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筆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火鳥佣兵團的鹿管事所為。」穆遠山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沿著魔獸的尸體前行就一定可以找到鹿管事,那樣我們就可以從他身上得到藏寶圖。」玲瓏開心的笑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或者說一定不是他的對手」穆遠山並不樂觀。
「小賊,你一次把話說完能憋死啊!」玲瓏受不了穆遠山這種故作深奧的樣子,伸手對著穆遠山的胳膊擰去。
穆遠山早就防著玲瓏這一招,整條胳膊都是玲瓏賜的淤青,連忙躲開指著魔獸的傷口道︰「你看,這只三階魔獸只有一個傷口,也就是說一招斃命。恐怕高級劍師都做不到這一點。」
「小賊你是說,鹿管事是初級大劍師的修為?」玲瓏難以置信的望著穆遠山。
「不錯,上次我們與鹿管事交手,他是故意壓低修為。我們拿走玉盒發現是假的折返的時候,剛好和前來的黃中踫面。應該都是他的局,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們拿走了藏寶圖,他將視線轉移,好獨自去尋寶。」穆遠山想通了鹿管事所布置的一切,說道。
「原來是他故意陷害我們的,該死,害得我們如此狼狽。」玲瓏咬牙切齒的說道,雙手狠狠的攥在一起,小腳一跺,怎麼看都是小女子形態。
「好了,我們沿路跟去,看情況而定。寶藏事小,安全第一。千萬不可沖動。」穆遠山鄭重的說道,他可不想二人為了寶藏丟x ng命。劍士對大劍師,無疑是蜉蝣撼樹,絕對莽撞不得。
「小賊,我知道了。都听你的,行了吧!」耳朵都听出老繭來了,比自己的老爹都嗦,玲瓏不禁想到。
二人有了目標也不再和遇到的魔獸糾纏,沿途以出現筆孔傷口的魔獸為依據,一路追去。
這天一股能量波動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不是伴隨著魔獸的吼叫聲。「玲瓏,前面應該有人在打斗,先看看情況再準備是不是出手。」穆遠山小聲的對旁邊的玲瓏說道。能量波動越來越大,周圍樹木成片成片的被摧毀。
二人躍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透過樹葉的縫隙,一人一獸正在激烈的戰斗。突然,二人的眼楮同時一亮,互相激動的看向對方。
戰斗中的人正是多天不見的鹿管事。與鹿管事戰斗的是一頭身長三米獅子形態的魔獸,火紅的鬃毛長在脖子處,周身是紅s 的鱗甲覆蓋,長長的尾巴上有著一個長長的倒鉤,頭頂雙耳,血盆大口長著鋒利的獠牙,一雙寶石紅的眼楮散發著淡淡的紅芒。穆遠山從陌老給的資料中得知,這是一頭成年的四階中級火系魔獸血鱗蠍獅。血鱗蠍獅尾巴上的倒鉤有火毒,重者全身火毒侵體,斗氣淆亂若不及時救治,必將喪命。
此時,一人一獸正斗到酣處。只見,血鱗蠍獅血口一張,一個籃球大的火球出現眼前。火球成淡紫s ,遠隔數百米,穆遠山二人也能感覺到火球的熱量。淡紫s 火球如流星一般飛快的撞向鹿管事,周圍的空氣被燃燒成紫紅s 。火浪蕩著漣漪向四周蔓延。
鹿管事的頭發已經被燙的有些變形,凌亂的在空中飛舞。手中乾坤筆在半空中龍飛鳳舞的書寫出一個「散」字,天地能量受到吸引,不斷的涌進字體中。當鹿管事最後一筆化成,「散」字憑空前移,化作一股股斗氣刃散向火球。
「轟」一聲巨響,淡紫s 火球或作一道道紫s 的小火苗四散在空中。「散」字也轟然泯滅。
心有不甘的血鱗蠍獅飛快的沖向鹿管事,伸處前爪瘋狂的對著鹿管事撕咬。一道道鋒利的寒芒如刀割般滑落在鹿管事的斗衣上。
鹿管事一邊躲避著血鱗蠍獅的進攻,手中的乾坤筆吐著寒芒在血鱗蠍獅的身上急點。一道道火星在血鱗蠍獅的身上亂濺。
忽然血鱗蠍獅的尾巴一甩,一根倒鉤橫掃鹿管事的腿部。鹿管事腳一點地飛快的掠開。一道紅s 的鞭影形成一道紅幕從鹿管事的腳底掠過。
騰在空中的鹿管事手中乾坤筆急揮,一個大大的頓點穿透空間的阻礙,閃爍著耀眼的銀芒猛地轟向血鱗蠍獅的後腦。光團閃過,空氣又一次泛起漣漪。
血鱗蠍獅掉轉身體,後腿用力一蹬,前爪劃出五道銀線,將光團打散。強大的沖擊力將血鱗蠍獅撞的身體一歪。
身在空中的鹿管事借力一縱,止住下落的身形。大筆一揮,一個「粘」字出現在空中。「粘」字一成,化作星星光點散落在血鱗蠍獅的身體上。
