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幻神劫 第一章 邊陲村落

作者 ︰ 馬生菜

()天蒙蒙亮,遠處的群山還在把太陽遮擋,趙家村已經忙碌了起來。大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作。孩子們還在睡夢中,輕輕上揚的嘴角,應該是個美夢。這是一個遠離城鎮的邊陲小村落。這里的邊陲和茫茫的群山叢林相接,據說這片望不到邊際的叢林是幻神大陸的一處險地。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公國分布在這片叢林的邊緣。

趙家村村南一角有一間茅草屋,破破爛爛的外牆怕是一陣大風就可以吹倒吧!就在大人們開始起來活動時,茅草屋里傳來了動靜,一個小男孩背著一把鐵皮弓、一筒箭、一條索子從茅草屋的門簾里鑽了出來,嘴上還罵罵咧咧地「死老頭,你就虐童吧!不就偷吃了你幾口酒嘛,還要用幾頭野豬來賠,哼!」嘴上說著腿腳卻不慢,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村頭。

「爺爺,爺爺……小山哥又不見了,肯定是鐵匠大叔又逼小山哥去打野豬了」一個梳著兩個小辮的小女孩氣沖沖的跑進村長的屋里,嘴上還不滿的嚷嚷著。

一位身穿布衣,滿臉褶子的老人悠閑的躺在藤椅上,手里握著一個茶壺,不時的抿一口。听到喊聲老人眼角微抬了一下呵呵的笑道︰「小雯啊,不要著急,等你小山哥哥打完野豬回來,你就見到了。」心里想著還是要過去蹭點野豬肉吃,還有老鐵的美酒啊……想著想著老人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看到老人如此行徑,小雯無奈的撅著小嘴︰「爺爺,你都不幫我,再也不理你了」氣鼓鼓的跑了出去。

「叮、叮……」伴隨著亙古不變的音符,一位中年大漢**著上身,右手的大錘有節奏的敲打在鐵器上。

拖著一頭小野豬,手里拎著一只山雞,略帶疲憊的步伐,小山漸漸的出現在村南口。

「小山哥哥」梳著兩個小辮的小女孩看到小山的出現,急忙從村口的小土坡上跑了下來直奔小山。

听到熟悉的聲音,小山嘴角頓時露出微笑︰「小雯」腳步也輕快了很多。溺愛地模了模小雯的頭笑道︰「小雯,你不和狗蛋他們玩,怎麼又跑到小土坡來了?」

小雯扭扭頭道︰「我才不和他們玩呢,還是小山哥哥厲害箭法好這麼小就會打獵了,而且我也很擔心哥哥呀。我就怕你一個人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說著說著眼角都紅了。

「好了好了,小雯不哭,哥哥怎麼會不回來呢?再說了就這麼一頭小野豬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啊?」男孩說著,眼楮里透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還說不能怎麼樣,你看看你的腿都受傷了。」小雯指著小山刻意隱藏的左腿傷口難過的說道。

小山尷尬的笑笑,搔著後腦勺說︰「沒事,只是皮外傷,回去擦點草藥就好了。走,我們去老頭子那里,把這頭野豬給了他,我也就還清帳了。」拉著小雯的手,向村內走去。

「小山回來啦!」村口的趙大娘坐在自家的屋角拿著手上的針線正在給趙大叔縫補衣物看到小山和小雯從村外走進來關切地問道。

「恩,趙大娘我回來了。這是我今天打到的一只山雞,給。」說著就把手上拎的那只山雞遞給趙大娘。

「你這孩子,一個人出去打獵要小心點,記住千萬不要往深處跑,知不知道?」趙大娘一邊接過山雞,一邊關切的提醒著小山。「知道了,趙大娘,放心吧!我會小心地,那我先到老頭子那里去一趟。」小山咧開嘴「嘿嘿」的笑著說道。

「恩,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吃飯。」趙大娘說道,搖搖頭進了屋,嘴上喃喃地說道︰「可憐的孩子」

說到小山,村里人都知道,小山是個孤兒,十年前在村口的小土坡上被路過地江大娘撿到。江大娘早年葬夫,撿到小山後就擔當起了撫養小山的責任。誰知好景不長,四年前江大娘因病去世。當時只有六、七歲的小山遍被趙大娘接了過來,照顧小山的起居。兩年前小山獨自搬回了茅草屋,這茅草屋就是當年江大娘留下來了。不過吃飯、穿衣都是趙大娘一直幫襯著。

