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長歌 第一章 兩個奇怪的人

作者 ︰ 湖顏亂羽

()「九年前,長平之戰,贏政坑殺趙國四十萬大軍,而趙國皇室中人全被坑殺,唯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公主被救了出去。

我還听說,贏政在趙王宮內搜到一份地圖。地圖上記載了仙島的秘密。傳說,仙島上有數不盡的財富,還有漂亮的仙女……」茶棚里一個老頭子對身邊的年輕人說。我不置可否的笑道「這世界上怎麼會真的有神仙呢?」

「小姑娘,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老頭子不服氣的爭辯。

我不再理他,獨自走出茶棚到了街上。看著手里剛剛從老頭子那里偷出來的錢袋,滿意的笑了一聲。我可是偷王的徒弟呢!「姑娘!」身後響起一個討厭的聲音,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那兩個想買我手鐲的怪人。這兩個人一個眼神淡淡,一個嬉皮笑臉。給我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我轉身向後吼道。那嘻皮小子就沉默了,而那個淡定哥們則是看著地面無視我。我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離去。

快步走到街道,繁華的鬧市讓我感到沒那麼孤獨。這時候,角落里傳來一陣叫罵聲。人們充耳不聞,仿佛對這種聲音已經司空見慣了。

我走近,原來是一個女子被幾個秦兵圍住。听口音,這個女孩子好像還是趙國人。

「你們眼里還有沒王法,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而已」那女人發出淒厲的聲音。

有一個人發出一聲冷笑︰「大王說了,對待趙國人,不必客氣。無論是殺了還是怎麼,大王都不會怪罪。」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誰讓你們趙王當年將我們大王抓去當質子,現在活該你們倒霉」

我有些憤恨,舉起抓著一把毒粉的手想了結他們,又狠不下心來殺人。我痛恨我的軟弱,它成了我最大的缺點。放下手,我裝作沒看見這一幕轉身走開了。這一刻我心中突然有一個想法︰我要推翻秦朝。

「姑娘,這手鐲你不會是要留著當嫁妝吧?」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兩家伙。

你才要嫁妝呢!我在心里暗罵,臉上卻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怎麼樣?」

那嘻皮小子見我開口,就知道有門!忙拉了我在客棧來了一間廂房。那個淡定哥也跟了過來。

「我就知道姑娘這樣的美人夠爽快,說吧,多少錢才肯賣?」這個小子嘴還挺甜!我心想。

我輕呷一口茶說︰「這手鐲是七年前一個女子臨終前交給我的。她說里面有去仙境的鑰匙。我知道你們要這個鐲子好去仙境,只要你們帶上我,我可以把這個鐲子送給你們」

「姑娘為何想去那兒?」

「我只是想得到仙境的財富而已。」我說。

听到我這樣說,那淡定哥輕輕瞟了我一眼。

嘻皮小子想了一會,點頭說「既然姑娘瞧得起我們,那在下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我叫荊軻,我旁邊這個不吭聲的叫祈宇,你叫他宇哥兒就好」

「你叫荊軻?可荊軻不是刺殺贏政死了嗎?」難道我眼前的這人是個鬼?

「世上多的是同名同姓之人,難道只許別人用這個名字?」荊軻笑著反問我。

我听了,冷笑道「我叫樂施」

荊軻接道「樂善好施?還真是沒起錯名字。剛剛那幾個秦兵那麼可惡,你明明已經拿出了毒藥,卻下不了手……」

他似乎還沒說完。只見一直沒有吭聲的祈宇突然站起來「隔壁有人在偷听,快走」

荊軻拉起我跟著祈宇跑了出去,這兩個人腳力極好,跑了許久都不喘氣,而我卻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站在了一個小竹屋前。

「這是我的家,你看漂不漂亮?」荊軻好像一個拿著糖炫耀的小孩子。我環視四周,十分簡樸,卻十分整潔。

「我們的對話已經被人听去了,我們的動作恐怕要快點了」祈宇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找了個凳子隨意坐了下來,舉起手腕上的鐲子問荊軻「有沒有碳灰?」

他被我問得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仍舊呆在原地,還反問我一句「碳灰用來干什麼?」

我沒理他,祈宇從屋外弄了一些回來,我接過碳灰抹在了鐲子的內側。手鐲內側浮現出一行小字︰蜀頂太極,南海明珠,血祭玲瓏。

「這上面有字耶」荊軻興奮的大叫,我白了他一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這上面的字!

我剛想開口刺他幾句,只听祈宇說「蜀頂太極是指蜀山之巔的紫金太極儀」

我心中一詫,他是如何得知的?荊軻有問,那南海明珠呢,又是什麼?我說,是生于南海的夜明珠。至于我我血祭玲瓏我也不清楚。

「也許是說祭祀吧」荊軻猜測道。我點頭答應道「可能是這樣,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沒等荊軻發話,就听祈宇斬釘截鐵的說「去蜀山」

荊軻沖我聳聳肩,嘻嘻哈哈的說,這個家伙老這樣,每次都搶我台詞。

我被他的樣子逗得大笑,此時我才真正開始打量他們兩個。荊軻手上有著厚厚的老繭,沒有些年頭是磨不出來的,想來是從小練劍。而那個祈宇,滿眼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漠然和不在乎,哪怕下一秒來個丑八怪把他ji n了他都不會吭一聲。我心想他們兩個也許是六國後裔,想殺贏政奪得天下。

「你看著我們干什麼?沒見過俊男啊?」荊軻痞痞的問。

我搖搖頭,就荊軻這個德行會是沒落皇族?看來是我多慮了,無意瞟了一眼祈宇,身體十分勻稱。正是多一份嫌胖,少一份嫌瘦,再看他的手,白皙修長,只是指關節十分突出。或許他才是主子,荊軻是侍衛。我一想起荊軻穿著鎧甲一臉正經的模樣就覺搞笑。

荊軻見我表情生動就問我怎麼了,一會搖頭一會笑。我笑著搖搖頭,沒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就去蜀山了」荊軻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帶到屋里的一個小床鋪邊「你就睡這里了」

「那你們呢?」我問,荊軻一指對面的一張大床說,我們睡這兒。

我幾乎不曾跳起來「我可是女孩子,你們怎麼和我共處一室」

荊軻欠扁的說「我就只有這間屋子了,你讓我們睡哪兒?就你那身材,我還不稀罕」

你個臭流氓!我在心里暗罵。荊軻不知何時走了出去,連祈宇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我扯出一塊床單掛在屋子中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走出小屋,發現荊軻正蹲在院子里生火。而祈宇坐在一旁,腳邊還躺著一只鹿。原來他剛才去打獵了,不過他身手似乎不錯,徒手就打了一頭鹿回來。我看到鹿的頭骨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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