的夢想,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當大英雄,那是需要犧牲的,便是那鮮血淋灕的死去。想到這,干木桃心中驚顫著。

一轉眼,她便想到了死亡,驚懼的死亡,還有汩汩的鮮血。除了廝殺,還能剩下什麼。

「我也想過,找一個自己的妻子,就這樣過一生一世。但是,我不能。」殘雪心中還是不能夠放得下父母,他一定要找到父母,並且帶他們回來。一定可以的。殘雪知道自己是修行者,是不能夠像凡人那樣的。雖然蜀山沒有這條門規,但從他的內心中還是很堅定的。

一切都是虛偽,為什麼?師兄你要承受這麼多,老天能不能減輕點,我真的不想看到四師兄倒在血泊中。白皙的肌膚上抽搐了一下,青筋鼓在腮邊,嘴角又是一陣莫名的嘲笑。干木桃看到四師兄這樣的堅持,而她這樣的小角s 跟四師兄一比,簡直就什麼都不是了。四師兄懷抱著全天下,而自己……真是不能相提並論。

「小師妹,如果那天我走火入魔了。你就成全我,讓我去死,和父母團聚。」殘雪長長的嘆著氣,氣息冗長。他不再是那個威風赫赫的四師兄,倒像一個懦夫,眼前的光芒越來越渺小了,希望也漸漸縮小了。走火入魔,這對殘雪而言是一個夢魘。那樣自己的努力就要全部作廢,還想要跟父母團聚……殘雪緘默地看著天空,真的很害怕會有這樣一天的來臨。

「你怎麼能這樣,懦夫,犧牲能挽救這一切嗎?」干木桃抽噎著,真的想把殘雪臭罵一頓,他們可以這樣清清爽爽地說要離開呢。蜀山的重責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他是不能這樣死掉的。「我也是一個人了,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已經當你是自己的親人,你竟然就像這樣去死。」真不知道四師兄怎麼想的,白天在練功的時候,感覺四師兄是樣的偉岸,那樣的不可一世,那樣的想要在他的上踹上一腳。而現在他卻說這樣沒有骨氣的話,想想便讓人發火。

干木桃不再回頭的離開。漆黑的夜,燭火在跳動。殘雪身子一震,若有所思的站立著,心中又是一震,幡然悔悟道。

「我是不是真的開始喜歡上她了。」殘雪漫不經心的想著她,看著她緊張自己的樣子,自己心中雖然很痛,但是還是有一陣溫暖,冷漠的表情上再次露出傻傻的微笑,不停的搖著頭。他的身影沒入黑s 的夜中,夜s 彌漫,燈火漸漸消失。y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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