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神明與中二友人 第四十三章︰除魔事件(九)邪鱗之物

作者 ︰ 最愛東城綾

話題不再談論下去,三人彼此選擇沉默,不是說不相信陳大偉所說的話,只是他那種解釋出來之後,遠比本來以為的真相,更要觸動自己的內心深處,好一段時間都無法釋懷。

走出到林間小道之後,見著離街區並不是太遠的距離,要是再將時間浪費在這里,那更為止麻煩,隨後陳大偉就主動向葉滄月問道︰「那葉家就讓你一個人出來捕殺你所說的邪鱗嗎?邪鱗是什麼?」

不把這樣的怪物搞清楚,就不能將真相揭開,更重要的是,對于陳大偉和紫雪兩人而言,現在已經接觸葉家的人,如果不先爭取時間,將凶徒快速打擊,那之後就會演變成不了了之的局面,時間非常趕,甚至是說句不好听,這種邪鱗,明天就會「死亡」又說不定。

「還有大哥的兒子,我的小佷子,不過他年幼時染上風寒,體弱多病,不怎麼適合當天師,只是過來輔助我而已,至于我說的邪鱗,是一種滿身黑色鱗甲,身形跟人相差不大,只是顯得瘦小,但力氣可是能霸道到拔出三米多的大樹,我跟這種東西交手過,因為他身上的鱗甲似乎對我的法術雷咒有抗性,只能用火咒將其燒死,但是……」葉滄月說到這里,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如果真的燒死了,後面也沒那麼多事情出來。

陳大偉大概的想了一下,就幫她圓著話說道︰「雷咒打擊,有鱗甲抵抗,用火咒如果是燒的話,要真徹底燒死,肯定不會手下留情,到最後確實是給燒死了,問題是這種邪鱗被火燒之後,應該是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線索,而相隔幾天,又在別的城市里出現,反反復復,也就成了一個劣性的循環。這些問題你沒可能看不出來吧,那邪鱗死後留下了什麼?」

「蒸發掉了,整個身體,包括鱗甲都被蒸發掉了。」葉滄月這個回答並沒有讓陳大偉覺得多少意外,這種邪鱗出現的目的只有兩個,一是代替真正的凶手形象,二則是這件事畫上一個過度的句號,但不覺得意外,並代表沒有問題,要是葉家的火咒是能蒸發掉這種邪鱗的話,一個是簡單,要是多個邪鱗出現呢?就她一個人,那為何真正的凶手不出來解決她?害怕葉家其他人?

只是問題在腦海里盤旋著,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這話是對著這位葉家天師實力的質疑和侮辱,而且女人都愛面子,點破了對方可能容易就解決掉她這道理,那還要葉滄月繼續逗留在這有何用?還是要去跟著凶手的思路來推論,想到這,陳大偉就將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又開聲問道︰「那你們身為天師世家,能有辦法搜索邪鱗的方法嗎?」

說到這點,又是個讓葉滄月感到無奈的苦澀,只听她低下頭說道︰「找不到的,即便請了各路山神鬼怪,也問不出究竟,羅盤也是顯示不出。」

「那你究竟是怎麼找到這種邪鱗的?是他突然出現?」找不到都能踫上,那不是問題所在就怪了,這是紫雪突然詢問出來的,被一言即中之後的葉滄月,只能嘲諷著說道︰「很好笑吧?我每天都在找,偏偏只能在連續出事幾天之後,才偶然踫到。」

「沒什麼好笑的,這種事一旦重復了,問題也就出現了,就是我們都能猜出來根本,那你也認為真是邪鱗在做吃人之事嗎?那我問你,你有親眼見到邪鱗吃人嗎?是怎麼吃的?還是說等你過去之後,這種邪鱗就在命案現場,剛好被你踫上了?」紫雪一輪問題下來,陳大偉就算想阻止也沒來得及,剛才兩人討論的結果現在跟葉滄月坦白並不太合適,不是不相信她為人,而是不清楚對手真正的身份。

不過話都說到這里了,見著葉滄月一臉的驚愕,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時候,紫雪這才望了眼她的老師,似乎是想請問他能否說出來的樣子,可是陳大偉哪有得選擇,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只好點點頭,由她繼續向葉滄月解釋道︰「要是真正的凶手被你殺死之後,又怎麼可能再從另外一個地方出現,做著同樣的吃人事件?現在的問題已經非常容易解決了,對方就是利用你葉家的聲名和能力,不斷制造吃人事件,又被制裁,又吃人,又被制裁,這樣一個循環之後,在影響不大的情況下,實現某個目的。」

「目的?」葉滄月感覺到一陣頭大,但她這聲疑問,卻是無人能給出答案,要是知道,也不用那麼麻煩,從各種吃人事件開始的關聯性來看,確實是為了某個目的,而在實現著這種計劃,也就說得通對方為何不對葉滄月下手了,只是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即便是陳大偉也想知道啊。

