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穆遠山爆喝一聲,心念一動便潛入丹田之內。
只見紫芒閃爍的韋陀真焰足有雙拳大小,烈烈紫焰將丹田內大片空間佔據氣勢相較于金焱虛火連同火金丹更甚。
「轟隆」
韋陀真焰宛若一道流星錘狠狠地砸在火金丹上,縱使火金丹外有著金焱念力加持又怎回事已達到武尊階的韋陀真焰的對手。
火金丹震動,整個丹田急劇的跳動起來,本就被韋陀真焰攪得一團糟的丹田眨眼間便遭受重創。
「哈哈哈哈……小子,你機關算盡卻是將這最關鍵的一步給忘了吧!」韋陀真焰囂張的聲音在穆遠山丹田內響起。
懸浮在丹田半空中的金焱虛火火種見到不可一世的韋陀真焰並未率先出手,豆大的火焰劇烈的搖曳著似乎遇到了生死危機一般。
給了火金丹一擊之後,韋陀真焰並未接著攻擊,身形一轉便望向那金焱虛火火種,四溢的紫焰漸漸收斂凝成僅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團。
「萬火之尊,想不到你會變得如此弱小。真是讓我好生失望!」
韋陀真焰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句的飄向搖曳著的金色火苗。
「嗡嗡嗡……」
受到異火的挑釁,金焱虛火憤怒的顫動了幾下,一道金色光環將周身圍起。
「桀桀桀桀……既然你已到了燈盡油枯之境就不要垂死掙扎了,痛痛快快的被我吸收煉化,奪取你的天賦豈不是更好。」見到金焱虛火示威,韋陀真焰奸詐的大笑起來,身形一晃便向著金焱虛火火種撲去。
縱使穆遠山丹田內的能量全部是金焱念力,但是面對強大如韋陀真焰的家伙卻是絲毫幫不上忙。
「轟隆」
丹田一震之間,拳頭大小的紫色火焰徑直將金焱虛火火種包裹吞噬,強橫的火焰之力不停地煉化著那僅有豆大的火苗。
「這該如何是好?」見狀。穆遠山焦慮的自語道。
平常的異火也就罷了,但這韋陀真焰不但修為高深更是有著如人類一般的靈智,在煉化方面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頭痛的穆遠山心中暗暗懊悔剛才引入韋陀真焰的舉動,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有任何手段幫助金焱虛火來煉化韋陀真焰,唯有靠金焱虛火自己。
被韋陀真焰重創的火金丹在丹田半空中旋轉著,一道細微的裂痕已然危害到穆遠山的修煉根基,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又何談幫助金焱虛火火種煉化韋陀真焰。
「若是能夠調用混沌能量就好了。」穆遠山感嘆的說道,煉化韋陀真焰憑借自己的力量已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滋滋滋……」
韋陀真焰內,金焱虛火火種發出一道道淒慘的煉化聲。眼看著就要被韋陀真焰吞噬煉化。
「小子,這金焱虛火馬上就要被我據為己有,還不快快將火元素之核也召喚出來。身為火屬性能量本源,吞噬掉一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韋陀真焰慵懶的說道,死磕金焱虛火火種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金焱印,現在只能靠你了。」穆遠山心道,雙手結出一道幻神訣手印將金焱印召喚入丹田之內。
伴隨著金焱念力與火精念力的涌入,金焱印幻化成琉璃色光刃向著紫色火焰急射而去。
「小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領悟火屬性能量的本質又如何。你拿我沒有辦法。」韋陀真焰笑靨這說道,一小團紫焰分離而去向著琉璃斬迎了上去。
除了丹田內能量肆虐,就是丹田壁不停地震蕩,穆遠山對于整治韋陀真焰已然到了無牌可出的地步。
……
韋陀秘境地穴內。紫黑色的魔獸蛋高高的懸浮于半空之中,一道巨大的黑暗能量漩渦盤旋于頭頂之上,地穴中央的黑色水池已然少掉了大半的能量液。
方圓數百丈內的黑色晶石已然開始軟化,魔獸蛋對于黑暗能量的需求大大的超出了人們的認知。
此刻眾人卻不知道魔獸蛋內一頭虎形魔獸正在緩慢的生長著。漆黑的皮毛泛著油亮的光澤,更為詭異的是虎形魔獸周身已然燃起了黑色火焰,顯得極為神秘詭異。
「小子。都說你底牌眾多。這次前去煉化韋陀真焰可要活著回來啊!我們已然沒有時間,不得不讓你冒這個險了。」荒原深處的小院內,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喃喃自語道,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
時間在一天天的推移,起初穆遠山還能覺察到金焱虛火火種的氣息,可是自兩天前那股氣息越來越弱幾乎微不可查。
使盡各種干擾辦法,穆遠山依舊阻止不了韋陀真焰煉化金焱虛火的大趨勢。
