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笑了笑,轉身走了。個把小時後,身上的傷就已痊愈了,不過衣服算是廢了,不光滿是鮮血,還被割了大大小小無數條縫,穿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得已又花了幾十塊,在路邊地攤上買了一套披掛,這才大搖大擺的回醫院了。
一進ICU病房,楊勝男蹭的就躥起來了,沖到蕭歌面前,瞪著眼楮道︰「說,上哪兒去了?」
蕭歌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過了,不禁笑道︰「你怎麼還沒走啊?你局長給你發了獎金咋的?這麼敬業?」
楊勝男怒道︰「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說,到底干什麼去了?是不是打架去了?」
蕭歌道︰「打什麼架?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再給我潑髒水,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要是好公民?那監獄里就沒有壞人了。」楊勝男不滿的哼道。
蕭歌皺眉道︰「小聲點,別吵到別人休息,一個婦道人家注意點形象,不要動不動就大吵大叫的,像什麼樣子?」
楊勝男怒道︰「你說誰是婦道人家?你才是婦道人家呢。」
蕭歌笑道︰「你不是婦道人家,是什麼?難不成還是個帶把的?」
听的蕭歌口出葷話,楊勝男臉一紅,唾道︰「臭流氓,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抓到你把柄,不然一定把你抓回去。」
蕭歌搖頭嘆息道︰「唉!就你這樣子,我可真替你未來男人悲哀啊,誰要是娶了你,還不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楊勝男嘴一撇,哼道︰「反正不用你娶,要你c o心?」
蕭歌笑道︰「那就最好,不然你這一天到晚纏著大爺,我還真是惶恐的很。」
楊勝男瞪道道︰「誰纏著你了,你可把話說清楚了?」
蕭歌道︰「你要是沒纏著我?那你還杵在這兒干什麼?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楊勝男看了看時間,還果真很晚了,囁喏道︰「我……我喜歡留在這兒不可以嗎?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再說,我還是你債主呢,萬一你借了我的錢,跑了怎麼辦?我不得看緊點嗎?」
蕭歌走到錢華床頭,問道︰「吃了嗎?」
錢華點點頭。
蕭歌這才笑著轉身回來,說道︰「行吧,你要留就留,大爺我可不管你了。」說著把白背心一月兌,大褲衩一褪,只留一條大紅的三角褲,笑呵呵道︰「那啥,我先睡會兒,你該干嗎,繼續。」
楊勝男臊的滿臉通紅,罵道︰「你個臭流氓,把衣服褲子給我穿上。」
蕭歌翻著白眼道︰「穿什麼啊,我習慣果睡,要不是有你在,我連內褲也月兌了。」說著,大搖大擺的往看護病床上一趟,舒服的閉上了眼楮,分分鐘就鼾聲如雷。
楊勝男氣的一張臉紅的跟隻果一樣,胸口劇烈起伏,呼呼的喘著大氣,若不是郝大通嚴令她不得隨便拔槍,早把槍拔出來一槍斃了這家伙了,「你有種。」狠狠的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听著門響,蕭歌睜開眼楮,得意的笑了,干,俺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斗不過你這黃毛丫頭?他笑著起身將衣服褲子穿上,從兜里模出一根雪茄,問錢華道︰「要不要來一根?」
錢華咧嘴笑了笑,催促道︰「點上,點上。」
蕭歌點燃一根,塞在錢華嘴里,自己又點了一根,兩人就在病房里吞雲吐霧起來。
「去過了?」錢華抽著煙,低低的問了一句。
「嗯。」蕭歌淡淡的嗯了一聲。
「怎麼樣?」錢華皺著眉有些憂心的問道。
「我跟他要了四十萬,那家伙嚇著了,打了一架,然後人跑了。」蕭歌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
錢華卻誤以為是蕭歌打不過自己跑了,嘆道︰「你不該滿口要價的,還好人沒受傷。」
蕭歌瞪大了眼楮,「滿口要價?我還覺得少呢?燒烤店,前前後後,不多,也就十五萬,你看給砸的,沒了。你這兒,一天小五千,怎麼也得住個小半月吧,算下來又是七八萬。他打了人,不可能只賠點醫藥費就算了吧?還有我們那店一天的損失,前前後後,都是錢,你算算,四十萬多嗎?」蕭歌撇嘴嘆道︰「真沒跟他多要。」
錢華撇了撇嘴,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
