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林浩頭腦不再昏沉,疲勞感也一掃而空,他刷牙時看到鏡中自己臉s 也恢復了一些,心里想著自身實力還是不夠,修行還要抓緊。
接下來的幾天,林浩收了一個紙人,只留一個照顧自己的r 常起居,他了又去看了一次徐沐陽,一直安心呆在家中打坐休息。林浩仔細回想了一下,黎陽所教他的,有變形術,有隱身術,還有就是c o控紙人。
變形術,可以把物體變化成其它樣子,之前的馬克杯變雲松只是小試牛刀,隨著實力的變強,林浩把一個摩天大樓變成參天大樹也不是難事;隱身術則可以把自己或別人隱匿起來不被發現,時間的長短也取決于法力的高下;紙人大小形象可以變化由心,他現在只能c o縱兩個,也離不開和平京這麼大的範圍。不怕千招會只怕一招j ng,就是這三個法術,靈活地運用,也足夠解決大部分麻煩了,二龍的事可見一斑。
從龍山回來後的第二天,祖培升就給他打電話了︰「兄弟,出大事了!」
「怎麼?」
「二龍昨天一天都失蹤了,家人發現他的車停在樓下,高速路的攝取像頭也照見了他的車和里面的他,車里卻沒見到人,結果你猜怎麼著?在龍山那邊有人發現他們的另一輛車,又在林中發現了六個尸體,其中一個就是二龍的,其他的全是他的小弟。六個人都是被槍殺的,二龍頭還有兩個彈孔。」
「他死了?」林浩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意外。
「是啊。現場有斷掉的繩子,有一個女孩的腳印,二龍的手機里還有一個女孩的照片,車里還遺留了沾有化學藥劑的毛巾。j ng方懷疑是他們劫持照片上的女孩反而被殺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更詭異的是,j ng方一查,這個女孩曾經是個j ng校肄業生,現在是個通緝犯,他們居然劫持一個通緝犯!」
通緝犯?林浩愣了一下,看來這張琳和女孩積怨夠深啊,林浩不知女孩為了怎樣的原因才會離開j ng校,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還能想盡一切辦法躲過j ng方,倒讓林浩真心佩服起來。她一開始替素不相識的自林浩解圍,所以林浩相信她的圍人,加上對張琳平素為人的了解,林浩相信女孩一定是有別的原因才肄業潛逃。
「他死了,咱們也樂得清淨。」林浩無所謂的說道。
因為現場的神秘通緝犯女孩,祖培升也好,j ng方也好,壓根沒懷疑到林浩頭上來。祖培升點了點頭︰「這也只能怪他自己,先不多說了,我正要出去拍戲,飛機快起飛了,我把手機關了啊。」
「好,升爺一路順風啊,改天一起吃個飯。」林浩說著,也掛上了電話。
與此同時,二龍家大廳里,正聚了一群人,都是一身黑衣,只有為首的一男一女身著白s 的孝衣,正哭得傷心。不用說,白衣的兩個是二龍的妻女,其他的則是他的小弟。大廳布置成了靈堂,二龍的尸體還在法醫那里進行尸檢,所以大廳里面只虛放了一個牌位。
二龍一死,二龍的這些小弟也不好過。二龍的兒子二十歲了,卻是眾所周知的草包一個,二龍又留下這麼大的家業,底下的人哪有不動心思的理由?
當下,一名看起來有頭臉的小弟便對另一個說道︰「虎哥,大哥這一去,我們底下這些小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群龍不能無首啊,咱們也得需要新的掌舵的才是。」
就在這時,被叫作虎哥的男人接起了電話,臉s 難看起來,放下電話,他嘆息一聲︰「人這才剛走,別人就坐不住了。」
「怎麼?」有人心底涌起不安,連忙問道。
「剛剛有三家底下的場子被人砸了。」
這不是一個好信號,二龍為人過于狠毒,結怨極重,現在他死了,眾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的反撲。
南美亞瑪遜河有一種人盡皆知的食人魚,總是成群活動,凶狠殘忍,落水的生物都會被它們吃盡血肉,它們還有一個特質,就是哪怕有同類表現出受傷、或者動作遲緩等等變弱的跡象,它們們也會群起而攻之,只需幾秒,就能讓這個同類消失。他們這一行當,倒是和食人魚有九分的相似。
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忽然傳一大片的j ng笛聲,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一群j ng察持槍沖入了室內。
為首的一舉手中的逮捕令︰「都不許動!我們懷疑這里有有組織犯罪團伙從事集會活動,請你們都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一堆槍指著自己,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舉起了雙手,任由j ng方給自己戴上了手銬。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二龍的小弟們,現在卻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
