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黃家主望著來人,一臉驚訝的道。
黑霧身影見到來人身子也是微微一顫,沒想到竟會有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二人面前,卻沒有察覺。
「怎麼,二位見到我很驚訝麼?」來人身穿白色長袍,微眯的雙眼中泛著一道紅色光芒,白皙的手指上一條小白蛇在不斷地游走著。
「想不到幽居鄙府數十載的袁先生竟然是一位高人,黃鳴鶴看走眼了。」黃家主雙手抱拳,冷眸里泛著寒光。
「哈哈哈哈……黃家主自謙了。袁某還要多謝黃家主的收留之恩啊!」白袍清瘦男子並非別人,正是黃錫林的師父,袁達開。
突然,一道黑芒詭異的出現在袁達開的背後,無聲無息的拍向袁達開。
「恩?」袁達開冷哼一聲,也不見有任何動作,背後空間一陣波動,詭異黑芒便消失不見,「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只待袁達開說完,一道白色蛇影瞬間月兌離指尖,隱沒在空間里。隨後只听得一聲慘叫從背後傳來,黑霧身影竟一招間被打翻在地上。
「袁先生息怒,都是自己人。」望著黑霧身影昏死在地上,黃鳴鶴連忙阻止道,生怕袁達開下殺手。
「無妨,我只是教訓他一下。不是什麼人,他都可以得罪的。」袁達開不屑的說道,手指一勾,白色小蛇便憑空回到了手中。
「這……」黃鳴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黑霧身影,畢竟自己與黑霧身影背後的組織有著一些聯系。
「不用驚慌,很快就會有人來的。」袁達開解釋道,隨即便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陰沉的拉著臉不說話了。
黃鳴鶴情知自己無能為力便搖了搖頭回坐在大殿上首的雕龍雨花石椅上。
盞茶時間過去,大殿上空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一道依然是黑霧繚繞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上,隨即一聲冷哼道︰「黃鳴鶴。你要造反麼?」
黃鳴鶴見到來人,匆忙站起身來對著來人恭敬的行禮道︰「聖使息怒,鶴鳴絕對不敢。」
「聖使?你終于來了麼?」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袁達開冷笑道,身上的氣勢卻是越來越盛。
聖使循聲望去,一雙血紅的瞳孔映入眼簾,隨即吃驚的大叫道︰「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黃家的?」言語中帶著驚訝和害怕。
「哼,當年一戰你們不講信譽將我拋下。如今我就是在此等你的。」袁達開冷哼一聲,如掛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聖使聞言身形不自然的退後三丈,連忙解釋道︰「袁先生。當初我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有怨言實屬正常,只是他們幾人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希望。」
站在一旁的黃鳴鶴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二人在講些什麼東西。
「哼,我今天不是來要你解釋的。」袁達開冷哼一聲,隨即說道︰「今天叫你來是想告訴你,從今以後我會加入黃家,你們的算盤最好重新打一下。」
「什麼?」聖使、黃鳴鶴二人皆是一驚,當然這其中自有不同。聖使是震驚,而黃鳴鶴是欣喜。
「你沒有听錯。我要加入黃家。你們的打算我心中有數,我加入黃家不過是增加黃家的籌碼。畢竟,黃家收留我數十年。」袁達開冷冷的說道,如今自己形單影只也唯有如此才能得到一部分利益。
「袁先生的話。我一定會帶回去。至于細節,就讓黃家主跟你講吧!在下告辭了。」不待袁達開二人說話,聖使提起昏死在地上的黑霧身影,一轉眼便消失不見。
見到聖使離開。黃鳴鶴緩緩地來到袁達開面前,拱拱手說道︰「袁先生,你們之前認識?」
「都是些陳年往事。不說也罷!黃家主,此次事大,還望你能如實相告,在下必定不會讓黃家吃虧就是。」袁達開顯然不願提起以前的事。
「恩」黃鳴鶴點了點頭,坐在袁達開旁邊的木椅上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听聞黃鳴鶴的解說,袁達開不斷地點頭,似乎在對自己說︰「不錯,這次還算周密。」
凌武秘境內,穆遠山依舊如老僧入定般端坐在白玉蒲團上,體表泛著一層灰色的能量光罩。黑色能量不斷地游走在穆遠山的身體里,一遍遍的洗涮著穆遠山的身體。