「臭混蛋,死混蛋,你最好小心點,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本小姐非扒了你的皮的不可……」楊勝男罵罵咧咧的回了j ng局,老遠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猩紅的保時捷卡宴。走過去一看,喲呵,真是好家伙,全真皮的座椅,j ng密的儀表盤,帶DVD導航,4.8的發動機,威武霸氣的造型,看上去就像一尊小型的坦克。
「這誰啊,這麼有錢?」楊勝男正嘖嘖感嘆,卻見王濤穿一件緊身的黑s 皮夾克,下配一條藍s 的牛仔褲,黑皮靴,捧著一束玫瑰滿臉郁悶的從局子里出來了。見到楊勝男臉上頓時浮起笑容。「勝男,你回來了?」
楊勝男正生氣,見到王濤自然沒好氣,皺著眉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來了嗎?」
王濤尷尬的笑道︰「勝男給次機會嘛,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查過了,你跟上次那個家伙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提起蕭歌,楊勝男火更大,怒道︰「別在我面前提那個混蛋。」
王濤尷尬的笑了笑,苦著臉道︰「好好好,不提不提,只要以後你不喜歡,不想听的我一概都不提。」
听著這話,楊勝男不禁心生感嘆,為何同是男人,這個年少多金卻能為女人屈尊降貴,另一個一事無成對著女人卻還粗鄙惡俗。為啥差距就這麼大呢?雖然一直對王濤不感冒,不過與蕭歌一對比,卻發現王濤忽然就順眼多了。
她眼珠轉了轉,問道︰「听說你是省z y u搏擊冠軍?是不是真的?」
見楊勝男態度好轉,王濤興奮難耐,挺著胸膛驕傲的道︰「去年,前年都是冠軍,今年準備再拿一個。」
「哦,這麼說很厲害了?」楊勝男想著蕭歌挨打的場景,不禁露出幾分壞壞的笑容。
王濤謙虛的道︰「厲害不敢說,不過三五個壯漢近不了身。」他本想謙虛,可說到最後,卻還是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態,好在楊勝男低低偷笑沒有注意。
「那很好,你幫我教訓一個人,怎麼樣?」楊勝男靠在卡宴上,抬起頭,微笑著問道。
王濤心里那個美,心想,你總算對我笑了,不枉老子一番死纏爛打,看了自己的豪車一眼,又想,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錢的,早知道今晚就借輛法拉利來的,那這小妞還不對自己投懷送抱?在他看來,楊勝男不過是在矜持而已,他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你說是誰?要他左手,我給你卸左手,要他右手,我給你卸右手。」
楊勝男瞪眼道︰「誰要你這麼粗暴的?你只需把他揍的跟豬頭一樣就可以了。」想到蕭歌鼻青臉腫的樣子,楊勝男忍不住又樂了。
王濤一張臉笑的跟菊花一樣,看看,看看,又樂了,老子從追求的第一天起,就沒見你笑過,今兒開一輛卡宴來,這笑的是一次接一次啊,心中又暗暗追悔,要知道這樣,以前就開好車來了,不過沒關系,還有機會。
他板著臉鄭重的道︰「男男,你說吧,要我揍誰?」他順桿往上爬,直接改口將勝男改成了男男。
楊勝男微微皺眉,男男的這稱呼可只有自己爸媽叫的,不過有求于人,並沒有發飆,只是瞪了王濤一眼,說道︰「不許亂叫。」
王濤尷尬的笑了笑,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
楊勝男頓了頓,道︰「我讓你幫我教訓的人就是那天那個大背心,黑褲衩。」見王濤有些茫然,又跺腳道︰「就是在這兒親我的那個。」說起這事,不禁有些臉紅心跳。
王濤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那個小混混是吧?」語氣間甚是輕蔑。
楊勝男不悅道︰「什麼混混,人家有正當職業好不好?」不知為何,楊勝男既覺得自己恨蕭歌恨的入骨,可听見別人侮辱他卻又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濤笑道︰「什麼正當職業,還不就是個賣燒烤的……」見楊勝男一臉y n沉,趕緊打住不說了。
楊勝男道︰「總之呢,你幫我教訓教訓他,記住啊,不許把他打成內出血,不許把他打骨折了,更不許把他打住院了。」
一連三個不許,王濤愣了,張大了嘴,這是打人嗎?咋听著像去救人啊?一時又模不清兩人究竟有什麼瓜葛?
楊勝男見王濤失神,瞪眼道︰「听到了沒有?」
王濤點點頭,苦笑道︰「我盡量吧,我盡量。」
楊勝男不悅道︰「什麼盡量?我說的三條一條都不準犯,你只需要把他揍的跟豬頭一樣,見不得人就行了。」她忽略了最後一句,「讓我有機會取笑他。」
「好。一定,一定。」王濤口中應承著,心中卻暗下決心,不管兩人什麼關系,那個買燒烤的一定要讓他從楊勝男的世界里消失。
「嗯,就這樣,拜拜。」楊勝男說著,歡快的朝屋里走去。
王濤趕緊道︰「勝男,那這花?」
楊勝男頭也不回,「扔了吧,我不喜歡玫瑰。」
看著那窈窕的背影,王濤憤憤的緊了緊拳頭,媽的,早晚把你弄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