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幾個時辰,一行三十一人再次踏上前往楓溪學院的路。有了這次被偷襲的經歷,眾人都打起了精神修煉,路途上也很少再逗留。
說來也怪,接下來的一個月中,再也沒有黑衣人出現,路途也算平坦。
夏允飛經過一個月的休養慢慢的醒轉,只是身體傷害著實太重,只能像一個平凡人一樣不能修煉。
一個月後,一方雄偉的城池出現在穆遠山等人的腳下,在上空向下瞭望,整座城池猶如一頭白色老虎雄踞大陸的最西方。
「這里便是我們的目的地,楓溪城。出了楓溪城往西是一片荒涼的沙漠之地,炎陽沙漠。楓溪學院便坐落在炎陽沙漠的邊緣。」望著白虎模樣的巨大城池,洪青松微笑著對眾人說道,到了這里再也不怕有人偷襲隊伍了。
听罷,眾人緊繃的弦終于松了松,沉悶的氣氛終于被一份愉悅的心情取代。黃長老等人互望一眼,神色開心不少。
「好了,大家隨我下去吧!」洪青松輕松地說道,率先向著地面走去,四頭岩雕放慢腳步跟了上去。
一行三十一人落在楓溪城外,緩步向著城池走去。
似乎司空見慣了飛天走避的武者,城門外的路人並沒有對洪青松等人產生多大的興趣。
來到楓溪城外,穆遠山抬頭望向青白色巨石打造的城牆,上面斑駁的年代痕跡彰顯著大城的不平凡。
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橫掛在滄桑的城樓上,楓溪城。
楓溪城與凌武城有著不小得差別,若說凌武城是一座繁華的古城,那麼楓溪城便是一座蒼涼的古城,高大的城門並沒有衛兵把守,似乎並不擔心有人來搗亂。
穆遠山後來才得知,楓溪城又喚作暴亂之城,這里聚集了大量的冒險者、殺人犯、更有隱居的世外高人。而且最為有趣的是整個楓溪城沒有城主府的存在,更沒有什麼所謂的護城軍。而整個楓溪城的實際掌權者就是楓溪學院,由于楓溪城人魚混雜,楓溪學院並沒有做過什麼規定,只要不惹楓溪學院的學生,任何人可以在此居住。
剛剛進的楓溪城,便有一位身穿短衫的老者緩緩地向著洪青松走來,臉上露著燦爛的微笑。
「洪副院長親自前來,真是讓楓溪學院蓬蓽生輝啊!」短衫老者來到洪青松面前客氣的說道,隨後又與黃長老等人見禮。
「哈哈……吳大長老說的哪里話。有幸拜訪楓溪學院才是我等的榮幸。」洪青松連忙大笑道,隨後對著後面的二十六位學員說道︰「還不快見過楓溪學院大長老,吳大長老。」
二十六名學員會意連忙走上前來對著短衫老者見禮道︰「見過吳大長老。」
「哈哈哈哈……都起來吧!這些孩子真是客氣。」吳老大手一揮將二十六名學員托起,隨即對著洪青松說道。
「吳老,不知其他學院的人來了沒有?」洪青松問道。
身著短衫的吳老搖搖頭說道︰「凌武學院算是來的最早的,按說離此最近的魔武學院應該到了才是,可是現在還沒有消息。」神色間有一絲不解。
「哦?魔武學院也沒有來麼?」洪青松不解的問道,似乎想到了什麼。
「哎,都顧著說話了。各位快隨我進程。楓溪酒樓早已準備好了你們下榻的地方,過幾天等另外三個學院來了,在一同進入楓溪學院。」吳老連忙說道,對著眾長老拱了拱手便和洪副院長並肩向著城內走去。
進的楓溪城。穆遠山發現這里的建築風氣與凌武城有著極大的差別,全是青石打造的民房、商鋪、閣樓,地面上卻是白色石板打造的路面,幾抹綠植點綴著整座大城。
地處沙漠邊境。這里的天氣干燥異常,一年也下不了幾次雨。整座大城雖然整潔卻看得有些蒼涼。
路邊擺滿了商販們的小攤位,全是本地特產的食品、手工藝品並沒有太多的武者需要的東西。
三十二人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一座青石打造的豪華酒樓,早已等在門外的幾名侍女微笑著迎接遠方來的貴客。
「洪副院長,這里便是本院開設的楓溪酒樓,這幾天就勞煩你們屈尊住下了。」吳老略帶歉意的說道。
「吳老說的哪里話,實屬是叨擾了。」洪青松抱拳說道,隨後跟在吳長老的身後魚貫進入楓溪酒樓。
或許是為了迎接各院學子的緣由,整座豪華的酒樓竟沒有一個食客。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交談中應驗了,吳老對洪青松說道︰「洪副院長,這楓溪酒樓已經被我們封了,五院外的人絕對來不得,所以,你們可以在這里好好休息幾天,了解一路的陳乏。」
「多謝吳老的安排,我們就不客氣了。」洪青松說道,開始打量整個酒樓的環境。說道豪華絕不為過,雕花紅木桌椅上面鋪著一層白色棉布,錯落有致的擺設彰顯著其優雅之處。