此時,一頭小獸和一只七彩小鳥正在不斷的攻擊著不遠處的一頭五階初級五彩毒蜥獸魂。而躺在旁邊白玉蒲團上的百里悅曦已經醒來,和穆遠山一般正在修煉療傷。
「小白弟弟,你怎麼還不使用血脈攻擊啊!這頭五彩毒蜥獸魂太可惡了,一張嘴就是漫天的毒液。」七彩鳥疑惑的對著小白傳音道,體表散發著一層薄薄的白色光膜將毒液抵擋在體外。
「彩兒姐姐,你著什麼急啊?遠山哥和悅曦姐都在修煉療傷。這片黑色空間只剩下這麼一頭獸魂了。把它打死了,我們還有什麼玩的?要是天天藏在靈獸袋里面,煩都煩死了。」小白一邊飛快的躲避著五彩毒蜥的攻擊,一邊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七彩小鳥恍然大悟道,隨即雙翅一振月兌離五彩毒蜥的攻擊範圍,口中吐出一道白色閃電。
自從穆遠山盤膝修煉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半月。小白在穆遠山進入修煉的一個月後便從沉睡中醒來,醒來後的小白似乎沒有什麼外型上的變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血脈攻擊有了較大的提升。
所謂血脈攻擊,簡單來講就是魔獸自身蘊含氣勢的攻擊。譬如小白,當小白發動血脈攻擊時,自身血脈純度比小白血脈純度低的魔獸便會受到小白血脈的壓制,一股油然而生的臣服感、恐懼感便會產生,自身的實力便會受到影響而降低。
一個多月的天地能量滋養,讓百里悅曦漸漸地恢復了神識,慢慢醒轉。幻獸七彩鳥發動的自我保護狀態也便隨即解除。
醒轉後的百里悅曦深深的看了正在修煉中的穆遠山一眼後便也進入了修煉狀態。
百無聊賴的小白望到七彩鳥醒轉,便慢慢的將七彩鳥拉了出來。這一獸一鳥在黑色空間內翻起了滔天巨浪。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從別的區域潛進來的獸魂便被小白、小彩兒兩只幻獸盡數擊殺,唯獨留下了五彩毒蜥這個倒霉獸魂來玩耍。
「吼」五彩毒蜥憤怒的發出一陣嘶吼,五彩鱗甲覆蓋的長尾狠狠地向著小彩兒射出的白色閃電打去。此時的五彩毒蜥甚是憋屈,兩頭小獸不停地在自己身邊游走攻擊,卻從來不與自己正面交鋒。
五彩毒蜥唯有不斷地噴吐毒液向兩只小獸攻擊。
就在這三頭魔獸不斷地攻擊玩耍時,沉寂一個半月的穆遠山突然有了動靜。
只見穆遠山雙手在胸前結出一道手印,體表不斷翻騰的灰色能量瞬間隱入體內。
此時穆遠山體內的血肉已經完全恢復,唯有破碎消散的經脈沒有任何一點修復的痕跡。
穆遠山知道,若是此時再不修復破損的經脈,等到血肉內充滿金火念力時,自己再也無法修復經脈。
不待多想,隱入穆遠山體內的灰色念力緩緩地消散在破碎經脈的周圍。丹田內,金火念力化作一股細小的絲線沖出丹田向著經脈游走。
「嘶」穆遠山只感覺體內有一根繡花針在血肉內不斷地穿行,每前進一分,愈合的血肉便會裂開,隨即金火念力便化作一道管狀能量膜將裂開的血肉填不上,其中的疼痛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若是此時有人發現穆遠山的動作,都會驚訝的大叫起來。穆遠山並非是單純的將破碎的經脈復原,而是在塑造經脈,用體內的金火念力塑造全身破碎消失的經脈。
每當金火念力形成管狀通道時,融入血肉的念力便會在穆遠山的心念控制下游走到金火念力周圍,慢慢的融入其中,增加新塑造經脈的韌性。
感覺到穆遠山體內的變化,小白興奮地對小彩兒傳音道︰「彩兒姐姐,遠山哥哥正在塑造經脈,我們快把這里解決吧!我要回去幫他。」
小彩兒驚異的望了望不遠處的穆遠山說道︰「小白弟弟,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呦。以後不準他在欺負悅曦姐姐了。」話音剛落,小彩兒騰空而起,一道足有三丈大小的七彩鳥魔獸身影浮現在天空上。
伴隨著小彩兒雙翼的振動,一層熊熊的白色光焰透體而出。白光中的七彩鳥魔獸顯得聖潔、從容。
「哎呀,彩兒姐姐,你都說n便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小白一邊答應道,一邊在心中暗暗的講道︰「玲瓏姐姐,小白對不起你了。」說完,嬌小的小白瞬加長大數十倍,一層燃燒著淡金色火焰的鱗甲覆蓋全身。
「吼」小白怒吼一聲,一股淡淡的威壓罩向五彩毒蜥。
如今兩頭小獸變大,五彩毒蜥心頭剛剛一喜,一道血脈上的威壓讓自己情不自禁的一愣。這是什麼魔獸,傳說中的龍族也一定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壓啊!
就在五彩毒蜥失神的瞬間,半空中的小彩兒雙翼一振,一道晶亮白色光刃飛快的斬向五彩毒蜥。光刃所過之處,黑霧猶如烈陽下的冰雪,瞬間化為烏有。
「嘿嘿」小白的嘴角人性化的向上一挑,鋒利的爪子上覆蓋一層淡金色晶甲利刃向著五彩毒蜥瘋狂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