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對不起大家更新晚了些哈~~
林浩不作聲地來到她們二人的不遠處一個劃船機前坐下,開始練習,一邊听著二人的談話。
很快,吳雲青練了一會瑜珈,在旁邊坐下來,一邊休息,一邊聊天。
「阿芳,」吳雲青說道,「五叔他沒懷疑你吧?」
羅芳咯咯一笑︰「當然不會啦,不過你提拔的人,他昨天都給打壓下去了,只有我還留著呢。連這次我來找你,他都沒往咱們兩人見面上去想。」
「這也不奇怪,你跟了我這麼些時間,知道的事情多,他還需要倚仗你。對了,我的股票變賣得如何了?」
「已經差不多了。」羅芒說道,接著又問道,「雲青姐,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
「六千萬,就算是為吳家買條生路。」吳雲青說道。
「……」羅芳似乎沉吟了很久,想說什麼卻又猶豫著沒有說。
「阿芳,五叔他是怎麼安排這次和木石緣的事的?」吳雲青又問。
羅芳詳細地把吳湛的計劃告訴了吳雲青,吳雲青听後,冷笑一聲︰「我果然沒有做錯。」
「雲青姐,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呢?」
「之後?我先要等待。」吳雲青不動聲s 地說,「不過,我希望最後他們能拿走的,只是我們吳記珠寶公司的一個空殼。」
啪,啪,啪,掌聲響起,隨後二人的身後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呵呵,吳小姐的想法真不錯,當年有國共雙方雙重投資的聰明人,今天就有做勝負兩手準備的吳家。的確,您還真是有點兒小才能的。」
兩個女人同時猛地回過頭,看見一個少年正微笑著注視著她們。
這樣的學生……難道不應該還在上課的嗎?
吳雲青皺眉,試探地問道︰「閣下是……」
林浩搖了搖頭︰「看來‘曹汗’沒和您提過,他有一個徒弟的事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浩。」
「徒弟?」吳雲青愣了一下,她作為對手的調查,的確在董哪會中有一個叫林浩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少年。她隨即冷笑,這曹汗還真是高調的人,公司剛開,就連徒弟都有了。吳雲青當即冷笑著問︰「那麼,他叫你來做什麼?」
「是我自己來的。因為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跟傳言一樣。」
「那麼,一樣嗎?」
林浩點頭︰「所以我分外覺得可惜。」
吳雲青搖了搖頭,這個叫林浩的少年人第一印象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只不過她依然不喜歡他說的話︰「你不覺得這樣說很失禮嗎?」
「失禮?也許三個月後,吳小姐連覺得我失禮的資本都沒有了。」
林浩的言下之意,用不多久,他們吳記珠寶必敗。
「你!注意你講話的態度!」羅芳一呶嘴,怒道。林浩的注意力這才被她吸引過去,他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剛才的談話林浩听到了,他暗自想著這個女孩有些不簡單。
被林浩這麼一看,羅芳突然有種內心全被看穿的感覺,不由得一陣心虛。她剛要發作,林浩的目光又移到了吳雲青身上,繼續笑道︰「你不信沒關系,我想吳小姐也許會信。哪怕吳小姐現在不信,以後也會信的。」
「你找我,不會是為了閑聊吧?」
「吳小姐說對了,我想跟你談談合作。你們吳記珠寶如果願意被我們並購,吳小姐還可以負責台灣這邊的市場,」
想c o控一個根深蒂固的台灣本土公司,憑外人終究有難度,如果能把吳記珠寶打服,那麼是目前來說最好的結果,對雙方都有利。木石緣公司能得到回報,吳家也不會一敗涂地,雖然失去了最高的權力,但是他們合並後,實力大增,吳家人能到的回報也一定是豐厚的。這個紅臉,林浩是應該唱。
商業這東西,就是如此。把對方打服,木石緣也就達到了他的目的了。
說來說去,雙方不過是爭取領導權而已。
吳雲青笑著搖了搖頭︰「你師父派你來做說客是個錯誤的決定。」
「吳小姐,這是我個人的意志,他可沒有我這麼仁慈,還給你們最後的機會。以他的個x ng,只會把你們連根鏟除。」
吳雲青的腦海又浮現出黎陽微笑時的面孔,她能感覺到他的心機,如果說他月復黑,吳雲青一點也不懷疑。雖然林浩看起來比他凌厲得多,但是有時越是表相,越不可以相信。她開始覺得林浩的話有幾分可信。
「那麼你說話,他會听嗎?」吳雲青懷疑地問。
「我會勸他的。這對雙方都有好處,我願意去努力。」
吳雲青有些不確定地說︰「可是,畢竟我們是敵人啊。」
林浩微笑,轉身離開了房間,一邊說道︰「沒有永遠的敵人,吳小姐。想讓雙方成為敵人還是朋友有一半取決于您的主觀意志。我知道您現在不會想答應。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再多我們也不會等了。」
半個月,足夠吳家人見識木石緣的手段了,如果那個吳雲青還不識時務,那也只能怪她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了。
看著林浩遠去的背影,吳雲青和羅芳都有些出神,倒是羅芳最先回過神來,輕蔑地說︰「有什麼了不起,還不知誰勝誰敗呢!」
吳雲青卻沒有說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好吧,木石緣珠寶公司,你們還真是有趣,那麼就把你們的實力展示給我看看吧,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有資格說這樣的大話。
一個小時後,從台北飛往和平京的飛機徐徐起飛。對于這次台北行的小小插曲,林浩並沒當回事,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杜嵐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所以,林浩也想不到,這件小小的事,產生了怎樣的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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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論是台灣還是內地,電視上都在播放著這條新聞,網絡上也在瘋傳,還有視頻傳到網上,雖然已經是嫌疑人自殺身亡之後的錄相,那荷槍實彈的特j ng和無數的j ng燈仍然能證明當時的驚心動魄。
「最新報道,台北市一家酒店內的多名房客被一名癮君子劫持,在出動特j ng中隊和十多名j ng員的情況,這名劫持人質的癮君子因j ng神錯亂自殺身亡,j ng方拒絕透露死者姓名。在這起事件後,除了嫌疑人外,還有兩名被害者身亡,據悉最後一名被解救出來的人質來自大陸……」
彭立行在上網,他想搜索一下台灣那邊的行業新聞,卻無意看到了一個新聞視頻︰台北凶犯酒店內接連槍殺兩名人質,j ng神錯亂自殺身亡。
他隨手點開,看了看視頻,在高清攝影機的畫面下,林浩手上的戒指雖然一晃而過,卻異常清楚。
彭立行跟了康東升那麼多年,當然也認識它,雖然一直是康白戴著,但他也見過。彭立行發了半天的呆,是的,這個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沒能看見臉,但是報道中說了他是大陸的游客。
為什麼,我們剛盯上台北的市場,偏偏擁有這枚戒指的少年剛好也出現在這里?
