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喝醉後,表現也不一樣,劉洪英喝醉了就是想睡覺。離開的時候,阿成扶著劉洪英,自然走得慢,其他人都先離開了,只有林浩和他二人一輛電梯。
阿成是個悶油瓶,林浩微笑著問他︰「阿成,你們公司可真不小,董事會有多少人啊?」
「18人。」阿成有些奇怪,林浩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董事長是誰?」
「……曲天際。」阿成想了想,還是和林浩說了,這不算是什麼機密。
曲天際?難道是曲穎的父親?林浩雖然暗中這麼猜,也沒有多說什麼,依然微笑著說︰「哦,是這樣啊。你們公司的董事也不並不多啊,看來之前能踫到,還真有些走運。」
阿成皺了皺眉,林浩這話說得y n陽怪氣,他有些沒听明白,看見董事會的人怎麼了?
「可惜啊可惜,我不懂粵語,只能听懂劉洪英這個名字,呵呵。」林浩繼續說道。
如果阿成再听不懂,那他也白在劉洪英身邊混這麼久了。電梯門開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浩,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三個人走出電梯,看著阿成把劉洪英小心地扶進車里,然後坐到駕駛室,林浩也就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去了預訂好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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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周末,林浩去看了董老,董老j ng神比在瑞麗時好了很多,讓林浩很欣慰;中午時,林浩就離開了醫院,又叫了一輛出租車。
那司機把車停下︰「去邊度 (去哪兒啊)?」
「去臨海香居媽祖路9街2號樓。」林浩緩緩地說道,用的也是粵語。
司機不由得多看了林浩幾眼,才把車門打開,林浩坐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停下了,林浩一下來,那車邊就揚長而去。
海風習習,還有海鷗的叫聲。
康東升的宅邸,所在的是一個高級小區,在十多年前,獨棟樓的小區算得上又ch o又闊綽。這里在近百年前就是有錢人的別墅區,依山傍海,風光秀麗。改革開放後,這些舊宅被翻新整理了一下,重新出售。
這里每一棟房子價格都很高,但是百年來的故宅,那時的有錢人修自己的房子是不惜血本的,質量和工藝都讓人嘆為觀止。這樣的宅子,再找都難了。
林浩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舊居。
它老了。
顯然這麼多年,這房子一直空著。緊閉的庭院,圍欄上爬滿了爬牆虎,那條小路也顯出了老態,上面有著積灰。庭院中的花草一直有物業在修剪,但是那門窗早已破敗,如同張開的血口。只有門前的裝飾石柱,依然完好如初。
數百年前這宅子建成時,這門柱就是這個樣子,百年來,它曾經有過歷代主人,看過太多人世的滄海桑田,十多年前那一聲巨響,也使得它就此寂落。
啾啾。
一只麻雀飛過了院內。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ch n風啊。」林浩看著那麻雀,臉上泛起苦笑。也許一家人的橫死,讓人們不敢再買這棟房子了。也罷,林浩決定,等拿到了身份證,就把這棟房子重新佔有。那是他的家,以前如此,現在也是。
林浩推門走進舊居,里面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林浩倒不怕,這是他的家。逛了一會,覺得不必再看了,林浩便走出來,慢慢地向小區外面走去。剛才的司機跑得太快了,他不得不再去重招一輛出租車,而只有小區門口還有希望打到了。又攔了一輛出租車,林浩便要司機帶他去古玩街。
下車後,林浩就站在古玩街的前面,認真打量著這里。
作為康東升時,林浩沒事經常在這里閑逛,十多年來,這里的招牌倒是沒換。但是眼看去,店家幾乎沒有幾個自己還熟悉的了。
街上現在只有四家賭石店了,林浩挨家看了看,最後買了一塊莫灣基的黑烏沙,看皮子就知種老,還有松花。他沒有讓店家切,那塊達馬坎和這塊黑烏沙,他不過是看著賣相挺好,自己留著玩而已,他現在不缺錢。
就這樣,十多天來,林浩看看董老,逛逛深圳的景區,走走古玩店,在酒店上上網,打打DOTA,沒事和劉洪英吃個飯,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很快就到了回和平京的r 子,劉洪英一行人和林浩依依惜別,林浩則模著身上那張六百萬的銀行卡心懷惆悵。上了飛機,林浩最後看了一眼深圳,一別十四年,他回來了,又要離開。他相信自己還會再回來。
此次行進,收獲了出乎林浩意料的錢,但是龍伯遠是誰卻沒有查清。對林浩來說,錢終究只是賬上的數字,是用來復仇的工具,他對龍伯遠的身份比錢更在意。不過,現在他有了一些錢了,這對他的復仇多少來說是一件好事。
也許從現在開始,他應該把計劃進行得更深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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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和平京沒多久,就再次開學了。這次開學,林浩就是初三了,雖然沒有高中的課業繁重,但也比較緊張。
