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華頓時慌了,他和蕭歌都是大懶漢,做甩手掌櫃成,要真天天窩在店里,得把人逼瘋了。而袁小麗就不一樣,能干又老實,關鍵是員工們還都服她,她要一走,估計這店個把月就能被蕭歌和錢華給搗鼓關門了。他趕緊模出紙來給袁小麗擦眼淚,急道︰「好好的,干啥就要辭職啊?」
袁小麗嗚嗚的道︰「沒啥,我就是不想干了。」話語里一股子的幽怨味道。
錢華明白了,準是剛才說話的時候,被袁小麗听到了,這下好了,女有情來郎無意,話說絕了把人心給傷了,他苦著臉道︰「小麗啊,這個世上好男人多的很,沒了他蕭歌,咱還不活了?」
袁小麗哭的更大聲,引得路過的行人和司機紛紛側目。
錢華老臉一紅,將袁小麗拉到店里坐下,勸了半天,袁小麗就是哭著要走,沒辦法了心結還需心藥醫,得對癥下藥才行,于是把臉一沉,正s 道︰「小麗,你跟哥說實話,你愛不愛蕭歌?」
袁小麗不明所以,哽咽著望著錢華,紅紅的眼楮,我見猶憐。
錢華道︰「你就給哥一個痛快話,愛還是不愛?」
袁小麗憋足了勇氣,回道︰「愛。」
錢華早知道她會如此回答,頓時嬉笑道︰「那就結了,愛他那就更不應該離開他,你想啊,你要是離開,這不是拱手把他送出去嗎?再說,現在新店剛剛開業,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現在走,這不是毀了他的心血嗎?你于心何忍啊?留下來雖然機會渺茫,但終歸還有一線希望啊,我告訴你這小子的毛病我門兒清,以後我指點你,保證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說著故作凶狠的將手掌收成了一個拳頭。
袁小麗破涕一笑,巴巴的問道︰「真的?」
錢華趕緊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你錢哥什麼時候騙過你?」說著低笑道︰「我再告訴你一個偏門兒,一準好使。」
袁小麗急道︰「什麼?」
錢華老ji n巨猾的嘿嘿笑道︰「這個泡妞不二法門,一、拉攏閨蜜,二、搞定父母,這兩點搞定基本就仈ji 不離十了。我是他閨蜜,呸呸,我是他兄弟,我已經挺你了,你再去走走後門,沒事拉攏拉攏他的父母,送點小溫暖,使點小孝敬,他父母一高興,沒準就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他再 在倔,還能跟他爹媽反了不成?」
袁小麗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副畫面,蕭父蕭母拉著自己的手,親熱的直叫閨女,心中竊喜,嘴角不自覺的便揚起幾分微笑。
見她笑了,錢華心頭大定,知道這下估計攆都攆不走了,嘻嘻笑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的,骨子里可是個s 胚子,這個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袁小麗臉一紅,起身扭捏道︰「我不知道你在胡亂什麼。」說著喜滋滋的朝休息室去了。
錢華慢悠悠的點上一支煙,低聲笑道︰「不知道,我看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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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歌上了車,徐壽一句話也沒說,開著車子徑直往市中心駛去。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路上塞了長長的車龍,行進像龜爬一樣,蕭歌忍不住了,問道︰「壽爺,您這是帶我上哪兒啊?」
徐壽笑道︰「咋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我裝你去賣了?」
蕭歌苦笑道︰「我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我現在心里就沒底呢。」
徐壽呵呵笑道︰「行了,不逗了,我們去見你的老敵人,何彪。」
「何彪?就是昨天那老頭?」蕭歌驚奇問道。