「難道這萬火之尊即將在大陸上消失麼?」穆遠山苦惱的自語道,丹田內的戰爭並未像自己想象的那麼激烈,但失去金焱虛火的痛苦始終縈繞在穆遠山心間。
「小子,恭喜我吧!金焱虛火最後一道火苗即將被我煉化,從此大陸上的萬火之尊僅屬于我韋陀真焰一人。」
韋陀真焰興高采烈的傳音道。
「嗡嗡嗡……」
就在此時,紫色火焰團內一道閃亮的金芒不停地膨脹著,試圖再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金焱虛火,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穆遠山心中自責道,並非自己找不到幫手將韋陀真焰鏟除,只是穆遠山不遠讓眾人處于危險境地。
「轟隆隆」
伴隨著一道劇烈的炸響,穆遠山心中一沉暗嘆道︰「徹底煉化了麼?」
「誰,你是誰?」就在此刻,丹田內傳來韋陀真焰驚慌失措的聲音。
「哼,老夫的金焱虛火你也敢打主意,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一道威嚴的聲音隨即傳來,卻是讓穆遠山心中一喜。
不待多想,穆遠山心念一動便來到丹田內。
只見韋陀真焰戰戰兢兢的懸浮于半空之中,不遠處一位金發老者殘影靜力在半空之中,手掌上有著一抹金色火苗在搖曳,只是那金色火苗已然極度虛弱,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前輩,都是小子不好將金焱虛火置身危險境地。」見到來人,穆遠山躬身一禮慚愧的說道。
「遠山,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們一會兒再談,現將這韋陀真焰給收拾了。」金發老者擺了擺手一雙寒芒死死的盯著那團僅有拳頭大小的紫色火焰。
「是」穆遠山退後兩步望向對峙的雙方不再說話,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老家伙,如今你也不過是殘魂一道,若是真的較量起來,你不見得是我的對手。」韋陀真焰顫抖著說道,似乎對于自己說的話也很不自信。
「哈哈哈哈……韋陀真焰,想當年我是念在你有一絲靈智的份上才沒有將你拿去祭煉我的金焱虛火。如今你卻是要反過來將我的金焱虛火煉化,你以為老夫會放過你麼?」金發老者大笑道。
「是你,當初拿走黑暗尊珠的人就是你。」听得此言,韋陀真焰響起數千年前的事情,大驚失色地說道。
「不錯,那黑暗尊珠確實是被我所拿。」金發老者點點頭接著說道︰「當初我若是不拿走黑暗尊珠,恐怕現在的你早已成為別人之物,甚至是失去了靈智也說不定。」
「你胡說,要不是你將黑暗尊珠拿走。現在的我早就幻化成人形了。」韋陀真焰惡狠狠地說道,顯然對金發老者當年拿走黑暗尊珠的事情極為痛恨。
「你常年在韋陀秘境修煉,對于大陸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不也不再與你多做解釋。」金發老者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你既然找上門來想要煉化金焱虛火,今天就饒你不得。」
話音剛落,只見金發老者大手一撈便將拳頭大的紫色火焰抓在手心。
「前輩,當年你念在我修煉不易的份上饒了我一次,今天你就再大發慈悲繞我一次吧!以後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韋陀真焰苦苦哀求道。
金發老者聞言思忖了片刻轉向穆遠山問道︰「小子,你來韋陀秘境便是想將韋陀真焰煉化如金焱虛火麼?」
「前輩,事情是這樣的!」穆遠山拱拱手便將如何遇到老婦人,又如何受其指點來到此處,乃至控火之術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控火之術、控火之術……」
當金發老者听到控火之術時,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前輩,有什麼不妥麼?」見到金發老者的臉色,穆遠山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有些事情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既然是為了控火之術那就不得不融合韋陀真焰了。」金發老者的最後一句話讓身在其手心的韋陀真焰周身一顫。
「前輩,我一心修煉從不作惡,唯有將進入此間的人殺過幾個。請看在我一心修煉的份上饒過我吧!」韋陀真焰哀求道。
金發老者思忖了片刻開口說道︰「穆遠山修煉控火之術需要你們四大異火之一的幫助,如今他來到此間自然不能空手而歸。我有一個提議,你若是答應可免去靈智消散一途。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還請前輩示下。」听得有折中的辦法,韋陀真焰連忙答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