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元再看到許平的時候,這個家伙滿眼都是通紅的,好像是幾天幾夜都沒有睡眠過。兩只手腕上,都留有被手銬銬過的痕跡。一瘸一拐的出來的時候,誰也看不見一個勁的往外走。
有一個小j ng察攔住了他的路,一邊的馮天元頓時就火了,猛的推開j ng察罵道︰「滾開,我早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幾個j ng察當時就想發飆,可是突然感覺身子一冷,馮天元狼一般的眼神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動彈。如果說連環殺人犯給人帶來的感覺,是一種沒有理智的瘋狂,那麼這樣野獸一般的眼神無疑比殺人犯還要讓人驚恐。
許平眼楮紅彤彤的沖出j ng局,然後拿出手機狂打電話起來。每一個電話都是打給葉莎莎的,可是那邊一直都沒有接通,他的心頓時一涼。
「有人把葉莎莎抓走了!」許平的聲音里面滿是凶戾,如同回到十五六歲那種血氣方剛,手中拿著砍刀去報仇的狀態。
馮天元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似乎是藏起了刀一樣的目光︰「誰?」
許平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打了一個車去咖啡廳。兩人昨天才被抓走,今天咖啡廳已經被人砸的不成樣子。
還有一個咖啡女郎在里面,她是唯一認得老板的服務員,她哭著過來抓著許平道︰「昨天你們被抓走的時候,一群人過來砸店。他們說要抓老板娘,沒有找到就砸店。姐妹們都跑出去,不然就受了他們的侵犯!我們報j ng了,報j ng也沒人管!」
許平看著被砸的破舊不堪的咖啡廳,心中一陣的刺痛。這是馮天元送給自己的生r 禮物,後來這里充滿了他和葉莎莎的心血。每一個桌椅布置,每一處細致的裝潢,都有兩人的歡聲笑語。
這是他一直想要的平凡生活,小富之家再也不用忙碌奔波。可是這些全部都被人摧毀了,或許對于摧毀這里的人來說,只要十幾分鐘就能砸的天翻地覆。他們哪里知道,這里是葉莎莎夜以繼r 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弄好的!
「你先去躲幾天,這個月的工資雙倍打到你們卡上。過幾天打電話給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回來上班!」許平淡淡的說道,隨後幫咖啡女郎整理了一下頭發,口氣沉穩而輕松。
不知為什麼,溫柔美麗的咖啡女郎只覺得心里安穩了下來。她點點頭,感激道︰「老板你是一個好人!」
看著咖啡女郎姍姍離去,馮天元一腳就踢翻了吧台,怒道︰「誰他媽干的,連j ng察都能支得動,底台夠硬啊!」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許平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道,「這件事讓我處理,你幫我去找莎莎。有些事情,看來是要去解決了。」
馮天元y 言又止,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x ng格,而且也許他也有一些手段是不能見光的。于是他點點頭,看著許平轉身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又緊張道︰「注意安全,混蛋。否則要是我把弟妹找回來,我可捷足先登!」
遠去的許平,背對著馮天元豎了一根中指。
看到兄弟離開,馮天元一個電話打了出去︰「草泥馬,還沒來?快點給我出現,老子要殺人!」
默默走出咖啡廳,在打車之前許平進了一家雜貨鋪。花了五十塊錢,買了一把直尺狀的西瓜刀。他外表冷靜,甚至還和老板開了一個玩笑,仿佛是一個沒事人。
打車的時候,用報紙將西瓜刀包好,然後閉目養神。
今天是上班的時候,許平將西瓜刀別在腰間,用T恤遮住。問了一下保安,得知黃世仁今天沒有來上班。對于這個家伙還敢來公司,來往的公司人都詫異的望著他。
保安還笑問道︰「許大業務員,你都辭職了還來這里干嘛?」
「要這個月的工資,蚊子肉也是肉嘛!」此時許平情緒穩定,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裝了一只什麼。那種平靜,如同山雨y 來風滿樓的平靜。
等到許平上樓說是要去找同事的時候,保安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讓路道︰「听說你和葉莎莎在一起了,她現在怎麼樣?」
葉莎莎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或許她和許平在一起而沒有受到黃世仁的侮辱,是大家比較樂意看到的。這樣的結局,能夠讓大家對于美好世界還留有一絲幻想。
