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源如飛鳥般在房上空中穿梭,看著下方眾人的同時,試圖尋找禁衛軍營的所在。
軍營的布置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只是這禁衛軍營雖然比北方ch n秋營小,但確是j ng兵強將不少,弩劍火器兵種佔了多數。攻擊力很是厲害。
他很快認出了主帳,一閃身就奔那里落去。
「蕭源,你來這里干什麼,不怕有修真者埋伏嗎?老夫沒有了修為,也只有凡人的視力五覺而已,不能幫你探測危機啊。」血神子傳音過來。
「這里是只是凡人間的軍營,應該沒有修真者。前輩放心,我會處理好的。」蕭源傳音的同時,神識完全展開。
大帳內正是趙神醫和另一名武官對飲。
「趙先生真是大手筆啊,這麼多珍貴藥材送與本將軍,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啊。你放心,南廠的人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先在我這里躲幾天。」武官笑道。「周將軍客氣啦,這藥對于老朽來說只不過是收藏,但周將軍您是國之棟梁,又是禁衛軍副統領。這些小意思希望將軍笑納,若是軍中有人受了外傷,也能起到一點作用啊。」
「哎,趙先生說哪里話,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珍貴藥材,本將軍也不敢據為己有,等有機會還要向國師敬上啊。」
「對,對,將軍說的對,到時還請將軍為在下美言幾句。」趙老者笑容可掬。
「恐怕你沒有機會再見到國師了!」冰冷低沉地聲音驟然而起。
趙老者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那位周將軍全身抽搐起來。
趙老揉了揉眼楮,仔細一看,才發現身旁的周將軍腳下流出鮮血來。
蕭源慢慢在大帳中顯出身來冷聲道︰「你問你的話,你要如實現說出來,膽敢錯漏一個字,和他一個下場,明白了嗎?」
趙姓老者嚇得尿了褲子,顫聲道︰「大俠,大俠饒命,老朽一時糊涂啊!」
「為什麼騙我,是否有人指使?」蕭源面無表情緊盯著對方。
「老朽多年行醫,結果到頭來還不如弟子的名聲。所以一時間迷了心竅想討好權貴,想成為京中御醫。老朽第一次去踏雲閣,發現那里闊氣的很,隨便幾樣家具就相當于老朽一年的收入,結果我當時就動了貪心,看出你們非常關心那女子,就假借制藥的名義,多收點藥材。」老者癱坐在坐位上全身發抖。
「你收了藥,為何還要做出那害人的血氣歸元散?」蕭源的聲音沒有波動,听不出喜怒。
「都怪老朽當時財迷了心竅,太貪心了。要是很快治好了人,一來與我說的嚴重病情不符,怕被你們立即看出破綻,二來老朽沒想到你們有那麼大能力,搞到那麼多百年藥材,想多弄點,結果越陷越深。」趙老者看不出蕭源的態度,心中害怕到了嗓子眼。心道這人能潛入大帳中無聲息地殺了姓周的,定是絕頂高手,他自己一定是跑不了了,只能哀求對方放過自己,又急忙補充道︰「大俠,藥材老朽沒用多少,全在這家伙手里啊,求大俠饒我一命,我用老命擔保,一定治好那位小姐啊。」
蕭源搖了搖頭眼楮濕潤起來,自語道︰「馨兒,想不到咱們的緣分竟被如此荒唐的事情破壞,唉!可能我就是命犯孤煞,注定不能與你長相思守。這人罪不可恕,不過他既然全說了,我就送他一個全尸吧。」
趙老者還以為蕭源放過了他,身子已經鑽到了桌子下面。看著遠去的身影,趙神醫臉上的褶皺漸漸展開,心道終于是躲過去了,只他下一刻突然身子僵直,老腿用力蹬了兩下,就斷了氣。左胸處漸漸被血水浸透了。桌上的杯盞掉到地上發出了碎裂的聲音。大帳外守衛立刻沖了進來,看到驚人的一幕後,大叫了起來︰「大帥死啦」
還沒等他再多喊幾聲,就被聞迅趕來的副將一刀斬了。副將臉s 發青,厲聲對手下道︰「把這里包圍起來,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斬立決!快去進宮稟報國師大人。」……
「蕭源,剛才那種手段太費事,要是學了老夫的魔功,可以用搜魂術,只接就能知道真相。用不著那麼逼問。還有啊,上好的血肉也是浪費了,要是老夫有了肉身還可以小補一下。」蕭源身上血晶又傳來了血神子的聲音。
听到這讓人毛骨悚然的低沉怪音,蕭源已經習慣了。只是搖了搖頭傳音道︰「血前輩,晚輩知道您的好意啊,要不你只教我搜魂術,魔功以後再說吧。」
血神子嘆息了一聲,又傳音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倔種,就算是你學了魔功,也得到魔體初成才有能力用搜魂術。算了,蕭小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去天一派,那里有天一道傳承,晚輩要盡快提升修為!」蕭源眼中光茫閃過。
他不知道,國師失終不久,禁衛軍副統領也慘死帳中。消息雖然極力封鎖,但又怎能逃出九皇子的耳目。整個皇城都覆蓋了一層y n雲,一場浩劫正在醞釀之中。
昆山還是和以前一樣,聳立入雲。
這里山清水秀,遙望之下還真有些仙家之地的樣子。蕭源整了整衣衫向山門走去。
