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連反應都沒過來,徐松就被撞倒下來了,現在這短短時間內所引起的恐慌,讓這里的情況更加混亂,邪鱗這種怪物就是特殊太過恐怖,要不是陳大偉發現用緣力之火的克制,迦具土的控火能力,城里面的人根本沒有那麼輕松就逃月兌出來,只是邪龍究竟在多少人身上下了詛咒,這一點確實無人得知,說不定下一秒又有多一個人突然變成邪鱗也不一定。
「可惡,身體完全用不上力,只有該死的觸痛感,沉重感,就這樣,完結了嗎?真是無力的可怕,呵咳,咳咳咳……」徐松沒忍住胸口悶著的痛處,直接咳出一口血來,只是沒多久,又听到自己老爹這不知道該不該說可笑的求饒聲,該笑嗎?求著這個明顯沒有理智的怪物放過自己的兒子,卻是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安危,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值得自己好好學習,想笑,但不是覺得可笑而笑,而是一份欣慰。
「老爹,能當你的兒子,真的夠幸福的。」徐松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連想要睜開眼來告別這個世界都有些困難,這次的吃人妖魔事件發生之後都現在,他可謂真不清楚這里面的前因後果,可是人生就是如此,有時候根本不會等你理清現實,意外發生,如何應對,全都是臨時靠著自己來處理的,只是可惜了,跟著一個不知道算是不錯還是差勁的老師,還沒學到該學習的本事,就這樣終結了。
只有頻率死亡的這種狀態,才會讓徐松自己徹底冷靜下來,而不是毫無計劃的沖動,亂來,很多很多記憶,有用的無用的一一在他意識之中快速掠過,然後,在那麼一瞬間定格在這幾個月來,對自己來說,最為親近,也是最為重要的事物,面具!還沒完成變化的面具來著,徐松根本就不知道要抱著什麼樣的覺悟來跟這個面具一起變化,到最後,也將是一個遺憾,未能真正接觸到這個面具里面的魘摩呼羅迦,由心的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只是在他意識快消散的時候,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就靠著那微薄的歉意,所引發出來的潛在力量,卻是讓他無意識之下,用根本就使用不出力氣的手,伸到了自己的懷里,並將其面具拿出來,戴上。徐松的傷並不算致命重傷,最後一次被撞飛是因為相向力度的問題導致的嚴重性才會讓他身體快散架般,意識渙散著,只是如果沒有其他人來阻止邪鱗的話,現在幾乎沒有戰力,甚至逃跑能力的他根本就跟死亡無疑,普通人壓根無法抗衡這種怪物,就是他自己仗著的身體優勢來對撞,結果也是有著極大的差距,那本來就比自己還要差的人,還有機會贏得了這種怪物嗎?沒有的話,就這里的結果只有一種,逃得了的人,便可以逃走掉,逃得慢,還有走不了的,結局便只有死亡。
是沒有意識之下戴上的面具,也意味著,這個身體將暫時由面具里面的魘,摩呼羅迦來控制,就像葉青跟迦具土那樣,暫時性的替換主導意識,至少是可以讓魘的本體意識發揮出面具的能力,當然,借助人類的身體所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徐松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自己的身體完全動不了,意識也渙散過去,但面具被他無意識之中戴上之後,本該不能再站起來的身體,居然彎曲著身子,像是隨時會散架般的姿勢,站著起來。
即便能發揮魘的能力,首先,摩呼羅迦的特殊能力是未知的,其次,徐松的身體先不說,他雙手,手臂肩膀部分是最嚴重的部位,對撞的部位就是肩膀兩頭,現在站著起來的他,雙手幾乎跟折斷無疑,垂放著,連抬起的力道都沒有,但,摩呼羅迦還是動了,手是廢了沒錯,腳還能動,徐松現在的身體根本站不直,曲線疾走,就如一條蟒蛇一樣,然後躍起,發動襲擊!
邪鱗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剛回首抬頭,摩呼羅迦能發動攻擊的,也就只有徐松雙腿了,因為跳躍起來的高度足夠他提出一腳來吸引著邪鱗的注意力,而對方也第一時間作出了適當的反應,但並不是格擋,而就是揪準著摩呼羅迦的進攻間隙,起手上前就是要抓住他的腳,完全就無視掉對方先踢到自己所帶來的傷害。
沒有套路可言,邪鱗這種生物就是完全只有破壞的**,也根本就不會理會自己所受的傷害而做出下意識的閃避格擋,這正是這些怪物所難對付的地方,摩呼羅迦踢出一腳之後,這感覺依然像是踢到鐵牆之上一樣,絲毫不動,緊接著,邪鱗的手就要抓住徐松的大腿,只是這時,另一只腳也踩上了邪鱗臉上,一借力,就把剛才那腳抬起,接著邪鱗的臉作為跳板,再度高高躍起,躲過被抓,問題是這樣的在半空之中,始終都要落下地面的,剛才被踩臉的邪鱗並沒有因此產生什麼憤怒狀態,似乎就是最初異變的憤怒理智已經全部被吞噬掉一樣,只是邪鱗的單純破壞摧毀**,有時比之憤怒失態,更為難纏!
