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現在打起來,對木石緣一點好處也沒有,一個剛剛創立的小公司,面對一個吳記珠寶就夠辛苦,雖然他們現在是全面告捷,看起來生意也是蒸蒸r 上,但是其中的苦只有自己清楚,這兩個月的開支也比平常要高得多。如果此時再摻進來一個比吳記珠寶公司實力強很多倍的家伙,那木石緣會更不好過。
更何況,三才珠寶公司的心思,林浩和黎陽都已經知曉,還轉告了劉洪英和彭立行,眾人對此都是十分惱火,只是怕人多嘴雜,將此事先泄露出去;大家說好暫時保密,等到和吳記珠寶公司的爭端一結束,就把此事公開,誓與三才珠寶公司算賬。
東拼西湊,三方也有十來號人圍在前面,開始研究箱子中的原石,一開始,誰也沒說話,或者也只是小聲地低聲交流,沒過多久,正如林浩三人的預感,果然發生了爭執。
杜華為和範真儒同時都看好一塊有三十多公斤的原石,其實林浩看在眼里,杜華為是先選的這一塊,但是看過後又丟開了,範真儒又湊過去看,同時對這一些有些動心,開始和老板談價錢,偏偏這時,杜華為又回來,改變主意想要這一塊。範真儒當然不會干,杜華為已棄了這一塊,範真儒當然有權力去看去買,現在杜華為回來,依然得算是他範真儒佔了先。
可是杜華為原本也是有意打打林浩的臉,所以根本就不顧行里的規距,也要搶這一塊原石,範真儒不干了,兩個人索x ng大吵起來。
林浩用眼角余光看了劉詩雲,她的臉s 也不太好看,這個變故完全是杜華為的臨時起意,出乎劉詩雲的意料之外,頓時讓她覺得臉上無光。
林浩重重地一嘆息︰「真是難堪。」
劉詩雲听見了,臉一紅,一些三才珠寶公司的人臉也是一紅,就在這時,杜華為捋起了袖子,大有沖上去和範真儒一較高下之意,見這架勢,劉詩雲再也呆不住了,冷聲對杜華為說道︰「爭什麼爭,回來!」
畢竟劉詩雲現在是銷售部經理,雖然杜華沒有實權,但他的身份銷售部的經理也是要讓三分的,只不過他也不可能真的不遵從劉詩雲的命令而已,現在劉詩雲一個女人這樣和他說話,心里不免來氣,但是又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和劉詩雲認真起來,也只好強壓怒火退回到劉詩雲的身邊,心里打定主意回去找黃金投訴劉詩雲,一定要報復一下這個自大的女人。
這一次,麻煩不只是他們木石緣的,也有劉待雲自己的。
林浩和劉洪英暗自松了口氣,看向劉詩雲,畢竟她多少還是個識大體的女人,也幸好如此,避免了爭執。
一旁的張文全也暗自竊喜,他也不希望雙方打起來傷到自己人。人的本x ng,一方面都有著原始的嗜血本x ng,一方面又其實很不喜歡打架。人就是個矛盾的集合體。
沒過多久,木石緣珠寶公司挑走了三塊原石,離開了攤位,這里有一塊是曲穎選的,摩西沙的黑烏沙,她原本選了兩塊,林浩淘掉了一塊,只留下這一塊磚頭樣的,估計可能是個藍s 冰種,摩西沙還是比較愛出冰種的。
與此同時,杜華為在一回到三才珠寶公司的展位,就去了展位外面打了個電話︰「黃總,對是我。黃總我和你說,剛才太可氣了……」
接著,杜華為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黃金這次沒來,但是他听了杜華為描述,木石緣珠寶公司和自己鬧矛盾,劉詩雲還向著他們(這都是杜華為說的),不免也來氣,當即又給劉詩雲撥了個電話︰「我說小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劉詩雲一接電話,對面的黃金就語氣不善,讓她一時模不到頭腦。
「杜專家和我說了,你怎麼能偏袒木石緣?」
劉詩雲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得氣道︰「黃總,杜專家有和你說,是他做的事情太難堪了嗎?事情都是他惹的,還要跟人動手……」
黃金和杜華為以前私交就算不錯,後來黃金上位以後,林浩離職,杜華為算是他最倚重的相玉專家,所以這次他明顯做了出于感情的選擇,不過劉詩雲一說杜華為要和對方動手,不由得也一愣,心想杜華為還真是不識大體,便緩和了一些語氣,問劉詩雲︰「到底怎麼回事?」
劉詩雲忍著一腔怒火,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說了,這下,黃金也明白劉詩雲的苦衷,但是他面子放不下,仍然說道︰「雖說如此,杜專家本意也是維護公司利益,小劉,不要再讓他這麼難堪了。」
劉詩雲怒極反笑,自從黃金上台後,她雖然也升職了,但是黃金的能力她看在眼里,心里是看不起的,現在在公司,有點頭腦的多數都離開了,留下的人,沒幾個能讓她看得上眼的,她這一陣呆的也不痛快。
事實上,這只是她r 常工作的一個縮影而已。劉詩雲畢竟新任部門經理,難免有經驗不足的地方,但是更多的這種問題不是出自于她本身。
最後,劉詩雲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黃總。」
放下電話,另一邊的黃金也有一些不快,但不是因為劉詩雲,在他看來,劉詩雲在公司沒什麼過硬的靠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s ,沒必要為她惱火什麼的,只是他好面子,覺得這次因為木石緣丟了自家公司的臉面,這個仇得報回來。
想了想,他抓起了手中的電話……
一上午再沒更多的事,林浩和劉洪英有一陣不見,幾個人聊了很久,眼看到了中午,大家就離開展會出去吃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林浩見沒什麼事,就準備告辭和祖培升一起離開,誰知腳步還沒挪動,就見門口走進來二十多個壯漢,有的拿著鋼管,有的拿著板磚,甚至還有工兵鏟,冷冷地走進展會,展會的兩個保安見狀,試圖阻攔,卻被這些大漢一把推開。
此時展會還沒正式開始,都是布展時期,所以保安也只有兩三人,更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齊愣愣地看著這群大漢大步走進來,走向木石緣珠寶公司的展會。
被推開的保安終于反應過來,立即掀出對講機就開始呼叫援手。
為首的一個大漢,嘴角有道疤,眼神凶惡,看了一眼木石緣的展位,就大聲喊道︰「給我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洪英等人全都愣住了,雖然展位還沒有完全布好,但是他們要賣的東西已經放在這里了,差不多是公司最好的產品,如果這群大漢一通砸,砸壞了這些首飾,但損失的錢是少數,東西本身的意義更大,那是公司無法挽回的損失。
為首大漢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多十多個人就紛紛亮出家伙,沖上前,其中一個揮著手中的鋼管就要對著一個紙箱打下去,那里正是首飾。
翡翠是很硬,但也不到無堅不摧的程度,拿著東西用力、狠命地砸,一樣是會壞掉的!
