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歌逃跑的本事可是從小練就的,一幫小混混追的雖緊,不過借著天黑的優勢,蕭歌東躲x z ng,很快就把人甩掉了。
剛松了一口氣,電話卻響了,模出來一看,是劉玲的號碼。
蕭歌趕緊接通,壓低聲音道︰「喂,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龍三得意的猙笑︰「小子,想救你的女人就乖乖給老子回來。」
「別管我——」旁邊傳來劉玲一聲淒厲的嘶喊,然後便是啪啪的耳光聲。
「龍三,我草你媽,你要是敢動她,老子扒了你的皮。」蕭歌雙眼通紅,須發皆張,猛的一腳將身畔的垃圾桶踢飛出去,果皮紙屑撒了一地。
龍三y n測測的冷聲道︰「給你十分鐘,渡輪碼頭見,要是不來,這水靈靈的的小妞就爺爺享用了。」
話一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我草。」蕭歌氣的將手機猛的砸在牆上,然後對著青磚砌成的牆面一通亂打,就像毫無知覺一般,直打的拳面鮮血橫流,血肉模糊,才猙獰著咬著牙,義無反顧的朝江邊而去。
他所在的位置隔碼頭不遠,他腳程極快,仈ji 分鐘的樣子就到了。寬闊的碼頭上,一個個巨大的集裝箱,靜靜的碼放著,輝輝的月光下,像一個個巨大的棺材。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龍三,大爺我來了。」蕭歌站在碼頭的空地上,振臂大吼。
忽然間,黑漆漆的前方一聲汽車馬達轟鳴,然後一束強光嗡的打來,晃的蕭歌睜不開眼楮。
光影里,十多個提著鋼管,砍刀的小混混瞬間站了出來,手中的武器洋洋得意的晃蕩著,神情不可一世。
人群分開,肥頭大耳的龍三坐在車蓋上,嘩啦一聲擦燃一根火柴,點燃嘴里的雪茄,火光照耀下,他右臉上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他叭叭的抽了兩口煙,嘿嘿獰笑道︰「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個情種啊,你還真敢回來啊?」
蕭歌怒道︰「少他媽廢話,人呢?」
龍三一揮手,兩個小弟便押著劉玲從黑暗里走出來,她被反綁著雙手,嘴上蒙著封條,頭發散亂的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在那露出的半邊臉上,通紅的掌印依稀可見。
蕭歌的拳頭瞬間握緊,指甲深深的插進肉里,卻渾然不覺,他咬著牙道︰「放了他,我仍憑你處置。」
一听這話,劉玲掙扎著猛的搖頭,眼淚花嘩嘩的往下流,顯然十分不願蕭歌為她這麼做。
龍三手一揮,手下會意,將劉玲的繩子解了,將她推向了蕭歌。
蕭歌一把將劉玲接住,撕開她嘴里的封條,問道︰「你沒事吧?」
劉玲淚流滿面的道︰「對不起,我擔心你,所以回頭找你,想不到……想不到……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她光著腳站在地上,滿臉自責,傷心不已。
「沒事,沒事……」蕭歌將其緊緊的抱在懷里,拍著她的後背,不停的安撫。
「還真他媽柔情蜜意。」龍三重重的唾了一口唾沫,下巴一抬,十幾個手下頓時將二人圍了起來。
蕭歌臉s 一沉,怒道︰「龍三,出來混,得說話算話,放她走。」
「草。」龍三將雪茄往地上一擲,站起來罵道︰「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
他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哼道︰「給我打,往死里打。完事了,找個麻袋沉江里去。」
