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前傳之九界無形 第十四回痛並快樂

作者 ︰ 霸刀凌亂

()話說殘雪使出最後的努力,在拼盡自己在倒下最後的一絲力氣,當他感覺到烈血神的觸動,就像回光返照一般,整個人高興的倒了下來。干木桃神情的望著他,感覺他仿佛又是那麼陌生,自己猜不透他到底想要什麼。他倒下的瞬間,她感覺到心中一怔,一絲絲細涼漫洄在心間。他是那樣的俠義,可以不顧後果的去為他自己身邊的人做任何事情。他的肩膀是那樣的寬廣,俠骨柔情。

干木桃回到住所,看著躺在臥榻上的殘雪,臉s 發白,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會是這樣?他難道都不顧自己的x ng命,他為什麼顯得那麼高大,高大的讓人感到孤寂。她深情的望著他出神,想著她在伏龍谷倒下之前,感覺到那種微涼……

殘雪身體蜷縮在一起,臉上苦s 彌漫,雙手緊緊的攥著,忽然又掠過一絲喜悅,繃緊的身體松弛,嘴上地笑淹沒了那種噩夢。那種由衷的微笑,是干木桃有史以來看著他最輕松的樣子,或許他在慶幸著什麼。

「四師兄,你……醒來……不要……」干木桃突然感覺一陣迷茫,他又怎麼能夠听得到我說的話,他想到了什麼?他一定會醒來的。她再次堅定自己的信念,他這樣就像噩夢一般,纏繞著他,他一定會好的。她想到他對她說,我們要在一起。當時說的是那麼堅定,為什麼當時我會拒絕他。他剛想需要什麼溫存,自己卻要將他置于冰涼的境地。自己到底是傻了嗎?她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痛恨,為什麼這一切會這樣發生在我的身上,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哭了,淚水不脛而流,嘩啦啦的落在她的心上。

「四師兄,你能醒來嗎?听見我說話了嗎……」她盡量讓自己的姿態不算窘迫,眼淚宣泄般落下。她抖動的下鄂,淚水從這里滑落,一道亮麗的光景拋向地面,靜靜的摔成碎片。「你起來,听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拒絕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從你出現在我的身邊,我已經開始關注你了。你的冷漠在那次爆發,是我,都怪我,我沒有答應你,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原諒我好嗎?」

哭聲不能在抑制的出來。她的哭相讓淚水模糊了她的心情,此刻,真的該把該講的都告訴他,以後,不知道還會在遇到什麼劫難。殘雪靜靜的聆听著她說的這一切,卻一動不動的躺著。她是多麼希望他會動,會向他說喜歡時那樣靜靜的相擁。

「你怎麼還沒有醒來?你是不是想選擇這樣,就這樣,不跟我講話。你很渺小的,你不是什麼就是大英雄,你只是……讓你的冷漠遮蓋了你的靈動,你仔細听著,我認真的對你說,我真的喜歡殘雪。」干木桃感覺到眼角是濕的。可是師兄怎麼樣都不理自己。他不會不理我的。殘雪師兄,會死嗎?干木桃毫無頭緒地想到殘雪會死,頓時心中一緊,便感覺自己心碎到了極點。

淚水落在他的手背上,順著手背漸漸地向下隕落,就像一個失落的生命在沉淪。干木桃哭的無力,雙眼紅腫,在眼臉下淚痕將自己染成小花貓,她趴在他的懷中,哭到無力。她感覺自己心中的痛苦都隨著淚水一滴一滴地從自己身上流出,沒流出一滴淚水,自己的負疚就會減少一分。

房間的光芒由暗變明亮,朦朦朧朧的光線從紙窗sh 進。這個黎明的晨曦來的是這麼快,一轉眼,她沒有感到痛苦,自己宣泄的那些思念,漫漫的將這一切融化。他雙手感覺到一絲甘涼,手上感覺到如漿糊敷在手上。他微微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她那樣委屈的表情,隱隱約約還參雜著一絲淒楚。他用手撫模著縷縷青絲,一份喜悅躍然紙上。她還是那樣,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喜歡哭。他抹著她眼前的淚痕,心中一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眉頭緊皺。

她會因為一點小事會哭。感時花濺淚一般,她哭了。他可以感覺得到她哭跟自己有關,她肯定是想到自己再次昏迷,害怕……他想到這里,微張著嘴角,這一望仿佛是永久,可以就這樣盯著她,什麼都不用去做,什麼都不用去想。

他模著她的背脊,感覺到冰涼,倉促的下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她的手冰涼,沒有了溫度。他錯愕的看著她,心有余悸的倒舒一口氣,不禁搖頭。她為什麼會這樣。