「今天就到這里吧,葉家小姐幫我們個忙?」陳大偉打斷了這次談話,又向葉滄月提出了請求,對方還是不太明白眼前之人的目的,可是一番交談下來,所獲得的情報和分析雖然混亂,卻又給她帶來闊然開朗的感覺,當即也沒有抱著太壞的印象,應了一句︰「什麼事?」

「這事雖然我們師生兩人是打算插手,不過我並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曉這事,能不能將在這里遇上我們的事,暫且當成沒有發生過?很多很多方面的原因,拜托了!」這方面不好解釋,不過陳大偉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求拜托,確實讓葉滄月拒絕不得,這本來就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只是分別之後,葉滄月才想起來還有件讓她在意的事情,剛才他將自己的劍收到哪里了?還有面具呢?紫雪是當著她的面將面具摘下,放進懷里,可是陳大偉的話他的武器應該不好藏吧?還有因為一直在談論邪鱗的事情,導致自己沒去計較之前吃虧的事情就那樣一筆帶過,即便是自己先出手不對,可是女人吃虧了,就是虧大了,怎麼想都沒讓她順氣起來,只好記住這份怨氣,日後遇上再說。至于陳大偉說的插手,葉滄月就更加無法拒絕,畢竟只有自己的話,實在太無力了,這幾天自己的努力,卻依然阻止不到那種事發生,雖然生祭品的真相,是給她多少的改觀,問題還是一句,自己一個人,無人支撐的話,實在太累了!還是先回到寄住的徐家之後再說吧!

至于另一邊師生兩人,本來是想隨便找了間客棧住下就算了,但因為身上的異味緣故,導致兩人要先去公共的浴場里先清洗一遍,又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幸好有一點則是大晚上的,浴場里的人也不是很多,能給分別給他們一陣適當的放松,畢竟之前去的地方,只要稍微去想一下,都要繃緊神經,泡浴是最好的放松活動。

從浴場出來,再走去剛才預定好的客棧,紫雪在放松過後,腦袋里還是產生出很多問題來,有一點很重要的,逼著她不得不開聲詢問陳大偉來︰「老師,為什麼你不問那女人,徐松二哥的事情?」

輕松過後的陳大偉雖然也是把很多問題和線索重新整理過一遍,不過現在的他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個問題上,而是真的很難得見到除葉青之外,另外的女人,出浴後的樣子,特別是現在的紫雪,確實值得他來欣賞,單純的認為這學生來當心目中鬼神夜叉,真的有些不太合適。欣賞了一番之後,似乎他的注視也讓紫雪感受到,連聲咳出一聲之後,臉也沒紅,而是相當認真的再問了一遍︰「老師你是真的想處理好這件事嗎?那用不用我告訴葉青老師,你在之前對葉家的小姐和你學生我,都發出猥褻的眼神?」

「你這丫頭還懂得拿葉青來威脅我啊?還真不賴。」陳大偉笑罵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注視她下去,而是直接詢問道︰「我倒是想知道,讓你背負起夜叉之名,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紫雪听完愣了之後便停下腳步,臉色並不太好,但也沒有什麼悲傷難過,單純的只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問題。

「很多事情總是讓人很無奈的,有時候,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無法去抗拒自己的命運,然後被迫著接受。所以趁著現在,想清楚你,如果給你機會讓自己選擇,你真想成為鬼神夜叉嗎?」陳大偉強調了這個權利,也是因為選擇權在于紫雪自己,而不是其他人,即便明知道答案只有一個,可是比起什麼都不問,他更想讓紫雪正視一下自己。

只是依舊沉默著,她沒有理由拒絕,可又同時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要勉強自己來接受,似乎自己的人生觀念真的在慢慢的轉變著,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冷著臉,快速回答,但這次要她自己來選擇,自己來給出答案,卻又半點動作都沒有。

「算了,等你要話要說的時候,再來找我商量也不遲,反正誰讓我是你老師呢!我的學生可是你和徐松,並不是夜叉和摩呼迦羅,記住這點就可以了。我跟煞的人不一樣,至少是,我認為我遠比他們更看重這份師生之情。」陳大偉伸手模了一下紫雪的頭發,隨後便走在她的面前,示意她趕快跟著。

「這件事,跟徐松二哥沒有直接的關聯,至少我認為邪鱗背後的人,沒有理由跟外人有所交涉,而暴露他們的行蹤,如果他二哥真是知道些什麼的話,他到現在也不可能平安無事,甚至會遭到滅口,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就證明他跟這邪鱗幕後的人,並沒有關系,甚至可能他們還樂意這位徐家二少爺來替他們分擔這些罪名。至于究竟是什麼事,那就得問他本人了。老師我可不是先知,什麼都能猜得出來。」

雖然只是開著玩笑,只是對于紫雪來說,對這位老師的印象確實又再產生變數出來,真的看不懂他的為人,更別說他真正的實力了,只是他說的話,確實有根有據,徐家二少被徐家禁在家里,要是真知道些什麼,他們會任由這知情人繼續活著下來?紫雪不再繼續詢問下去,因為預定的客棧已經到了,跟著陳大偉打了聲休息的招呼,這一天也算是正式結束,只是這邊是這麼輕松著,可不見得另一邊,徐家那邊有多安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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