血鱗蠍獅感覺到身上有一股奇異的能量纏繞著自己的四肢,動作變得有些遲緩。「嗷」一聲大叫,血鱗蠍獅全身燃燒起濃濃的烈火。那股奇異的能量也變得煙消雲散。有著烈火支撐的血鱗蠍獅瘋狂的撲向下落的鹿管事。
沒想到血鱗蠍獅這麼快便掙月兌束縛,無法借力的鹿管事,左手凝成一個掌印拍向血鱗蠍獅。借助反作用力,身形向後劃出三米。讓鹿管事沒有想到的是,血鱗蠍獅不管不顧,掌印落上身上只濺起一團火花便煙消雲散。
血鱗蠍獅一個跳躍來到鹿管事的面前,前爪重重的撞擊的鹿管事的胸前,將鹿管事掀翻在地。
鹿管事胸前的斗衣直接被撕裂,血肉模糊,一口逆血上涌,大口鮮血噴在地上。一道鞭影狠狠的抽打在身上,鋒利的倒鉤深深的刺進鹿管事的背心。「混賬」感覺到火毒順著倒鉤流進體內,鹿管事發出一聲怒吼,手中的乾坤筆暴漲至兩米狠狠的刺進血鱗蠍獅的身體。
「嗷」一聲慘叫從血鱗蠍獅的口中吼出,飛快的退出乾坤筆的攻擊範圍。鮮紅的血液剛流出傷口便被燃燒的火焰蒸發。口中再次吐出一個火球,只是這次的火球失去了淡紫s 的光彩。
「血鱗蠍獅身上的火焰正在消失,恐怕要敗了。」玲瓏目不轉楮的望著眼前的戰斗場景有些惋惜的說道。
穆遠山有些不解的望著玲瓏。「這頭血鱗蠍獅應該是剛生產不久,本來就虛弱,再加上受到的創傷。體內的魔力變得更加稀薄。若是平時,就算是高級大劍師也不是血鱗蠍獅的對手。」玲瓏似乎對血鱗蠍獅非常了解,為穆遠山講解道。
此時,已變為紅s 的火球掠向鹿管事,鹿管事站定,將手中的乾坤筆直接掃向火球。火球好像失去了威力四散開來。
血鱗蠍獅似乎知道自己的時r 不多發出一記悲傷的怒吼向著不遠處的草堆望了一眼,身上本來暗淡的火焰,再一次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血鱗蠍獅飛快的撲向鹿管事,周圍的空氣徹底的燃燒起來,猶如一道洪流,撲向鹿管事。
鹿管事強行鎮壓住體內的火毒,一臉慎重的看著撲向自己的血鱗蠍獅。手中的乾坤地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一個「龍」字出現在面前。「嗷」一聲獸吼,一道巨大的虛影蜿蜒盤旋在半空中,飛快的沖向血鱗蠍獅。
「轟」一聲巨響,血鱗蠍獅倒飛回去,擦著地面形成一道巨大的溝壑。龍形虛影消失,強大的破壞力將鹿管事直接擊飛,一串鮮血飄灑在空中。
「慘勝」鹿管事心中清楚,若是平時,他也不敢招惹血鱗蠍獅。此時的血鱗蠍獅身體在慢慢的變涼,一滴清淚從紅寶石般的眼楮里滑落,血鱗蠍獅帶著強烈的不甘和對孩子的眷戀離開了。
鹿管事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向著穆遠山二人所在的地方說道︰「二位小友,觀看了多時,可否出來一見?」
穆遠山二人對視了一眼飛掠至鹿管事不遠處,望著眼前一臉蒼白,身上斗衣破爛不堪的鹿管事。
「二位小友,想必你們對血鱗蠍獅的幼獸也很感興趣。不如我把它讓與二位如何?」鹿管事自信能夠殺死對面的穆遠山二人,只是這樣就耽誤了療傷的時間,對自己更加不利。所以才開口說道。
穆遠山搖搖頭,望著旁邊的玲瓏點了點頭。玲瓏會意︰「我們不要血鱗蠍獅的幼獸,只要藏寶圖。」
鹿管事心中一驚,不記得見過二人,怎麼他們知道藏寶圖在我身上「姑娘說笑了,我不知道什麼藏寶圖,怕是你們找錯人了。」
「哼,你將我二人算計的好苦,外面的人都再找我們要藏寶圖,我們只有來你這里取了。」玲瓏冷哼道,被人算計的滋味可不爽。
「你們……你們是那天的兩個黑衣人」听到玲瓏的質問,鹿管事突然想到那天的兩個黑衣人。
「不錯,不知我們是該叫你鹿管事,還是鹿團長呢?」穆遠山開口問道。
鹿管事心中驚訝,想不到這小子的心智如此了得,居然猜到我才是火鳥佣兵團的真正團長「呵呵,只是虛名而已。二位想我討要藏寶圖怕是還不夠格吧!」
「什麼團長?」玲瓏明明記得鹿管事只是一個管事,怎麼會成為團長。
「火晉應該是火鳥佣兵團的副團長,而站在面前的這位才是火鳥佣兵團真正的團長。鹿團長真是好手段,自己放出風去讓飛熊佣兵團幫你鏟除火鳥的人,好自己獨吞寶藏。可誰知弄得人盡皆知,不得已才導演了這出嫁禍于人的把戲。」穆遠山不禁佩服的解釋道。
「不錯,只有假裝被人奪走,才沒有人懷疑到我。就算是黑衣人知道手中的藏寶圖是假的在佣兵團面前也是百口末辯。我好趁機自己前去尋寶,今天你二人既然來送死,我就成全你們。」鹿管事也不狡辯,自豪地道出實情。手中的乾坤筆化作一道j ng光點向穆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