「想不到楓溪酒樓內部裝飾如此精致,吳老有心了。」洪青松夸獎道。
「洪副院長說的哪里話,這是我楓溪學院的份內之事。看各位學員都是一臉疲勞之色,在下就不打擾了。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各位可以先休息一下,酒菜兩個時辰後備好。」吳老解釋道,隨即讓幾名侍女將穆遠山等人請進了準備好的房間。
「又有勞了,吳老請自便。」洪青松客氣的將吳老送走才緩緩地上了二樓。
整座二樓都是凌武學院的地方,穆遠山被分到了二樓最左邊的房間。進的房間,穆遠山痛快的躺在松木打造的床上,一股松木獨有的幽香緩緩地散發在整個房間內。
接連三個月的旅途奔勞,穆遠山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睡著這一覺竟將兩個時辰後的晚餐給誤了。
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穆遠山伸了一個懶腰,扭動了一體,旅途的疲勞全部消失不見。
望著天色已晚的窗外,穆遠山收拾洗漱了一番才緩緩地打開房門向著樓下走去。不願打擾酒樓的下人,穆遠山獨自一人出了酒樓。
夜幕降臨的楓溪城顯得優雅許多,一排排精致的燈籠在街道上點亮,散發著柔和的暖光。天氣在夜晚清涼了許多,人群熙熙比起白天還要熱鬧許多。
愜意的走在楓溪城的街道上,穆遠山望向不遠處懸掛著酒字樣的小店走去。
直奔進酒館,穆遠山卻遇到了幾個熟人。
「穆兄弟,你怎麼獨自跑來喝酒,快過來,快過來。」眼尖的劉力鵬望到剛剛走進酒館的穆遠山便開口大喊道,旁邊還坐著兩個人,正是龍吟榜的兩名學員,趙青季和鄭點塵。
二人亦是滿臉笑意的向著穆遠山招手。
微微頷首,穆遠山快步來到三人面前毫不客氣的跨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問道︰「想不到在此還能看到各位。怎麼,酒癮又犯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穆兄弟了解我們。這一個月滴酒未沾真是要被憋死了。」身材消瘦,面紅耳赤的趙青季說道,顯然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
「來,穆兄弟一路來全憑你的手藝才不至于讓我們吃三個月的干糧。我敬你。」肥頭大耳的鄭點塵端起一碗清酒送到穆遠山的面前。
「鄭大哥說的哪里話,這是應該的。」穆遠山也不做作,接過清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三人豎起大拇指說道,隨即向店小二要了幾個小菜兩壇酒。
「剛才吃飯時怎麼不見穆兄弟?一路上來太累了麼?」劉力鵬大聲問道,隨手夾了一筷子牛肉塞進口中。
「確實如此,一路上來也沒有好好休息。不過也好,咱們學院來得最早,可以多休整幾天。」穆遠山尷尬的說道,按說練武之人決不至于如此容易毫無防備的睡大覺。
「這種地方有什麼好休息的。白天干熱難耐,晚上還稍好一些。我們練武之人尚且如此,真不知道這里的普通人是怎麼過的。」鄭點塵大咧咧的說道。
就在此時,旁邊一桌喝酒的食客小聲的對著同伴說道︰「听說了沒有,再過一個月就是百年一遇的五院之爭了。周圍幾個大城的武者都在向著這邊趕來,怕是過不了多久,楓溪城就要人滿為患了。」
旁邊的同伴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訴你……」先前說話的人湊到同伴耳朵面前小聲的嘟囔了幾句,隨後二人發出一陣婬笑。
作為大劍師的劉力鵬等人自然將事情听得清清楚楚,隨後互相凝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酒過三巡,穆遠山不勝酒力退了出來,與劉力鵬等人告別。游蕩在楓溪城的街道上,穆遠山腦海里滿是剛才從對面酒桌上說的話。
就在思緒著如何辦時,不遠處卻傳來了嘈雜聲,本來對于這種事穆遠山不屑于攙和,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穆遠山停住了腳步「我最恨別人喊我侏儒了!你死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