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眼見從彌正又要發火,恐怕他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來,傅垂顯趕緊站出來說道︰
「三小姐的安全是在首位的,我無幻宗的每一名弟子都有義務保護三小姐的安全。如果三小姐安全沒有問題的話,老夫想來,有些事情是不是能夠緩上一緩,先辦正事—」
說話到這里,他的目光就看向了廖汝振。廖汝振是這次戰斗的指揮,調不調人去從喜喜那里廖汝振有一半的決定權,同時傅垂顯也是想把責任拋給廖汝振。如果人調給了從喜喜,導致和離火莊三莊的戰斗失利,或者是沒有調人給從喜喜,萬一從喜喜出了事,都必須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從彌正當然不能夠承擔這個責任,否則那會連累到傅垂顯他倒霉,畢竟從彌正也是從辰浪的兒子,無幻宗不會把他怎麼樣,作為從彌正的身邊人,傅垂顯絕對是主要送出來的替死鬼,所以把這承擔責任的選擇推給廖汝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廖汝振是何等人物?眼下狀況被廖汝振這麼一看,立刻就明白傅垂顯的用意,他嘴角拉起一絲笑意,不慌不忙地搖著手中玉扇說道︰
「和離火莊三莊的大戰是正事,三小姐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當著九公子的面廖某不敢越禮,不如在座的各位共同來討論決定,看是否分出人手去三小姐那邊辦事,如何?」
輕描淡寫地就把責任給推了出來,廖汝振的智名絕不虛傳,傅垂顯盡管老ji n巨猾,也無法做到廖汝振這般的從容自然。
從彌正當然是沒什麼好說的,盡管他打算把黑鍋丟給廖汝振,卻也不會刻意去得罪廖汝振這樣有前途的人物,當下附和道︰
「三妹那里的事情各位就一起決定吧,以多數贊同來決定。各位,都發表下說法,平r 里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老,決定只能要各位一起來下,無幻宗拜托各位了!」
廖汝振和從彌正兩位大佬開了金口,其他的無幻宗長老就不能再推卸責任當是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誰也不願意起這麼一個頭。這群老ji n巨猾的家伙,都不是那麼簡單能在眾人面前發表自己看法的,以免給人留下把柄,有可能一句話無關緊要的話,就變成了政敵打擊的借口。能坐到無幻宗長老地位的人,誰沒有參加過宗內奪權的血腥爭斗?這點智慧他們還是有的,首先要做到沉默是金,以免言多必失。
場面有點清冷,廖汝振見從彌正一臉清冷地坐著在那不吱聲,「啪!」把手中玉扇收攏拍在左手掌心,廖汝振引得眾人的注目後,方才朗聲說道︰
「既然沒人先開金口,那廖某就拋磚引玉,建議我們分出一些人手去三小姐那里,具體去的領隊長老和多少人,就由大家來決定。各位現在總該有點話說了吧?」
廖汝振話語中並沒有明顯的嘲諷口吻,臉上的笑容也是誠懇自然,但是眾人臉上還是有點發熱。畢竟在剛才大家的沉默都是為了逃避責任,而廖汝振此時站出來承擔了一些,否則這事情一直拖下去也肯定不是頭。
「帶隊的長老就由古烽中你去,你自己挑選三百人出發。」
不用其他人來決定,從彌正就做好了安排,他需要的只是別人來先開這口。
古烽中外號天羅刀,他手中的天羅刀是一件極品靈寶,威力極其驚人,其人修煉多年天資出眾,是無幻宗長老中都排的上號的人物,他是屬于三小姐從喜喜一派的人物。從彌正之所以調走他,一是因為他是從喜喜的人,二也是想把他調走,不讓他分享戰功—從彌正認定了無幻宗此次對三莊聯軍必勝!