來到街口的鐵匠鋪,叮、叮……的鐵器敲打聲不絕于耳。「老頭子,這是最後一頭野豬了,以後咱們兩個就兩不相欠了。」小山說著就把拖著的那頭野豬扔給了鐵匠。

鐵匠漫不經心的扔下手中的鐵錘笑眯眯的看著小山道︰「小山啊,這豬算是湊齊了,不過……」

「不過什麼,嘿嘿,鐵匠大叔,您老不能出爾反爾吧!我這可是拼了命才把野豬湊齊的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小山頓時s 變,諂媚的說道。小山心里想著還好我有準備,先拍拍你的馬,這樣你總不至于再為難我了吧!

「你小子少在這里裝,野豬是夠了,不過呢?我的酒是喝一點少一點啊,要不這樣吧!你每天幫我采幾種草藥,我再釀一點怎麼樣,到時候我分你幾口喝,這樣你就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為難你了吧!」鐵匠眼珠子一轉,隨手拿起一把小鏟子遞給小山,又從櫃子里拿出來一本草藥書。

「算你狠」小山恨恨地接過兩樣東西牽著小雯往外走去。

看著小山的背影鐵匠嘴里露出一絲笑意「比上次提前了不少時間啊!」

「小山哥哥,你為什麼要答應鐵大叔啊,你不答應也能喝到酒啊?」走出鐵匠鋪小雯不解的問道。

「什麼,不答應也能喝到?」小山吃驚的問道。

「是啊,每次我去鐵大叔家,鐵大叔都給我喝一種藥酒,雖然味道不是那麼好喝,不過喝了以後肚子暖暖的,還不會生病呢。」小雯解說道。

小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又被老頭子騙了,我整個一苦力啊!」

「小山哥哥,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幫你要的」小雯繼續說道。

「小雯,沒事,我自己能辦到,走我們去書爺爺家吧!他那里有很多好看的書呢。」小山稍微緩解了一下情緒對小雯說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書爺爺家的大花貓了。」小雯一听要去書爺爺家,高興的拍起了小手,對書爺爺家的大花貓是念念不忘啊!

太陽落山了,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進入了夢想。鐵匠家里卻熱鬧了起來,「老鐵,大遠就聞到豬肉香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推門就進了里屋。

「哼!趙老頭,我看你不是惦記我的野豬肉吧!」

「他當然不是惦記你的豬肉啦,對不對趙老頭?」鐵匠剛說完,又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哈哈哈哈,書老頭,你也來啦?看來這次老鐵是跑不月兌嘍。」來人正是村長和小山口中的書爺爺。

「你們這兩個老家伙,天天惦記著我的酒,先說好,一人只有一壺,多了沒有。」鐵匠氣鼓鼓地說道,轉身就進了酒窖。

酒過三巡,趙老頭開口道︰「老鐵啊,你也別怪我們喝你的酒,要不是我幫你壓著,早有人不樂意了,虐童啊,小山才那麼小,就單獨一個人打獵了。」

「就是就是,不過小山和小雯這兩個孩子還真不錯,總會抽時間來陪陪我這個糟老頭子,那里的書都快被他們翻完了。」書老頭也隨聲附和著。

「哼,壞人全被我做了,給他酒喝,當然要干活了,還說風涼話。再說小雯那個丫頭,你們看看,我有使喚過嘛?」老鐵沒好氣的又干了一杯。

「哎!這兩個孩子都很不錯,只是可惜了,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讓他們……」

「書老頭打住打住」老鐵連忙接過書老頭的話來,「咱們可是約法三章的,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書老頭,你可不要喝多了,這種生活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趙老頭也隨聲的提醒道。

「哎!可惜啦,可惜啦!」書老頭也不在說話,一口酒灌進了肚里。

在油燈下,小山打開今天鐵老頭送的草藥書,止血草、生津活血草、馬尾蓮種類繁多的草藥品種、療效呈現在小山的面前。小山找準了鐵老頭需要的草藥,默默地記在心里,把明天需要的工具準備齊全,躺在破爛的木床上進去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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