徐壽笑道︰「你小子,連赫赫有名的四虎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
蕭歌撓頭笑了笑,問道︰「好端端的,我見他干什麼?」
徐壽將方向盤一甩,車子斜刺里躥出去,在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徐壽望著蕭歌笑道︰「你不是想過正經r 子嗎?見了他你就能過正經r 子了。」說著指著酒店豪華的大樓道︰「這酒樓是我一朋友開的,是個圈外人,約在這兒見面,何彪不敢搞鬼。」
蕭歌算是明白了,合著這是吃講茶啊,徐壽當中間人,給自己調解矛盾呢,自己隨口一說,想不到他竟這麼上心,不由得一陣感動,朝其一拱手,鄭重的道︰「壽爺,大恩不言謝。」
徐壽呵呵笑了笑,擺手道︰「現在是七點鐘,約的是九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我們上去,邊吃早餐,邊聊。你把如何結的怨跟我講講,到時我幫你壓價。」
「好。」蕭歌大喜著搓了搓手,兩人下了車,徑直進了酒店。
兩人在預訂的包間吃了早餐,酒店老板還親自過來和徐壽客套一下,顯得極為熱情。
九點十分的時候,何彪、何成、龍三以及六條大漢,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魚貫而入,進入了包間,三人在前,六名大漢在後,一字排開,一水的板寸頭,黑西裝,戴著墨鏡,神情冷峻,一個個像zh ngn nh i保鏢一樣,褲腰上鼓鼓的一團,顯然帶著家伙,而且多半是手槍。
何彪也不廢話,大馬金刀的往對面一坐,板著臉道︰「壽爺,有話就說吧。」這次底氣可足了許多。
徐壽打著哈哈道︰「彪爺還是急x ng子啊,吃早飯沒?要不吃點再談?」
何彪一擺手,冷哼道︰「不用。有話現在就說。」
徐壽呵呵笑道︰「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墨跡了,彪爺,你劃出個道來吧?如何才肯善罷甘休?」
何彪冷冷一笑,拷綢的青褂子下,一身的肥膘跟著顫動不已,「壽爺,你都是退隱的人了,能安享晚年不容易,我實在不明白你何必在為了一個外人攪進這是非里來?」說著他眯著眼楮看著徐壽,一雙眼楮寒光閃爍。
話里明顯有威脅的成分,徐壽卻依舊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同樣盯著何彪道︰「彪爺搞錯了,我可不是想出山,這小子曾經有恩于我,你知道我的為人,一個義字重于天,所以這恩我得還他,所以還請彪爺賣我哥面子,高抬貴手,放後輩一馬。」
何彪哼道︰「本來壽爺出面這面子是無論如何都得給的,但小兒的腿廢了,這事沒的商量。」說著抿著嘴,一臉寒霜。
徐壽輕抬眉頭,慢慢的抿了一口石磨的豆漿,微笑道︰「彪爺,你要這麼說就是不講究了,五百人打五十人,最後還動了槍,這事擱哪兒都是您理虧吧?」
何彪冷著臉不說話,何成則氣的眼角青筋暴跳,這一戰簡直是他畢生的恥辱。
見何彪不答話,徐壽也不說了,兩邊就這麼靜靜的耗著,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包間里,壓抑的氣氛頓時彌漫開來,讓每一個人的呼吸都弱了幾分。
蕭歌手心全是汗水,他基本可以確定徐壽就是單槍匹馬,連家伙都沒準備,而對方顯然是全副武裝,自己再能c o,面對槍也只有低頭的份,他真擔心,一言不合,對方就拔出槍來,一陣亂sh ,那自己就算恢復的再快,心髒和腦子中槍,那也死翹翹了。不過看徐壽風輕雲淡的該喝茶喝茶,該抽煙抽煙,那氣魄真不是蓋的,簡直讓蕭歌這等小混混頂禮膜拜,那份輕松也讓蕭歌慢慢鎮定下來。
良久的一段沉默,何彪終于忍不住y n沉的道︰「如果,我不買壽爺的面子呢?」
徐壽忽的哈哈笑了,微笑著望著何彪道︰「彪爺,你確定?」
何彪猛的拍案而起,「徐壽,你的時代早就過了,我敬你三分,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了你。」這一喝,身後六個保鏢飛快的將腰里的五四手槍拔了出來,嘩啦一聲,推槍上膛,動作整齊劃一,跟一個人一樣。
六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蕭歌和徐壽,只要何彪一聲令下,兩人立刻就得飛升天堂去和耶穌喝茶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