廖汝振心竅玲瓏,听了也當沒听到,臉上依然是那自然誠懇的笑意,沒有說什麼話來。
其他長老都點點頭,誰去他們都沒有想法,反正在從彌正和廖汝振二人面前,他們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好,真正決定事情的絕對不是他們,他們才不會蠢到去多嘴多舌,給自己招惹麻煩。
天羅刀古烽中四百三十一歲,看面龐還顯得年輕,可能因為長久的修煉,讓他身上看起來有一種滄桑的氣質,這種氣質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他心里稍微有點猶豫,從彌正把他從前線調走的心思他能猜到一二,而從喜喜那方也確實需要人手來確保她的安全,兩邊都很重要,一時就叫他為難了起來。
沒有得到古烽中的答復,從彌正也沒生氣,反倒是一臉笑意地朝古烽中問道︰
「古長老,難道你有意見?」
看到從彌正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古烽中也很干脆,起身答道︰
「屬下遵九公子之命,立刻帶人出發,確保三小姐的安全!並且預先祝賀各位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古長老放心的去,這里自有我們來處理,也希望古長老一定要確保三小姐的安全才是。」
廖汝振也是站了起來,不痛不癢地叮囑古烽中一句。
其余無幻宗長老也是紛紛起身送別古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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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禮和大喜和尚兩個並未往東方跑出多遠,基本在確定從喜喜她們沒有追上來後,二人就從空中落下地來。走過了種城一帶後,他們現在所在的地區並沒有什麼人煙,滿地皆是白雪皚皚的山嶺,一眼望不到邊,寒風呼號,地上銀裝素裹,天地顯得分外妖嬈。
「和尚好久沒見你是長本事了啊,以前你不找女人還好,這一找就找上了一群啊!」
落地後在雪地上踏雪而行,沒有在地上留下一點足跡,楚無禮嘴里說的話和這天氣一樣冰冷譏誚。
「阿彌陀佛。」
大喜和尚明顯是一副自認倒霉的樣子,很是有些悲苦地說道︰
「小僧心中四大皆空,無意闖入也未見得什麼,偏偏那位女施主卻生追個天翻地覆,冤枉小僧之清白,哀哉,哀哉—」
「別,你千萬別裝。和尚啊,我看那小姑娘挺好看的,雖然是刁蠻了點,女人嘛,年輕的時候難免有些頑皮,等你帶回來多教些時候,三從四德的她完全就能學會。和尚你看如何?要不咱倆回去搶了她做你的壓寨夫人—哦,不對,叫壓廟夫人。嘖嘖,除了頭很大一身毫無優點的大喜和尚成為無幻宗宗主的女婿,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氣哦。」
一旦楚無禮那張嘴張了開來,那難听的話就如那海浪一般,永遠地沖擊著岸邊的礁石,沒完沒了。
大喜和尚才不會傻到和楚無禮這種無賴去爭論道理,當下就上下地打量起楚無禮來,怪模怪樣地叫了起來︰
「楚少爺,好久沒見,您老人家似乎修為提高了很多啊,剛才把刁梨藍都打退了,厲害啊厲害,小僧以後要多向楚無禮大人討教一番才是。」
一說到實力的事情上,楚無禮真是一副ch n風得意之貌,也是忘了再去挖苦大喜和尚,伸手在大喜和尚肩上拍了拍,一口豪氣干雲地口吻說道︰
「小和尚,從今以後你就由本少爺罩著了,凡是你打不過的盡管來找本少爺!」
「當真,要不楚少爺你幫小僧—」
楚無禮說話說的很囂張,大喜和尚卻不介意,甚至是高興起來,急忙地想要把從喜喜的麻煩拋給楚無禮。不過楚無禮那無賴也不是白混的,馬上就接上了話︰
「當然我們身後那瘋女人還是要你自己來處理的。」
見楚無禮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的冷淡,大喜和尚臉一黑,哼哼道︰
「你不幫也得幫,既然讓佛爺踫上了,你小子還跑的了?」
「喲呵,你這小和尚倒是凶啊。怎麼的,你還想辣手摧花啊?那女人身邊跟了那麼多女人,你當那些女人是花瓶啊,說處理就處理的?我說和尚你也是的,你早點從了她,讓她舒服了,不就沒這麻煩了嗎?冰天雪地的我們兩個如兩只喪家之犬,你當是好玩嗎?」
冷冷地瞥了大喜和尚一眼,楚無禮慢悠悠地調侃道。
大喜和尚也是郁悶地伸手模了模他那光滑的大頭,一臉晦氣地說道︰
「從喜喜這丫頭倒沒什麼,關鍵是她老子,要真動了她惹出她老子來,我們兩個還不吃不完兜著走?」
「別‘我們’,是你自己,雖然我和無幻宗有點恩怨,可還沒嚴重到被無幻宗全宗追殺的地步。和尚,要不咱倆在此分道揚鑣吧?」
楚無禮捏了大喜和尚肩膀一把,打斷了他的靠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