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明白馮管事的意思?」穆遠山搖搖頭開口問道。
「萱兒乃是藍大哥的唯一後人,他在明知是死的情況下囑托于你,應該不會不留下一些遺物吧?」馮遷開門見山的問道。
「依照馮管事的意思,我將藍九霄叔叔的遺物給私藏了?」穆遠山反問道,臉上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怒氣。
「誒,馮管事,穆小兄弟能夠將消息帶回來就已經證明穆小兄弟絕對不是那種人。」藍奎也跟著幫腔道。
「也罷,也罷。看來這壞人還是由我來做了。」聞言,馮遷擺擺手嘆息的說道︰「小兄弟,你也別怪我有此一問。如今萱兒父母離世孤苦伶仃,我這做叔叔的也是為她著想。」
「馮管事說的哪里話,小子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藍九霄叔叔卻是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這是他給我的報酬,如今我便轉交給藍姑娘,也算是給藍姑娘留個念想。」穆遠山不介意的說道,隨即右手一抹,手中出現一把魔法杖。
只見這魔法杖通體水綠泛著瑩瑩玉光,杖身有著成人般高矮銘刻著繁復的花紋,杖頭非常簡潔僅瓖嵌著一枚水屬性魔獸魔核。
「這根法杖喚作碧幽魔杖,杖頭這枚魔核乃是四階魔獸水紋蟒的魔核,屬于寶階高級武器。今天我就將此物轉贈與藍姑娘,也算是給藍姑娘留個念想。」說完,穆遠山其身上前將碧幽魔杖遞到藍雨萱面前。
「穆大哥,這……」望著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物,藍雨萱自然是想要,可這跟法杖乃是自己父親給穆遠山的報酬,一時間竟不知該不該接。
望著那根碧幽魔杖,藍奎、馮遷二人僅是掃了一眼,心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藍姑娘,你拿著吧!我和曦兒都不是魔者。拿著這根法杖也是浪費,你拿著最為合適了。」穆遠山鼓勵的說道,隨即將碧幽魔杖遞給了藍雨萱。
接過碧幽魔杖,藍雨萱躬身一禮激動的說道︰「穆大哥,謝謝你。萱兒一定好好保管絕不讓它落入他人之手。」
「嗯」穆遠山點了點頭便走回了原位。
此時,藍奎才開口說道︰「穆小兄弟,馮管事絕不是那個意思。如今你將魔法杖轉交予萱兒,他日我必將同等物品送上,算是為大哥付的酬勞。」
「藍叔言重了,一碼歸一碼。我與藍叔互不相欠。況且又得到了雙魚掛飾,小子實在受之不起。」穆遠山抱拳說道,心中卻是有了計較。
「哈哈哈哈……」馮遷尷尬的笑道︰「小兄弟,此時因我而起,你可千萬別記恨我啊!」
「馮管事說的哪里話,是小子欠考慮了。」穆遠山擺擺手接著說道︰「如今我等已將消息消息傳到,這珍寶閣又有著馮管事照看,我看我和曦兒二人也是該離開了。」
「穆大哥,你這是要去哪里。萱兒舍不得你們走。」藍雨萱听得此言慌忙的說道。臉上滿是不舍之情。
藍奎更是不動聲色的說道︰「穆小兄弟、百里姑娘,你們初來冰雪城我藍奎尚未盡地主之誼,怎可如此匆忙離開。我看離開之事還是再過些時日吧!」
馮遷意識連連點頭,滿臉不舍之意。
「如今我與易家已然結下梁子。听說他們有著武尊、武聖的存在,我看我們早些走的好。否則以後還真不見的能離開了。」穆遠山滿臉憂慮的說道。
听得此言,藍雨萱、藍奎二人臉色一滯,馮遷卻是淡然的說道︰「二位。你們太看得起易家了。今日之事乃是冰雪城的守衛一時疏忽導致易家的人前來找麻煩,從今以後我會加派人手在此處巡邏,此等事情絕不會再出現。」
「再說。這冰雪城內全部是易家的眼線。你們不離開也就罷了,若是離開易家的人決計不會善罷甘休。那才是你們最危險的事情。」馮遷頓了頓接著數道。
穆遠山故作思忖狀,片刻之後才望向馮遷開口說道︰「馮管事的話也有道理,只是我等一直在此逗留卻是驚擾珍寶閣。」
「哈哈哈哈……穆小兄弟多慮了。先且不說你不遠千里傳來消息對我珍寶閣有恩,就算是有那碧幽魔杖相贈,我等亦將視若上賓啊!」听得此言,藍奎哈哈大笑道。
「那……那在下二人就叨擾了。」穆遠山頓了頓說道。
「二位大可在此常住,我珍寶閣歡迎之至。」藍奎興奮地說道。
「噗」
就在此時,穆遠山臉色一紅能夠,噴出一口逆血,整個人竟向著地面摔去。
「遠山,你怎麼了?」坐在穆遠山旁邊的百里悅曦身形一晃將穆遠山接住,驚慌的問道,臉色已然變了模樣。
見得此狀,藍雨萱亦是疾步上前,藍奎、馮遷二人跟著站起身來滿是關切之意。