「干木桃,你醒一醒。醒一醒……」殘雪看見她杏眼微睜,一絲喜悅就像偷偷跑到天際玩耍的雲,笑得美麗極了,笑不露齒。她剛要說什麼,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她是那樣的脆弱,身體虛弱的她,怎麼能夠忍受在淒涼的心悸後,在淒涼的夜中陪他度過。殘雪想到這里心中一陣難過,他緊緊咬著嘴唇,雙手顫抖不已。八尺高的男兒的心靈再次感到震撼。「我不在時,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為什麼又要選擇哭?想什麼這麼讓你害怕……」殘雪的內心已經被這個女孩震驚。他本已感覺淒涼的感情是他最好的歸屬,沒有想到她是這樣……讓自己內心搖擺不定。

干木桃輕輕的點頭,臉s 白如紙,無力的睜開杏眼,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由衷的笑了。一只手情不自禁的觸模到他的側臉,摩梭著,在他的臉際留下了一點溫存。他看著她苦笑著,突然想到自己說過的話,那個夜晚他說過的話。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這是多麼蒼白的話,沒有樂突兀,沒有蒼白無力的浪漫,留下的只有彼此相望。

「你听到我在你昏迷前說過的話了嗎?」殘雪搖搖頭,心中泛出漣漪,一波又一波向心海波蕩。她說什麼了?他好奇的想著,言不由衷的問道。「你說什麼了?現在還能再說一遍嗎?」她看著他,深情的盯著他,喜悅在蒼白的臉上浮現。這該是一種幸福,只有兩個人才能分享。「我……不舍得」話到嘴邊,她卻又想退縮著。她回想到自己是那麼堅定的說著喜歡,此時此刻,想到了現實中,他們身上的責任,這份喜歡又豈能這麼輕松地說出來。他翹盼著她說出那份喜歡,肯定他的存在。

「怎麼了?」干木桃听到殘雪說自己不舍得,就已經分外高興了。殘雪沉思片刻,慨嘆著,殘雪從來沒有感受過,思念是這樣纏綿,她是我的小師妹。我沒有想到,自己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情。從前的殘雪都是用冷漠是我來掩飾內心的空虛。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死了。

干木桃用手指擋在他的唇前,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為什麼自己一听到他說「死」,自己就會感覺到心中大顫。

「為什麼要死?你說過,我是你命中的貴人。」她仰著頭望著他,突然感覺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是不可或缺的另一半。自己對他的感覺是這樣的清晰,自己看到他冷漠,看到他再一次的孤立著自己。為什麼我們的身上會有這麼多的責任,為什麼……她想到心也累了。為什麼……

「既然,你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殘雪知道自己的問題是有些強詞奪理,可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而她是自己最麻煩地貴人。他有時候都想把小師妹丟到一旁,倘若是自己一個人這些事情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是,有小師妹在,我做什麼事情都還是有所顧忌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父母就是在這聖度異界中。他們被困了這麼久,快要九百多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感覺到溫馨,像是有一種家的感覺。」殘雪真想不顧一切的摟著她,干木桃靜靜地爬在他的懷中,淚水不能自抑地落下……「為什麼……在我們面對的是一千多年來,沒有人能夠解決的——聖度異界。我們仍舊會束手無策。」殘雪听著也感覺到心痛,他低聲問自己,為什麼,我們要有這麼多責任。

干木桃知道殘雪師兄是一個大孝子,他做夢都想和自己的父母團聚。自己何嘗不想知道自己真正的父母是誰。可是,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會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力量在暗涌。」殘雪煽情的說著,這段不明朗的愛,終于水落石出。殘雪忽而感覺臉上一陣熱,同時還伴著一陣ch o紅。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漸漸清醒。「其實,我知道,你沒有那麼大的決心,你一定就會跟我走到最後。但是,我是很想……想對你說,我愛你。」他的嗓音嘶啞,接近于歇斯底里。

「恩,我感覺到你對我的心。上次,我听到伏龍前輩說,就循之期就要來了。我不會在羈絆在兒女私情上。我會站在殘雪師兄身邊……」干木桃深情地點著頭,蒼白的臉被這淚水染的紅潤。她靠在他的懷中,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那些惆悵瞬間釋然,她終于把自己想說的說給他听。心中又涌起一陣莫名的沖動。

「等所有的事情,了解了。我救出了父母,我們一家團聚。等我,等我回來,等我……」殘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似乎已經忘了自己修仙大業,心里涌出來的只有對干木桃的牽掛。此刻,他不再感覺到飄搖,不再被那些凌亂s o動心弦。

屋外陽光明媚,蒼翠的綠環繞在闌珊別院,一陣風過,樹音沙沙作響。竹葉在風過的瞬間涌動,這一陣余悸隨著風傳到了遙遠。y 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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