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寧光世他們所料,在前三天空異真人一方的人還能控制,到了第四天,雙方在七千廣場就發生了沖突。
先是一名出雲院弟子被對方圍毆,接著是潘靈飄去報仇,打了那幾名黃衫弟子,沒過多久,對方就有絕世高手現身。
第一個出戰的馬達,對付的是一名絕世高手的老者,兩人打了一炷香時間,馬達強勢的以力量擊敗了對方。
第五天,則是冬全知出手,半r 之後打敗了馬達,在馬達背上留下了一道劍傷。
第六r 則是寧光世出手,和冬全知在七千廣場大戰了兩天兩夜,最後雙方不分勝負,各自回去修養。
出雲院與空異真人雖然爆發了沖突,可情形都還在控制之內,雙方雖然互有損傷,都沒有下重手,各自之間都還有所顧忌。
冬全知他們倒是向空異真人請示了,希望空異真人奪回玄天劍宗宗主之位,以證名位。不過空異真人終究是顧忌天道會,沒有接受他們的請求,只是默認了他們與出雲院的爭斗。
冬全知和寧光世大戰了三場,每次都是打兩天兩夜,然後修戰十二個時辰,繼續再戰下去。
因為他們每次都在七千廣場打,所以雙方有不少人在場,互相為自己人助威。
冬全知天才橫溢,是個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寧光世天賦比冬全知差些,可他底子好,更領悟了劍術之中的劍氣柔化,兩人真是將遇良才,斗個旗鼓相當,斗了三次都難以分出勝負來。
「華山之上真熱鬧啊,當年來觀摩了一次傳說之中的玄天劍宗,那時候整個華山空蕩蕩的,現在比當時人多了很多啊。」
頗帶感慨的聲音,在無人查知的情況一下,七千廣場上空多了十余人。說話那人是個壯實的中年人,全身肌肉鼓脹,整個人仿佛一只準備捕獵的獵豹,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你是什麼人?當我華山無人,想來就來的?立刻下來,束手就擒!」
冬全知已經和寧光世分開,臉上還滿是汗珠,他冷冷地朝天上的人喊道。盡管來人實力高深不可測,可冬全知是個狂傲無邊的人,根本不懼怕對方。
「楚無禮在嗎?」
中年人繼續問著,似乎沒有注意到冬全知的存在,就是他身後的人都冷漠地站在空中,沒有看向大喊大叫的冬全知。
「大膽!」
被對方徹底的無視掉,冬全知頓時大怒,就要對上方的人出手。出雲院的人他暫時不能下重手,可擅闖華山的人,他卻不會客氣。
「好了,全知你回來吧。」
空異真人此時也出現在空中,正好是在冬全知頭頂,壓住了要爆發的冬全知。然後他看向了對面那中年人,一臉凝重地問道︰
「閣下就是心魔宗宗主萬古豪手下第一戰將陳官水?」
「你是空異?當年一個長老級的高手,現在也步入渡劫期了,世事難料啊,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斷變化的,造化弄人,真不假。」
陳官水,外號嗜血狂刀,當初萬古豪時代時心魔宗的第一戰將,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僅在萬古豪之下,強大的無比可怕。當年總共三大魔道宗門,其余兩個魔道大宗就全滅在他的手上,他的實力早早就進入到了渡劫期,雖然一直在初期,積累卻是無比雄厚,面對空異真人,他還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畢竟對方進入這個境界比他晚的太久。
「嗜血狂刀,傳說之中的天下第一刀,久仰久仰。」
沒有因為對方的輕視而憤怒,空異真人明白面前這個男人的可怕,他不想得罪對方。心魔宗可不比南閑劍宗,一旦招惹到心魔宗,那他也可以從華山上下去了,找個地方好好躲著!
「楚無禮呢?」
陳官水只對空異真人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對方,然後皺著眉又問了一句。
「我們大師兄正在明鏡在心內閉關,不知前輩找他有何事?」
寧光世飛身上空,他不認得陳官水,陳官水沉寂幾百年,他見識不足,也不知道對方的大名。不過看到空異真人那麼小心應對的情形,他也知道對方的可怕,言語間很客氣。
「明鏡在心內閉關?」
陳官水听到寧光世的回答,沉默了一下,轉頭看下華山後山,嘴里噓了一口氣,道︰
「事情倒是麻煩了……」
明鏡在心的事情他知道,他當年來過華山參觀玄天劍宗的遺產,明鏡在心是個非常特別的存在,如果不是攜手進入,都會進入到一個單獨的空間修行,後面的人是無法進入到里面去找人的。
他看看寧光世,皺眉道︰
「本宗宗主還有一個月多就在聚魔山訂婚,希望楚無禮能出席,特別讓陳某來接他。如果他在一個月內無法出關,你就隨陳某去聚魔山,算是代替楚無禮。」
寧光世听的一愣,當時在西貢山脈萬風變是對楚無禮發出了邀請,只是楚無禮沒有答應,原因是楚無禮也追求過完顏煙愁,當年還上過聚魔山去求親來著。雖然不怎麼成功,還被人關了起來,不過也在楚無禮的計劃之中,撿了點寶物跑了。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事情是楚無禮的,寧光世不好做決定,只好推遲。然後他對陳官水伸手道︰
「那陳前輩和心魔宗的各位蒞臨本宗,還請讓本宗一盡地主之誼,請——」
「好,多謝。」
冷淡地對寧光世點頭,陳官水帶著心魔宗的人朝出雲院行去。
「師傅?」
冬全知見到他們被陳官水完全地忽視,心下不滿,低聲地喊了空異真人一句。
空異真人倒是反而笑笑,目光卻是幽深了幾分,吩咐身邊的冬全知道︰
「最近收斂一些,我們回去吧。」
「是,師傅。」
很有點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個對手來練手,看來又沒得打了,冬全知得了空異真人的命令,也只能郁悶地落去。
空異真人最後再看了出雲院一眼,又無言地望著後山方向,最終在空中逐漸地消失,只余下他的屬下朝他消失的身影恭敬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