「一個假期不見,林浩你變黑了。」開學第一天,崔錦成一見到林浩就笑道。林浩一愣,他沒留意到這一點。他再看看崔錦成,好像長高了。
「你也變高了。」林浩說道。
就在這時,谷雨走上前台做初三的沖刺動員大會,雖然中考和高考比起來實在不夠看,但考上一所好高中對很多學生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林浩你有什麼打算嗎?。」听了谷雨在前台講得起勁,崔錦成悄悄問林浩。
每天除了學習和休息,林浩就是為了思考如何查找凶手的線索絞盡腦汁,自己該去哪所高中,他倒是真沒有想好。
找一所高考升學率高的好學校吧,管理太嚴,林浩高中所中知識點都會,前世時他就上過大學,今世他更是努力學習,同時不僅僅是課堂上的那些知識,他經常去圖書館找一些專業書籍來看。
所以要問起學問,林浩是不會謙虛的,他也有自信不管在怎樣的高中,都能夠考上一所好的大學;同時不願意被管得那麼死,升學率高的學校,學生的壓力也非常地大,天天要做如山的習題,林浩需要有些時間去處理自己的私事。
那倒真不如入一所普通的學校。
想到這里,林浩聳聳肩︰「怎麼著都行吧,差點的高中也不是考不上好的學校,你呢?」
「我想去一中。」崔錦成說道。
和平京的一中,雖然不是和平京最好的高中,但是依然算得上排在前三位的名校,要考上多少要付出些努力,林浩豎起大拇指︰「你加油。」
「你的成績那麼好,可能到時候都看不上那所學校呢。」崔錦成說道。他期末考試是第八名。
林浩一直不知怎麼回答。去,真的不是問題,問題是要不要去,這次考試林浩是放了點水的,實際成績會更高。他還是相當看重崔錦成這個雪中送炭的好哥們的;那串佛珠的恩德林浩一直記著,但復仇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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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林浩體驗到了升學的壓力,每天都是不停地做卷子,周末的作業也如山多,他只去了徐沐陽那里一次,另外祖培升邀請他下周末去家里看收藏,林浩也答應了。
這天一早上醒來,林浩突然想起來黎陽閉關也有三個月了,算算也到了出關的時間,這些天自己天天打坐效果還是不錯的,每天的晨跑距離都比以前增加了很多,還又不累,j ng神也更好了,只睡六個小時也不覺得困。至于看東西,听東西,也比以前更清晰了。
正想著,腦海中便傳出黎陽懶懶的聲音︰「你沒忘了為師,為師也沒白教你法術,怎麼,這些天不見,你換寢室了?」
「你終于出關了啊!」林浩在腦海中回應著,有黎陽在,一定比獨自一個人守著一千多萬安全多了,「我不是換寢室,我是轉校了。你閉關修行得如何啊?」
「進展神速!短時間現一下形應該是沒問題了。哦。我來看看你學得怎樣了?」
「嗯。」
「咦?」黎陽似乎在探查林浩的身體,「你的修為長進得這麼快?這不應該啊。」
「這還不好嗎?」林浩問道。
「經絡已經全通了?」黎陽的聲音更驚奇,「你應該還是百r 築基才對呀。」
黎陽又仔細地詢問了林浩的身體狀況,沉默了很久才說︰「這不合常理,你是嚴格按我說的去做了嗎?」
林浩便把轉校後按連有兩個異物可能盯上了自己戒指的事和黎陽說了,末了解釋,因為這樣的情況,他每天加倍修行,希望能加強一點實力。
「雖然你加倍修行,也不該有這樣的突破,百r 築基並不會打通經絡。」黎陽的聲音听起來很嚴肅,「我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好在不是壞事,我晚上教會你真氣的運轉,之後慢慢進行下一步。對了,你要繼續包我的伙食。」
打完坐,跑完步,林浩去了教室,黎陽看來恢復得還不錯,不向三個月前,只能交流一陣,他一直在問林浩這三個月以來的事,林浩便把他轉校、發現谷雨似乎對戒指感興趣,自己住在鬼屋,假期去了趟瑞麗等事一並和黎陽說了。
「可是我剛才並沒看見什麼馬老太太。」黎陽一口咬定,「如果有鬼,我肯定能發現的。」
「這就奇怪了。」林浩曾經亂猜想過,谷雨和馬老太太都想染指自己的戒指,彼此惡斗,自己才活了下來,現在這又提醒了他,不禁嚇了一跳,莫非自己亂猜真猜中了?那谷雨理應是獲勝的一方,為什麼反而沒殺了自己。
「你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黎陽已經感知林浩中所想,嚴肅地說道,「他當然會一無所獲,你不知道吧,當初你死的時候,血染在這塊戒指上,加上那個時候的j ng神力完全釋放,你無意間和它形成了血契。它和你密不可分,除非你死,否則神鬼不能近它。」
「為什麼你可以?」林浩問道。
「我是之前就借宿其中的。」黎陽說道,「血契時我也在,所以它對我無效,但我就此終生離不開它,離開它的時間不得超過百天,不然會身心極度痛苦。」
這凱不是說黎陽也離不開自己了?
「沒錯。我無法離開你身邊。」黎陽說道。
免費保鏢也不錯啊。林浩想了一下,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谷雨費盡心機除去馬老太太,就為了搶它,最後卻發現依然得不到它?那他也可以殺了我啊。」
「也許他不敢,修行者作惡,殺一人,天劫時就凶險十分。」黎陽說道,「我倒要會會這個谷雨,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人。」
「這一節就是他的課,你馬上就能看見他了。」林浩說。
剛好這時,鈴聲響了,谷雨快步抱著講義走上講台。
「黎谷?怎麼是他?」黎陽的聲音都變了。
「怎麼?你認識他?」林浩吃驚地問。
「一輩子都忘不了,」黎陽一字一頓地說,「他就是當初殺了我的那個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