沒過多久,連林浩都在上網時看到了二龍的團伙被抄底的新聞,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那之後和平京的各大幫會又忙了好一陣,才徹底瓜分完畢二龍一伙人留下的大量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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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初三的下半學期開學了。重新回到學校的一周很平淡,大家都在最後的沖刺時期,雖然不比高考那麼緊張,但是也沒有人關心其他的同學怎麼樣。
距離林浩從緬甸回和平京,新房子又晾了半個多月了,倒是可以住人了,林浩把一些東西搬了過去,還在里面配了電腦,這是一個中式風格的房屋,大廳特地空出中間的地方作為運動場所,旁邊還有木人樁跟瑜珈墊,一面還是鏡子,方便林浩鍛煉身體。
一住到新房子里,林浩就有種愜意的感覺,這個房屋非常雅致清幽,拿出茶具泡個功夫茶,听听音樂,上會兒網,沒事就練練瑜珈,再去讀會兒書,這樣的生活挺好。雖然這個家和以前的別墅比起來小太多了,但是林浩還是很知足。
周r 早上的時候,林浩去了機場飛去深圳,他已經和黃堅請了假,周一一早上他要去三才珠寶公司,和大家一起現場解石然後討論分成,因為這次的石頭太多,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幾天的時間。
林浩提早去,不為別的,他已經答應曲穎為她的收集品過過目。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在深圳的古玩街見了面,曲穎在那里等她。一見面,她就拉著林浩去了那里的一家賭石店。
廣東地區是翡翠消費大省,但是相對成品,賭石市場不夠火爆,這家賭石店除了鎮宅的巨大達馬坎冰種紫羅蘭、一塊高綠以外,其它的都很一般。曲穎一進到店里,就笑道︰「馬老板,借你的切割機一用啊。」
那馬老板是個深圳人,年紀也不過三十,見是曲穎,連忙笑著點頭。曲穎在店中的沙發上坐下,取下背包,從里面拿出四塊原石,放在桌子上,便說道︰「林大專家,幫我看看這五塊先,我這一期間做了不少研究,覺得它們應該不錯。都是公斤料里挑的。」
緬甸每年挖出的翡翠原石都很多,但不是每一塊原石都是j ng品,他們會從其中挑選一部分來論個出售,其它的都按重量來打包賣。
老緬用公斤料鋪路基建房子的傳言是真的,其中偶爾也有冰種的在,早年是因為s 料還多,不流行冰種,只講求顏s ;現在還被拿去鋪路的則是因為時運不濟,因為挑過後的就論公斤賣,誰愛要給誰,怎麼用礦上不管。
當然,公斤料也是分檔次的,徐沐陽礦上一手貨源封箱過來的也是公斤料,但是那是上等的,價格就高;而有一些公斤料,從從礦上到國內,從南到北,層層被挑過,到最後沒有什麼好東西了,這樣的價格當然就低了。
雖然如此,公斤料並不是挑不出j ng品,個料也僅僅是表現明顯,該垮一樣垮;有些不被人留意的小料,該漲也是一樣漲的,有人還就愛玩公斤料,喜歡撿漏的感覺;因為公斤料價格低,也非常適合新手來練眼力,小塊的可能不過三五十元,練手當標本都很不錯,所以它一直非常有市場。在緬甸的礦上還有垃圾場,都是遺棄看著不好的原石的,這里交錢一樣讓你進去挑料,連公斤料都當不了的廢品,還有很多人樂意交錢去撿漏。
新手都是這麼玩起的,林浩明白,就坐到旁邊幫她先看。
第一塊是莫西沙的個黑烏沙,300多克重,皮子相當一般,粗糙不緊實,翻沙也無力,也沒有任何表現,打燈也看不見內里。林浩估計最多也就出糯化油青。不是油青都不好,底透水長的油青和有些特點的油青都是很有市場的,但這一塊太普通了。
「估計糯種,肉粗綿多,女敕油青一個,磚頭。有些商家會說這就是漲了,其實根本沒什麼用。不過吧,新手有肉就是勝利啊。」林浩笑道。
曲穎便叫老板把它上鋸,打開一看,果然只是粗糯的油青,到處都有的普通貨,亮點在于沒裂,她有些失望,但想到還有四塊,也就重拾了信心。
「還有呢。這塊總可以吧!」曲穎把切垮的油青放在一邊,遞給林浩第二塊。
這是一塊達馬坎黃皮水石,也是三百多克重,底子澄黃非常干淨,現在公斤料中這樣的水石都比較少了。這一塊完全沒裂,發沙還算有力,打燈能夠輕松地照入肉中,近三分水,但透明度應該不錯,打燈隱隱發紫。
「這一塊,會不會是紫羅蘭啊?」曲穎問道,打燈見紫,總容易讓新人充滿期待。
林浩卻回答︰「還好,糯化是有了,有一點點s ,但只是微微有點紫的感覺而已,這樣的切開之後幾乎看不出來紫,這叫燈下紫。這一塊在公料里算不錯了。留著玩吧,這一塊的皮挺水的,別切了,自己回去擦個窗,連皮做把件也很不錯。」
曲穎有些失望,她本以為會是紫羅蘭,林浩卻說切開來看不出的。不過能做把件倒也算是安慰了。
「還有這一塊。」曲穎又取出第三塊原石。
這一塊原石200多克,皮子仿佛只有薄薄的一層,打水後泛著一種很髒的藻綠s ,表面看起來很水,也沒有翻沙。林浩只看了一眼,燈都沒有打,就搖頭︰「這是會卡小料,典型的青蛙皮,出的東西都是水長,但是要麼是髒底,要麼是白瓷底,沒有一點價值,以後踫上這樣的,不要再入了。」
會卡小料的特點就是水長種女敕底子灰,青蛙皮看起來就很髒,里面通常也很髒,還因為種女敕愛有小裂,至于白瓷底,顧名思義,白瓷一樣的底子,一點談不上美感,加工的話,會工不抵料,是一點沒有投資價值的。
為了證明這個說法的真偽,曲穎當場把它送上切割機,果然出的是慘白的水長的底子,這一塊沒有什麼讓人可惜的感覺,曲穎也就當買個標本了,隨手把第四塊遞給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