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我丈夫送飯。」
說完,她就從廚房里拿出一只碗,揀了些菜之後,送到6號房間門前。
向晉升和劉若兩人自然也是跟著站了起來,開了房間門。里面的劉傅蘭卿顯得有些憔悴,但還算是精神。他在接過飯盒之後,將中午的飯盒遞了過來,姬遙接住,門就被再次關了起來。
「來!大家吃吃吃!不用拘束啊!」
向晉升呵呵笑了一下,率先夾了一塊白切羊肉,吃了起來。
眾人也是開始動筷子,在沉默中吃著飯。
或許,是嫌吃飯的時候太過沉悶了吧,向晉升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說,大家也不要這麼沉悶嘛。開心一點嘛。」
喬雪掀開茶蓋,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吐了吐舌頭。她還是喝不慣茶葉啊,立刻吐槽道︰「開心?怎麼開心啊?這茶好苦啊!苦中作樂嗎?」
眾人也是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喬風等到所有人茶碗中的液體都明顯下降之後,才端起茶杯,掀開蓋子,如同一個紳士那樣喝了一口。
「哎,怎麼說我們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到現在,再也沒有人死了。而且凶手也被抓到了,怎麼樣?開心點吧?」
紀銘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草莓色拉放進嘴里。
沈若雨現在也是十分附和地點點頭,她用叉子叉起一大塊的甜藕放進嘴里咀嚼。相信這個想法現在也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吧。
喬雪再次哼了一聲︰「那麼你們的意思是,現在就高枕無憂了?你們憑自己的良心想想看,你們真的能夠接受那什麼炸彈啦。降雪機啦……之類的什麼東西嗎?」
她的這句話讓對面的劉若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名大學生盯著小雪。哼了一聲。說道——
「喂,小蘿莉。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推理有錯誤嗎?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說個對的,來讓我們听听看啊。」
喬雪也是抬起頭,瞪大眼楮瞪著對方。不過幾秒鐘之後,她就轉過頭,用十分熱切的眼神看著夏雨……
「啊嗚~~啊嗚~~」
夏雨現在正張開嘴,任由喬風不斷地喂著甜甜的色拉醬水果羹。至于自己的女兒。這對夫婦哪里還管得著?
沒有得到支援,喬雪急得有些跺腳。
另一邊的沈若雨倒是笑了笑,安慰道︰「好啦。小妹妹,我知道你和她們認識。但即便認識,也不能這樣偏袒哦~~!你說……對……嗎……?」
話,中斷。
剛才還好好的沈若雨,現在卻是突然間低下頭,額頭猛地撞在了桌面上。
「怎麼了?沈小姐?你怎麼了?」
坐在她旁邊的向晉升推了她兩把,但是他也沒有支撐多久,幾乎是在話說完的那一刻。他就雙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緊接著。紀銘,魏久強,劉若,喬雪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迅速倒了下去。這樣的場景看在喬風的眼里,更是讓他驚慌失措起來!
「雪?小雪!」
一股強烈的睡意幾乎是在瞬間沖上自己的腦門。
喬風晃著自己的腦袋,眼前的一切景色也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他努力推搡著自己的女兒,但幾乎沒過幾秒鐘,旁邊的夏雨也是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嗚……這……這……!!!」
喬風。
這個丈夫,這個父親……
現在他拼命地維持著自己那最後的一股意識。
他努力地伸出雙手,將兩邊的夏雨和喬雪全都拉了過來,緊緊的樓在懷中……
之後,他努力抬起頭,透過眼前這個已經明顯變得扭曲起來的世界,看著現在還在客廳中央,站著的那個人……
姬遙。
她的臉色,平淡如初。
但是下一個瞬間,喬風的眼前就完全一黑,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額頭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不痛。
因為那個時候,他連最後一點點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喝………………了………………呀…………………………」
……
…………
………………
自己,還會再次醒過來嗎?
即便是在昏迷中,喬風也在這樣祈禱著。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死還是活,他只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也動彈不了。
被迷昏的自己……會怎麼樣?
會被殺嗎?
是不是……會被殺掉?!
那麼,雨呢?雪呢?!
她們兩個怎麼辦……?
不要……不要!
不要殺我的家人……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女兒!
想殺……就沖著我來吧!我絕對不能讓你傷害我的家人!!!
「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女兒!」
猛地,喬風大聲喊了出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睜開布滿了血絲的眼楮,努力地望向前方。
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但是用不了多久,視線就漸漸地恢復了過來。
眼前的一片白色,是天花板……往旁邊看,就是自己暈倒前所吃飯的餐桌。
…………雨?雪?!
喬風顧不得身體的酸痛,立刻努力站了起來。十分幸運,他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她們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如同暈倒前抱著她們時一樣。
呼吸?!
喬風伸出手,探了探兩人的呼吸。在確定她們的確還有呼吸,真的只是暈過去之後,他,才算是真正地放下了心。
………………………………放心……嗎?
在冷靜下來之後,喬風……這頭魔犬的嗅覺,才算是逐漸恢復。
而他的理智也在告訴他,這一次的醒來,絕對不代表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慢慢地,慢慢地轉過頭……
盡管他不願意去相信,但是,眼前的這個事實,卻依然是如此可怕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姬遙……小姐……」
姬遙……
這名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婦。
這個在遇到他們一家之後,就一直表現的很朝氣蓬勃,很討喜的女性。
現在,她的雙手雙腳,被如同十字架一般被鋒利的菜刀刺穿,釘在了地毯之上。
在她的胸口,一把最為鋒利的尖刀,卻是毫無任何回轉余地地刺穿了她的心髒。
那鮮血,染紅了地毯……
也讓那間房間里,不斷敲門詢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的劉傅蘭卿的聲音,顯得更加的虛弱,無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