說時遲,那時快,劉洪英身邊的阿成猛地搶身上前,抬膝就給這個大漢的小月復一腿,接著奪過他手中的鋼管,對著另一個試圖攻擊這些飾品的板磚男闢著砸下去。
終于,其他木石緣公司的人也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去阻攔,只有曲穎一個女孩不便上前。
林浩看了看,劉洪英等四五個人才合力摁住了一名大漢,嘆了口氣,扭頭看見櫃台上隨手堆放的翡翠原石,這是上午從那個老緬手里買回來的,其它幾塊都太大,只有曲穎上午挑的那一塊,那是剛好是個板磚的形狀和大小,他隨手拿起來,掂了掂,重量還算趁手,于是微笑著左手拿著這塊翡翠板磚,右手拍了拍正和阿成混戰中的一名大漢的後肩︰「嘿,哥們。」
那大漢回過頭來,迎接他的就是眼前的一黑,他昏前看見的黑s 是那塊翡翠,之後依然黑s 則是因為閉上了嘴楮。
「不錯啊。」林浩無意地抬頭看了一眼曲穎,她正張大了嘴巴看著一人力敵二十多人的阿成,阿成正好站在櫃台的出入口,守住了這個進出的唯一途徑,對方沒有辦法對他合圍,佔著地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加上他原本就是特種兵出身,二十多個漢子也奈何不了他。而搶先沖進來的幾個,被祖培升、劉洪英等人合力撲倒在地,顯然,這次襲擊他們沒機會得手了。
林浩看著曲穎呆痴的表情,想起一年多前董老中毒的事,一邊又生出了感慨︰這丫頭,為什麼挑中的原石總是能發揮它作為一塊石頭最原始的作用呢?
一邊想著,林浩手里頭可不敢停下,雙手一撐,跳出櫃台的同時,對著另一個猝不及防的漢子後腦又是一板磚。
阿成守著櫃台的出入口,林浩剛借機連連搶了兩個頭,其他圍攻的漢子也反應過來,準備出手攻擊林浩,偏偏這時,七八個保安也從大門方向沖了出來,為首的一個正是之前呼叫手台的,向前一指,這十數人就大叫著掄起橡膠棍要加入戰局。
領頭的漢子暗自叫苦,一開始,他們本計劃來一個閃電戰式的突襲,將對方的東西砸了就跑,誰成想,對方這里有高手,先手沒搶到,現在保安也過來了,偷襲是不行了,還要陷入內外夾擊,那他們就都要交待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眼見保安還沒堵住他們,大漢一揮手︰「撤!」
林浩冷笑。如果此時在他們背後偷襲的是別人,也許他們有機會逃月兌這個合圍,但是現在斷後的是林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浩看得清楚,嘴角有疤的漢子應該是他們的頭,抬手把手中的「板磚」掄出,又砸暈一個試圖攻擊他的大漢,順手掄過他的工兵鏟,左右開弓,撥開數名大漢,沖進人堆,一磚頭拍到了這名嘴角有疤的大漢的後心窩。
人的後心窩受到重擊,心髒會短暫停止跳動,這名大漢哼都沒哼就摔在了地上,剛好又跘倒一名大漢,靠後的三個大漢,林浩為了截下這個頭目,沒有攔他們,讓他們沖著保安去了,但接下來的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來的二十多號人,阿成放倒了仈ji 個,林浩放倒了六個,還跑掉了三個,被劉洪英他們纏住了兩個,現在沒有跑掉的也只有四個了,被林浩和阿成一前一後,攔在了中間。
其中一個看了看林浩,覺得是個小孩攔不住自己,扭頭就要試圖從林浩身邊沖過去,林浩對著他一個滑鏟,就讓他的後腦勺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後面的兩個也被阿成一鋼管同時放倒。
回頭再看,另外十數號保安已經把漏網的三個大漢成功堵住,橡膠棍和拳腳都在往他們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