許平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煞有介事道︰「我們現在過的很不錯,如果以後結婚會給你們發請帖的!」
保安笑的很單純,因為這個答案雖然讓不少人有些酸意,卻算是不錯的答案了。
張艷梅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據老人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了。她心里揣揣,想要打電話給自己的那些男人們。可是想到那些人只是垂涎自己的美s ,她又不由的放下了電話。
她是恨葉莎莎的,都是女人你裝什麼純情。那天之驕女運氣總是比她好了太多,一進公司就得到大多數男同事的愛慕,一跑業務就結識了很多女企業家。無論那個女人做什麼,都是好的不得了。
可是現在怎麼樣呢,她y n險的想著,黃世仁應該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那個老流氓就是一個s 棍,就憑許平那個小子能護住她?最後一定是男默女淚的下場,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
走出業務組,她今天難得不想坐電梯,只想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去。可是她沒有想到,正因為走了這條路,她被人堵上了。
許平抬眼望著這個女人,很平靜的問道︰「黃世仁在哪,陪我去找他!」
此時兩人在樓梯道上相遇,一個在樓梯上一個在樓梯下。張艷梅懷著蔑視的目光,由上而下的望著這個男人,語氣中說不出的得意︰「還敢來公司,你真是不要命了。要是給老板知道你在這里,一定派人打死你!」
「黃世仁在哪?」許平沒有理會女人的挑釁,而是繼續冷冷的問道。
張艷梅傲慢的笑了起來,刻薄道︰「找老板,難道想要主動把葉莎莎送回來?是不是在外面沒飯吃,想回來回不來了。不如你求我,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一開心,不光使些手段讓你回來,甚至給你機會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沒有理會這個女人,許平上前兩步直接拔出了西瓜刀。頓時女人就嚇白了臉,他用刀背拍了拍張艷梅道︰「帶我去見黃世仁,不然我在你臉上寫上賤貨兩個字!」
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憤,不過隨後看到刀背換成刀刃,她的目光中又重新被恐懼佔滿。
與此同時,馮天元在飛機場接到了自己的手下。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看起來短小j ng悍。是亞裔人,不過長的黝黑黝黑的,笑起來露出森白的牙齒。孤兒出生,名字叫做Chocolate翻譯一下就是巧克力!
他已經在機場等了很久,大多數人都逃避那猛烈的r 光,只有他一個人在陽光下享受的站著。直到馮天元開著寶馬車出現,他才拎著包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老大,終于讓我看到你了!」巧克力短小j ng悍的身體,急忙鑽進了車子中,「華夏的陽光,照的人很舒服。不像非洲那麼熱,也不像俄國那邊軟綿綿的沒有溫度。」
喜歡陽光的人,很多都是生活在y n暗世界的人,因為他們很難見到陽光,所以才會珍惜陽光。在陽光下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奢侈!
馮天元將汽車開到了偏僻的地方,然後轉身看向巧克力道︰「我要的東西呢?」
只見黑黝黝的巧克力,滋著白牙將自己的背包打開。里面放著兩把閃著寶藍s 的光芒的匕首,除此之外一大堆零碎的鐵管和零件。
沒等自己老大動手,巧克力自己伸手進了背包,只听 嚓 嚓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他將背包翻過來一倒。只見兩把ak47和四把沙漠之鷹被倒了出來,還有一大堆黃彤彤和銀閃閃的子彈。
馮天元將兩把沙伯之鷹別到了腰間,隨後又拿了一把47放在車邊。巧克力興奮道︰「老大,據說國際勢力很少有敢在華夏猖獗的,您這是準備逆天?」
開著車的馮天元露出一股很深沉的目光,想到了出手之後的種種麻煩,最後不屑的笑了一聲︰「在暴政和不公的時代,法律壓迫人民,亡命之徒將永載史冊。」
「出自《羅賓漢》!」巧克力搖頭晃腦,隨後興奮道,「在這樣一個五千年文明的地方,在所有國際勢力無法進入的禁區,沒有想到我巧克力竟然是先驅者之一。對了老大,是不是先吃吃華夏料理,我們再去殺人?」
「先殺人,然後去吃料理!」
巧克力笑的如同一個小惡魔一樣,從口袋中掏出一大把巧克力豆,一邊吃一邊舌忝舌忝嘴唇道︰「都听老大的,我們先去殺人!」
車子開向本市最著名的洗浴中心,誰也不知道凌雲市即將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