「施主,來我清休之地,不知有何事啊。」小道士面帶稚氣,看來還沒有蕭源歲數大,偏要裝出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你,你是?你又來做什麼?」另一名歲數大一點的弟子,好像認出了蕭源,伸手拉著少年弟子,一連退了幾步,臉露驚恐之s 。
「哦,你認得我?正好,勞煩傳信給一清掌門,就說故人蕭源到了!」蕭源面帶微笑道。
「哪來的狂妄小子,敢直呼——」少年弟子剛要發作,突然被同伴打斷︰「閉嘴,我親自去傳訊,你在這給我老實點。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要亂來。」這位師兄狠狠地呵斥了他。
「師兄,他!」,小道士似乎有些委屈,卻被他那師兄一眼瞪了回去,只得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那位師兄對蕭源微微一禮,急忙跑上山去。
待那位師兄跑遠了,小道士又來了j ng神,小聲道︰「你是誰啊,不要太牛,告訴你,我爺爺是天一門三大長老之一,一會兒你可小心點兒。」
蕭源面無表情根本不看那小道士一眼,雖然兩人都為同齡,不過蕭源和他好像沒有共同語言。「這小娃挺有意思,蕭源啊,老夫聞到這小娃的血很鮮啊,把血晶泡在他的鮮血中,一定很享受啊,老夫好久沒沾到血味了。」
「恩,血前輩啊,我的血也很鮮吧,是不是也要泡在我的血里啊。」蕭源傳音回復。
山上傳來了悠遠的鐘聲。
小道士望過去,看到一群人正快速下山而來,心中有些疑惑。
蕭源面露笑容慢慢走了過去。
「太師叔!」遠處之人大喊一聲。一會兒地功夫,眾人才漸漸顯露出身影。一清道人笑口顏開,帶領眾老者親自下山。一見面也不顧小輩在眼前尷尬,紛紛跪來。
一清面帶笑容,道︰「太師叔,您老人家回山啦,我等恭迎太師叔!」四周老者全部跟著應和道。仿佛蕭源真理所當然就是他們的長輩一般。
「行了,我不喜歡這些,你們隨意一點就可以,不要總是這樣,我有要事,去見你們師祖。」蕭源安慰了一句,就在眾人陪同之下上了山。只留下坐在地上還在發蒙的小道士。
「不要輕易上來打擾我,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多則一年,少則數月。」蕭源說罷,一縱身,腳下氣針墊底,看上去好像直接飛天一般。幾十丈高的絕峰如履平地,直奔太清殿。
一清老道捋了把胡子笑道︰「你們看,我等要是如太師叔般再瀟灑數百年,夫復何求啊。你等和我一起安心修道吧,不要再搞些亂七八糟的。」
蕭源學著上回元真道掌的方式半天才成功了一次,終于藍光加身,勉強用出了避水術。他一下子扎到瀑布深潭中。
剛游了一半,突然身上藍光不穩。他暗叫不好,這避水術要是停了,自己恐怕小命得交待了。急忙又快游了幾下,蕭源在水中和在地面的速度比起來,如同龜爬一般。如果說他在地面的速度是空中利用氣針術飛行的一倍,那麼在水中連十分之一也不到。
「哈哈,真是笨死了,你既然會用避水法術,那就用水靈力運于四肢再試試?」血神子不屑道。
蕭源壓住內心恐慌,按著對方的說法,全身好像輕盈了許多。雙手向一按去,如同水中的魚兒一般,一下子游出了一丈遠,身體如同無重量般在水中懸浮。
可能是避水術用的實在太差勁兒了,沒有到地方,藍光還是閃爍了幾下破滅了。
蕭源成了落湯雞一般,全身濕著進了洞。
「哈哈,笑死我了,你那什麼天一道的師父原來還是個築基期的小家伙,唉!比老夫的血神道差太多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再考慮——」
「別恬燥啦,小心我用劫力刺你!」蕭源如此狼狽心中正憋著一股氣,全撒到了血神子身上。
「你——」血神子老怪又被蕭源頂了回去。
「你終于還是來了!再晚一點恐怕見不到老夫了。」說話的正是元真道人,只不過這一回老人哪還有當時風采,已經面s 灰敗,氣息虛弱。
「師父,您的身體?怎麼變成這樣?」蕭源急忙上前。
「哈哈,瞧你的樣子,幸虧這里沒有別人,要不我天一道門的臉可丟盡了。」元真道人手中生成了一張紙符光茫閃爍化為點點白塵將蕭源包裹,蕭源濕漉漉地全身眨眼間變得干爽,一路上的風塵全都除盡了。
看著蕭源好奇地在身上模來模去,元真道人微微一笑道︰「淨衣符,小把戲而已,修真之人都會在身上備一點。」
元真道人咳了咳又道︰「你走後,老夫嘗試突破瓶頸,也許是沒調整好心態,心魔入了體,在劫難逃,我放不下執念本是必死,還好我有秘法硬從心魔中月兌離出來,境界散盡了,最多還有一年壽元吧。」
「你過來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水靈根!」元真老者表情嚴肅道。
蕭源走上跟前,伸出手臂。
元真二指搭于蕭源脈上,表情大喜︰「不錯,如此純正的水靈根,哈哈,以後定為我天一道發揚光大。」
「嗯?」元真臉s 由喜轉怒,狠狠地瞪了蕭源一眼,訓斥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就s 心這麼重,怎麼破了元陽?真是沒出息,氣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