掙月兌開百里悅曦的攙扶,穆遠山虛弱的說道︰「剛才與易水騰交戰已然傷及內髒,如今實在控制不住,所以就……」
「穆小兄弟,快不要說了。萱兒你和百里姑娘帶穆兄弟回房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改天再談。」藍奎滿臉焦急的說道。
「藍叔、馮管事,實在抱歉。小子只有先走一步了。」穆遠山虛弱的對著二人抱了抱拳說道。
「穆小兄弟快去休息,使我等疏忽了。」藍奎再次說道,旁邊的馮遷亦是連連點頭稱是,臉上卻是慢慢恢復平靜沒了絲毫擔憂之色。
百里悅曦向二人告別之後便攙扶著穆遠山和藍雨萱向著自己珍寶閣臨時布置得睡處行去。
見到幾人走遠,馮遷怒氣沖沖的說道︰「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受傷,逆血是他自己逼出來的。」
藍奎聞言臉色一變唯唯諾諾的說道︰「找馮管事的意思,莫非那穆遠山發現了什麼?」
「哼,發現又如何……」
……
回到房間內,穆遠山雙手結印在房間內布下一道禁制隨即輕松地坐倒木椅上笑吟吟的望著滿臉驚愕的百里悅曦和藍雨萱。
「遠山,你這是……」百里悅曦滿臉疑惑,藍雨萱亦是不明所以。
「哎!實在是不想和他們廢話。就故意演了這一出嘍。」穆遠山嘆了口氣笑呵呵的說道。
「哼,想不到連我你也敢騙。」听得此言,百里悅曦不悅的說道。
「曦兒,若是你都不相信是真的,他人又怎麼相信。你說是不是?不過料想憑借馮遷的修為,定然是看出了破綻,只是沒有揭穿罷了。」穆遠山解釋道,眼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穆大哥,你對藍叔和馮管事有成見麼?」藍雨萱莫名其妙的問道,她總感覺穆遠山怪怪的。
「萱兒,這個問題我一會兒再做回答。現在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穆遠山擺了擺手鄭重的說道。
「穆大哥請講。」藍雨萱疑惑的說道。
「好,這馮遷馮管事與珍寶閣有著什麼關系?他與藍叔交情如何?」穆遠山點點頭開口問道。
藍雨萱思忖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馮管事乃是馮家的一名管事,地位雖然不高但也排的上號。大概是十年前我父親將我托付于此離開後不久,馮管事便和藍叔有了聯系。之後每隔一個月回來此處看望我一眼,對萱兒很好,也很照顧珍寶閣。」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馮管事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對于珍寶閣的事情也是漠不關心。正是因為如此,易家的人才敢來此搗亂。」
「至于藍叔和馮管事的交情,我就不好說了。反正在我面前他們是好的。」藍雨萱最後說道。
「好,我明白了。」穆遠山點點頭接著說道︰「也就是說珍寶閣一直接受馮遷乃至馮家的庇護可對?」
「嗯」藍雨萱點點頭接著說道︰「當初馮管事會幫襯的打理一些事物,冰雪城的人也認為我珍寶閣受到馮家的庇護,所以很少有人來搗亂,珍寶閣才一直開了下去。」
穆遠山會意的點點頭說道︰「藍姑娘,不瞞你說。我確實對藍叔和馮管事有成見,而且成見很深。」
「這是為何?」藍雨萱不假思索的問道。
「我有幾個疑點,這疑點便是為何有成見的原因。」穆遠山頓了頓接著說道︰「第一,為何你父親離開之後馮遷會突然出現在珍寶閣;第二,藍叔到底是因為什麼失去了修為;第三,馮管事若與藍叔交情深厚為何會漸漸疏遠,乃至易水寒前來強行搶婚都不曾出現;第四,為何我與那易水騰交戰之後,馮管事有突然出現,難道這是巧合麼?」
「再者,以藍叔商人的精明程度怎麼會想不到問起你爹是否留下遺物之事,而馮管事一來便直接問起此事?」穆遠山接著說道。
「這又是為何?」藍雨萱不解的問道,沒想到穆遠山會如此觀察入微。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藍叔之所以收留你如此之久,馮管事從親近道漸漸疏遠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穆遠山頓了頓小聲地說道︰「那就是你父親身上有一件東西讓他們十分掛念,他們想得到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