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的黑s 涂層正好可以消光,非常適合夜晚隱匿使用。黎陽拿著它,絲毫沒有暴露自己。
張勉小心地倨守門邊,神情專注,仿佛一只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豹子。他是台灣人,有著當地人外向的x ng格,但此時也表現出一名出身不俗的佣兵該有的素質。
沒過多久,門無聲地動了。
第一個人拿著槍慢慢地走進來,張勉閃電一般地起身,揮刀而起。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槍口迅速地移動過來,可惜慢了一點點,張勉曾經是黑水的佣兵,身手自然不俗,最終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門是開著的,而刺客也不只這一人,後面的見了,也立即掏槍,對準了張勉。
「誰敢動,這兩人都別想活命。」黎陽的聲音在一行人的身後冷冷地響起。
刺客有五人,都拿的手槍,中間的三個回頭,發現最後一名同伴也被用刀架了脖子。三個人為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自叫苦。
因為張勉劫持的,偏偏是他們一行的頭目,采購部經理錢文正的妹妹錢文娜。這一隊人里,誰都能出事,她不能,不然回去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而黎陽劫持的,則是他們的副隊長周越。這人據說家中和張琳的父親有些關系,算得上是好朋友,如果他有難關,張琳也不會好過。
隊長和副隊長全被劫持了,他們這一群只管听令的當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黎陽的聲音也驚醒了屋中的其他人,他們紛紛起身,高原野和阿成迅速地模出手槍,瞄準了走在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刺客,一邊起身。
燈開了,三個刺客被圈在屋子中間,取走了武器,雙手抱頭;而錢文娜和周越也一樣,不同的是他們的脖子上各架了一把刀。
劉詩雲趕過來,見了錢文娜,便驚呼︰「張氏珠寶的人。你們膽子真夠大,還想公然殺人。」
「不用廢話,把我帶回去移交給j ng察吧。」錢文娜白了一眼劉詩雲,嬌聲說道。
「當我不知道,把你交出去,沒幾天還會被放出來嗎?」劉詩雲也冷笑。
「你還挺聰明啊,那現在就下令把我殺了吧。」錢文娜眯著眼楮說道。
兩個女人對視,一屋子的人都能聞出濃重的火藥味。
「那多便宜你們。」阿成眯起眼楮,「錢文正的妹妹,我們一行人,這一路還得蒙你照顧了。」
言外之意,錢文娜二人成了人質,有他們在手,張氏珠寶投鼠忌器,也許就不會對他們動手。
「這三個怎麼處理?」高原野拿槍指了指地上的三個漢子。
「殺了算了啦。」張勉說道。
「是可以殺了」劉詩雲背著手,低頭看了看那三個人,微微冷笑,「反正沒有價值。」
高原野扣著扳機的手指稍微微發力,機關攪動的聲音在房間中作響,那三個人立即嚇得面s 如土,連忙告饒,磕頭如搗蒜︰「別殺我們,求你們了!」
國內畢竟是太平天下,可是這邊死個把個人太正常了,眾人想不出不殺他們的理由。
「放他們回去,他們只是些小雜魚。」阿成慢慢地說。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三個人的頭磕得更響了。
「不過你們總得留下點什麼。」阿成又說道,他想了一會︰「留下你們的鼻子好了。」
「是。」高原野立即掏出刀子,那三個殺手連忙又要求饒。
阿成冷笑︰「這都不樂意?如果不是我們運氣好點,你們會留我們x ng命嗎?」他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別得寸進尺!動手!」
既然張氏珠寶露了殺意,他們三才珠寶公司也不會客套,不露露獠牙,別人只會把你當食草動物。高原野一把按住其中一人的頭,手起刀落,那人慘叫一聲,鼻子已然落地。高原野接著又走向另外二人,干脆地去了他們的鼻子。
那三人捂著傷處,又不敢叫痛。
「滾吧。告訴你們的主子今晚的遭遇。」阿成冷冷地說。
三個人爬起來,轉頭就跑了。
「至于你們,先生小姐,」阿成負著手,看著錢文娜和周越,「報上名吧。」
兩個人各自報上了姓名,敗軍之將何敢言勇,他們也是一副萎頓的樣子。高原野瞄向錢文娜的目光相當地不懷好意,錢文娜也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安。
周越和錢文娜被鎖了起來,阿成想了想,讓高原野、張勉黎陽三人輪流守著他們,以防止他們逃跑。高原野投向錢文娜身上s 迷迷的目光沒逃過他的眼楮,心中對他也有所不滿,所以他冷冷地說︰「我在這里把話說清楚,不可以出岔子,出了問題,別怪我回去不給他臉面。」