「草。」蕭歌低罵一聲,率先發難,一腳踹翻擋在前面的一個小混混,拉著劉玲就往外跑。
一群小混混拎著刀棍在後面猛追猛砍。
劉玲嚇的花容失s ,尖叫連連。她嚇的腿軟,跑也跑不快,蕭歌所幸一把將其橫抱在懷里,發瘋似的狂奔。
劉玲感受著蕭歌有力的臂膀,仰望著蕭歌堅毅的臉龐,這一刻,她仿佛進入了夢里一般,穿著潔白的婚紗,滿臉幸福的微笑,而蕭歌就是她的新郎。
忽然蕭歌一個踉蹌,驚醒了她的美夢,看著蕭歌氣喘噓噓,滿頭大汗,仍然苦苦堅持的樣子,她又感動的淚流滿面,拉著蕭歌的袖子道︰「把我放下來吧,你這樣跑不掉的。」
蕭歌真是累了,把劉玲放下來,扶著腰呼呼喘息。
才幾秒鐘,回頭一看,小混混們又攆上來了,苦惱的一皺眉頭,拉著劉玲再次狂奔。慌亂之下,他血糊糊的右手直接抓在了劉玲的翡翠鐲子上,忽然之間,他感覺一股清涼的東西鑽進了自己手掌,而原本冰冷堅硬的玉鐲仿佛一瞬間變軟了變細一樣,只一剎那就消失不見了,蕭歌驚了一跳,抬起手掌一看,月光下,掌面沾了一圈環狀的黑灰。
「我擦。」蕭歌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錯愕不已。
李玲卻渾然不覺,見到蕭歌停下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蕭歌擺了擺手,仔細感受了一下那股進入身體的清流,雖然細微卻像強心針一般,流過之處,身體瞬間就充滿了力量。
蕭歌正按耐不住的狂喜,劉玲忽然尖叫道︰「小心。」
听的身後破風聲起,蕭歌想也不想,回身一記鞭腿,「啪」的一聲就將一個拿著鋼管的小混混抽翻在地。
小混混扭曲兩下,趴在地上不動了。
尾隨而來的小混混們,見到這幕,頓時一驚,猛的剎住了腳步。
蕭歌趁機撿起鋼管,對著小混混們一通猛打,乒乒乓乓打的火光四濺。
小混混們駭然無比,這廝先前莫非藏私?咋忽然間就小宇宙爆發了?
「我靠,消耗太快,頂不住了。」就在小混混們即將潰敗之際,蕭歌先頂不住了,丟了鋼管,抱起劉玲再次瘋狂逃竄。
小混混們被蕭歌搞的一愣,這哥們打架不照常理出牌啊,這都佔上風了,咋還逃了?愣了愣,再次嗷嗷嚎叫著追了上去。
可蕭歌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抱著一個人跑的還跟百米沖刺一樣,小混混們只能望背興嘆,這哥們太強了。
好不容易月兌離了危險,蕭歌已經累的兩腿打顫,翻白眼,吐白沫了。
眼看要摔倒,劉玲趕緊從蕭歌懷里跳下來,將其扶住,手踫到蕭歌血淋淋的背部,頓時驚道︰「啊,你流了好多血啊?」
蕭歌慘淡的笑了笑︰「沒事,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劉玲強硬道︰「不行,得送你去醫院。」
蕭歌苦笑道︰「不去,這點小傷去啥醫院啊,進去了不把俺最後一點油水榨干,能放俺出來?」
劉玲本來擔心的眼淚汪汪,听了這話,氣笑了,罵道︰「守財奴,是你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都重要,都重要。」蕭歌干笑了兩聲,站直身體道︰「要不你幫我簡單包扎一下得了。」
劉玲囁喏道︰「我不會包扎啊。」
蕭歌笑道︰「這玩意兒簡單的很,傷口一洗,抹點藥水,紗布一纏就行了。」
劉玲道︰「我也沒這些東西啊,還是得到醫院去。」
蕭歌笑道︰「我家有,去我家幫我包扎。」
劉玲一听,紅著臉低聲道︰「這麼晚了,去你家不太方便吧。」
「哎喲,哎喲,好痛啊,流了好多血啊……」蕭歌裝模作樣的嚎叫一番,劉玲趕緊舉手投降了,「好了,好了,去你家,去你家……」
黑暗里,蕭歌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