本以為會是再度面臨被邪鱗抓住的結果,可是,摩呼羅迦的身體在空中居然轉了半個圈,反倒是頭部朝地的突然下降,邪鱗壓根不管他是怎麼搞的,再次見著目標就是伸出被鱗片覆蓋的雙手,而這個時候,下降之中的摩呼羅迦身上,卻是有微妙的氣場散發出來,下降的速度並不快,但就是邪鱗伸手上去抓住他的時候,摩呼羅迦所控制的徐松身體居然突然就縮回了一大半回空中,異常詭異的一幕,正是這樣,讓邪鱗這兩手抓了一個空,可是接著更詭異的一幕又出現了,縮回身體之後,躲過被抓,就如毒蛇受到驚嚇,又突然暴起傷人,這次卻是身體突然伸長了好幾米的長度,幾乎是一眨眼的瞬間,徐松上半個身體,居然有一半纏上了邪鱗身體。
這家伙的腰是怎麼可能做到的?幾乎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壯漢一樣的徐松會有這樣詭異的腰力,因為纏上邪鱗半個身體之後,他就立即再邪鱗身上不斷游走,瞬間以一個極其無法想象的姿勢,完全靠著一個身體,束縛著這只黑色鱗片的怪物,不可能的扭曲,僅僅靠著腰力,將身體纏在邪鱗身上兩個半圈,這是見鬼的才能做到,而且完全廢物的雙手,讓人更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怪在上面的。
可是,這種姿勢不是很眼熟嗎?不,這不是徐松本人,而完全就是是一頭人型一樣的蟒蛇,用著自己的身體束縛著敵人,更重要的是,邪鱗反應過來要使勁掙月兌開,本身怪物般的力道,卻是完全掙扎不開,掙扎的力道越大,所壓迫著的束縛就越緊。並且,現在的摩呼羅迦面具,開始發生新的異變,現在再看徐松本人的話,肯定不會覺得他是戴著面具的,而是這個面具就像是本來就長著這個人頭上一樣,幾乎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摩呼羅迦將身體像是越拉越緊,完全快將邪鱗纏上三個圈,這頭巨蟒,也露出了猙獰的一面,面具的獠牙滲透出淡黃色的唾液,滴在邪鱗的鱗片上面,卻是猶如腐蝕之物,瞬間就將鱗片溶出一個小窟洞出來,就在大家以為徐松是終于將怪物解決掉的時候,卻是不想,新的怪物比之邪鱗更讓人恐懼的,現在才展現出來!
「 嚓!」一聲清脆,接著「刺啦」一聲,隨著一幕黑色的血液彪射而出的場景,再是以「 嚓」「 嚓」的清脆聲,他們所見的,就只有真正吃人的一幕,不對,應該說是怪物吃怪物的一幕!而見證這一幕最近距離的,不是別人,正是徐盛徐正兩父子,摩呼迦羅的獠牙就是咬在了邪鱗的鱗片上面,似乎他的獠牙完全就無視這些黑色鱗片離奇的堅硬程度,又或者,這面具上的獠牙比之邪鱗的鱗片防御性,更加鋒利般,可是這東西是邪鱗之前,他還是個人來著啊!
而且,面具所吞入的部分,又往著那個地方去呢?由面具的佩戴著徐松本體吞入月復中嗎?還是有次元的胃?反正要是這事徐松本人要是意識尚在的話,肯定要惡心死他本人,但是摩呼羅迦又為何要吞吃邪鱗呢?就好像是本能的生存意識,本能的將邪鱗作為獵物?本能的作出應該有的反擊?
只是見到這一幕之後的人,再有多強的心理都有些接受不來,僅僅是短短的時間,前後出現了兩種怪物,還要親眼見證作為自然界最初的獵食方式,這只邪鱗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已經成為別人的口月復之物,然而這里的人還要接著面對的問題,那就是,徐松,會不會暴起吃人呢?
只是很快,立即就有人將早上面具通緝犯的公告聯想起來,事情又變得不太一樣的味道了,雖然現在明擺著的事就是突然暴起的邪鱗肆無忌禪的殺人,將人類嚇跑出城,又是徐松戴上面具異變,將這里突然出現的邪鱗打敗,但城主府殺人放火之事,與某個地方來的魔女勾結,現在的吞吃事件,無疑就是將戴面具的,完全視為最為威脅的人物啊!
然後,風言風語又再升起,而對于徐家來說,這些聲音,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所要受到的影響絕對是差勁之極的,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所在,在徐松吞吃完整只邪鱗之後,有的,就只是議論聲,又是驚恐,又想責怪,偏偏口頭上細聲說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出來,更沒有一個人上前來詢問本來就是有傷在身的徐松,現在身體是如何狀況,只有徐盛,在驚魂未定的情緒之下,還是第一個朝著徐松的方向邁出了一小步,然後才吞沒了一口唾液,忍著恐懼向前問道︰「小四,你,沒事吧?」
「爹,你別管那個怪物了,快帶我離開!」只是這麼一句話,所打破的氣氛,讓摩呼羅迦滿足過後的眼神,首度放在了徐正身上,盯著他了,就像是一塊美味的食物一樣露出來的眼神,這是要演變到失控的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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