阿成說話時一直看著高原野,高原野自覺地低下了頭。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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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才珠寶這邊的人紛紛醒來,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再次圍觀了一下兩名俘虜,大家開始商議分頭行動的行程。
因為林浩和杜華為是計劃中一起走的兩位專家,葉桐一個人去達馬坎場,前隊身上錢財也更多一些,所以保護的人也要派出兩名,給了他們錢文娜作俘虜,黎陽和張勉同行。阿成看出高原野對錢文娜的不懷好意,故而把他調開,但這樣達馬坎的一隊又有些讓人不放心,所以決定自己跟著葉桐一隊走,帶上周越,而劉詩雲跟著林浩一行人去帕敢。
其實對劉詩雲跟去帕敢,阿成同樣也是不放心的,可是如果劉詩雲走達馬坎,那一隊實力就有些過弱,想來想去,阿成還是決定讓她跟著林浩一行人。
就這樣,兩隊人馬,一路坐飛機,一路坐車,在門外對望著,彼此道著珍重,再見面,就得是十多天之後了。而哪怕平時有些嫌隙,在這樣凶險的異國土地上,此刻也只有他們是彼此的戰友。
三才珠寶公司兩隊人馬還在路上,那三個被割了耳朵的殺手也已經回到了國內,第一時間給錢文正去了電話。
听到了三人講述的過程,錢文正在電話里破口大罵起來︰「一群沒用的東西!這點工作都干不好!你們給我把他們兩人救出來,然後讓三才珠公司的人一個也別活著回來,要是他們被動了一根毫毛,你們提著腦袋回來見我。」
罵完了,錢文正狠狠地把電話扣上,他就這麼一個妹妹,愛瘋愛鬧,他多數時間也由著她,妹妹當過兵後,就去了北非,還好很多年後活著回來了。至于周越,總經理的爸爸和他爸爸早年時的候共過患難,算是至交。現在三才珠寶把這兩個人當人質給扣下了,錢文正于私怕自己妹妹出事,于公怕周越出事,徹底地被掐住了七寸。
想了想,他轉身去了張琳的辦公室,門是關的,他先在外邊敲了敲門,傳來張琳的聲音︰「等著。」
里面隱約有砰砰的響動,錢文正壓著怒火,等了有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才打開,張琳漂亮的女秘書一邊走出來,一邊系上胸前的扣子,沖他一笑︰「張總經理讓你進去呢。」
錢文正不易查覺地在女秘書上掐了一把,女秘書輕呼一聲,就走了,錢文正也走進了張琳的辦公室,張琳正掏出根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s ,在和平京的高層看整個城市,會讓人有種俯仰眾生的錯覺。
「剛才緬甸那邊來消息了。」錢文正說道。
「你擠牙膏嗎?繼續。」張琳掏出ZIPPO點上了火。
錢文正咬了咬牙︰「任務失敗了,錢文娜和周越被他們扣作人質了。其他三人被放回來了,但是被割了鼻子。」
張琳的ZIPPO已經點著了煙,他又看了窗外一秒,然後扭過頭看了錢文正一秒。再下一秒,他就把ZIPPO丟向了錢文正,錢文正連忙偏頭閃過。那ZIPPO在地上滾了兩滾就不動了,證明了它真品的身份。
「沒用的東西!」張琳把煙狠狠地丟到地上踩滅,指著錢文正吼道,「三天時間,給我把人救出來,救不出來,玉石俱焚!總之不能讓他們活著走出緬甸!他們不死,你也不用給我當這個采購部經理了!听見沒有!」
三才珠寶公司這次八人深入緬甸,成功與否關系到以後他們的貨源問題,是張氏珠寶公司對他們進行一擊致命的最好時機,如果這個時候張氏珠寶公司不能給他們以打擊,以後想找這樣的機會也難了。
「是。」錢文正面s 鐵青地回答。
「出去吧。」張琳不耐煩地說道。
錢文正不敢久留,立即離開了辦公室,一邊掏出了手機。
這不是他平時常用的一部,沒有特殊情況,錢文正從來不想打這部手機。
電話那頭接通了。
「我需要你的服務。」他開門見山地和對面說道。
瓊省附近的海上,海風習習,海水清澈碧藍,沁人心脾。
一只小艇在水中拋了錨,上面正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他頭戴著斗笠,嘴里咬著煙,一手拿著釣桿。
這青年似乎長得很普通,然而手指縴細,關節卻粗大,身形也格外優雅。只有從小接受訓練的人才會如此。此時他正接著電話。
「去哪里?」他很隨便地問著。
「緬甸。」
錢文正在對面說道。
「報酬呢?」青年輕輕調整了一下漁線。
「八個人,一百六十萬。現在就動身,記著,他們手里有人質也一樣下手。」
「呵,明白了。照片給我吧。」青年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你不可以失敗,阿龍。」
「知道了。」
叫阿龍的青年說著,掛斷了電話。
失手?
作為世界上最著名的十大殺手之一,阿龍自十三歲出道至今,還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