是巧合?還是計劃?這家木石緣,背地里和康東升有關?
自己突然收到對方的面試通知書就有疑惑,他還是快遞員時,曾經在公司踫上一個少年,因為太年輕,他還有些印象……
他的眼中流露出激動和狂喜的神s ,不由得喃喃地自語,聲音有些顫抖︰「東升,真的是你嗎?」
思考了良久,彭立行還是站起來,來到黎陽的身邊︰「董事長,也許你需要看看這個。」
黎陽跟著他來到電腦前,彭立行重新放了一遍視頻。
徒弟啊徒弟……黎陽心中暗嘆。他猜到了對方失常自殺一定和林浩有關,只是這人本來可以不死的(台灣正討論廢除死刑,該處決的犯人都關在監獄,所以這個杜嵐原本很可能還死不了),不由得暗嘆,這是天意要假林浩之手讓他滅亡。不過他隨即也明白了彭立行叫他的原因。他不動聲s 地拿起鼠標,關掉了視頻,目光直視著彭立行︰「你都猜到了?」
「我居然猜中了?和東升是什麼關系?」彭立行沒了往r 的淡定,有些激動的問道。他知道康東升原本有個早知的兒子,和老爺子一樣,他也誤以為林浩是康東升的兒子。
「你不能知道得更多了。」
黎陽嘆了口氣,曾經,他和林浩探討過,萬一彭立行發現了什麼,該怎麼辦。
「不可以讓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好,是對他的保護,也是保護我自己。」林浩斷然地說道。
「他太聰明,如果他知道了呢?」黎陽問道。
「有沒有法術可以洗去他的記憶?」林浩的語氣有些像是哀求。如果必須保守秘密,他明白彭立行會怎樣,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黎陽搖頭。
「……」
「但是催眠術可以。」
想到這里,黎陽伸出手指,直直地盯著彭立行的雙眼。
「這是他的意思。」黎陽說道。
「不!」彭立行明白了黎陽的用意,一時間,心頭涌出恐怖感1,他幾乎是哭求了。
「還是忘記吧。」黎陽輕聲說道。
下一秒,彭立行的雙眼變得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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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前,梁建國和梁旭一家三口正吃著晚飯,一邊說著家常話。鄧中天立棍後,梁旭也加入其中,鄧中天非常看好他,這個話語不多但是做到穩重靠譜的少年深得他的歡心,鄧中天喜歡實干派的,他現在也算是個小小的頭目,同時跟著鄧中天還收他為徒,教他打架。鄧中天只收了三個徒弟,他是其中之一。
電視里這條新聞大家並沒有去細听細看,但是恍惚間好像有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晃過。這是記者們拍攝的一段影像,十幾名特j ng圍著一個少年,還檔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他冰冷的嘴角,一堆人迅速地離開,一個特j ng還不忘指向鏡頭,似是阻止這名攝影師繼續拍攝。
好像林浩啊。
梁旭和林浩做了半年多的同學,也許在林,他不是那麼引人注目,但是他一直記著林浩,因為他的一句話,他們梁家才算度過了一個難關。林浩的身形都映在染旭的腦海里,雖然看不到臉,他還是有這感覺︰這是林浩。
等等,他剛巧今天沒來上課……不會吧?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台北?那只是相似的人吧?
林浩扭頭看了看電視,又把頭轉回來接著吃飯,心中不由得自嘲起來,怎麼可能是林浩?他腦海浮現出林浩的笑臉,他何曾露出過剛才電視中那樣的冰冷表情呢?
就像一絲感情都沒有一樣。
想到這里,梁旭越發堅信那人不是林浩。
突然,他眼角看到少年離去時拍下的右手。只有一瞬間,但他看清楚明白,那不正是林浩的那只戒指嗎?
如果說之前只是身形相像,現在加上這枚戒指,那……
梁旭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小旭,怎麼了?」梁建國連忙問道。
「沒事。手滑了一下。」梁旭笑著說道,俯身下去拾起筷子,拿到廚房,去換了一雙新的。
「建國,你沒覺得兒子最近開朗了很多嗎?」梁母輕聲對梁建國說道。
「是有一些,這是好事啊。」梁建國說道。
兩個人都不知道梁旭在學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